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無影殺腿,極道爭雄

當初唐寅就隱隱然覺得,爛賭鬼一萬塊賭帳牽引出李浩東這樣的黑道大佬有些奇怪,現在忠義信的大哥李浩龍坐在自己面前把事情攤開說,一切的前因後果全部都串連起來了。

李浩東那時並不是去追那一萬塊錢的欠賬,而是去追黑天無生經殘篇,只是他當時到處都找不到作爲地頭蛇的爛賭鬼,因此纔沒有下死手把所有線索都掐斷,而是選擇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等待爛賭鬼這個傢伙自己浮出來。

如此,纔有了之後自己與爛賭鬼在偷渡船上的偶遇,纔有了自己輾轉獲得黑天無生經的際遇。

“事已至此,龍哥你要殺要剮那就來吧。唐寅也不求全屍,死後分屍喂狗或者怎樣都隨龍哥高興,只求看在我未給絕學丟臉的份上,放我兄弟們一馬,他們都沒練過黑天無生經,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李浩龍那深沉的目光與唐寅的目光相對視,修爲差距實在太大,唐寅漸漸就覺得自己全身都失去溫度,恍若被困於一片冰寒黑暗中的幽魂。

“你是不是挺希望我說:‘武功秘籍哪有練成秘籍的高手值錢’這樣話的?”

“………咕噥,沒人想死。”唐寅嚥了口吐沫這樣言說道,不加掩飾也無法掩飾。

“想加入忠義信並最終爬到可以修煉黑籍的地步,整個幫會過萬兄弟都沒幾人有這個資格,向我證明你有資格。向佐,該你出場了。”轉身披上衣服大步離去,包括李浩東、那名知性美人在內其它人也都跟隨離開,只有一名穿着白衣,手持一柄極鋒銳飛鐮短刀的桀驁男子,他一步步地走入房間。

“我叫向佐,大哥要試試你,到底有沒有修煉黑天無生經的資格。”

下一刻,坐在地上靠着傾翻長桌的唐寅陡然向一側彈開,而那名自稱向佐的白衣男子快腿幾乎踢出殘影,一瞬間就將整個長桌踢爆了。

唰唰唰!

刀氣穿空,唐寅以飛猿樁的步法陡然側移彈射,然而那名向佐卻更急更快,他揮出的第一刀被唐寅險險避過,第二刀劃開其胸膛肌肉,第三刀幾乎貼着唐寅的脖頸掠過,血水飛濺。

同時出自“黑籍”黑天無生經的無影殺腿如電踢至,砰得一下踢在唐寅的雙臂格擋上,殺意勁力爆發,讓唐寅整個人呼得向後飛砸。

“不行啊,這種程度,哪有資格與我並列。”

黑暗當中,這個房間一直都沒有打開燈火,只有少量的月光照射進來,映襯得舔刀的向佐嗜血成狂,恍若一頭於血獄中走出的惡鬼。

注意到房間一側角落裡的那柄匕首,唐寅看到的同時,向佐也順着他的目光同樣看到了。

唐寅猛地側身向那地面上那柄匕首撲去,雖然許多時候拳力爆發,武術家看上去拿不拿武器殺傷力都一樣的恐怖,但實際上,同階情況下拿兵器的武術家就是比不拿兵器的武術家更可怕、更能打、更具殺傷力。

手上有兵器戰鬥破壞力可以提升三五倍,如果手上有專修的兵器,那麼戰鬥破壞力提升個十倍也是有的,有武器當然比沒有武器更有優勢。

當然,武鬥搏殺各種因素條件千變萬化,並不是說在任何情況下拿武器的都有利。

唐寅撲向一側,向佐同樣飛撲,他要保持自己的武器優勢,以飛鐮短刀閃斬截擊唐寅的撲擊軌跡,黑道出身的向佐可絲毫不在乎是否勝之不武,他眼中根本沒有勝負,只有生死!

