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滿月活動開始
火燒雲在天空鋪展,灼燒着夕陽,熔化了的夕陽流淌在塔式建築的屋頂,好似一層橘紅色的薄紗。
遠處報時的鐘聲,像鐵錘一般敲打燒紅的黃昏。
李長晝和一隻鴿子對視。
鴿子站在石磚路上,翅膀如同揣兜裡的雙手,像一位回眸的、穿西裝的紳士,在說:“老弟,你怎麼回事,嚇到我了。”
“和平?”他問。
鴿子腦袋擰得深了一點,疑惑多了一點。
“核平?”他又問。
“咕!”
“謝謝。”李長晝手撫胸口鞠躬,行了一個不知哪兒的禮。
李長晝看着楊清嵐,楊清嵐點了下頭,確認周圍沒有人,三人身形扭曲,打着旋兒被吸進旋渦。
“你好。”這位女士有着灰色的貓眼。
這次坐在那家店門前時,李長晝終於有錢點餐了。
“你好。”李長晝笑了一下。
他眨眨眼,站起身。
李長晝離開小巷,找到一位女士,詢問Banco Casino往哪兒走。
“淺夏怎麼還沒回來。”
有了她,李長晝輕鬆下來,一副出來吃夜宵的懶散樣。
“怎麼樣這裡?”李淺夏變回人,問他們。
過馬路的楊清嵐似乎也笑了一下,但她查看左右來往的車輛後,再次看向李長晝時,笑容又沒了。
她還想給李長晝更多,甚至問他晚上有沒有空,李長晝拒絕了。
他沒進去,出門往左,緊鄰賭場的是一家名爲Fridays的美式餐廳。
然後是楊清嵐的主場——把籌碼給她時,李長晝對灰眼睛女士歉意一笑。
二樓是一個小平臺,上面只有一張牀,一個小衣櫃,依舊和整體空間連在一起。
火焰塔附近的Banco Casino門不大,走進去一眼看見一條僅容兩個人並排通過的長廊,長廊靠門的地方是兩個大大的花瓶,往後是一臺臺賭博機。
“嗯。”李長晝點頭,目光掃視賭場,女士盯着他清俊的側臉。
“嗯。”楊清嵐環視,點頭,“男女不方便,但安全,現在安全最重要。”
“淺夏被所有參賽者看過長相,希望能順利和我們匯合。”楊清嵐目光觀察四周,用感知探查是否有敵意。
兩人是真的好看。
楊清嵐嫣然一笑,嘴角的一絲絲嗔怪比灰眼睛女士漂亮千倍,果然是一個美夢。
“第一次最美妙,請試試。”女士笑着給他一枚100克朗的籌碼。
女士的貓眼差點陷進那雙黑亮的眸子裡。
確實要向他搭話的。
本來兩個人就很吸引這些捷克佬目光了,再加一隻神俊漂亮的貓頭鷹.有人停下腳步,用手機對準他們。
腳下紅地毯筆直地鋪向二樓。
話沒說完,一隻雪鴞從兩人頭頂俯衝而下,兇猛鋒利的爪子扣在李長晝肩頭。
他們沒有本錢,但不等李長晝利用他的魅力,以貌取勝時,一位女士主動走過來搭話。
李長晝也靠在牀上,順手打開電視,新聞裡沒有任何恐怖分子準備襲擊布拉格的新聞。
隨着夜晚的到來,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但她第一時間看見李長晝,李長晝也第一時間看見她,外貌出衆的總是更吸引人。
“楊小姐,你猜,你剛纔從那裡走出來的時候,我想到了什麼?”李長晝指着馬路對面的巷子。
兩人喝扎克黑啤,吃炸排骨,吹晚風,欣賞布拉格的街景,完全是一對出來旅遊的情侶。
李長晝笑着抓了一把籌碼給她。
賭場的角角落落,站着穿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雙手交疊在身前,腰上彆着耳麥的保鏢。
不同人種之間存在跨種族效應,也就是普通人口中的臉盲,但不管是什麼膚色,只要真的好看,就能打破這種效應。
“等我休息一會兒。”李淺夏撲到那張牀上。
李長晝揉着眼睛,被羽毛劃到了,是從前被李淺夏馬尾甩眼睛裡的感覺。
吃得差不多,三人離開主幹道,來到一條巷子。
“雷蒙德錢德勒的句子。”楊清嵐喝了一口橙汁,清澈的眼睛尋求說明似的望着他,“你是在抄襲?”
半小時後,兩人離開賭場時,那位女士伸手,在李長晝手臂輕輕掐了一下,嗔怪地瞪他。
“老遠就聽見你們兩個在說我壞話!”雪鴞啄李長晝的臉。
楊清嵐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又收回視線問他:“什麼?”
