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不想在這種公衆場合裡表現得太過驚世駭俗,因此雖然他的腰帶上習慣性地彆着十幾枚毫針,可是他卻沒有絲毫要動用這些武器的念頭,一見那個野山雞象頭瘋狗似的衝了過來,立刻用他在片場裡學到的那些普通的武打動作一把擒住了野山雞的手脖子,肘部向前一彎,狠狠地撞在那些傢伙的面門上,同時膝蓋一擡,在那廝的命根子上不輕不重的撞了一下。
莫一凡惱恨這傢伙的一張嘴不乾不淨的,因此肘上用的力氣略微大了一些,估計這個倒黴蛋的半口牙都保不住了,不過他也不想因爲一個無聊的小混混而再在香港弄出什麼案底來,因此下面那一個膝撞可就有分寸得多了,雖然會讓那傢伙好好地享受一下痛苦的感覺,但也不至於將這傢伙搞成一個殘廢。
“蓬——”的一聲,一臉兇悍相的野山雞面對莫一凡那乾淨利落的動作根本沒有半點兒還手之力,而且由於嘴巴被莫一凡一肘給砸成了V字型,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就毫無懸念的倒了下去,隨後就好象一隻大蝦米似的,弓起身子來,兩手捂着命根子不住地顫抖起來。
最要命的是他痛得昏了頭,一時間竟忘了手裡還握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這一下子又在大腿上劃出了好大一個口子,剎時間鮮血直流,好不嚇人,若在偏上那麼一點點,說不定就此會成爲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了!
野山雞的那個馬子本來還很囂張地想跟着上去教訓一下那個大陸來的土老冒,萬萬想不到一眨眼之間,他的男人就變成了那麼一副熊樣,頓時嚇得尖叫了一聲,慌忙躲在了那個穿着中山裝的老大的身後去。
站在門口地那兩個服務小姐見到有人流了血。也都嚇得直往後縮,只是看她們的樣子,卻是沒有一個打算報警的,看來在這裡發生這種流血事件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
事實上莫一凡也知道,在這種娛樂場所裡,一般打打殺殺的。只要不搞出人命來,都絕對不會驚動警方,江湖事江湖了。這是道上的規矩,就連在珠州一般也都是這樣子的,就更別說是黑社會盛行地香港了。也正因爲如此,莫一凡才敢肆無忌憚的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打人。
那個穿中山裝的老大也明顯被莫一凡地身手嚇了一跳,眼見他手下幾個人都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他慌忙伸手壓了壓,然後略微走上兩步。平靜地看着莫一凡,帶着一絲笑容,說:“兄弟的功夫不錯呀!嗯……不會是退役的特種兵吧?怎麼……想到香港闖出一番事業嗎?嗯……如果兄弟你有興趣的話,不如以後就跟着我混怎麼樣?你也看到了……這家場子就是我罩着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很好地職位……”
莫一凡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我對加入黑社會沒什麼興趣。另外很報歉打了你的人,不過……這小子真的很欠揍,我已經很忍讓了。下次他要是還敢罵人的話,我照樣這麼修理他!”
那個穿中山裝的老大見莫一凡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了,頓時臉色一沉,冷冷地哼了一聲,說:“兄弟,如果你肯加入我們社團的話,那麼你剛纔和阿西的事就屬於是社團內部的矛盾,沒有人會對這件事認真的。可是……你要是不肯的話,嘿嘿……你不會認爲我們洪門地人是那麼好欺負的吧?你就算再能打也是一個人。我們洪門可是有着上萬名兄弟的,一人吐一口唾沫也淹死你了……怎麼,你真的不想考慮一下了嗎?”
莫一凡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說:“我只是針對這個污辱我的傢伙,並不想和你們什麼社團作對,我想你們社團也不能不講道理吧,再說了……你別以爲我看不出來。就這傢伙分明就是濫仔一個。你們社團的上萬人會爲了他這麼一個白癡出頭?那才真是奇蹟呢……”
穿中山裝的老大聞言一陣語塞,嘴張了半天。才忽地露出一副惡狠狠的兇相,說:“你說得沒錯,社團的確不可能會爲了這個濫仔而大動干戈地,不過……他終歸是我手下的小弟,而你居然在我的場子裡打了我的小弟,如果沒有一個交待的話,我這個老大的面子往哪放?所以……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地話……我們這幾個兄弟就只好試一試你地身手了,假如你再能把我們幾個全打趴下的話,那麼……社團裡地老大就算再不想出頭也不行了!”
