“很好……”莫一凡興奮的拍了一下大腿,微笑看着比爾,說:“你既然記得就好,我不需要你說謊,只要你在法官面前具實回答就可以了……嗯,這些房產證明和經營許可證你可以拿走了,我希望你不要以爲我是在向你行賄,其實就算你不答應我去指證亞摩斯,這些東西我也是要給你的。畢竟你是我親手救活的人,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拯救過來的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出院後卻要餓死在街頭……哈哈……”
聽到莫一凡這麼說,比爾自然是感動得一蹋糊塗了,鼻涕眼淚流了滿面,表示不論如何,他一定會讓曾經污衊過莫一凡、打擊過聖母醫院的那些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隨後的幾天裡,莫一凡再次變得高調起來,接受了幾次記者的採訪,並且破例的在電視臺參加了一期健康生活節目的製作,同時在電視直播節目上當衆宣佈,準備在三天後,繼續進行他的絕症大挑戰,他的第二個挑戰目標是一位腦惡性腫瘤的晚期患者。根據這位患者的病例顯示,他同樣早就被各大醫院的腫瘤專家們給判了死刑,按照那些專家們的預言,這位腦瘤患者將活不過半年。
莫一凡的話一宣佈,就令當場的觀衆興奮了起來,紛紛議論不休,有好多人甚至乾脆站起來向莫一凡提問,原來這些人都是家裡有人身患絕症的病人的,聽說莫一凡這位最近風頭正勁的絕症剋星要到電視臺來做節目,於是就摳門挖窗戶的想辦法通過電視臺內部的人脈關係,參加了這次節目的錄製。
雖然那些人的聲音沒有經過麥克風的采聲,可能電視前的觀衆根本聽不清他們說些什麼,但是這些人顯然顧不得那麼多,反正他們針對地目的就是莫一凡,只要莫一凡能聽得清就行了。而這些人都是未經過節目導演安排就自己跳出來的,剎那間就打亂了原來的計劃,使現場完全失去了控制。
這可是現場直播。是不可能把這段掐掉,重頭拍過的,那位主持這個節目的女主播瓊斯是一個剛剛從大學畢業,在電視臺還處於實習期間,哪裡遇到過這種事,頓時就慌了手腳。一時間望着臺下搔亂地觀衆,自己卻連話都忘了說。
本來象她這種實習生是不大可能被安排進行電視直播節目的主持的,只不過這個健康生活欄目原本是巴黎電視臺一個十分雞肋的節目,收視率一直低得可憐,可是對於官方電視臺來說,沒有這樣的節目又不好,於是這個欄目就一直不死不活的保留着。不過這樣的節目那些當紅的主持人自然是不願意接手的,這才輪到了瓊斯這個新畢業地實習生來主持。
本來這個健康生活是每隔兩週播放一期的,而且也不可能現場直播。但是現在莫一凡進行絕症大挑戰的事情實在是太轟動了,他們巴黎電視臺佔據了地利之便,好不容易約到了莫一凡來做這期節目。自然得隆重對待。並且莫一凡早就有要求,作節目可以,但必須得是現場直播地,他討厭可以進行後期剪接的綜藝節目。
沒辦法,現在莫一凡是全世界媒體都在關注的新聞人物,如果他們巴黎電視臺滿足不了莫一凡的要求,還有好多電視臺都在排着隊約莫一凡呢。所以,巴黎電視臺才組辦了這麼一期健康生活的特別節目,因爲是臨時決定的。而對於節目的內容和採訪背景也只有瓊斯最爲了解,所以纔沒有臨時換人,讓瓊斯這麼一個新人來主持這次的現場直播節目。
看到瓊斯一副可憐無助的樣子,莫一凡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再要求必須得做現場直播,就是想要這種轟動地效應,如果是一切都按照電視臺的導演來按排,怎麼說,說些什麼。那他還不如干脆去拍戲得了。不過這對於一個沒有直播經驗的女主播來說,肯定會是一次災難,只要瓊斯的表現令電視臺的上層不滿,那麼她隨時都可能會因此而失業。
莫一凡不是故意要拆人家的臺,只是沒想到這次的直播居然會安排這麼一個沒有經驗的新人而已。他眼見瓊斯反應不過來,於是連忙站起來,虛按雙手,讓那些情緒激動的現場觀衆先坐下,並且承諾說:“請電視臺地工作人員幫忙配合一下。把現場觀衆朋友們的問題歸納一下。等一下會兒我會留出一點兒時間來,回答幾個問題。至於其他的觀衆朋友,請把你們的通訊方式留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話,我過後會一個一個單獨聯繫你們的……下面還是請瓊斯小姐繼續剛纔的提問……哦,對了,我們說到哪了呢?”
