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屁股都不乾淨。
嚴格意義上來說。
凱瑟琳能夠從一個平民小女孩走到今天這步,絕對不是憑她自己的本事。
反過來也是一樣,保守黨候選人能夠走到今天,肯定也不是憑藉他自己的真本事。
曾經有人說過,聯邦的大選本質上並不是在選誰更出色,更優秀。
而是在一堆爛人中,選一個不那麼爛的。
你不需要做得比誰好,只要比大多數人有一點良知,有一點底線,就已經是最優秀的了!
保守黨候選人用權錢交易的罪名來控訴凱瑟琳,但反過來凱瑟琳用同樣的方式反擊他,而且更直接!
這些證據中的大多數都來自聯邦調查局,當然不是他們違規調查聯邦國會議員,只不過是他們在調查一些可能涉嫌經濟犯罪的資本家時。
不小心的獲取了一些和國會議員有關係的證據,而這些證據又不能夠作爲直接證據用在司法上,加上官員的保護政策,所以就暫時留置了下來。
還有一小部分證據來自當事人,當然不是指保守黨候選人這邊,是那些爲他提供利益輸送的資本家們。
全球通這艘大船眼瞅着就要貫穿幾百萬年的歷史,在它啓航之前不上船,還等什麼?
以前很多人苦於拿不到船票只能跟在這艘大船後面,但現在船票已經送到了他們的手心裡,他們再猶豫,就對不起身爲資本家的覺悟!
於是就有了這樣一份材料。
“x年x月x日,xxx和保守黨候選人在xxxxx見了一面,第二天保守黨候選人的妻子購入了xxxx共計xxxx股,一週後該股票暴漲百分之四十,保守黨候選人盈利超過xxxxxx。”
“x年x月x日,保守黨候選人在xxxx會見了xxxx和xxxx,期間xxxx將一盒珠寶在停車場交給了保守黨候選人,總價值約三十萬。”
“隨後保守黨候選人干擾了正在調查xxxx涉嫌經濟犯罪的案件,最終因取證不符合流程,撤銷了對xxxx的相關案件。”
基本上都是諸如此類的事情,保守黨候選人爲資本家們保駕護航,而他們則通過各種方式,讓保守黨候選人獲得大量的利益。
只不過這些交易平時都非常的隱蔽,很難被普通人獲悉。
一名普通人根本沒有資格從金管會的手中拿到股票市場的某一個賬號某一個時期的交易和獲利情報,哪怕就是等級低一點的政府官員都做不到這一點。
這也導致了社會中下層和社會上層,存在一個很明顯的認知差!
社會底層認爲即便這些政客們貪婪腐敗,他們也應該是小心翼翼的,就像是一個小偷那樣,隨時隨地的害怕自己的醜事曝光,被別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但實際上,因爲底層社會根本拿不到有效且有力的證據,聯邦社會的上層在貪婪腐敗這一塊,幾乎就是明着來的!
可想而知整個現場有多少觀衆開始喧譁起來,保守黨候選人也忍不住拿出了裝飾用的手帕,擦拭着額角上的一些汗水。
“這些材料並不屬實……”
他的聲音很大,但蓋不住現場觀衆的喧譁,他只能繼續加大嗓門,而這麼做也讓他在電視機面前的觀衆眼裡,變得有些驚慌失措!
“這些都不是真的,都是無端的指責和陷害,我要起訴你!”
也許是保守黨候選人要起訴凱瑟琳的話刺激到了觀衆們的某些情緒,現場的觀衆一下子安靜了不少,保守黨候選人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我對我妻子以及孩子在金融方面的投資並不知情,我們尊重彼此的生活,也尊重彼此的隱私……”
翠西女士突然插了一句嘴,“你尊重她但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不邀請她來,當你需要擺脫證據的指控時卻說這些都是你妻子的決定,你真的非常尊重你的妻子!”
那滿滿的譏誚隔着屏幕都能聞到味!
“草啊!”,保守黨候選人終於受不了了,“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不尊重女性,你他媽能不能閉上嘴好好的聽我說,現在輪到你他媽的發言了嗎?”
翠西女士依舊一副很鎮定,但總給人一種她在挑釁的感覺,“那你現在尊重我嗎?”
