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周曉芸已來到他們面前,就在周曉芸閃過他們藏身之地的那一瞬,光子從前面匆匆走過來,一頭撞向了周曉芸,周曉芸差點被光子撞倒。光子趕忙扶住她,連聲說對不起。周曉芸並不知是計,帶着不滿的口氣訓了一句光子:“走路也不看着點,這麼寬的道,愣往人身上撞。”
撞字還沒落地,強五已經躍出樹林,手裡的繩索準確地套向了周曉芸的脖子。周曉芸剛要叫,光子的大手已捂住她嘴巴,同時用眼神命令錢立勇。錢立勇舉起手中的斧子,狠狠砸向了周曉芸的頭。
那一斧子幾乎用盡了錢立勇全身的力氣。周曉芸掙扎着蹬了幾下腿,頭一歪,嚥氣了。
剩下的事就簡單多了,三個人將周曉芸的屍體拖進小樹林,藉着夜『色』的掩護,殘忍地將屍體肢解成幾塊,裝進事先準備好的袋子裡。又過了一小時,他們從公園北側一處損壞了的柵欄裡擡出屍體,裝上車,朝清江大橋方向駛去。
喪心病狂!
聽完錢立勇的供述,鍾濤憤怒的拳頭重重砸在桌子上。半小時後,鍾濤帶着五位警員,火速朝三峰縣趕去。據錢立勇交代,強五一直躲在三峰縣一個叫馬家坪的村子裡。第二天清晨,強五落網。至此,周曉芸案算是成功告破。
然而,疑點還有許多。強五和錢立勇都不知道光子倒戈的原因,更不知道光子爲什麼要殺害周曉芸。作案後,光子逃往新疆,再也沒跟他們聯繫過。兩人除在當天晚上從光子那兒各拿得兩萬元現金外,說好的五十萬成了空頭支票。
羅素素倒是供出了一條有價值的線索,謝三和強五相繼落網,讓羅素素心裡殘存的希望破滅了。她知道再不積極,只會罪上加罪,於是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供了出來。
原來羅素素一直在撒謊,錢立勇在深圳所做的一切,她都瞭如指掌。錢立勇一開始害怕,不敢答應光子,還是她連挖苦帶諷刺,譏笑錢立勇不像個男人,在她的“耐心”說服下,錢立勇才鋌而走險,走上了這條毀滅之路。
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陶陶算是讓這個女人上了生動的一課。
羅素素交代,騰龍雲的那個小情人她聽光子提起過。一次跟光子苟合完後,光子邊穿衣服邊說:“他們都喜歡小的,我口味重,只貪你這一口。”
“別口是心非了,指不定揹着我,你又偷了幾個,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羅素素赤條條躺在牀上,每次跟光子苟合完,她都不想動。跟錢立勇比起來,光子的功夫才叫功夫。然而偷情總是短暫的,羅素素怕被錢立勇嗅到異味,惹來殺身之禍,但她又不想這麼草草結束,她希望光子能留下來,多陪她一會兒。哪知光子穿好衣服就要開溜,她從牀上跳下來,一抱子抱住光子:“幹完事就走,你當我這兒是啥地方?”
“還能是啥地方,**谷唄。”光子嬉皮笑臉道。
“今天你不能走,陪我一夜。”羅素素撒起了嬌。
光子虛情假意哄了她一會兒,道:“我還有事呢,騰龍雲的小娘們,說好了要給我來電話,兩天了沒動靜,我不放心,得親自去看看。”
“好啊,我說你咋應付差事呢,敢情跟騰龍雲的小娘們勾搭上了。”
光子噓了一聲:“這話可不敢『亂』講,『亂』講會掉頭的。”說着,光子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羅素素果真讓光子的話嚇住了,神『色』駭然地問:“真有那麼厲害?”
光子重重地點頭:“知道嗎,老闆爲了買通蒼兒,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蒼兒是誰?”羅素素本能地問出一聲。
光子立馬意識到自己失了口,不過他旋即又道:“蒼兒是個代號,她的真名我也不大清楚。”
蒼兒?未等陶陶彙報完,鍾濤幾個的臉上已頓然起了驚駭之『色』,難道?
“馬上抓捕蒼兒!”話音未落,鍾濤的身影已躍出辦公室,陶陶如夢方醒,疾步跟了出來。
十分鐘後,三輛警車駛進天龍花園,鍾濤第一個跳下車,衝8號樓二單元撲去。遺憾的是,二單元裡騰龍雲送給蒼兒的那套房半月前換了房主,新房主是從天龍花園售樓中心買的房,當時說是業主因工作變動離開了彬江,原房主到底是誰,他們也不知道。
再到售樓中心去問,售樓中心主任拒不承認有個蒼兒,他拿出一份售房合同,原來的房主居然是騰龍雲的夫人。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黑手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