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別墅,豪華的客廳,豪華的沙發上,坐着一個高貴的女人。雖然已四十有餘,但從面相上看,卻顯得很年輕,可能是保養的到位吧。
一個僕人摸樣的中年婦女走到沙發旁邊,謙恭的說:“夫人,先生回來了。他要見您!”
那沙發上的女人怔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對着僕人吩咐了些什麼,便轉身向外走去。她走到別墅外面,看到蕭正臣從車庫出來,她很自然的走了過去。“怎麼了?你沒有直接去公司?”
蕭正臣微皺着眉頭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只是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今天,我見到你的老朋友了!”
“什麼?”女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蕭正臣冷笑一聲:“你問我什麼?曾頁莉,你的老朋友你會不知道?曾經你們濃情蜜意的時光你這麼快就忘了?”他還是無法不介懷,年輕時候,他曾經多麼的愛她,而那個人僅僅因爲家庭好便可以輕而意舉的奪取她的芳心。最後,雖然他得到了她,但是卻還是被兩人曾經的行爲給傷害了。
這個女人就是蕭正臣深愛的人,曾頁莉。也是曲正銘年輕時的初戀情人,她和包括蕭正臣三個人曾經有過一段三角戀。最後,以她選擇的蕭正臣而告終了。但是也正因爲如此,三個人的關係淡了許多,如今已經多年未聯繫了。
她微微笑了下,語氣平穩:“原來是他?你至於這麼緊張嗎?正臣,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想不通嗎?”
蕭正臣看了她一眼,轉過頭去,走在前面:“緊張?我有緊張嗎?你不用在這裝模做樣的,以前你做的好事你以爲我不知道?”然後突然停下來看着她,把跟在身後的曾頁莉嚇了一跳:“風流的高校女學生,因爲把不上富家大少爺,最後不得不選擇窮書生的我。在嫁我之前,還不曉得你都做過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你的名氣那時在學校那可謂是人盡皆知啊!”他的語氣很輕佻,弄的曾頁莉的臉紅一陣
白一陣的。
“希望你別含血噴人,簫正臣,怎麼說大家現在都這麼大年紀了,你至於抓着年輕時的那點事不放嗎?”曾頁莉有些氣憤的說着,把自己的不滿足數發泄了出來。這些年來,她恪守婦道,認真的對待自己的丈夫,對待自己的家庭,從沒再有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是希望蕭正臣可以忘記她的過去,但是,現在她才明白,他根本沒有忘記,反而是一隻都記在心上的。
蕭正臣挑挑眉,冷笑一聲:“你終於爆發出來了?你忍了很久的,是吧?”
曾頁莉無奈的瞪着他,雖然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自己那時確實是傷害過他,但是她也一直都在補救的,用不着這樣羞辱她吧!“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想過了,那就離婚。不要光記着我的事,大家彼此彼此,這麼多年來,你對得起我過嗎?”說着,她心裡突然覺得酸酸的,這麼多年來,兩人像是個陌生人一樣生活在一起,毫無感情可言。起初,兩人都因爲曾經有對不住對方,還客客氣氣的。但慢慢的就也無所謂了,現在發展到這一步,大家都覺得悲哀。儘管她在努力,而他好像總是把她當成自己的戰利品一樣,從來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蕭正臣沒有再跟她鬥嘴,也沒有看她。而是直接都進別墅,留下曾頁莉一個人站在那裡。
慢慢的,淚水從她的眼眶流了出來,她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先生,你不能這樣對她啊!”中年管家看着蕭正臣走進客廳,便上前去勸他。
蕭正臣轉頭看了她一眼,輕蔑的說了一句:“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這個家,現在還是由我做主的。安西,別讓我對你也厭煩!”說完後,他徑直走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裡。
名叫安西的中年婦女有些無奈的嘆口氣,她曾經也和他們是同學,只因爲選錯了戀人,人近中年了,卻還要來給自己的同學打工。只是她做事一向仔細,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曾頁莉對她也不刻薄,所以做的也
算開心。但她就是想不通,爲什麼這個蕭正臣就是要抓住過去的事情不放手。這些年來,曾頁莉這麼對他的,安西都是看在眼裡的。而他怎麼對人家,甚至連他的女兒都可以隨便欺負自己的長輩。她是在是有些看不下去,“這個蕭正臣,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二十年前的舊賬還要翻出來,那你自己不是照樣做了對不起頁莉的事情嗎?”
“安西,算了,別說了。他聽到了又要生氣了!”曾頁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進來,眼角還掛着淚珠,無奈的看着樓上蕭正臣的房間。她都不記得他們有多久沒有在一起睡過了,並不是傷心獨守空房,只是覺得爲什麼年輕時的山盟海誓這麼快就變質了。
“可是夫人……”安西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曾頁莉用眼神制止了。
蕭正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走下了樓梯,看着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惡毒的狡猾,對她說:“改天,我們兩家一起吃個飯。我讓你看看你曾經是多麼不自量力!”然後就出去了。他走到車庫開着車走了,是要去公司上班了。之所以半道上折回來,就是爲了要羞辱曾頁莉,現在他把羞辱她當成了樂趣。每讓她難堪一次,他的心裡就覺得平衡一點,這種幾乎接近變態的心理。
聽了他的話,曾頁莉還沒反應過來,安西已經看不下去了:“夫人,這樣你還能忍受嗎?我真不明白,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他爲什麼還是要抓住不放啊!”
“他在恨,恨我曾經那樣對他,也是因爲以前家世背景的自卑心理。我理解,這些都是我欠他的!”曾頁莉把頭別到一邊,不想讓安西看到她的眼淚。她知道,自己不算是個好妻子,好母親。但是,至少她一直都在彌補,彌補自己因爲曾經年少輕狂對別人的傷害。但是,老天好像偏偏就是不給她機會,她越是努力,事情就越糟糕。
看着她的樣子,安西自然也是很識趣的沒說什麼。諾大的別墅就這樣安靜了下來,顯得空空的,沒有一點家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