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級欲獸似乎完全無視我們的存在,對兩名青級欲獸揮了揮。青級欲獸急步上前,又各從身上掏出一條鐵鏈,三兩下就將侏儒欲獸捆成球狀,提在手上。
橙級欲獸望了一眼我們,領着青級欲獸網黑暗中走去。
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急忙出聲留人,道:“各位,請等等。我一事相詢。”
橙級欲獸回過頭瞪了我一樣,竟又回頭而去,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我大急,如果讓他們就此離去,未完成、不明白的事情就不知道如何着落了。
我疾步跑到欲獸面前,擋住去路。
橙級欲獸雙眼一翻道:“怎麼,想留下老夫嗎?”
我不卑不亢一揖手,誠懇道:“不敢、不敢。只是懇請前輩肯留步,聽晚輩一言。”
“如果老夫不答應呢?是否就要強行將老夫留住。”說完,橙級欲獸鬚髮飄動,顯示出心中已火起。
我見其如此專橫跋扈,也不由怒由心起,敬你是前輩,好言相商,想不到死了還那麼大火氣,於是答道:“晚輩好言相求,前輩卻惡語相向。晚輩若有不恭,也是迫不得已。”我也逐漸寸步不讓。
“好,好。那老夫可要看看你小子的手段。”橙級欲獸怒極反笑,擡手朝旁邊一棵大樹劈出一掌。
只聽得“咔嚓”一聲,手腕粗的小樹攔腰折斷。
我怔了一怔,媽呀,這麼厲害,隨手一劈,樹就斷了,怎麼感覺像金庸武俠小說裡“降龍十八掌”的威力。我的“金剛氣殺”雖然能做到,但那不是隨手就可以,要凝聚運氣才行的。當心,當心;不怕,不怕。我一邊警告自己,又一邊鼓勵自己。
心裡打鼓,可是我面上還是沒有顯示出一絲一毫畏懼,我想這種境界在演藝圈就叫演技,在網絡上那就叫裝逼。我深深呼吸一口氣後,道:“前輩果然好手段,可惜只能屈人之兵而不能奪人之志。”
“哦,此話怎講?”橙級欲獸問道。
我緩緩道:“前輩固然爲人耿直,技藝非凡,技驚四座。可惜前輩的行事作風過於乖張,喜以勢逼人,讓人是口服心不服。如此豈有一代宗師的風範?”
我話一出口,橙級欲獸的臉色陰晴不定,看不出喜惡。我心中有開始打鼓,打我是肯定打不過這橙級欲獸的,只能耍點小聰明,看死老鬼死要面子又驕傲自負。希望壓對寶,否則在場所有人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橙級欲獸未有反應,其身後的兩隻青級欲獸卻再也按耐不住。其中較高瘦的一隻青級欲獸朝我喝道:“小子,討打,竟敢對我們大人枉加評論。”
說完,青級欲獸手舞鐵鏈朝我直衝過來,就想來鎖我。
可就在青級欲獸像我靠近的時候,忽然一頓,往地上躺到,翻滾開去。就在青級欲獸躺倒的瞬間,一點白影從其頭頂貼着頭皮掠過,釘在樹幹上,尾巴還微微抖動,是一支弩箭。我站得近,看得真切,看得真切,弩箭是從其頭頂貼着頭皮掠過,很是兇險,差一點就擊中頭部。
我望向弩箭射來的方向,老夏和柯凌在靈兒和李霞的攙扶下已經站了起來。老夏手上拿着連發弓弩,剛纔這一箭是老夏發的。柯凌站在老夏旁邊,手上拿着一隻雙翼長約三尺的回力刀。兩人都是一副備戰的模樣。
那被老夏的弩箭逼得滾地躲避的青級欲獸從地上爬起,咆哮如雷,顯然是生氣到了極點,揮舞鐵鏈朝老夏等人衝去。
“住手。”橙級欲獸叫住了青級欲獸,儘管百般不願意,可是青級欲獸還是很聽命令,收回鐵鏈站到橙級欲獸背後。
橙級欲獸接着道:“你們幾個很有趣。老夫都忘了有多少年頭沒有被人如此教訓過,有趣,有趣,哈哈……”
說完,看着我道:“你叫住我等所爲何事?說吧。”
我明白此人不簡單,是不能得罪的,剛纔只是一時逞匹夫之勇,如今又有事相求,非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可。我清了清喉嚨,道:“敢問先生如何稱呼?”