見莫一凡三言兩語就把差點兒炸場地觀衆給安撫了下來。瓊斯對莫一凡充滿了感激之情。再聽到莫一凡地提醒。這纔想起節目還在直播中。於是趕忙繼續剛纔地話題。問道:“嗯。莫先生現在地人氣可是堪比好多世界級地天皇巨星了。下次再請莫先生作節目恐怕得專門兒找幾百個保安來維持秩序了……呵呵……開個玩笑。還是繼續剛纔地問題。這第二次地絕症大挑戰。不知道莫先生有多大地把握……”
四十五分鐘地節目終於結束了。莫一凡爲了不被熱情如火地觀衆纏得脫不開身。只得和瓊斯一起鑽進了後面地工作人員通道之中。
“莫先生。剛纔真地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地幫忙。我……我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瓊斯快走兩步。追上了莫一凡。輕輕咬了咬嘴脣。說:“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請莫先生吃頓晚餐。以示謝意呢?”
“那就不必了吧……”莫一凡笑着搖了搖頭。說:“其實瓊斯小姐是一位很出色地女主播。只是還欠缺一點兒經驗而已。今天地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我自然有義務幫瓊斯小姐解圍。瓊斯小姐就不要客氣了。”
瓊斯愣了一下。眼見莫一凡就要走遠了。這才慌忙追了過去。眼見周圍沒有什麼人注意。立刻一把抓住了莫一凡地袖子。紅着臉說:“莫先生。你……請你幫個忙。今天就賞光讓我請你吃一頓飯好嗎?我……求你了……”
莫一凡想不到瓊斯會這麼較真兒。而且不就是想請自己吃頓飯嗎?犯得上這樣子請求自己嗎?眼見瓊斯一副欲說還止地樣子。頓時心中一動。故意說道:“嗯……我都說過了。今天地事情真地不算什麼。如果瓊斯小姐就是因爲這個纔想請我吃飯。那就算了。真地用不着這麼麻煩了。而且你也知道。第二次地絕症大挑戰就在三天之後。我現在必須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來作好準備。現在這種時候。真地沒有時間應酬。貴電視臺也準備宴請我。我都已經推辭了。如果現在反到答應瓊斯小姐個人地邀請就更不好了吧?所以……還請瓊斯小姐諒解……”
莫一凡說罷對性感美麗的瓊斯連看也不看一眼。就繼續向前走去。
“等一等……請您等一等……”瓊斯再次窮追不捨,這次莫一凡已經走入了電視臺的前樓大廳裡,這裡人來人往到處都是人,瓊斯猶豫了一下後,終於還是不顧一切的追上去拉住了莫一凡的胳膊,焦急的說:“好吧……我承認,我……我不是爲了今天地事情纔想請您吃飯,而是……而是有特別的事情想請莫先生幫忙,請……請莫先生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你有事情求我?”莫一凡苦笑了一聲,他在法國搞出名聲以來,碰到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這類打着請求幫助的名頭來請他吃飯的。而這些人求他的事也不外乎就是兩件,一是家裡有絕症患者的,或者根本算不上絕症,只是家裡有重病號,想請他親自給醫治的。另外一種,就是想和他合作做生意地,無非也就是看着他的神農減肥液賣的實在太火爆了。而又對莫一凡新研究出來地那個低沸營養業十分的感興趣。一般對於第二種人,莫一凡是連談也不會談,就給直接打發走了,而對於第一種人,莫一凡則是有針對的接觸一下,如果對方家人的疾病比較有特點的話,就會讓其將患者轉到聖母醫院去,但是莫一凡卻不會保證會親自對其進行治療。
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莫一凡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專職的醫生了。手下還有一個資產數十億的跨國集團要管理着。再說。這全世界得了絕症地人有多少,他就算可以不作別的事情。那一個人也救不過來呀!所以,莫一凡現在還是把主要的精力放到賺錢和搞研究這兩件事上來,之所以高調的玩什麼絕症大挑戰,也是變向的爲了賺錢,而其實賺錢也就是爲了要支持進行科研所需的海量經費。至於搞科技研究,當然主要是爲了救他的姐姐寧菲,不過他也相信,一旦生物極子針真的可以研究成功,那對於整個兒人類的醫學進步都將會起到相當重大地推進作用,到時候能救活的可就不是一人兩人了。
