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快叫二夫人,小姐動了。”張拾初剛要翻個身,便聽見一旁有人叫自己小姐。
張拾初心想:莫不是自己跳湖成功,又穿越回來了。
生怕這又是一場夢,張拾初有些不敢睜眼了。直到好像聽到了春春的聲音,張拾初纔敢緩緩睜開雙眼。
果然,又回到了這裡!
“春春,我終於回來了,我以爲我再也回不來了,嗚嗚。”張拾初抱着春春,開始假裝痛哭流涕。
“對了,春春,現在是幾年了?”
“小姐,現在是景逸十八年了,您已經整整睡了兩年半了。”春春紅着眼說道。
張拾初低頭想了想開始打量起春春。
只見春春臉色更加紅潤,一向不愛打扮的春春居然也梳起來當下最流行的幾字頭,臉上還略施粉黛。又見春春一直用手護住自己的肚子,順着春春的手看去,儼然是一個準孕婦。
張拾初也顧不得太子是誰了,這會兒沉浸在還能回到這裡的喜悅中,又像往常一樣開始八卦起來。
“春春,嗯…”張拾初揚起下巴指了指春春的肚子。顯然是想知道一向榆木腦袋的春春懷了誰的孩子。
再看春春的穿着打扮顯然已經不是當初丫鬟的裝束了。
“呀,小姐,你別問了,春春都不好意思了。”春春靦腆地低下了頭,嗲嗲的說道。
“初初,你終於醒了!”來人正是自己的二哥。
張拾初不禁想起了當初自己穿越回去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便是自己二哥張天佑。
“二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張拾初懂事的開口說道。
張天佑看着自家妹妹居然又活蹦亂跳起來,甚是欣慰,這大概是因禍得福了吧!
“對了,二哥,我看春春好像懷孕了,到底怎麼回事兒?她懷的是誰的孩子?”張拾初見春春不告訴自己,開始向張天佑八卦起來。
聽到張拾初詢問,一向溫潤的張天佑臉紅了起來,不自在的將頭扭到一邊。
“哼哼”張天佑假裝咳嗽起來,準備起身離開。
“站住,噢,二哥,你臉紅什麼?”張拾初打趣起了張天佑,用手將張天佑拉了回來。
張拾初接着便一直盯着張天佑,直到張天佑開口說話,張拾初的目光才從張天佑臉上,移了下來。
過了好大會兒,張天佑又開口道“是我的孩子,我在一年前和春春好了。”
張天佑盯了張拾初一會兒躊躇片刻又道“我本來想將春春直接娶進門,但是春春礙於你一直未醒,怕對你不忠,引人說閒話,這件事便一直擱置。”
“春春還說,如果你一輩子醒不來,那她就一直守着你,永遠不會嫁出去!”
張拾初聽着張天佑的話甚是感動。轉過頭摟住了張天佑。
“對不起,二哥。是我耽誤了你和春春,不過好在我醒了,以後我給你和春春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春春是個好姑娘!”
“初初,你知道嗎?哥哥多麼想你,那日你暈倒了,哥哥十分自責,在這幾年裡哥哥一直在自責中度過,如果你醒不來,哥哥怕要內疚一輩子了吧!”說着,一向堅強的張天佑哭出了聲。
……
“走吧,去看看爹和你大哥,三哥,對了,大嫂生了一對雙胞胎,甚是可愛。”張天佑輕輕扶着張拾初。
兩年半了,又是一年秋天到了,院子地上多出了片片黃葉,就連草叢也枯萎了,只剩下楓樹獨自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了!
兩載春秋已悄悄過,太子也應該變了吧!張天佑在張拾初面前刻意沒提太子,是不是怕她再傷心。
經歷了那麼多,自己已不再只屬於自己了,是時候該爲那段情畫個句號!
幾日後
張拾初決定不再拘泥於深宮大院之中,想出府給自己找找樂子。
自從張拾初像植物人一樣昏迷了,張易便決定不再管張拾初,生怕她再做出什麼傻事。所以,現在張拾初實現了出府自由。
而春春也即將和張天佑完婚,不再是自己的奴婢了,現在一一成了自己的得力干將,走到哪,跟自己到哪。一一與春春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一不像春春那麼愛嘮叨,這點張拾初還是極其滿意的。
張拾初與一一剛走幾步便發現府外不知何時開始有賣書攤了,只見好多人都圍在書攤旁聽攤主講話本。張拾初兩人也忍不住湊了過去。
“好好好,講的太棒了,先生再來一段吧!”攤主剛講完一段就有人開始起鬨了。
隨後更多的人都開始讓攤主再說一段。
“要想聽續集,各位大人先打賞下吧,讓我夠買茶水的就行。一文錢不嫌少,一兩銀不嫌多,你湊湊我湊湊,明天先生就能坐馬車。”面對衆人起鬨,攤主並未忘記自己是賣書的。
見此情景,張拾初笑了起來。對呀!自己本來就是寫小說的何不開個書局,自產自銷呢?
張拾初便仔細觀察起了這位攤主,看看他的經營模式,待了一整天在賣書這,張拾初大致瞭解了古代的經營模式。
想要賣出去書,首先得放長線,釣大魚。簡單點來說,就是先吸引住客流,用最廉價的東西吸引顧客的關注,就如同這位攤主,聰明的用說書吸引住了顧客。接着便是推銷產品,剛剛經營,不能賣的太貴。如果,你的產品足夠便宜,鄰里之間便會一傳十十傳百。
張拾初在書攤邊蹲了一天,發現江朝是個愛學習的國家,將知識看的尤爲重要,這便好下手了。
張拾初暗自琢磨,而自己本身就是一名文科生,歷史學的還不錯,雖然這是一個架空的朝代,但是歷史應該都是相通的。自己可以出些歷史小故事書,還可以寫一些向史記一樣的搞笑體小說。最最重要地,張拾初有一個發現,書攤上擺的大多數都是言情話本,包括,攤主說的都是言情小說。
張拾初暗暗叫好,這不是正對我的專業嗎?寫言情小說是我最擅長的。
夕陽西下,晚霞遮住了半面天,張拾初見時候也不早了,便叫一一回去。
可誰知,一一看話本早已經入迷了。
“一一,一一,該回去了。”張拾初叫了一一好幾聲,也不見一一有任何反應。
無奈之下,張拾初揪起一一的耳朵。一一吃痛才戀戀不捨的放下話本。
合上的時候恰巧被張拾初發現是最新的言情話本。
“原來我乖巧的一一也喜歡看言情話本啊!”張拾初調侃道。
“小姐,你怎麼那麼壞?”一一不好意思的反駁。
“嗯,那一一可有中意之人?”張拾初又調侃道。
“ 小姐”,一一聽到張拾初說話更加不好意思了。……
就這樣調侃與靦腆中,主僕二人趕在落山之前歸家去了,地上映着兩個妙齡少女的身影。
是夜,張拾初想着如何開書局,想着想着睡着了,做了一個甜甜的夢。
原來,忙起來真的可以忘記一個人!
原來,太子也沒那麼討人喜歡!
原來,真的可以做到一天都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