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人有沒有感覺到,最近貴家的家老河田彌太郎大人,在日常的行爲之中有些奇怪?我是說有奇怪的動像。”山本隆全眯着眼睛說道。
“山本大人,你是想要說河田彌太郎嗎,他有什麼奇怪的,我作爲家主怎麼不知道呢?”香川之景馬上對着山本隆全說道,他沒有任何的表現,只是很平淡的對山本隆全說道。
香川之景雖然嘴上說的是此人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他內心裡還是有些凝重的。語氣確實是非常的平淡,但他眼睛體現出來的表情,卻把他自己給賣了。
不爲了別的,就是因爲這個香川家的家老河田彌太郎,確實最近動作頻繁,而且每次做什麼的時候,還顯得鬼鬼祟祟。
河田彌太郎的事情,早就有人給香川之景說過此事,而且還不知是一個人跟他說過此事,他雖然記在了心裡,只是他自己沒有太在意罷了。
現在由黑田家的使者山本隆全,說出這個人名字的時候,他忽然就警覺了起來。一個人說他有問題,可能是懷疑,但如果十幾個人說了同樣的事情,雖說不一定就對,但是自己之前的表現確實是太過縱容了一些。要不是因爲最近在糾結筱原長房的事情,那麼自己或許早就有所行動了吧!何況跟自己說此事,都是他的心腹之人。
如果說自己的手下說河田彌太郎,還有可能是因爲嫉妒的話。那麼這個山本隆全說此事,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
山本隆全來到自己這裡是爲了什麼,就只是山本隆全這個西國調略第一人的名號擺出來,就知道肯定是來勸自己降服於黑田家麾下的,這個沒有任何好懷疑的。
山本隆全既然是前來勸降的,那他說此事,和自己的手下說河田彌太郎就完全不是一個立場。山本隆全來勸降,那麼他肯定是要表達自己對於香川之景的善意。現在他既然說出河田彌太郎的名字,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山本隆全是絕對不會去得罪自己的家老的。畢竟得罪自己的家老,對於他勸降自己實際上沒有任何的好處。既然他這麼說了,那麼這個河田彌太郎就肯定是有什麼問題了,看來之前自己確實是管的太鬆了呀!
“嘿!在下想要說的,就是貴家老河田彌太郎大人。”山本隆全堅定地說道。
“彌太郎有什麼奇怪的,難道大人是說他總是出城一事?他乃是本家的家老,事務繁多,經常出城這不是很正常嗎?而且說句不應該說的話,河田彌太郎畢竟是本家的家老,山本大人這樣說本家的家臣,似乎有些不妥吧!”香川之景笑着對山本隆全說道,確實沒有任何的不喜之色。
香川之景嘴上這麼說,但是想想筱原長房剛死,也是由其家老,親弟弟筱原自遁告密才落得個不得好死,河田彌太郎的行爲還真是可以呀!他經常出城,可能也是去主家告密的吧!但是畢竟在山本隆全沒有任何證據給自己之前,自己還是要維護自己家的人物,這是他自己的原則。
“如果是這樣的話,外臣打擾香川大人了,在下就此告退,還望大人恕在下打擾之罪。”山本隆全說完,轉身就準備作勢離去。當然他就是做個樣子,如果香川之景沒有任何反應的話,他絕對會轉身回來,繼續勸說香川之景的。
“山本大人請慢。“這時候香川之景馬上站起來叫道。
“哦!香川大人,還有什麼事情嗎?”山本隆全嘴角一笑,馬上恢復了冷靜的表情之後,轉身疑惑的問道。
“山本大人,我想您誤會在下的意思了,在下不是不相信大人。只是這河田彌太郎乃是在下家中的家老,左膀右臂。如果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無端的猜疑,對於本家來說畢竟不是好事情。所以在下懇請山本大人,可否清楚的告知在下,河田彌太郎到底在做什麼?”香川之景有些焦慮的問道。
山本隆全聽到這話之後,慢慢的轉過身,又緩緩地坐了下來。他看到香川之景瞬間浮現出來的表情,微微一笑,只要你有反應,就好辦了。
“大人乃是十河家的家老,在下沒有說錯吧!”山本隆全這時候忽然問了一句看似沒有什麼關聯的話來。
只是山本隆全在“家老”兩個字上面,加重了自己的語氣。他的這一個語氣的變化,也被香川之景敏銳的捕捉到了。特別是家老這兩個字,在筱原長房死後,對於香川之景來說,簡直就是一座大山一般。
他聽得到家老兩個字,整個人都微不可查的發抖了一下,再聯繫河田彌太郎的舉動,他的背上留下了冷汗。
香川之景強壓下自己的情緒,吸了口氣之後,才笑着說道:“山本大人所說不錯,在下乃是十河家的家老,而且本家已經做這個家老近二十年了。”
“如果這麼說的話,想必大人在十河家中沒少操勞吧!”山本隆全笑着問道。
“這……哎!確實如此。”香川之景嘆了口氣說道。
“大人可還記得年初筱原長房大人的故事?”
看着微笑的山本隆全,香川之景心裡一咯噔,似乎心臟遭受了一次重擊一般。他非常的驚訝,即使之前在山本隆全的暗示之下,他自己就已經有所猜測,並且有了心理準備。但現在被山本隆全捅破的時候,多少還會有些無法接受。
“你是說河田彌太郎真的……”香川之景試探性的問道。
“香川大人,在下只是一介外臣,有些東西在下只是點到爲止。這裡有一份本家少主讓我帶給香川大人的名單,少主大人說,算是本家給大人的一個見面禮。我想大人只要看了,一切就應該明白了。至於大人信是不信,,還請大人自己去判斷好了”山本隆全將一個寫着“香川”兩個字的信封交給了香川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