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忠經過了金庫的攻城戰之後,還是不能夠攻破高遠城,於是對仁科盛信提出了讓他降服的要求,但是別仁科盛信果斷的拒絕了。作爲前來提要求的外交僧,仁科盛信還割掉了他的一隻耳朵,才放他回去。
對此織田信忠勃然大怒,命令加緊進攻高遠城,三月二日一早,織田家大軍在猛攻近一個月之後,終於攻入了城中,仁科盛信在城破之後,任然奮勇作戰,最後在天守閣之中自裁,享年二十六歲。約五百餘名家臣隨着他一起奮戰到最後。
仁科盛信這個武士還是非常有能力的,而且非常的有氣節,這樣的人是黑田職高非常喜歡的,剛剛三枝守友說的時候,他就已經心動了。雖說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是黑田職高來到這個世上,最初所帶着的那一股收集癖,到現在還是沒有降下來。
與此同時武田家沒有派出其他的子嗣也是同樣有原因的,比如武田家老二就是一個瞎子,而剩下的老六目前年少,而且還是一個和尚,顯然不適合進入黑田家。
武田勝賴之所以選擇仁科盛信,因爲他正值壯年,而且是非常有能力的人物,只有他進入黑田家,才能夠在保留武田家血脈的同時,同時武田勝賴有信心,仁科盛信可以在黑田家做出一番事業。
“原來是這樣。”這個時候連黑田義隆都點了一下頭,眉頭皺起來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仁科盛信大人今年多大了?”黑田職高問道。
“仁科大人今年剛好二十五歲,正值壯年。”
“這件事情他自己知曉嗎?”
“仁科大人是知道的。”
“畢竟如果讓他進入黑田家,而他自己不願意,之後眼睜睜的看着黑田家將武田家消滅掉,他難道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嗎?畢竟他乃是武田家嫡傳之人,如果在這之後他對黑田家有任何的怨恨,以至於做出對黑田家任何不利的舉動黑田家也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所以這一點希望你能夠了解,而且最好已經和仁科盛信確認過所有的事項,否則之後因此再來後悔,就來不及了。”
“此事已經跟仁科大人確認過,他沒有任何的意見,如果說能夠保留本家的血脈,他願意進入黑田家效力,同時忘掉自己武田家之人的身份。”
“真的忘掉自己武田家的身份是嗎?這應該是並不容易做到的事情。”黑田義隆說道。
“嘿,確實是這樣,如果說想忘記自己的出身確實是非常困難的,但是我武田家之人也有着自己的驕傲,爲了能夠讓這一份血脈延續下去,本家必須有人進入黑田家,並且忍辱負重的在黑田家繼續活下去。否則整個武田家也將毀於一旦。”
“這話說的很好,如果是這樣的話,本家倒不是不可以答應這個條件。”這時候黑田義隆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之後才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實在是太感謝兩位大人了。相信整個武田家上下,就算是和黑田家爲敵,也一定會對黑田家感恩戴德的!”三枝守友說道。
“這個倒是不需要,既然兩家的立場是敵對的,就絕對不要有這種對敵人感恩戴德的心態,我黑田家一向希望以公平的立場來進行公平的對決。”黑田義隆義正言辭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在下實在是小看黑田家。這是在下的過錯,請中務卿大人原諒。屆時我武田家必將賭上自己的武運和黑田家一戰。”
“這個倒沒有必要抱歉,但是進入本家麾下的話,會需要從本家的足輕組頭開始幹起,這是本家對於所有新加入的武士的一致要求,即使是本家非常看重的年輕人也必須是如此。
即使是這樣仁科大人也願意嗎?要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也是豪族、國人家的家主之身份,還願意從這樣卑微的職位開始做起嗎?”黑田義隆再次問道。
“嘿!本家之前已經跟仁科盛信大人商議過,他願意接受一切的條件,就算是從最卑微的足輕開始幹,他也是願意的,而能夠讓他從足輕組頭做起,已經算是黑田家天大的恩賜了,所以我武田家之人不敢有任何的怨言,也請中務卿大人能夠相信仁科大人。”
“既然這樣,那也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只不過仁科大人什麼時候進入本家呢?是立刻啓程,還是徹底擊敗武田家之後。”
“進入黑田家當然是越早越好了,因爲本家已經開始在對武田家的進攻進行備戰,在這個時候讓仁科大人能夠儘早來到黑田家,並且能夠安穩下來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至於之後的戰鬥,仁科盛信大人不會再有任何參與的行爲,而且也請中務卿大人放心,仁科大人絕對不會泄露黑田家任何的機密,也不會去打聽任何的情報,這是我武田家之人作爲武家名門的驕傲。”
“這一點還是能夠信得過武田家的,既然這樣就請仁科大人儘快上路吧!因爲本家的隊伍已經即將要進攻武田家了,本家的黑田利高大人此時正在信濃國的國內。而貴方的木曾義昌大人,也已經和本家開始交戰了。
如果貴方希望能夠送人質的話,最好能夠走北邊飛驒國的道路,進入美濃國一路,或者是從南邊走東海道,這兩條道路都可以行得通,至於信濃國目前危險,還是不要去了。”
“感謝中務卿大人的提點,在下感激不盡,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在下將回到甲斐國之中,向本家主公回報此事,並且促成仁科大人儘快來到黑田家家中。”
“既然這樣你先下去吧!”黑田義隆說道。
等三枝守友走了之後,黑田義隆纔看向了自己的父親,並且投去的是一個非常疑惑的眼光。
“父親大人,您怎麼知道武田家一方有可能只是派一個人過來以保留他們的血脈,而不是想要同時以此人延續他們的家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