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到底是惦着她還是惦着案子?我可告訴你,向樹聲案目前社會反響很不好,你是大隊長,手下有三十多號警察,難道別人都不會取證?!”
譚偉意識到說漏了嘴,厚着臉皮道:“局長別生氣,我也就是這麼一說,案子哪敢拖?這不,我剛剛還跟甘肅那邊交涉呢,讓他們協助尋找李涼。”
“怎麼又冒出個李涼來?”龐壯國讓譚偉給說糊塗了。
譚偉這才借題發揮,將小區保安李涼在此案中的重要『性』渲染了一番。龐壯國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還真是個新線索,看來,向樹聲一案還真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弄不好,又會搞成案中案。
當天晚上,龐壯國正好有機會跟範宏大一起吃飯,飯後,龐壯國替範宏大送走客人,在陪範宏大回家的路上,龐壯國將李涼這個看似不重要的線索又渲染一番,鄭重其事彙報給了範宏大。原想讓範宏大表揚幾句,沒想,範宏大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在找藉口!”
向樹聲的案子又懸在了那裡,截至目前,仍無進展。與此案相關的兩條消息卻令龐壯國無比沮喪,一是廖靜然真地去了北京,聽說還找了全國人大,後續消息被有關部門嚴格封鎖,龐壯國聽到的很有限。二是派往甘肅外調的警員回來了,他們帶來一個壞消息,那個名叫李涼的保安半月前出了車禍,死了。
這些都不是龐壯國發慌的真正原因,充其量,也就讓他不安上那麼一兩夜,真正讓他坐臥不寧的,還是鄭春雷!
鄭春雷有兩招打在了龐壯國命門上,張曉洋跟曾麗是第一招。範宏大有次提醒他,管好自己的部下,別讓他們動不動就去找領導。龐壯國一開始不明白範宏大指誰,有一天他去市委彙報工作,很巧合地在市委二樓碰見了曾麗,從曾麗興奮的臉上,龐壯國忽然明白了什麼。當晚,他打電話給曾麗,說想跟她聊聊。曾麗倒是很守時,準時出現在他們以前私會過的一家飯店,僅從曾麗那晚的穿着,龐壯國就感覺,有些東西已不再。以前每每他跟曾麗約會,曾麗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花枝『亂』顫。及至見面,曾麗更是眉目傳情,美目流盼。那晚曾麗居然穿着警服來見他,你說掃興不掃興?等上了樓,開了房,曾麗更是一本正經坐在離他很遠的地方,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了一會兒,龐壯國耐不住了,按他的邏輯,女人如果心甘情願任你擺佈,證明她心裡是有你的。反之,她要是拒絕,或者對你施以臉『色』,那麼你在她心中的地位就很危險了。曾麗那晚豈止是施以臉『色』,龐壯國學着以前的樣子試圖將她攬進懷裡時,曾麗猛地站起來,正視住他說:“龐局長,我來是聽你談工作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工作?龐壯國自己都覺得滑稽,哪有談工作談到賓館的?他一抱子抱住曾麗:“寶貝兒,上牀就是最好的工作。”
曾麗完全沒了以前的溫順樣。以前她多好啊,根本不用龐壯國費這麼大力,甚至不用龐壯國掏錢開房,她會主動湊上前來,小鳥依人般偎在龐壯國懷裡,有時龐壯國不想幹,曾麗會用很溫存很難拒絕的方式誘『惑』着他幹。現在他想幹,曾麗居然用力甩開了他,一邊整理頭髮一邊道:“龐局長,你也太過分了吧,半夜三更喊我出來做這事。如果你實在憋不住,我替你找個雞。”
“混蛋!”龐壯國哪受得這等污辱,更受不了的,是曾麗對他的態度,這女人一定是有了外人,說不定就是鄭春雷。對啊,她跟鄭春雷纔是**,一點即燃,自己怎麼就把這層給忘了。想到這兒,龐壯國身上的野『性』被激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他撲過去,一把撕開曾麗的外衣,兩隻手很野蠻地襲擊她的胸部。嘴裡喘着粗氣,想把那張吻了很多女人的嘴脣湊到曾麗的小嘴上。
那晚的情況真是糟透了,龐壯國一想起來,就氣得渾身哆嗦。就在他用盡全力把手塞進曾麗內衣的一刻,外面突然響起了“嘭嘭”的敲門聲,很緊。龐壯國以爲是服務員,恨恨罵了句:“幹什麼,我在辦公務!”門突然開了,進來的果然是服務員,不過服務員後面,很快閃出一張他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的臉。
來的居然是張曉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