另外,象生物科技公司裡現在進行的三維微重力旋轉式細胞組織培養技術,就對於腫瘤的治療可以起到相當關鍵的作用,到時再結合一些別的技術,完全可以徹底打破人們對於腫瘤爲絕症的一貫認識。所以說,莫一凡如果現在只是爲了盡到一個醫生的職責,而把精力都放到爲人治病上來,那麼反而會因此變向的阻礙了人類醫學文明地發展。
瓊斯既然說是有事要求莫一凡,莫一凡當我會認爲她也是爲了這類地事求自己的,瓊斯是巴黎電視臺地女主播,那麼找他合作生意的可能性就幾乎爲零了,本來莫一凡想問一問瓊斯的親人中是不是絕症患者的,可是又感覺那樣子問人家會顯得很不禮貌。看這美麗的女主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莫一凡實在忍不下心來拒絕,而且今天晚上貌似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做,於是就答應了陪瓊斯吃飯的請求。
瓊斯一聽莫一凡居然答應了,頓時驚喜的象個孩子似的歡呼一聲,引來了大廳內無數人的注目。而瓊斯卻已經完全顧不得別人的眼光了,好象害怕莫一凡會變卦似的,立刻就拉着莫一凡直向電視臺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喂……亞摩斯小姐,安東尼先生請你過去一下,把今天直播地事情彙報一下……”正當兩人要走進地下通道時。一個金髮小夥子急匆匆的跑過來,招呼起瓊斯來。
瓊斯有些不耐煩地回頭看了那小夥子一眼,說:“對不起,請你轉告安東尼先生,就說我有特別重要的事必須立刻離開,至於節目彙報的事。還是等明天上班時再說吧……”
小夥子愣了一下,說:“哎……可是……可是安東尼先生好象有些生氣的樣子,你……你這樣子說走就走,那他恐怕……”
“他愛怎麼就怎麼辦吧!”瓊斯無奈地聳了聳肩,說:“今天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哪怕安東尼先生要炒我魷魚,我也必須得走……”
瓊斯說罷,不再理會那個小夥子,很大方地抓起莫一凡的一隻手轉身就走。
“等一等……”莫一凡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停住腳步,冷冷地看着瓊斯,問道:“你姓亞摩斯?是希伯來人?”
“啊……我……我……”瓊斯聽莫一凡這樣說。頓時全身一抖,下意識地鬆開了莫一凡的手,向後退了兩步,低下頭,一邊用手不安的摳弄着自己的衣角,一邊囁喏的說:“我……是……”
莫一凡繼續冷冷地問道:“巴黎時報的主編亞摩斯先生和小姐是什麼關係?這次請我吃飯的主角不會是那位主編大人吧?”
“我……我……我是他地女兒……”瓊斯在莫一凡逼問下,眼圈紅紅的,拼命咬着嘴脣,纔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哽咽着說:“不過……我真的沒有惡意地,請莫先生一定不要……”
“再見……”莫一凡一聽到瓊斯原來是姓亞摩斯的,頓時就明白了一個大概,當下也懶得再聽瓊斯解釋什麼,轉身就走。
就在兩天前,莫一凡已經對巴黎時報提出了民事訴訟,狀告巴黎時報發佈不實的報導,致使不明真相的羣衆包圍,並且襲擊了聖母醫院。之後更導致聖母醫院的名聲受損,在住病人紛紛轉院,令聖母醫院遭受了難以計算的重大損失。
假如莫一凡是在進行絕症大挑戰之前打這個官司,多半很難告得倒巴黎時報,畢竟那篇文章雖然言辭比較激烈,並帶有明顯的誤導讀者的語句,可是起因是否屬實卻很難說得清楚。如果連法官都認爲莫一凡挑戰絕症也是一個笑話的話,那麼自然會偏向巴黎時報,畢竟人家都是法國人嘛……那樣地話。這個官司還怎麼打?所以當時莫一凡才選擇了緘默。一直等到絕症大挑戰圓滿成功,並且造成了強烈的社會反響後。這才正式起訴巴黎時報。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證明巴黎時報之前刊登的那篇文章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誣衊之言,而這時候無論是媒體還是普通羣衆也都站到了莫一凡這邊來,再加上老比爾有力的指證,這官司要打成功,已經是沒有什麼懸念的事情了,關鍵問題就是看莫一凡要提出多少的賠償金了。莫一凡自然是不會輕饒了他們,提出的賠償金額估計就算是把整個兒報社全都賣了也不一定能夠賠得起。
令莫一凡沒有想到的是,巴黎電視臺這個性感美麗地女主播居然會是希伯來老頭的女兒,怎麼看這兩個人都沒有半點兒相象的地方,那老頭兒肥得可以進屠宰場了,那一身肉估計都快有三百斤了,而這身材高挑纖細的美麗女主播的體重則可能連一百斤都沒有,而且瓊斯的膚色白得好象奶油一樣,讓人看在眼裡就會忍不住想伸手掐兩把,怎麼看他也難以聯想到那個又黑又胖的傢伙呀!
