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戰國刺客—聶政

於是我將太極二十四式都演練了一遍。那隻矮個欲獸也漸漸感覺到我有所保留,變得越來越急躁。進攻的速度越開越快、力度越來越大,不過我明顯感覺到它的心虛,出招也越來越亂,抓襟見肘。我故意賣了個破綻,趁矮個欲獸想趁虛而入,猛撲過來的時機,虛晃一招,避過矮個欲獸的一招“黑虎掏心”,一腳撐在矮個欲獸的下巴處,這一腳力度剛猛,將矮個欲獸撐得倒翻出去,頭下腳上重重得摔在地上。

我氣定神閒的站定,一派一代宗師的風範。只聽得黎兒一聲歡呼,跑到我的身後,緊緊拽住我的手臂,用力搖晃,“好棒啊。”

兩個高個欲獸急忙將矮個欲獸扶起來,一臉的茫然及難以置信,估計從來沒有受過如此挫折,還是人類給的挫折。

“蠢貨,還愣着幹什麼?發信號。快。”矮個欲獸發出嘶歇底理的嚎叫。

發信號?大意,我不由得一陣後悔。剛纔聽到好幾個人的腳步聲,可進來的只有三隻欲獸,也就是說還有幾隻欲獸守在外面,等着增援進來的欲獸。

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那兩隻高個欲獸已發出兩聲震耳欲聾的呼哨。

緊接着,外面傳來相同的兩聲呼哨呼應。

我氣運全身,準備儘快將眼前的三隻欲獸拿下,再想辦法對付外面增援的欲獸。

而眼前的三隻欲獸露出得意的獰笑,好像在說:等着,小子,一會你就知道滋味了。

不過,那三隻欲獸還是對我有些警惕,緊緊湊在一起,防止我忽然突襲。

可就在這時,聽到外面傳來一陣“乒乒乓乓”撞擊聲。數秒之後,聲音驟停,好像剛纔的聲音只是我們自己的幻覺,不是真的發生過。

就在木屋內的一人四欲獸正在錯愕、懷疑之間,一條黃色的影子在室內閃過,又是一陣“乒乒乓乓”聲過後。一隻身着黃色長袍的欲獸站在我和黎兒的面前,手握一把青銅劍斜向地面45度指着我們。那種凌厲的壓迫感使我不敢掉以輕心,急忙收斂心神,全力已對。這隻欲獸顯然要比剛纔那幾只欲獸高級不少。我用眼角瞄了一眼那三隻欲獸,只見原本湊在一起的三隻欲獸倒在旁邊,人類形體的形象在慢慢消散。厲害,一瞬間擺平了三隻欲獸。如此實力,我能否全身而退?

黎兒看清眼前的欲獸,發出一聲歡呼,道:“政哥。”黎兒口中的政哥迴應黎兒一個微笑後又冷冷得瞪着我,狠狠地道:“人類,不想死的,放開黎兒,留你全屍。否則,哼……”

黎兒從我背後跑了出來,攔在我的面前道:“政哥哥,這位先生不是壞人,他只是迷路了。剛纔還幫我對付那班壞人呢。”

那個黃袍欲獸瞪着我,又看看黎兒,忽然站直身體,將青銅劍反收到身後。我眼前的壓力盡消。

“你沒事吧?黎兒。”黃袍欲獸問道。

黎兒甜甜一笑道:“沒事,好在有這個哥哥。”

那個黃袍欲獸又是冷冷地瞪着我,道:“跟我來。”

我由第一眼看見這個黃袍欲獸,我就覺得此人殺氣之重,爲我平生僅見,這個黃袍欲獸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木屋外,黃袍欲獸以後背對着我,道:“怎麼稱呼?”

我答道:“小姓唐,唐辰。閣下怎麼稱呼?”

黃袍欲獸道:“聶政。”

“聶……政!!!弟忠姐烈的聶政?”我被這個名字震得一塌糊塗。聶政,在中國歷史上太有名了,位列戰國四大刺客之一。

聶政,魚腹藏劍的專諸、一日不可殺死兩個天下勇士的要離、刺秦王的荊軻合稱戰國四大刺客。原來是聶政,怪不得殺氣那麼重。

聶政答道:“正是在下。”

聶政(?-前397)戰國時俠客,魏國軹(今濟源東南)人,以任俠著稱,爲戰國時期四大刺客之一。

政年青俠義,因除害殺人偕母及姊荌避禍齊地(今山東境),以屠爲業。韓大夫嚴仲子因與韓相俠累(名傀)廷爭結仇,潛逃濮陽,聞政俠名,獻巨金爲其母慶壽,與政結爲好友,求其爲已報仇。聶政待母亡故守孝三年後,憶及嚴仲子知遇之恩,獨自一人仗劍入朝都陽翟(今禹州),以白虹貫日之勢,刺殺俠累於階上,繼而格殺俠累侍衛數十人。因怕連累與自己面貌相似的姊姊聶荌,遂持劍自破其面,挖眼、剖腹。其姊在韓市尋到弟屍,伏屍痛哭,後撞死在聶政屍前。其事蹟見《史記?刺客列傳》。郭沫若曾據此寫歷史劇《棠棣之花》,歌頌聶政的俠義精神。在河南禹州市市區西北有紀念他的聶政臺。

我自幼崇拜英雄,聶政是我崇拜的英雄之一。想不到可以看見聶政,我的心情那個激動啊。

聶政首先打破沉默:“你們是否來查學生失魂的事件?”

我的印象中聶政是個英雄,事無不可對其言。所以,我很坦白:“是,我們是受東南中學校長的委託來調查的。”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失聲道:“你就是幼兒園的那個黑衣人?”

“不錯。”聶政沒有否認。

我不由有些激動,問道:“學生失魂這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聶政搖搖頭道:“不是。你不信?”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寧願相信不是聶政乾的,但我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不是聶政乾的。但我還是很肯定的點點頭,道:“信。我信。”

聶政哈哈大笑,道:“不管你信不信都不要緊。這件事沒有你想到那麼簡單。現在東南中學至少有四股勢力的存在。任何一點疏忽都能導致其中一方全軍覆沒。”

我有些不解,如果我們黑夜監督會是一股勢力,襲擊黎兒的藍級欲獸是一股勢力,而聶政和黎兒勉強算是第三股勢力。那,第四股勢力又代表什麼呢?

我想不明白,想問聶政。聶政似乎看出我的想法,擺了擺手制止我的提問,道:“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解釋。我們要儘快轉移。叛軍的欲獸轉瞬即到。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我變得有些迷茫,我是來抓欲獸的,剛剛卻和欲獸並肩作戰,現在又要接受欲獸的委託,想想真是諷刺。

不過,還是那句話,我相信聶政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我答道:“什麼事?”

聶政轉身看着我,道:“你很不一般。如果我魂飛魄散了,你幫我照顧好黎兒,並將她安全送回欲獸王國交給她的哥哥。”接着聶政從黃色長袍內掏出一張羊皮手卷。道;“你收好這份手卷。它可以帶領你們找到回欲獸王國的路。”

我沒有再問聶政什麼是欲獸王國,黎兒的哥哥是誰,藍級欲獸提到的堅持正統派,聶政口中的叛軍又是什麼?我想信聶政有時間會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我接過那份羊皮手卷,放入口袋中。我的行爲是對我接受聶政委託的承諾。

聶政笑道:“好。我不會讓你白乾的。我會以滿足你的三個願望作爲回報。至於事情的經過,到安全的地方我會詳細說給你聽。嗯,先付點利息給你。幫你解決學生失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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