橙級欲獸沉吟一會後,傲然道:“老夫李牧。”
“可是戰國末期趙國的李牧,李大將軍。”我心中泛起無限波瀾。
“正是老夫。”李牧答道。
李牧,居然是李牧。我真是太幸福了,有緣見到李牧,比看到大明星劉德華更加激動萬分啊。
李牧(?—前229年),漢族,戰國時期趙國人,戰國時期趙國傑出的軍事家、統帥。官至趙國相,大將軍銜,受封趙國武安君。功顯赫,生平未嘗一敗仗李牧的生平活動大致可劃分爲兩個階段,前一段是在趙國北部邊境,抗擊匈奴;後一段是在朝中參與政治軍事活動,以抵禦秦國爲主。與白起、王翦、廉頗並稱“戰國四大名將”。
李牧深得士兵和人民的愛戴,有着崇高的威望,他的無辜被害,使趙國自毀長城,也使後人無不扼腕嘆恨。
我急步上前,緊緊握住李牧的手道:“久仰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將軍不愧是戰國最傑出將領之一。將軍忠君愛國、力不擾民、厚待士卒,千古傳頌啊……晚輩唐辰,今日得見將軍,無憾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的一番慷慨陳詞後,李牧雖仍面若冰霜,但感覺已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
李牧擺擺手道:“好漢不提當年勇。而趙也終爲秦所滅,牧有何功績可言?”
我搖搖頭道:“先生何必自謙。趙亡與先生何干?先生之憾,非戰之過,只恨國賊當道、君主不明,禍國殃民。恨不能與先生同存於當時,攜手痛飲匈奴、奸臣、昏君之血……”
李牧道:“人生憾事十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幸,天佑我中華,強盛於諸國。今日得識小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哈哈……不可再稱我爲將軍。
我趁熱打鐵,問道:“那我稱您爲先生吧,不知先生此來除抓拿此賊外,是否另有公幹?”
李牧道:“老夫身爲永恆帝國刑捕司司總,除了抓捕就還是抓捕。不過,今天除了抓捕此賊,的確還有兩名賊子,躲於左近,待我將其擒獲,再來與小友把酒暢談。”
我所擔心正在於此,兩名賊子,又是躲在左近,不是聶政、黎兒還有誰?我可不能讓聶政、黎兒落入李牧之手?我實在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向聶政瞭解,而且我還答應聶政如果它出事會將黎兒送到它哥哥身邊,這可不是說說而已,要兌現的,非萬不得已,我實在不願擔此重任;而且我也不願見到李牧和聶政短兵相接。
我心生一計,道:“如此,實不相瞞,晚輩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李牧也是爽快之人。
我指着侏儒欲獸,緩緩道:“先生可能也知悉,此賊共於此校吸取6名學子之魂,現在先生要將此賊帶走,還望先生高擡貴手,助我等解救學子之魂,以慰學子親友。”說完,我深深一鞠躬。
李牧仔細看了看侏儒欲獸後,道:“六道魂均在此賊體內,不過並未被全部煉化。釋放可以,只怕受損之魂回體,於魂主無益,是否解救,還望三思。”
我又深深一鞠躬,道:“先生,學子無辜,且均爲花季少年,前程遠大,還望先生設法解救。懇請先生成全……”
李牧捻鬚沉吟片刻,道:“也罷,此賊作孽,就由我等族類彌補。不過,得將失魂學子搬到此處,憑藉此‘九宮七煞殘局’借道回魂。”
我滿口答應,道:“好,先生請稍候,我馬上將人帶來。”
“且慢,記住,時間無多,巳時必須完成儀式。”李牧特地交代。
巳時即晚上21:00—23:00。
我看了一下表,已經21:00,事不宜遲,急忙分工行動。
李霞新傷未愈,所以由我和李霞去找陳古井安排人員接學生過來,再由陳古井安排人員協助靈兒等人備齊李牧借道回魂儀式所需的物品。
李牧見我等分工妥當,也不多語,吩咐兩名青級欲獸攜帶侏儒欲獸先行遁去,自己則盤坐大坑洞旁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