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寺家在小寺氏職的帶領之下,在日野地方殺戮一向宗之人的時候。一色家的四千士卒,自以爲隱蔽的進入接近了丹後國和但馬國的邊境。
“兄長,過了前面真野街道的山口,就是黑田家的領地了。前面的街道看起來空空如也,看來這黑田家也就是黑田職高一個人還算是精通謀略。除了黑田職高之外,估計都是浪得虛名之輩呀!”一色昭辰說道。
“嗯!一直以來黑田家這個暴發戶,九州來的賣眼藥的,不將我等武家名門放在眼中,幕府四職家已經被黑田家四去其二。黑田家小兒確實是有些能耐,但是他已經去了四國,短期之內難以迴轉。既然如此,就讓我一色家,代表武家名門,讓黑田家看看什麼纔是名門的底蘊吧!請諸位務必和我一起,戮力向前,一定要展現我一色家的風采。”一色義道大聲的喊道。
“嘿!”衆人都大聲的應和道。
因爲黑田職高已經去了四國,所以他們也同樣覺得黑田家就像是沒有牙齒的老虎,誰都可以咬一口一樣,所以纔會如此的興奮,他們都在幻想通過這一次的侵攻,最後可以獲得什麼樣的收穫,土地、金錢、女人、奴隸,真的是非常的期待呀!
這一次,一色家得到了黑田家大兵出陣四國的消息之後,即使是一色義道覺得這是一個進攻黑田家的好機會,也同樣是沒有膽量來進攻的。只是在他們猶豫的時候,很快就迎來了本願寺的使者。
這個使者當然開出了豐厚的條件,比如黑田家的但馬國一國,之前一色家不敢在山名家的邀請之下,一起進攻黑田家。但是這一次不但有毛利家、本願寺的參與,而且黑田職高還不在,不只是自己一家來進攻,一色義道就放心了很多。
對於趁機出兵黑田家,一色家幾乎是一面倒的贊成,唯獨一門衆一色義清是堅決反對的。但是在一色義清據理力爭之下,已經有些搖擺不定的一色義道,在聽了本願寺使者的勸說之後,尤其是土地任意索取,毛利家也會出兵,給於黑田家巨大的壓力,加上嫡子一色義定的慫恿之後,一色義道還是馬上答應了本願寺的出兵請求。
一色義清在之後,還想要私下對一色義道進行勸諫,不過被一色義道直接嚴令閉門禁足。一色義道因爲看到了從黑田家獲得土地的誘惑,而且覺得這次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所以這次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進攻黑田家。
真野街道實際上乃是一處兩山之間開闢出來的通道,兩邊都是比較陡峭的高山,中間是地勢平坦的平地,不過也只能夠允許三五人並排同行,地勢極爲險要。只是因爲黑田家已經將領內的道路修建到了這裡,黑田家的平路,從這裡走將會一直通往黑田家的播磨國本領。
也就是說沿着這條路走,只要一色家的進攻順利的話,即使是打到黑田家的老巢黑田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前提是他們自己夠強大。
這個真野街道,確實是地勢險要之地,同時也絕對是易守難攻之地。如果是一色義清在此,作爲一個極爲謹慎的人,他一定會要求大軍暫停,向着前面的兩山上試探之後再行進軍,以避免黑田家提前佈置了伏兵。
但問題就在於一色義清因爲勸諫,此時已經被一色義道禁足在了弓木城之中。而領軍的一色義道,甚至是包括其他的武士在內,都只是一心想着快速進軍,好前往瓜分黑田家的土地,並且因此放下了最基本的防備。
就在一色家大軍的前軍已經通過了真野街道的時候,中軍來到了兩山之間的狹窄路段的時候,兩側響聲大作。黑田家派遣隊的兩千人從左,母裡家的三千但馬國人衆之人在右,對着一色家的中軍展開了猛攻。
“黑田家”“是黑田家”“我們中埋伏了”“要死在這裡了嗎!”
隨着黑田家的猛攻,一色家的隊伍在被突然襲擊之下,馬上就出現了混亂。
第一次作爲總大將作戰的母裡隆友,並沒有親自出馬,而是坐在行軍馬紮之上,安穩的在本陣幕府之中,看着山下面的戰鬥。
以前的他,也會陪着黑田職高,在本陣幕府看下面的戰鬥,但那時的自己只是一個禁衛罷了。有的時候,黑田職高有時也會讓自己披掛上陣,斬將殺敵。
當母裡隆友這一次看到自家的士卒,如潮水一般,涌向如隨時可能傾覆的小舟一般的一色家之軍勢的時候,他才第一次感覺到,這或許纔是少主大人的視角吧!
母裡隆友此刻彷彿變成了一個下棋的人,所有的敵人,以及自己的每一個番隊都是棋盤上的棋子一般,自己要做的就是打敗敵人,用盡各種辦法,吃掉儘可能多的敵人的棋子。
母裡隆友大手一揮,除了留下一百剛剛開始訓練的精銳禁衛之外,其他的士卒,全部壓了上去。
一色義定乃是一色義道的嫡子,同時也是一色家的猛將,對於黑田家的埋伏,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他。
一色義定馬上集結了周圍自己的侍衛,總共有數十人之多,馬上對着黑田家伏兵衝了過去,並且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此時許久未曾登場的黑田家大將明石景親,看到了一色義定的表現,因爲離他最近,所以馬上帶着弟弟明石景行,還有一衆手下向着一色義定的方向殺了過去。
一色義定不愧是丹後國猛將,即使黑田家的精銳士卒都會合擊之法,就這不長的時間之內,也被他殺了三五人了,確實是風頭無二。
明石景親來到近前見狀,大喊一聲:“黑田家明石景親參上,一色家小兒可敢一戰?”
“哦!黑田家老匹夫聽着,你的挑戰,我一色家一色義定接下了。”一色義定舉着武士刀,囂張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