不過對於敵人的打擊可不能手軟,在這種敏感的時刻,那個希伯來人居然把他地寶貝女兒派出來請他吃飯,這可是司馬召之心,路人皆知了,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被人用美人計給算計了,所以根本不想給瓊斯任何解釋地機會。
“莫先生,請留步……”眼看莫一凡這次是真的要走,瓊斯頓時急了起來,快步來到莫一凡地面前攔住莫一凡的去路,一咬牙,低聲說:“我知道是我父親對不起你,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我……我對這裡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我就算是想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替父親解釋,所以……我不求你放過我父親,只求你見他一面,私下裡好好的談一次,只要……只要莫先生答應今天跟我去見我父親,我……我個人願意答應莫先生的任何要求……”
瓊斯說到這裡,俏臉已經羞成了紫茄色。
莫一凡一陣狂汗,心想這還真玩起美人計來了呀!但是莫一凡卻並不會爲此而心動。這瓊斯好賴不濟也是一個電視臺的主播,如果兩個人真的玩出什麼曖昧的話,一旦被人給捅出去,說不定那個希伯來人會倒打一耙,反讓莫一凡賠償個幾千萬青春損失費也說不上呢。所以莫一凡毫不猶豫的把瓊斯推到了一邊,微笑着說:“不好意思,我對於你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如果你父親想和我談的話,就讓他到法庭上來吧……”
莫一凡說罷從瓊斯身邊一閃而過,腳下立刻加快了速度,遠遠的把瓊斯拋在了身後,寂靜的地下通道中只留下瓊斯一個人好象一個木偶似的,失魂落魄的佇立在那裡,動也不動一下。
兩行清澈的液體終於從瓊斯那宛若明月一般美麗的大眼睛中滑落下來,嘀嘀嗒嗒地落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彷彿晶瑩的寶石墜落到喧囂的塵埃……
五感遠較常人靈敏的莫一凡不用回頭,也聽得到瓊斯落淚成河的聲音,但是他卻只能輕嘆一聲,硬起心腸來大步遠去。
自己做出的事,總要由自己來承擔後果,亞摩斯當初既然有膽子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來,莫一凡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雖然那老頭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兒,可是……這還不足以打動莫一凡的鐵石心腸。
用力推開前面的那扇門,過了這扇門就是地下停車場了,今天莫一凡是自己一個人開車來的,車是他新買不久的,他可能還要在巴黎呆一陣子才能離開,而他現在這麼高調,身爲一個跨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兼名震天下的名醫,自然不可以連一個代步的車子也沒有。好在以他現在身家,就算是每天買一輛車,用完就砸掉也照樣用的起,到是不用擔心在這裡開不用不了多久,等回香港時就要把車子送人也不用心疼。
四個身穿藍色西裝鼻樑子上架着墨鏡的男人的同莫一凡擦肩而過,莫一凡嗅到這些人的身上竟然帶着一股子若有若無的獨特香水味,忍不住暗暗好笑,不過在西方男人身上噴點兒古龍香水什麼的也是很正常的事,尤其這些人既然出現在電視臺,說不定是哪來的演員,那就更沒什麼稀奇的了。
駕着剛買的賓利轎車離開電視臺,莫一凡的腦海裡仍然不時的會浮現出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主播的影子來,想到剛纔如果他只要點點頭,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那個青春靚麗,美得讓人心顫的女主播抱在懷裡,莫一凡也不禁暗自有些後悔。唉……自己的定力咋就那麼強呢?偶爾放蕩一下不行嗎?
當莫一凡找了一家飯館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后回到醫院門前的時候,只見十幾輛警車正停在醫院門口,莫一凡估計是又有什麼刑事案件的傷者被送到了這裡,也沒當成一回事兒,停下車來剛剛跳下車,就見一大羣警察呼啦一下圍了上來,爲首一個四十多歲的高級警官表情嚴肅地說:“請問您是一凡莫先生嗎?現在有一起兇殺案請您協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