莫一凡知道這人說得沒錯,自己只是打翻一個濫仔的確是沒什麼的,可是這個穿中山裝的傢伙看起來在那個什麼洪門裡也應該算是一個小頭目了,自己要是再把這幾個人全給收拾了,那麼搞不好就真的要面對對方整個兒社團的報復了。
他初來香港,一點兒根基都沒有,若是一下子就惹上一個黑社會團體,那可真是自找麻煩了,於是他略一猶豫,便掏出錢夾,將裡面的幾千港幣都遞到了穿中山裝的老大手裡,說:“這樣吧……不管怎麼樣,人是我打的,這點兒錢給他當醫藥費好了,如果你們嫌少的話,我也沒辦法,我身上只帶了這些。要是你們還不滿意的話,那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莫一凡說着向後退了兩步,雙手緊握成拳,冷冷地看着穿中山裝的老大,言外之意是說:如果你們還不滿意,那咱們就撕破臉開練得了!
穿中山裝的老大看了看手裡可憐的幾千港幣,忽地哈哈一笑,只從裡面抽出一張一百港幣的鈔票塞進了自己的衣兜裡,然後走上幾步,將剩下的錢還給莫一凡,說:“我們出來混的,要的就是一個臉面,兄弟你肯因爲我而給這個濫仔出醫藥費,那已是給我面子了,我要是再不識擡舉還***混個屁呀!嘿……好了,我留下一百港幣就可以了,反正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嗯……兄弟夠意思,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叫馬禹三,熟悉我的人都叫我拼命禹三,希望兄弟以後多多關照……”
馬禹三說着擡起手來在莫一凡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兩下,莫一凡沒有閃避,任由馬禹三的大手結結實實的拍在自己的身上,感覺馬禹三的手勁很大,不過這幾下顯然只是試探,並沒有真的想傷人。
待得馬禹三第三下拍下來時,莫一凡忽地一聳肩膀,以肩甲骨在馬禹三的手掌心上輕輕撞了一下,別看莫一凡這一撞似乎沒有用上多少力氣,但是卻偏巧以肩甲骨的尖端撞在了馬禹三掌心的少府穴之上。
馬禹三起初並沒有在意,但是一掌落實之後,頓時感覺掌心一麻,隨後就好象摸到了電門似的,半條手臂都跟着一陣的痠麻。
雖然那種感覺只是一瞬即逝,卻已經把馬禹三嚇了一跳,慌忙收手連退了幾步,下意識的甩了甩胳膊,待確信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嘿嘿一笑,說:“真是不好意思,嗯……兄弟今天既然來了,就別客氣……小雨,快去給我拿一萬港幣的籌碼來,讓兄弟在這裡好好玩一玩……”
莫一凡皺了皺眉頭,說:“不用客氣,我還有事情,等下雨小一點兒我就要走,不用給我什麼籌碼了……”
“兄弟,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馬禹三顧意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如果兄弟連這點兒小意思也不肯接授,那就分明是不當我是朋友了,哼……”他說着忽然走到阿西的身後,在那倒黴蛋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罵道:“滾……就你這個濫仔,也***配出來混,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再來了,再讓我看到你,我***見一次扁你一次,聽到了沒有……”
他說着抽出自己的錢夾,“叭”一聲,甩了十幾張面值一千港幣的鈔票丟在阿西的身上,對身後的人施了一個眼色,說:“開我的車送這個王八蛋去醫院,然後你們就不用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他那兩個手下聞言忙答應着上前把哼哼嘰嘰叫個不停的阿西架了起來,硬拖着出了門。
阿西那個剛泡到手、頭髮短短的女孩子本來想跟着出去,但是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想了一想忽地一轉身來到莫一凡的面前,鬼爪子一樣的手向莫一凡的肩膀上攀去,半個身子軟綿綿的靠近莫一凡的懷裡,張開抹得血紅的嘴脣嗲聲嗲氣地說:“哎呀,帥哥,你的功夫可真不錯呀!唔……就不知道牀上的功夫怎麼樣?要不……等一下我們開個房試一試?”爬-書-網-文字首發站,註冊會員就能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