重心虛晃,陡然間由橫轉豎逆向反打,在撲向匕首一半的過程中,唐寅陡然豎肘如槍般撲擊向向佐。

在這一刻,唐寅就藉着地面上的那柄匕首爲誘餌,抹消掉了向佐的持械優勢。

算錯一招的向佐倉促回刀,卻被唐寅揚臂打開,兩人猛烈得摔抱、擒拿於一處,向佐被唐寅按住持刀的手,他瞪視着面前的唐寅又看了看自己右手刀,手腕臂肘肌肉膨脹想要發力剁下對手的腦袋,然而唐寅的雙手臂肘同樣肌肉膨脹發力。

“你輸了,和我比體魄力量?”周身肌肉膨脹,青黑鐵衣擴散,向佐愕然發現自己面前的對手越來越高大強壯,雙方的臂力差距居然也越來越大。

(開玩笑,這TM是什麼怪物啊?)雙臂被牢牢鉗制着,向佐施展腿功前踢破圍,這方面卻是唐寅的弱項,或者說這個世界上能夠和“無影殺腿”比拼腿功技藝的武功,本就不多。

因此,唐寅只能以大粗腿全力護住自己的下半身要害,至於其它地方就隨便向佐踢去,暗極不滅體在被踢爆之前,自己應該已經被把面前對手活活抱殺了。

“喀吧、喀吧、喀吧!”

“啊啊啊啊啊啊!”

因爲雙方力量越來越明顯的差距,向佐右手握着的那柄飛鐮短刀噹啷落地,然而在自己雙臂幾乎被唐寅扯斷的最後一刻,向佐眼中狠意一閃,他下半身陡然向後一彈,脊椎大龍在那一瞬間喀吧亂響,下一刻其雙腿化爲飛膝彈簧反彈般猛然向唐寅的胸前撞過來。

砰,如擊大鼓,唐寅也覺得喉間猛然一甜,一口血水幾乎噴出。

“呵啊!”

野獸似地咆哮一聲,向佐雙膝再化爲踢勢,將唐寅胸前的刀痕傷口踏裂,同時其整個人向後飛落,終於強行破開了唐寅的抱殺。

只是,唐寅受到重擊內傷,他鋼鐵一般的胸膛肌肉上浮現出一雙腳印,而向佐雙臂向下晃動着,雖然強行掙脫開了唐寅的擒抱,但雙臂完全脫臼了,差點被對面肌肉怪物齊齊扯斷下來。

與此同時,李浩龍、李浩東,知性的中年美婦坐上的轎車正緩緩發動。

“大哥,如果那個唐寅擊敗了向佐,就真的放過他?”後車廂,李浩東這樣問向自己的大哥。

“呵呵,如果他真的能打贏,公司就又多出一名悍將,有什麼不好嗎?還是那句話,武功秘籍哪有練成秘籍的高手值錢,你當領悟黑天無生經,將殺意轉化爲核心勁力很容易嗎?”胖壯的李浩龍這樣側頭言語一句,他這個人,雖然是一名黑社會的幫主,但卻給人一種大氣磅礴的威壓。

“也對,我都沒能練成黑天無生經的核心勁力,的確是很不容易的事。”李浩東看向車窗外,這樣笑着言語一句。

“唉,現在已經是什麼年代了,是比槍、比錢、比腦子的年代,並不是所有人都要去練武功的。不然大陸也沒必要搞什麼改革開放,現代化建設了。”拍打自己弟弟的手背,李浩龍寬慰道。

“對呀,小東辦事幹練,做事面面俱到,公司裡誰不豎大拇指,有你的經營真的是讓你大哥和我少操了許多心。”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大嫂素素姐也轉過頭這樣言道,她很清楚李浩龍是多麼重視自己這個弟弟的,那可真的是長兄如父,從小把自己這個弟弟當兒子養大。

另一邊,昏暗房間裡的刀光劍影,拳咆腿哮,唐寅翻身間一把抓起地面上的飛鐮刀,撲向殺意鬥志未消的向佐,而向佐這個傢伙居然一腳把一旁地面上的匕首踩起,然後猛地踢過來,他能忍住斷臂之痛一身修爲又有很大一部分是精湛腿功,因此居然能保持住相當程度的戰鬥力。

只是,終究落敗。

向佐是顯得夠狠,唐寅在純陽仙心作用下是真的夠狠,他犧牲一側肋骨,硬接向佐踢擊,順勢一拳幾乎擊斷向佐的左腿,下一刻他出肘如槍般突擊,將白衣男子重重得衝撞在身後牆壁上,當真緩緩如掛畫一般墜落下來的時候,向佐連獨立站起的能力都失去了,他嘴裡嘔血的前傾跪倒昏迷了過去。

