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所賀相確實是恨黑田家,這都是因爲他之前被黑田職高俘虜過一次,而且還因此失去了數百名士卒像一條死狗一樣的被打翻在地,這是他完全無法忍受的羞辱。
爲此,在他回到三木城之後,他不但失去了之後一直到現在的領軍的權利,還被父親責罰,關了三個月的禁閉。也因此被兄長看不起,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可以託付之人。最不能夠忍受的是,自己還被從小不對付的別所重棟嘲笑,這是他認爲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僅僅就是這,就能夠讓他無時無刻不想着如何去在黑田家身上,在黑田職高身上找回自己的尊嚴。在他的心裡,沒有什麼敵強我弱的想法,自己就是要這羞辱之報仇,這就是他全部的想法。
這一次黑田職高不在黑田家坐鎮,別所賀相覺得這是自己忍辱負重了八年時間裡面,最最好的一次機會,而且老頭子已經死了,兄長也行將入墓,侄子已經被自己控制在了手裡,自己就是要利用這次機會,在黑田家找回自己的尊嚴。
一定要讓黑田職高知道,自己,別所賀相也不是好惹的,不是好惹的,不是好惹的。
惹了自己的別所重棟,已經被自己給關起來了,雖說自己更想殺了他,但是畢竟剛剛掌權,不能夠做得太過,否則早就把他殺了。但是既然自己已經在掌權了,下面的家臣、豪族、國人只要慢慢的投到自己的麾下,殺了別所重棟也只是時間問題吧!
別所賀相在整個大軍比較偏前部的位置,邊想着自己過往受到的屈辱,一邊強壓下心裡的怒火。他一直咬牙切齒的看着對面的黑田家本陣的方向,似乎這樣就可以擊敗黑田家一般。
但是別所賀相覺得,這一次自己真的可以擊敗黑田家,自己要搶奪黑田家的土地、財富,還有黑田家據說貌美如花的女人,要讓黑田職高也嚐嚐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別所賀相還真的是一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小人,但是他真的可以如願嗎?一切估計也只能是打過之後,才能見分曉。
休整片刻之後,別所家就如井上之正預料的一樣開始列陣了,似乎是要準備快速進攻,不準備給黑田家太多的反應時間。而實際上黑田家已經在這必經之路上,等了兩天,算是以逸待勞了。
黑田家這邊的先手陣毫無疑問的交給了壬生京四郎,畢竟他的武藝在此處是最高的,只是這個年輕人的外表,或者說是平時的表現更恰當,會迷惑很多人罷了。
壬生京四郎的表現,別說其他人了,連小寺高久都沒有見到過,但是殺神之名,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不過黑田家派遣隊的許多普通士卒,因爲都是精銳老兵的原因,許多倒是親眼見識過壬生京四郎戰場上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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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幾個參加過備中攻伐的老兵,現在已經都是足輕小頭的人,他們就見識了壬生京四郎成神的一戰,那血紅的雙眼,舔着血刀之時享受的樣子,變態的笑容,他們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
壬生京四郎站在整個黑田家隊伍的前方,他的前面只有幾十名小寺高久麾下的弩足輕。
在別所家士卒進入射程之後,弩足輕們就開始不要錢的發射弩矢進行攻擊了。
在射殺了三、四十人之後,別所家士卒已經很接近了,他們纔開始順着後面番隊的兩側,向着本陣撤退。
這個時候,應該是壬生京四郎表現的時間了,看到壬生京四郎就要拔刀了,那幾個黑田家老兵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三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因爲他們知道,一旦壬生京四郎拔出武士刀的時候,估計就是要超級賽亞人變身的時候了。即使是身爲自己人,即使明知道他只會攻擊敵人,他們還是會發自內心的害怕。
而且他們想的沒有錯,就在壬生京四郎緩慢的拔刀,刀尖劃出刀鞘的瞬間,他慢慢的擡起了自己的頭,他的眼睛已經完全的變成了紅色。
最讓人害怕的是,面對對面攻過來的三千別所家大軍,壬生京四郎竟然露出了笑容,一種神色間透着變態感的,讓人會被震懾住的笑容,裡面滿是渴望,對鮮血和殺戮的渴望。
幾個衝在前面的別所家士卒,沒有發現異樣,都挺槍對着壬生京四郎刺了過去。
看到即將來到自己面前的攻擊,壬生京四郎笑容更盛了,因爲他知道自己即將獲得想要的東西。
壬生京四郎動了,動的忽然,動的無人察覺。畢竟壬生京四郎和這個戰場上的所有人實力都相差太多,在那一瞬間,都沒有幾個人反應過來。
壬生京四郎原來位置前方一米左右的位置,詭異的出現了一道半月般的刀痕,三把長槍直接斷成了兩節。這種木杆長槍,在壬生京四郎手中百斬鐵武士刀的面前,與瓜果蔬菜別無二致。
這三個失去了武器的足輕,還是拿着只剩下了手中握柄的長槍在向前,只是下一個瞬間,他們的身體停止了,然後三個別所家足輕都向前倒了下去。
後面的別所家士卒清楚的看到,這三個人的腳腕以下還留在地上,但是上半身卻倒在地上,原來被壬生京四郎直接砍斷了腳踝。
三個人的腳腕的地方,不斷的向着外面噴血,三個人也在地上掙扎着,拼命的大聲喊叫,那種疼痛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忍受的。
這一幕如果還不足以讓別所家士卒知道壬生京四郎殺神之名的話,那麼後面壬生京四郎的表現就讓他們打開眼界了。
壬生京四郎對着最近的一個別所家的足輕微微一笑,足輕看到了他的紅色眼睛,身子不自覺的一顫。就是這一停滯,壬生京四郎欺身而上,一刀將足輕的頭顱整個砍了下來。
足輕的頭飛上天空的時候,在他後面的幾個士卒清楚的看到,原來人頭所在的地方,壬生京四郎正在對着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