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隊官被突如其來的辱罵弄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很快他便飯引發過來了。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指着面前的軍官惱火的道:“你確定你沒有昏頭嗎?你敢不敢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這名隊官是驕傲的,一直以來的連續勝利讓他們敢於面對任何人,現在遭受道如此侮辱,怎麼可能坦然受之而沒有任何反應?
這名軍官也清醒了一些,一路上的壓抑和艱難,再加上雙方裝備完全不對等的嫉妒讓他充滿了不忿。
現在被北境軍隊官呵斥了一句之後他已經清醒了過來,不過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面子是非常重要的。
他不願意在所有人的面前和隊官道歉,因爲那樣就代表着他的怯懦和服軟。
而隊官作爲被侮辱者自然也是不能容忍對方如此放肆,如果他不爲所動的話,很可能一頂懦弱的帽子便要扣在他的頭上。
被隊官這樣指着,這名帝國軍的軍官未免有些底氣不足,但他還是硬氣的說道:“再說一遍又能怎樣!你這該死的雜種,難道你敢殺了我嗎?”
他挺胸擡頭,用挑釁的眼神看着隊官,上前一步囂張的說道。
底氣雖然不足,但平日裡在帝都欺男霸女習慣了,也總歸有種色厲內荏的感覺,看上去十分欠揍。
然而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便見眼前的這名隊官上來擡腿便是一腳,猛然揣在了帝國軍軍官的肚皮上。
能作爲一名正規的步兵聯隊的隊官,他自然不是弱小者,這一覺下去直接踹的對方口吐胃酸,上一頓飯吃下去的東西全數吐了出來。
“敢出言不遜,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希望你不要再做什麼傻事!”這名隊官朝着地上的軍官吐了口唾沫,不屑的說道。
軍官躺在地上捂着腹部,看向隊官的眼神越發的怨毒,他在自己部下的攙扶之下艱難的站起來。
“給我殺了他!”他指着隊官的背影大聲的喊道。
他身邊的部下面面相覷,互相對視着不知道應不應該執行軍官的命令。
“怕什麼!一切由我來承擔!”這名軍官推開了攙扶自己的部下對着猶豫不決的士兵們大喊。
聽着這樣的話,這些士兵們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憂慮,緩緩的圍了上來。
聚集到這裡的士兵越來越多,帝國軍的人數已然達到二三十人,他們簇擁到這裡虎視眈眈的看着這支北境軍小隊。
隊官見狀怒目圓瞪,他也沒想到這些帝都軍竟然真的敢把事情鬧大,不由得趕緊後退了幾步。
他身後的北境士兵們也急忙做出了戰鬥隊形,快步跑上來三三一組,三組呈品字形將隊官簇擁在中央,隨後一名士兵將長矛遞給隊官,一個戰鬥隊形便以幾塊的速度結成。
隊官看着圍上來的二三十人絲毫沒有恐懼,大聲的喊道:“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現在退回去,你們做的一切將不會被追究!”
然而,他的警告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這些士兵經過一年的訓練,以及平時的橫行霸道已經讓他們徹底褪去了當初身爲農奴時的怯懦。
更何況,這些人一直聽說北境軍是如何的精銳,心中早就不服氣了,現在就有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擺在眼前,要是把對方打了個落花流水豈不是更加能夠得到長官的賞識?
見自己的話沒有讓這些人退縮,隊官也只能是命令士兵們做好戰鬥準備。
但是他知道,這件事不應該鬧得太大,如果出了任命那邊鬧大了。
因而他率先丟下了手中的長槍,把腰間的佩劍帶着劍鞘一起拿在了手中,其餘的士兵有樣學樣的丟掉了長槍,拿出長劍。
帝國軍可不管這一點,他們在帝都的時候橫行無忌已經習慣了,就算是失手幹掉兩個平民也算不了什麼,因此他們的劍都是出鞘的。
隊官放下頭盔上的面甲,待着自己麾下的士兵們便衝進了敵軍之中。
身爲萊納的直屬軍隊,這些士兵們的戰鬥力極其強悍,再加上許多次戰爭的磨鍊,他們是萊納軍隊的中流砥柱,絕對的主力。
雖然這些帝都軍也是瑞德馬拉伯爵訓練一年的成果,但當初帝都的老兵都在北境的軍隊面前折戟沉沙無奈飲恨,他們這些新兵怎麼可能是對手呢。
果然,雖然對方的人數更多一些,但是北境軍卻三三一組協同作作戰,互相之間配合的極其默契,很快便打的對方潰不成軍。
在打倒了七八人之後,一名看上去更高級一些的軍官急匆匆的來到了這裡,他大喊一聲:“住手!”
帝國軍的士兵們聽到這聲呵斥之後,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色緊張的看向軍官。
軍官衝上來對這些人拳打腳踢了一番,嘴裡還不停的喝罵着,等發泄完之後,他才笑着走到了隊官的面前說道:“抱歉,我對他們的約束實在是太鬆懈了,以至於得意忘形和冒犯了你們,我回去就好好的收拾他們,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見對方這麼說,這名隊官冷哼了一聲沒有計較,雖然爆發了衝突,但他們卻並沒有吃虧,除了他們自己本身的戰鬥力比較強之外,身上的鎧甲也起了很大作用。
他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就趕緊讓我們接收居民,這可是大公陛下吩咐的,要是耽誤了你們誰也擔待不起!”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這名高級一些的軍官的士兵們呵斥道:“還不趕緊進行交接!”
就這樣,交接在一番衝突之後順利的結束了,一千八百名居民落到了北境軍的手中。
等到這支小隊離開之後,這名高級軍官才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那名隊級軍官的臉上。
“就知道給我惹事!”這名軍官瞪着他憤怒的說道:“等回到帝都,一百鞭子!”
“頭!我也是想要讓他們瞧瞧咱們的厲害!您是不知道他們剛纔有多囂張,您要是在場您也忍不住啊!”這名隊級軍官委屈的捂着臉說道。
“你知不知道那是些什麼人!北境軍!他們有多厲害你沒聽我說過嗎?我難道不想打敗他們嗎?首先你要做得到啊!”
“就算是我!在戰場上見到了他們也得退避三舍!你們現在想要打敗他們?你們配麼?”
這名軍官憤怒的咆哮着,他曾經便是一名和北境交過手的老兵,在擴軍之後成功的成爲了三十人的長官。
剛纔的事情讓他再一次的想起了和北境軍作戰時自己抱頭鼠竄的模樣,濃郁的羞恥感從心頭升起,他如何能不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