“結果很明顯,我比你更有資格。”喘息着,然後轉身走出去,在門口處有一名小弟極爲恭敬地鞠躬並以雙手遞給唐寅一份文件袋,被其一把拿過。考驗還沒結束,想要一躍成爲九龍灣前五黑幫的高級幹部,僅僅只是武功足夠高可不行。

唐寅走後,一大羣醫者涌進一片狼藉的房間去救治向佐,這位也是幫主看重的干將之一,只是今日之後,看來他的排序要下降一位了。

在汽車上,李浩龍接到了下屬報告情況的電話,片刻後他大笑着將電話掛斷。

“就讓他去尖沙咀試一試,成了,公司的生意壯大,敗了,也不需要由我們處置他了。”

……………………

當唐寅返回到筒子樓時,正巧下了大雨,傷上加寒,幾乎在見到自己兄弟們的瞬間,心神略一放鬆的唐寅就直接昏迷過去。

當他再次清醒過來,所處的時間已經是兩天後,所處的環境也由破舊的筒子樓變成了空氣中充斥着淡淡消毒劑氣息的醫院病房。

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是護士女孩阿晴那嬌豔如桃花般的面頰。

“你還真是容易受傷呢,上一次中彈,這一次是被人家打斷肋骨,呼,換一份正經點的工作吧,再這樣下去我擔心我用不了多久,就要在太平間見到你了。”

“……謝謝,我會好好考慮的。”看了看阿晴,又看了看自己被包紮好的身體,唐寅勉強坐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恢復能力遠遠超過正常人,這是以殺意作爲核心動力的效果,細胞分裂與新陳代謝速度遠遠快過正常人,在獲得強大力量與驚人恢復力的同時,自身壽命也在相應縮短着。如果,不能突破到更高的武道境界的話。

過了一會,阿晴離開了,之前躲在角落裡的阿威鬼鬼祟祟地靠過來。

“大哥,晴護士好像對你挺關心的。”

“別瞎想,人家是好人家的女孩,我們這羣刀頭舔血的傢伙,這樣的女孩能不沾就別沾。對了,我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份文件袋吧?”唐寅拍了拍頭,這樣言道。

“哦,在這。”阿威把文件袋拿過來,拆開後把裡面的文件遞給唐寅,唐寅看了半天……纔想起自己不識字。

“叫阿平過來,把這個東西念給我聽。算了,等他放學後回來再說吧。”看看外面的天色,唐寅截斷自己的話。

黑社會撈偏門,最主要的三門生意是賭檔、粉檔、雞檔,這三項偏門生意是黑社會組織最大的財源供應,收保護費也佔一定的收入比例,但想要通過這種進項來滿足龐大的社團運作,那無疑是杯水車薪的。

什麼是黑社會,黑社會即是政府管理能力之外,卻的確存在社會需求的陰影範圍,這片權力的真空被黑社會組織填補,在一定程度上也帶來了黑暗中的秩序,此類社團組織將大量社會閒散人員匯聚、規範、內部消化。

如果沒有黑道社團,任由這些人流落社會,反而會造成各種各樣的不穩定因素,但這絕不說明混黑道是什麼好事,就如黑夜客觀存在,但世人制造萬家燈火將之驅逐一樣,光明永遠比黑暗美好,正確。

真正的黑道高手,是身陷黑暗,卻依然有勇氣與力量追尋光明的人,這就好像真正的黑道大佬永遠會逐漸洗白自己一樣,由黑轉白成功平安落地,這纔是真正的功成圓滿。比如,檀香山洪門致公堂。

“哥,這份文件上有着忠義信在尖沙咀區的堂口分佈,小弟數量,暗線,還有每個月能夠獲得的‘貨源’量。”放學後的阿平把唐寅得到的文件一字一句的唸了五遍,唐寅靠在牆上閉着眼睛聽完甚至是背過。

“很明顯,忠義信的龍哥是想讓我們給他拿下尖沙咀區的生意,這塊肥肉原本的主人‘勝和聯’最近大當家病死,下面人鬧得都很兇,只是四周各方面的勢力都虎視眈眈得盯着,李浩龍這是讓我先以白身做起,成功則全部接手,我作爲忠義信的高級幹部也就有了自己打下來的江山,若是敗了,能夠活着跑路就是夠走運的了。”