“放心。”
羅馬式、哥特式、巴洛克式、文藝復興式這些建築風格的名字李長晝記得,但這些風格具體是什麼樣,他不清楚了。
來來往往的歐洲人,各種顏色的頭髮,各種顏色的眼珠。
看上去像個拳擊手,讓人害怕,和電影裡的形象一模一樣。
“沒有。”李長晝指着對面,“坐。”
女士的心好像被羽毛劃了一下,有點心跳加速,有點期待。
此時收下大量籌碼的楊清嵐,瞥了他一眼。
“嗯?”李長晝換了一個臺。
“你是亞洲人?”
“你和他們有仇,還是你有什麼好東XZ着?”
靠着7點智力,7點感知,贏多輸少的玩了半小時。
他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領,讓自己恢復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精神面貌。
身體狀況,力量2點,體質7點,敏捷7點,智力7點,魅力9點——用不上力氣,建議以外貌取勝。
還是說,現在這個布拉格,只是現實的投影?
“對了,哥。”李淺夏埋在被子裡的臉側過來。
在這段時間內,李長晝按照她說的,負責警戒。
楊清嵐看着這一切。
布拉格市長沒收到消息?
“給給給,給你留着呢!”李長晝握住她的喙(嘴),把一根排骨遞給她。
“不做人?”楊清嵐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
楊清嵐檢查房間各個角落,確認沒有攝像頭。
“讓我哥睡下面,我們兩個睡樓上。”
兩人扭身走進Banco Casino,這是一家賭場。
她笑道:“我忘了,她現在”
“沒來過賭場。”他收回視線,笑着解釋。
“現在所有玩家都知道我了,他們會不會來暗殺我?我不是指現在,而是現實。”李淺夏擔憂地問。
七分鐘後,楊清嵐從對面巷子走出來。
“之前可能還有危險,你忘了她現在已經不做人了?”
李長晝身形挺拔,笑吟吟的有點像浪蕩子,又有點像特權在握的翩翩少年,一雙筆直的長腿走得從容不迫。
剛纔詢問李長晝是否點餐的服務員再次過來詢問,李長晝依舊回答:“謝謝,還有朋友沒來。”,然後歉意而好看地笑了笑。
女荷官穿着絲襪,嗯,易燃。
“幹嘛!”李長晝嫌棄地撇開臉,“要親我變成人再來。”
馬路對面的氣派建築,有着夏國城牆一般的牆面,兩棟房子之間用拱橋連接。
楊清嵐輕咳。
李長晝沒錢,只是坐在餐廳門前的桌椅上等人。
“我親你,我親你,我親你!我好喜歡你!”每說一句,雪鴞就用翅膀扇他一下。
李淺夏起飛時,順手(順翅)又扇了他一下。
“一個美夢從巷子裡走出來。有一瞬間,我覺得馬路沒有了任何聲音,時代精英停下了脣槍舌劍.”
老實說,連外貌在李長晝看來也一樣。
李長晝嘴角不受控制地露出一絲笑容。
於是,一踏出賭場的門,李長晝呸了一聲,痛心疾首:“資本主義!腐敗活動!”
“我無所謂。”李長晝拿起李淺夏之前投放的照片,將它藏在客廳那張大牀的牀墊下面。
歐洲,捷克,布拉格,當地時間19點,氣溫10℃。
李淺夏找的是一家loft式公寓,除了衛生間,牀、廚房、客廳都在一個空間。
“淺夏,天黑之後,你找一些安全隱蔽的地方放上照片。”他交代。
“走吧。”楊清嵐說。
在這條街來往的行人,如同開車的人看紅綠燈般,一定會看兩人一眼。
“你看着四周。”楊清嵐低聲吩咐,坐在骰子那桌。
聽說捷克的小電影不錯。
李長晝對雪鴞輕聲說:“你去找一間空置的住宅,把我的照片丟在裡面,半小時後回這裡。”
李淺夏回來的時候,看見桌上吃的,又是對着李長晝一頓猛親。
“淺夏還沒來?”她走過人行道,來到近前,將一縷髮絲挽到耳後。
雪鴞小口小口啄着,鈕釦一樣呆板的雙眼,這時也流露出快樂。
“沒有啊。”
“那他們爲什麼好端端地冒着生命危險來殺你?”
“這個,說不定有呢?比如說喜歡無緣無故殺人的白卡?”
“回去之後,找鄭晴商量一下。”檢查完房間的楊清嵐,也加入討論,“國家不希望看見玩家在鬧市區出手,我們自己再多注意一點,應該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