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洞房夜恆王離開後,張拾初再也未見過他,只是偶爾聽到下人們說起關於恆王的事情。儘管恆王就住在隔壁的書房,張拾初卻一次也沒見到他。
難道,他生氣了?張拾初暗自琢磨。
可是他爲什麼會生氣?張拾初怎麼也搞不明白。
“管他呢!我真是有病啊!恆王生不生氣關我什麼事?”張拾初在心裡咒罵自己什麼時候對恆王的事那麼上心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書局出事了!”只見一一着急忙慌跑了過來。
按理說,新人成親不到一週時間,新娘不能外出幹活。可是,書局是小姐最珍視的,如今,書局出事,小姐一定不甘心。況且,小姐最近也不怎麼活潑了,還得給小姐找點事兒做。一一這樣想着,思索了半天,才決定打擾自家小姐。儘管王爺吩咐任何事情都不要干擾小姐。
張拾初顯然又想出了神,一一叫了她幾聲,張拾初還是沒有動靜。一一隻能先站自家小姐身旁候着。話說,自從自家小姐嫁入恆王府,小姐就一直愛出神,身邊來人了,也察覺不到。
“哎,一一,你什麼時候站着的?我怎麼沒發現?”張拾初疑惑極了。
只見一一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小聲嘟囔:“您要能發覺,母豬都能上樹了。”
雖然一一這樣想,嘴上卻說:“啊,小姐,我纔剛到。”說着擺着手。
張拾初也並未在意一一使的小動作,又開口問道“怎麼了嗎?”
“小姐,一一來是想告訴您書局出事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張拾初一邊抱怨一邊向門口跑去。
“我喊您半天了,您都不應允,這能怪我嗎?”一一望着張拾初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哎哎哎,小姐您等等一一啊,別跑那麼快。”只見一一滑稽地攆張拾初。
不一會兒,主僕二人到達了書局。
拾初書局
望着鬧事的人山人海,張拾初扶着額頭問着一一“這有後門嗎?除了狗洞。”
“嗯,有有有。”一一有些詫異地回答,在聽到狗洞的時候忍不住聯想,自家小姐鑽狗洞的畫面。
“小姐,您總算來了。”李掌櫃滿臉汗水焦急地說道。看樣子顯然是應付不過來了。
張拾初卻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有人鬧事兒。
接着那個被喚作李掌櫃的開始解釋了“小姐,您寫的書供不應求,那些讀者不願意了,說’書都看完了,咱們書局還是就這幾本書’。現在應您的要求,囤積的書低價賣出。而那些花高價買入的讀者不願意了,非要我們賠償。”
張拾初顯然一陣頭疼,沒想到現代的經營模式不適用於江朝。沉思了一會兒,張拾初出去了。
“各位,各位,安靜一下。聽拾初說幾句。”
衆人聽到張拾初說話安靜了一小會兒,張拾初還未開口說話,又有人開始起鬨了。
“張老闆,您可不能因爲成了王妃,就胡亂售價呀!這在江朝可是獨一份。”
“就是就是,張老闆做人不能那麼不厚道。”
……
最後,衆人離開了,不再鬧事。而張拾初的解決方案是:將先買書的人的錢退還了一部分,而囤積的那些書也不再低價售出,按照現在的價格繼續售賣。那些催書的讀者,張拾初應允他們,三日之內必會有新書問世。
說到底,最後還是書局賺了,而且會比原先的預算還多。
而經過了這一事件,張拾初想着以後寫小說也不再成本成本出售了,會向現代寫網絡小說一樣,一章一章發表售賣,劇情隨時根據讀者情況調整。
“小姐,我怎麼感覺咱們賺了?”
鬧事衆人走後,一一疑惑的問着張拾初。
“當然啦!你個小機靈鬼,你都看出來了,那些讀者居然沒看出來!”張拾初點了點一一額頭,也感覺這些鬧事的人挺奇怪的。
“是呀,小姐,他們怎麼會看不出來?是不是有人指使?”
“也許吧!”
