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從洗浴室出來,順手將廊道的等打開。房裡其他照明燈具,如檯燈、落地燈、牀頭燈等的開關是在牀頭櫃處的,所以我觸手可及的就只有洗浴室和廊道的照明燈具開關。
房裡的光線很暗,但廊道微弱的照明已足夠我看清室內的情況。黎兒還是靜靜地躺在牀上,只是換了一個姿勢,但還是睡得很沉。有變化的是黎兒所睡的那張牀的牀頭後面的牆壁。只見那幅牆開始往外凸出,一塊塊磚頭頂破牆皮,紛紛嚮往伸展。我再仔細一看,凸出的磚頭組成一個人的形狀。更讓我吃驚的來了,牆壁上凸現出來的人形,手臂位置慢慢前伸,朝熟睡中的黎兒抓去。
我來不及思考,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黎兒蓋着的被子,往上一掀,被子剛好蓋在牆上凸出的人形的手上,那兩隻手似乎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是這樣的峰迴路轉,一時無措,兩隻手在被子內亂抓一通。
趁這個時間,我一把拉住黎兒的腳,將黎兒向我身邊扯了過來。拉扯間黎兒醒過來了,雙手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道:“幹嘛?好睏。不要吵。”接着又想躺回去,還一把將蓋在牆上凸出的人形的手上被子拉了過來。頓時,那隻牆上凸出的人形的手顯露了出來,還一把朝黎兒的脖子掐去。
黎兒嚇了一跳,明顯嚇壞了,愣愣地一動不動。我從後面一把抱住黎兒,將其從牀上抱開,並馬上轉移到房間的廊道里。
只見那隻牆上凸出的人形的手一把就撞在黎兒剛纔坐着的地方,砸得牀一陣搖晃。我倒抽一口冷氣,好在哥反應及時,否則這麼漂亮的妹妹就沒了。
那隻牆上凸出的人形的手見沒有收穫,就慢慢往牆壁縮了回去。接着,整個人形越來越明顯,像是要從牆壁中走出來一樣。
我這時也覺得有點毛了,實在是其人太甚,三更半夜搞突然襲擊就算了,還在一次不能得手後接着來,當我是死的嗎?
我很難猜測到它完全從牆內走出來是什麼樣子。但董剛纔襲擊黎兒那一下看,至少是力大無窮。我要主動出擊,反正我也不是的什麼大人物,不用顧忌身份,肯定要趁對手喘息未定予以迎頭痛擊啦。
我順手抄起椅子,一躍上牀,奮力朝牆上越來越凸現的人形砸去。只聽得“喀嚓”一聲,整張椅子四分五裂。牆上的人形凸出的趨勢也爲之一滯。
我震得手臂發麻,乖乖,看來硬碰硬是行不通。
終於,整個以牆壁紅磚砌成的人形的怪物從牆體內掙脫出來,站在牀上,踩得牀“格格”作響。還揮舞手臂拍打自己的胸口,發出“咣咣”紅磚互相撞擊的聲音。
接着,還從牀上跳下來,又是一聲巨響。我就納悶了,牆都拆了一幅了,怎麼就沒有人聽到呢?多點人被吵醒,來圍觀圍觀,搞不好就能將這怪物嚇跑。羣衆圍觀是產生的殺傷力是無可限量的,可以讓臉皮最厚的人無地自容,可以讓真理變成謬論……
可惜,我想法很好,卻沒有得到及時的迴應,周圍還是靜悄悄的,彷彿我們這個房間跟其他的房間時處於完全不同的時空,無論發出多大的聲音,其他地方都不能聽見,也沒有影響。
那磚頭怪物一站到地上,就揮舞着雙臂朝我和黎兒衝過來。我一把將黎兒推進洗浴室,正面迎擊這隻怪物。
紅磚怪物揮動手臂橫掃過來,廊道邊上的小櫃檯被打擊得木屑橫飛,我左臂彎曲護住頭部,“土性能量—土星戰甲”運遍全身,硬擋爆頭一擊。我右臂凝聚“金剛氣殺劍”,趁紅磚怪物攻擊過急,中門大開的良機,我一手劍朝其心臟位置戳去,一招戳出給它來個“透心涼”,前進後出。
可是,紅磚怪物面對這樣有殺傷力的攻擊居然完全沒有反應,左臂一把就掐住我的脖子朝房門上撞去。媽的,都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操縱的,“透心涼”後居然一點事沒有。
不過,我是來不及多抱怨了,因爲我被紅磚怪物掐着脖子提了起來,懸空的朝房門撞去。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我只能氣運脊背,同時“移花接木”能量也隨之運遍全身。
“嘭”的一聲,房門四散開去,我也被一把頂到房門和走廊另一邊的牆上,好在經過數段經歷的歷練,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了,否則,就這麼一擊估計我就爬不起來了。
怎麼辦?這樣下去遲早被掐死。我一把抓住紅磚怪物掐住我脖子的那隻手,趁它另一隻手沒有來掐我之前,右手一掌刀將紅磚怪物掐着我脖子的右臂齊腕切斷。那紅磚怪物力氣很大,但看上去不是那麼結實。
我一落地,紅磚怪物揮舞手臂往我頭頂砸下,我一個懶驢打滾,翻滾到紅磚怪物的側面,趁它還沒有轉身之際,我從後面雙手分別抓住它的腳踝,奮力往上提起,居然將紅磚怪物拉倒在地,跌了狗趴式。
我趁紅磚怪物還沒有站起來,一下跳到它的背上,準備從背後痛擊它。
紅磚怪物似乎不甘心受制,手臂後揮,朝我砸來。我雙臂一份,各抓住它的一條手臂,大喝一聲,氣運丹田,雙臂外張間將紅磚怪物的雙臂硬生生拉斷。我將扯斷的手臂丟棄,又聚氣雙臂,左手按住紅磚怪物肩膀,右手一拳猛擊其頭部,接着又是連續兩拳,打得其頭部四散,磚屑亂飛。
紅磚怪物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我躍起,退到一邊,喘着粗氣,剛纔真險,差點就掛了。
黎兒從房內探出頭來,愣愣地看着我,沒有說話,我想它是嚇壞了。
我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間和走廊,都不知道明天怎麼跟陳古井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走到黎兒身邊,想叫它先回房裡再說,卻聽到黎兒的喃喃自語,道:“是它,是它來了。“接着又拉着我的手臂,恐懼地道:“我們快跑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沒聽明白,就問道:“誰?誰來了?”
黎兒也很急,有點語無倫次道:“就是……那個人來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我安慰黎兒道:“沒事的,不要急,慢慢說。”
我拉着黎兒回到房內,讓它在坐在牀上,喘口氣再說。
黎兒終於情緒安靜下來了,緩緩道:“是趙高。來的是趙高。操縱物品攻擊是它的慣用伎倆。可是,它是怎麼逃出永恆帝國的呢?”
黎兒又開始自言自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