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本來已經懵逼了的大友家士卒,暴起並一把抓住了黑田家追兵刺出去的長槍,緊接着對黑田家士卒衝了過來。
那個大友家士卒並不是一個會水的士卒,所以在水中的時候原本還是有些恐懼的,所以才一直想着逃跑,只是被自己的隊友給坑死了。
不過這個時候,不會水的他覺得自己既然你已經到了隊伍的最後,而且還被黑田家的人給追上了,已經沒有任何的活路了,就剛剛那一下的耽誤,即使自己不死在面前這個黑田家士卒的手裡,在他的身後也有更多的黑田家士卒在趕過來。
既然總是要被殺死的,就算是自己不敵,也還是乾脆和對手拼了算逑。如果自己真的可以有所建樹的話,能夠讓對面這個一看就是黑田家的精銳,爲了自己這個大友家的普通足輕陪葬,他覺得也算是挺值得的。
在快速反應過來之後,他衝到了黑田家士卒的面前,他的想法是能夠近身之後,和對手進行肉搏。
結果真的到了對手面前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那個對手在和自己微笑,這種笑容很詭異,至少他覺得對手要不然就是傻了,要不然就是早就有了準備。就好像他剛剛並沒有被自己抓住長槍,而是已經刺出了那一槍,並且已經殺死了自己一般,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這個黑田家士卒傻了?
不過就在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黑田家士卒動了,他看準了機會,直接鬆開了自己的長槍,有力的手掌快速的伸出,一把抓住了這個大友家士卒的脖子,並且大力的按向了湍急的菱田川之中。
“唔……唔”那個大友家士卒想要掙扎,但是最後也沒有能夠掙脫,只是喝了幾口菱田川新鮮無污染的河水而已,繼而慢慢的失去了意識,直到窒息而亡。
黑田家的那個士卒在解決了這個敵人之後,立刻摸到了自己的長槍,又去追擊自己的第二個目標去了,而這樣的情況在菱田川的各處在不停的上演。
聽到對面的喊殺聲,一直坐在行軍馬紮上的大友宗麟坐不住了,這是一個看起來就身體很強壯的中年人,年齡比黑田職隆小一些的他,就是現在九州最強的勢力的家督,北九州的霸主。
只是看上一眼,你就會發現這個中年人最顯著的特點並不是他的大光頭(大友宗麟是他出家之後的名字),他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實際上是他兇狠的眼神。
我們常說眼睛是心靈的那啥,這個讓人能夠感知周遭一切的器官,有的時候也是人內在最清楚的反映,而大友宗麟的眼睛就是他暴佞性格的完美體現。一對三角眼鷹視狼顧,只是被他看一眼就會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其實也是正常,這個傢伙在二階崩之變中,親手殺了自己的幾乎所有的家人,從而得到了大友家的統治權,其心性冰冷如鐵,其惡名天下皆知,在九州一度有止小兒夜啼之能。
“前方是怎麼回事,難道黑田家打過來了?”大友宗麟大聲說道。
就在這時傳令兵前來彙報道:“助攻等下前鋒大軍大將田北鎮周大人,已經黑田家家的井手友氏討取了,前鋒軍已經完全潰敗。兩個跟隨田北鎮周大人的千人隊,也已經被潰敗的大軍衝散了隊伍,跟着一起在後退,小野信幸和佐田隆居兩位大人已經無法回覆對軍勢的掌握了。潰軍馬上就要通過菱田川了,前方的佐田隆居大人請主公大人速速作出決斷。”
“什麼……田北他死了……廢物,都是廢物,師範大人,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大友宗麟馬上轉頭看向坐在一邊的角隈石宗問道。
“主公大人,請您不要慌張,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黑田家之前最開始的佈置,應該就是希望通過擊潰本家前鋒的方式,來打擊本家大軍的士氣,繼而使得本家的軍隊出現潰敗,並且驅使這些潰軍來衝擊本家的大軍,之後再從後掩殺。
而現在本家前鋒大軍確實已經潰敗了,田北鎮周大人也已經陣亡了,已經落入了黑田家的節奏。本家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必須要穩住前方整個大軍的陣勢,絕對不可以出現黑田家希望的大潰敗。
如果本家前方的陣勢不穩,而黑田家一直跟在後方掩殺的話。那麼即使我們有再多的士卒,即使是再努力組織之後的戰鬥,也絕對不是黑田家現在的對手。”角隈石宗說道。
“軍勢大人說的是,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要如何穩住前方大軍的陣勢。”大友宗麟繼續問道。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前鋒隊伍應該已經開始潰退,我們必須要穩妥處置,不如先派出兩到三個千人隊前去督戰吧!”
“派出督戰的隊伍是嗎?”大友宗麟皺着眉頭問道。
“嘿!只要能夠穩住前方的六千餘人的隊伍,只要我們能夠穩紮穩打,並且不主動越過菱田川,而是在我方本陣的前方平地上作戰。那麼我們將有很大的希望贏得這一次戰鬥的勝利,畢竟我們的人數是他們的兩倍,這是任何計謀也無法抹去的人數優勢。”角隈石宗說道。
“既然這樣,內田鎮資大人、杉森鎮之大人、利光鑑教大人、柴田禮能大人,你們各自帶走一個千人隊,前去作爲督戰隊,無論你們使用什麼方法,就算是大面積的殺人也可以,務必給我穩定住前方的局勢,不允許黑田家就這麼輕易的面對我們的大軍,你們明白了嗎?”大友宗麟喊到!
“嘿!”四個人馬上小心的領命而去。
四千人的督戰隊並不是一個小規模的隊伍,一般情況下,如果是需要督戰隊,最多也就是出動數百人,拿着稚刀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四千人的督戰隊規模,確實可能是史上獨一無二的,當這些人在菱田川河岸排開的時候,確實是非常的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