說話間張拾初主僕二人離開了書局。
而恆王呢?
成親後,皇帝並未給恆王安排多少朝政大事,恆王也因爲成親日親眼見到張拾初與太子接吻,無心朝政。幾日來一直悶悶不樂,偏偏那個女人一點也不關心他,恆王就那樣整天憋在書房,發誓不要與張拾初那個該死的女人說話。
今天,恆王實在受不了了,在張拾初房間門口到處轉悠,轉悠的時候還一直忍不住撇着張拾初的房間門口,期待她能發現自己。
令人失望的是,轉悠了一上午,張拾初的房門一直未打開,恆王連張拾初的半點影子都未見到。
“江笑,咱們走!”恆王氣哄哄地叫着身邊的侍衛。
那個侍衛居然靠在樹上昏昏欲睡,恆王見狀更加憤怒,擡腿使出全部力氣朝名叫江笑的侍衛的腿關節踢去。
院子裡瞬間響起了一聲慘叫。恆王露出了陰險的笑,傲嬌的瞥了侍衛一眼,轉頭揚長而去。只留下苦命的江笑,用手抱着自己的腿來回彈跳。偏偏江笑又不敢吱聲,就那樣憋着想哭,鼻子都紅了。
許久,江笑才緩過來,朝着早已無了自家王爺的方向說道“江源暉,你個傻缺,自己媳婦不搭理你,你還熱臉貼冷屁股,我就沒見過你那麼賤的人。氣死我了,自己看不見媳婦,拿我當出氣筒。”邊說還邊伴着鬼臉。
“江笑,去查查張拾初現在在哪!”恆王拿着一本倒的書向江笑命令道。
江笑看着漫不經心,好像被抽走靈魂的人一般,憋着笑告訴恆王。
“聽他們說王妃的書局出事了,這幾天,她都待在書局,並未回來。”
恆王一聽,臉更黑了,“那我在她房門外轉了那麼久,你怎麼不說?嗯~”
“那我不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您在找王妃嗎?”江笑委屈巴巴的解釋,並用手護住自己的大腦袋,生怕恆王再出手打自己。
恆王一聽這話,又是一陣無語。
書局
恆王主僕馬不停蹄到達書局,卻並未發現張拾初的身影,恆王臉更黑了。江笑趕緊跑到離自家王爺十萬八千里遠,詢問李掌櫃。
“王爺,李掌櫃說王妃在那間房裡,去吧!”江笑指着一間房子對恆王說道,那表情很是幸災樂禍。
出人意料地,恆王這次並未發脾氣,只是面無表情的朝着江笑所指方向走去。
恆王在門外站了好久,才慢吞吞地進去。
一進門,未發現張拾初的身影,恆王額頭瞬間青筋暴起,想要踢門。又向一個角落裡瞥了一眼,發現好像是一個人。
恆王悄悄地走到角落,發現張拾初小小的一隻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恆王露出了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的笑。
她睡着的樣子真乖!好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又盯着張拾初看了一會兒,恆王怕張拾初着涼,一把將張拾初抱起,很輕很輕,就好像抱着自己的稀世珍寶一般。
剛想把張拾初放在牀上,她卻緩緩睜開眼,睡眼惺忪的看着恆王。看着突然醒來的張拾初,恆王一愣,因爲自己正準備偷親張拾初。
“江源暉,你怎麼來了?”張拾初軟軟的問道。
只見她那個樣子太過於迷人,恆王附身含住她的櫻桃小嘴,吻了起來。而張拾初剛剛睡醒還未反應過來,就那樣任由恆王擺弄自己。
見張拾初快喘不過來氣,恆王才放開她。在張拾初耳邊低笑起來。
聽着這一聲笑,張拾初瞬間清醒。用小拳頭錘着恆王的胸口。恆王卻笑的更加燦爛了。
兩人就保持那樣的姿勢,過了許久,張拾初實在忍無可忍,卻嗲嗲開口道“江源暉,你還生氣嗎?”
“嗯,不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