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士來說,特別是像母裡隆友這種等級的武士來說,有實力的對手才能夠引起他們的注意,老百姓那都是可以隨手砍翻的存在,低級武士也是不入其法眼的。
“在下名叫青木一矩,乃是原美濃國齋藤家的譜代重臣家,青木家的武士,拜見黑田大人。”青年恭敬的對着黑田職高一拜。
青木一矩,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黑田職高有些驚訝,雖然知道木下秀長一定會帶回來了很多人。但是之前同心衆回報的消息不是說,都是些木下秀長的窮親戚嗎?這青木一家再怎麼說也不是窮親戚吧!好歹原來也是美濃國齋藤家的家臣呀!而且,這青木家怎麼會也跟着回來了,是自己聽錯了嗎?
歷史上的青木一矩,那可是豐臣秀吉手下的重臣,參加過天正十一年賤嶽之戰,天正十五年九州征伐,因其功績而成爲播磨國立石城主,慶長三年轉封越前北之莊城8萬石的智勇雙全之才呀!真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名武士,竟然會被木下秀長給輕易的拐到黑田家來了。
“青木大人所說,我也有所聽聞,但是青木一族乃是美濃國名門,齋藤家的重臣,理應是受到重用的,何以會來到我播磨國呢?”黑田職高奇怪的問道。
“確實本家之前如少主所說的沒錯,只是少主有所不知的是。我青木家本是齋藤家的家臣不假,但是本家一向遵守義理,一向支持家中的老主公齋藤道三公。但是主公的逆子,齋藤義龍那廝用奸計殺了老主公,青木家怎能爲這等弒父之人效忠,於是家父就出奔成爲了浪人,已經並不是齋藤家的家臣了。”青木一矩這時候有些激動地說道。
黑田職高注意的第二個人,就是坐在青木一矩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這個人同樣一看就是武士出身之人,而且身上有一些武士所特有的高貴的感覺,這個人估計就是青木一矩的父親,之前齋藤道三的重臣,現在已經出奔的青木重距了吧!
至於之前那個有些膽色的少年,估計就是歷史上的青木一重了!既然是歷史留名之人,而且現在小小年紀就有了出衆的資質,自己怎麼能夠放過這樣的好苗子呢?
“原來如此呀!青木一族果然是美濃國名門,一舉一動都頗有高尚武士的風範。既然如此說來,那麼旁邊的這一位大人,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青木重矩大人了吧!”黑田職高對着中年男人說道。
“回黑田大人的話,在下正是青木重矩,但是在下目前只是一介浪人之身,還當不得大人之名。”青木重矩對着黑田職高一拜。
“青木大人說的哪裡話?畢竟大人也是長期侍奉齋藤家的名臣。而且在下也聽聞過大人的忠義之名,乃是美濃國傑出的武士,大人這稱呼還是當得的。”黑田職高笑着說道。
其實這些都是黑田職高的鬼話,要不是青木一矩,他都不知道有青木重矩這麼個人。現在這麼說只不過是要用到別人的兒子和侄子,所以才客套一下罷了,並不是真的挺過青木重矩之名。
“大人實在是過譽了,不敢欺瞞大人,其實此次我帶着勘兵衛(青木一矩)和忠助兩人來到播磨國,都是因爲美濃國有所變故,這也算是青木家的無奈之舉呀!”青木重矩對黑田職高老實的說道。
“哦!那我冒昧的問一句,美濃有何變故呀?”黑田職高算是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句。
“實不相瞞,在下雖然已經從齋藤家出奔,成爲了一介浪人,但是青木家尚有子弟還在侍奉齋藤家。”青木重矩說道。
“嗯,這很正常。”黑田職高點了下頭,他就喜歡這種誠實的人,青木家侍奉齋藤家數十年,可不會說離開就離開的,說白了青木重矩的出奔是個人行爲,青木家還是在侍奉齋藤龍興的。。
“但是少主大人有所不知的是,齋藤家的新家督齋藤龍興大人,本身年齡尚小,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只要能夠勤於政務,一樣會是一位好的家督的。但是這位大人完全沒有老主公的傳承,即使是齋藤義龍那惡賊也是有些手段的,但是這一位大人卻整日只會對和歌、縱情酒色,不管家中事物,之前尾州的織田信長大人就來攻擊過美濃數次,都是美濃國衆人拼死才保住了齋藤家的基業,否則美濃國早就已經落入那個尾張大傻瓜的手中了。
但是在這種危機的關頭,龍興大人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沒有一點作爲一國之主的覺悟。所以在和家中衆人商議之後,最後還是決定由我帶着兩個孩子還有幾個家人,隨小一郎一起來到播磨國。”青木重矩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卻是帶着一種悲哀的調子,看來還真的是爲齋藤家的命運着急呀!
“原來如此?這位齋藤大人之名,我也有所耳聞,確實不是一個做國主的人選呀!”黑田職高點了下頭。
“正是,勘兵衛和忠助都是我青木一族的未來,所以老朽纔會一併帶來黑田家的。”
“既然這樣,在下代黑田家,延攬三位大人進入黑田家如何?大人在齋藤家就是家中重臣,必然熟悉家中事務,就添做本家的奉行,管理一些行政事務,年俸二十石,這個俸祿確實是低了一些,還希望老大人不要嫌棄。”黑田職高笑着說道。
“怎麼會嫌棄,在下謝過少主大人。”青木重矩對着黑田職高一拜,感謝的說道。
“嗯!那就好,黑田家年青的家臣太多了,很多人都過於浮躁,需要人來教導,正需要像大人這樣的老道之人坐鎮家中。至於青木一矩大人,畢竟剛剛進入本家,還沒有功績,就暫做本家的旗本武士,年俸五十石。之後黑田家必然會有擴軍之舉動,屆時再以大人之表現,確定軍中之職位如何。”黑田職高又對青木一矩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