“大哥,那我們是幹還是不幹啊?”阿威,阿龍,阿華都是以唐寅爲首的,除他們與阿平外,病房裡還有玉珠和阿花兩個女孩,玉珠來到九龍灣後也不說什麼找媽媽了,唐寅這段時間沒精力理會他,阿平就做主把她和阿花都送去上學,此時此刻小玉珠一身學生服給唐寅削了一個蘋果,遞送過來。

“謝謝。”接過蘋果,啃了一口,唐寅回想着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歷,現在最理性的做法,就是帶着弟兄們去聖象白虹館投奔華商勢力,在那裡即便是李浩龍也鞭長莫及,危險的僅僅是偷渡過去這個時間段,但抵達聖象後危險係數就大幅下降了,以唐寅此時的武功身手,整個忠義信除非李浩龍自己親自出手,不然沒有誰能夠穩穩吃定他。

(但去了聖象,終究是寄人籬下給人賣命,在這裡只要做成事,我就是忠義信的一方諸侯,同時甚至能在李浩龍身上得到黑天無生經更多的傳承。真的去了聖象,不要說黑天無生經,就連由道轉魔的白虹飛猿拳我都無從精進,日復一日的壓制心魔就夠我受的。)當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唐寅的心中已然有了決斷,修煉黑天無生經就像是踏入了黑道,要麼最後洗白上岸神功大成,要麼踏上不歸路,死無葬身之地。

“我還是決定要幹這一票,成功了,我們兄弟從此就算是在九龍灣站穩了腳根,失敗,那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一世兄弟,我的路卻未必是你們的路……誰想過安生舒服的日子,去聖象吧,不用跟着我走這條不歸路。”唐寅環視着自己的兄弟們,真心誠意地言道。

“大哥,你在說什麼啊?一直都是你在前面拼命,兄弟們這段時間吃肉都覺得燙嘴啊,我們從家鄉出來的時候不就說過嗎?”阿威、阿華、阿龍三人彼此對視,然後他們走到唐寅面前共同道:“同生死,共富貴。”

醫院的病房裡,四個男人的手臂交叉在一起緊握,阿平、阿花還有玉珠也靠過來湊熱鬧,看着眼前的兄弟們,唐寅心中熾烈火燙。

(哪怕是爲了你們,我也不能輸。)

忠義信的龍哥,並非是空手套白狼的主兒,他雖然給唐寅佈置下任務,但堂口、人手、貨源都已經佈置齊當,只是公司那邊的悍將一個蘿蔔一個坑,實在抽不出誰過來主持這邊的局面而已,剛好這個時候唐寅冒出來了,測試之後直接把之前佈置在尖沙咀區的勢力交給他,這般做事,不可謂不是大手筆。

“唐哥。”

“唐哥好。”

夜裡,在一處酒吧唐寅背後跟着阿威、阿龍、阿華三名弟兄,逐漸掌握了忠義信在尖沙咀區的兩百多號人。

燈紅酒綠羣魔亂舞的舞池裡面,一名名穿着清涼的女孩顯露着青春活力的嬌軀,年輕的阿華看到這種場面幾乎走不動道了,咕噥咕噥得直咽口水。

“看什麼看,先辦正事,以後這種爛貨隨便你上,上到你想吐爲止。”阿威打了一下弟弟的頭,然後把他拉到了裡屋內。

“阿威,阿龍,阿華,你們三個這段時間要苦練白虹飛猿拳,尤其是飛猿樁身法,我覺得它的敏感與爆發很適合用來躲子彈,同時你們三個每個人都佩一把手槍防身,雖然道上動槍容易把事情鬧大,但真到生死關頭別忌諱,我寧可你們進去坐牢,也不想給你們收屍。”打開裡屋內的箱子,裡面是一大排步槍、手槍甚至還有手榴彈,只是這些東西動用起來成本太高了,小弟平常是不給配發的,能夠隨身帶槍的至少是中層幹部,有一些比較注重個人武力的幫會,甚至連中層幹部都不配槍械。

武人練槍的上手速度遠遠比普通人更快,瞭解彈道與槍性後,其閃躲規避的能力也相應更強。

現代社會,道上混的不再那麼重視個人武力值的高低了,因爲大威力的槍械極大彌平了這一點,但同樣的,武人不是野獸,他們使用起槍械來,戰鬥力增幅遠遠比普通人更恐怖得多,許多人都覺得習武之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其實想要練成真正高明的武功,智力低的人是很難做到的。

