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雷“哦”了一聲,又問:“如果讓你負責這起案件,你怎麼查?”
“『奸』情不用查,我敢肯定,他們之間絕不會清白。車庫是不是第一現場,如果不是,第一現場在哪兒?還有,車內到底有沒有其他證據,這點很重要,可惜,目前通報出來的情況,車內除了他們通『奸』的證據,其他什麼也沒有。”
“說下去!”
“沒了。”
“沒了?”鄭春雷驚愕。
“是沒了,要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想問什麼?”鍾濤像是在賣關子。
“好啊,敢在我面前賣關子,鍾濤,大家都說你是彬江第一神探,我看你是自我膨脹吧。”
正說着,尚大同風塵僕僕趕來了,進門便說:“向樹聲案有了新證據。”
“什麼新證據?”鄭春雷跟鍾濤同時一驚,兩人齊齊地站了起來。
“菲可找到了現場目擊證人。”尚大同興奮地說。
“菲可是誰?”鄭春雷眉頭一緊,怎麼又冒出個菲可來?鍾濤暗暗笑了笑,他就知道,關鍵時刻,這小丫頭會幫大忙。
外號“南瓜餅”的瘦小男人是清江大街有名的小混混,清江大街的幫主老龍暴屍街頭後,菲可一度時期由他照顧,後來,南瓜餅還嘗試着讓菲可做他的“壓寨夫人”,無奈,菲可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而且又瘦又矮的羅圈腿小男人產生不了興趣,甭說是愛。有一天她沮喪地跟南瓜餅說:“老大,你快找一個新的吧,我跟你在一起,實在沒勁。”南瓜餅也覺得跟菲可在一起沒勁。菲可這女人( 南瓜餅早就拿菲可當女人 ),看着是道菜,『色』香味俱全,真要吃,她就一縮身成了刺蝟。非但吃不到,弄不好還要傷你一身。相比之下,南瓜餅更喜歡後來結識的小桃紅,儘管小桃紅長得沒菲可豔,也沒菲可有個『性』,但小桃紅實用。
七月十號晚,南瓜餅先是在九龍港迪廳溜了一圈,看看有沒有新鮮貨『色』,最近他手氣好,到哪兒也能發財,就想尋個陌生的貨『色』解解饞。解饞就是打野食,南瓜餅喜歡這個,他還說,是男人都好這一口。可惜的是,南瓜餅在九龍港一無所獲,那些能看過眼的,身邊都有體面的男孩陪着,有的還陪着幾個,他下不了手。看不過眼的,他又沒胃口,覺得還不如跟小桃紅睡覺過癮。於是他就去大富豪洗浴城找小桃紅。小桃紅現在不在清江大街混了,混不下去,她去大富豪做陪洗小妹,其實也就是幹賣『淫』生意,只不過叫得好聽點罷了。小桃紅當時正在陪客人洗澡,那晚大富豪的客人很多,小桃紅伺候的這位,是位眼鏡先生,又『色』又變態。先是讓小桃紅搞全套,搞着搞着,說不過癮,想玩雙飛。小桃紅只好叫來一個小姐妹,一起伺候他。這男人本錢不行,折騰人的法子倒是很多,雙飛就已很過分了,小桃紅如果不是急着用錢,怎麼也不肯把自己委屈到這份上。誰知半小時後,男人提出加鍾,掏出一沓子錢扔給小桃紅,讓小桃紅跟小姐妹給他表演。
所謂表演,就是小桃紅跟小姐妹玩,他看。小桃紅差點嘔出來,她最怕這個,也最反感這個。不料,男人惡狠狠地說:“不想表演是不,不想表演就滾,一分錢也休想拿!”後來小桃紅才知道,眼鏡男人是公安局的,聽說還是局長的秘書。好吧,看在錢的面子上,小桃紅閉上眼,裝做興奮的樣子,任小姐妹在身上撒野。等把眼鏡伺候好,時間已到了晚十一點,小桃紅累了,累得路都不想走了,本想睡在洗浴城,南瓜餅的電話來了。
小桃紅拖着散了架的身子,跟南瓜餅往家去。清江大橋二號段有條廢棄了的船,原來是水運公司的,不知啥原因,這些年一直擱在那兒,沒人管。南瓜餅便將它收拾了做自己的家,有時帶小桃紅去,有時也帶別的小妹去。總之,那是他們夜晚棲身的地方。
二號段那一帶很暗,因爲是廢棄了的碼頭,又扯着什麼官司,各路人馬都繞着走,日子一久,二號段便成了荒地,陰森森的寂寞。車子只能打到碼頭小廣場,接下來還有將近三裡地,得步行。
小桃紅每次走到這裡,都要罵一聲:“死人,找這麼一個破地方當家。”
南瓜餅無所謂,小桃紅罵什麼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捱過的罵不知有多少次了,如果每次都要計較,他早就該跳清江了。南瓜餅不想跳,他還想好好活在這世界上。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黑手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