雖然不到外罡,就無法無視子彈威脅,但實際絕大多數非人階位的武者,他們已經不大怕子彈了,只要不是被太多人,N支槍牢牢包圍。

……………………

半月後的一天,勝和聯一邊內訌一邊和灣仔區的紅星會槓了起來,內部極度空虛。

在其勢力範圍,一處燈紅酒綠的雞檔迪斯科內,一羣男人正在摟着十幾歲的嬌嫩小姑娘鬼嚎鬼吼,九龍灣富庶,自然就會吸引周邊範圍內貧窮區域的男女過來淘金,男的不論,年輕女子收拾一下,在歌舞廳這種環境下一般沒有太醜的,沒學歷、不願意吃苦、或者家裡缺錢,最後在九龍灣幹上這一行再正常不過了。

富庶之地會吸引十丈軟紅,脂粉紅袖,古今如此。

在這個時候,一名穿着工作服的男子推着一推車東西過來,被勝和聯的馬仔很警覺的攔下了。

“裡面什麼東西啊?”

“用來燒烤的。”

“我們這裡是迪廳,燒烤?誰叫的?”那名馬仔當時就以手抽出了後腰處彆着的刀,頗爲敏銳。

“東西是我叫的。”前一刻還在和妹妹們哈哈哈的阿華站了起來,他掏出手槍直指住那名馬仔,迪廳裡的另外一些人想要反抗,卻被之前就佈置在這裡的一名名槍手站起來攔下來了。

“在這裡喝酒的,找雞的,趕緊給我滾!”阿華這樣喊道,這些小姐、客人都TM是錢啊,能不誤傷最好不要誤傷。

那幾名看管酒吧的勝和聯馬仔有一個算一個,都已經被一對一盯死了,最後他們幾個被綁得像待宰的豬一樣,丟到了沙發上。

擰開推進來的煤氣罐閥門,然後阿華和阿勝帶着自己這邊的人走出去,在走到較爲遠離的街道上後,阿華按動了手上握着的按鈕,只聽砰得一聲,大片的火光自那處酒吧內噴涌而出。

罩不住自己的場子,打點不好黑白兩道,這樣的雞檔是開不長的,越是經濟繁華,越是黑惡勢力強盛的地方,就越是如此。

另一邊,在一處隱蔽而骯髒的地方,一名名瘦若枯骨般的癮君子正在舒爽透支着自己廉價的人生,一旦沾了毒品,人就不可以再稱之爲人了,因爲爲了那口毒,這些傢伙可以做盡世間惡事,瘋狂得傷害家人乃至於自己。因此一旦發現身邊的人沾染了這些東西,立刻把他送到戒毒所甚至殺了他,都是對自己與對方人生的負責,因爲毒癮好戒,心癮難除,真沾過那種東西的人根本就沒有誰能完全戒除掉,殺了他坐十幾年牢,也好過被一頭沒有絲毫底線的惡鬼死死糾纏。當然,躲得掉也是一種聰明的選擇。

門砰得一聲被踹開了,阿威持槍率先走入,守在這裡的勝和聯人馬措手不及,直接就被一名接一名的擊斃了,這裡的確是足夠隱蔽,開槍殺人對外界一絲半點的影響都沒有。

“威哥,這些傢伙怎麼處理?”一名小弟在兩槍斃掉一名勝和聯的人後,問向阿威。

“大哥說過,這些傢伙全部做掉,他們已經被勝和聯養熟了,對於死亡的恐懼無法戰勝他們對毒品的渴望。你們幾個沒動手的,這幾個傢伙由你們動手。”

那些沉浸在舒爽裡的癮君子就像是雞一樣,幾乎是不知反抗的被按跪在那裡,然後被還沒動手的忠義信弟子一齊開槍射殺,對於他們,他們的家庭,乃至於整個社會而言,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相比雞檔、毒檔,賭檔因爲鬧事的相對最多,因爲保護力度也相對最大,對於這裡唐寅選擇自己動手。

殺戮,於驟然間發起,一名勝和聯的弟子被唐寅提着脖頸倒砸在賭桌上,賭桌砰得一下就碎了,那名勝和聯弟子也瞬間斷氣死去。

(既然踏入了黑道,既然選擇刀頭舔血的生活,那麼,隨時做好去死的準備也很公平吧。)倒持着一柄唐刀,唐寅練過家傳的一門唐刀刀法,和黑暗無生經上記載的精妙武學是沒得比的,僅僅只是一種用刀的技法而已,但用在現在這種場面已足夠了。

在唐寅眼中,整個混亂賭場內勝和聯弟子和慌張恐懼的賭客是很好區分的,賭客們是抱着頭慌張得四面逃跑,而勝和聯弟子身上則帶着殺氣,唐寅以殺意作爲核心勁力,對此感應真的是再敏感不過。

縱橫咆哮的雪亮刀光,在此時此刻的唐寅手中如同雷霆一般躍動着,勝和聯畢竟是老牌勢力,雖然這段時間幫內人心惶惶,但此時此刻依然有賣力死戰者,只是僅僅只會拼命沒用,刀也得夠快才行。

身爲主將,唐寅一馬當先帶着身後的弟兄們屠戮着這裡勝和聯的弟子,大家都是社會蛀蟲,殺一個少一個,真的是誰對誰出手都沒有絲毫的猶豫,無絲毫弧度的鋒利唐刀一瞬間捅穿兩個人的軀體,下一刻橫斬之時刀虹幾乎形成一個扇面,並不是抽出而是將那兩人的身軀直接斬裂,唐寅血腥霸道的刀法帶來已方的士氣增幅與勝和聯方面的人心崩潰。

“人殺乾淨,保險箱砸開把現金全部帶走。”在一片混亂的賭場內,意外沒碰到什麼高手,唐寅呼吸着猶帶血腥的空氣下達指令,只要手腳夠乾淨,勝和聯一時半會甚至反應不過來是哪邊動得手。

黑社會勢力三檔競爭就是這樣,沒有足夠武力保駕護航,毒、嫖、賭客自然會選擇安全的場所,勝和聯這邊廢掉了,唐寅那邊纔有生意做,已經是黑社會了,又怎麼會有人正正經經的做生意。

忠義信那邊,李浩龍接到下屬的報告後頗爲得意。

“我就說我沒看錯人吧,那小子一晚上連趟勝和聯十二處堂口,有我當年的風采,司馬老鬼有得頭疼了。”勝和聯現在爭奪大當家位置的人,一個是司馬敬德,一個是少壯派的張猛,司馬敬德老奸巨猾,張猛卻是個肌肉遠多於智商的傢伙,昨晚唐寅有意識得專挑張猛的堂口,幾乎一夜間把他的財源給斷了。這樣一來,張猛就必須反擊吸血,如果一時找不到對手,他就只能把矛頭指向司馬敬德,因爲他的手下也有一大幫兄弟在等吃飯的。

“你很欣賞那個小子?”知性的美婦單手持着高腳杯一邊品啜一邊言道,這位素素姐跟隨李浩龍風風雨雨二十多年,以自己的智慧輔助丈夫建立起龐大的黑道帝國,不但不可輕視,更是最懂李浩龍的人之一。

“能做事的手下誰會不喜歡呢?而且和武癡向佐不一樣,這個唐寅做事條理有腦子,好好培養,以後可以大用。”

“很奇怪啊,你也說向佐是武癡,那爲什麼向佐會打不過唐寅呢?你不是說習武需要很高的專注度嗎?”美婦人有些好奇的問道,她卻是沒練過武的。

“呵呵,不奇怪。向佐是武癡,但他就像是有人好賭成爲賭鬼一樣,是在本能的熟悉這一過程,然後一點點獲得着經驗。而那個唐寅他是在研究,在學,從賭具的材質,博弈手法再到對方的心理,他在一點點研究這些,向佐習武是獲得快感並且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唐寅習武是在做一門學問,他把腦力心血都投入進去了,你說這樣的兩個人誰更容易成爲高手?”李浩龍這樣解釋言道,聽得素素一愣。

“好有道理哦。你當年也是把武功當一門學問來做的嗎?”

“不是,或者說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因爲如果把武功當一門學問來做,人往往就缺乏狠勁了,只有冷靜中透着瘋狂,卻又沉得下心的人才能做這樣的事,這是一種很少見的特質,我當年恐怕還不如向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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