保守黨候選人被翠西女士幾拳打得眼冒金星,他實在不想和這個瘋子糾纏,“我尊重每一個女性,但你沒辦法讓我尊重你,你總是打斷我的發言,無端的指責我不尊重女性,如果你有病我建議你去找醫生,而不是找我!”
“現在你最好他媽的閉上你的嘴,然後安靜的聽我說完!”
翠西女士一點也不害怕,她遇到過更極端的性別主義者,“難道我不是女性嗎?”
保守黨候選人一臉狂躁的看向了莫莫,他需要向林奇的人求助,此時此刻的他非常的無助,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他攤開雙手作出了一種“你他媽還不吹哨”的表情。
莫莫一臉無能爲力的模樣,“翠西女士並沒有違反這次辯論的規則,你可以不回答她的問題,我阻止不了她發問,這是她的權利。”保守黨候選人罵了幾句之後,喘了一會氣,很快又調整好了情緒,“我拒絕回答翠西女士的任何問題!”
“你剛纔還說你尊重女性?”,翠西女士一點也不慣着他,再次發動無敵鐵拳。
保守黨候選人的雙手緊緊攥拳,恨不得衝過去給她那張老臉上來幾下,不過最終他忍住了。
他如果真的那麼做了,這次選舉就提前結束了!
看保守黨候選人真的不說話了,翠西女士輕笑了一聲,那種輕蔑的態度和輕浮的輕哼聲,讓保守黨候選人胸口的怒火猛烈燃燒!
“我……現在解釋一下,我的家人從事金融投資和商業投資,聯邦法律中沒有任何一條規定聯邦政府官員,以及他們的家屬,不可以從事這類經濟活動。”
“所以他們的金融投資和商業投資,都是符合聯邦政府法律與規定的。”
“我的家人們非常關注聯邦的經濟發展和社會動向,所以他們對一些商業信息更具敏感性。”
“並且我從來沒有在這方面,和他們有過過深的溝通,更不存在泄露消息之類的,這些都是對我無端的指責。”
“在停車場裡……先生贈送給我的並不是一盒珠寶,而是一盒柯樂芙,價格不超過一千塊。”
“我已經向司法部的主管部門主動談論過這件事,他們也做了備案。”
“還有……”
他解釋了一大堆,不過很明顯,所有人都對他的解釋無法滿意,因爲一投資就賺錢,一收回投資股票就暴跌,這明顯的不符合常理。
並且在一些更爲直接的賄賂中,他的解釋都很牽強,比如說某財閥通過他拿到了一塊批不下來的商業用地。
他的解釋是經過考察那塊地符合多功能性用途,並且財閥承諾會給當地提供更多的工作機會,並且給出的條件也是衆多候選者中最好的。
所以是當地政府官員選擇了財閥,而不是他的選擇,或者間接的選擇。
他刻意的淡化了他帶着財閥成員去見當地市長的過程和原因,把這些敘述成爲正常的人際往來。
但觀衆們不信,他們情願相信這裡面就是有事情,也不願意相信他什麼都沒有做!
當他費力的解釋完最後一條之後,他已經有些疲憊了,“總之,這些都是沒有證據的指控,有些扭曲了事實,我是不會承認這些指控的!”
凱瑟琳笑了笑,沒有繼續逼問,莫莫面向鏡頭,“第一輪的互相提問結束,接下來是第二輪,我們依舊從翠西女士這邊開始。”
翠西女士依舊非常的直接,“我想問保守黨候選人,你覺得我是男性還是女性?”
保守黨候選人的血壓莫名的又開始升高,他咬了咬牙,“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說完這句話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丟了大分,但沒有辦法。
翠西女士就是一條瘋狗,如果繼續和她對峙下去,最終也會把自己變成瘋狗。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迴避和翠西女士之間的衝突,把重心放在凱瑟琳這邊。
面對保守黨候選人的避戰,翠西女士也沒有繼續逼他,用一個微笑結束了她的環節。
接下來,就是保守黨候選人的提問。
凱瑟琳身上其實並沒有太多可以攻擊的點,她的背景很乾淨,就是這種乾淨實在是找不到可以拿出來說的地方。
你總不能說她底子太乾淨,爲什麼不和資本家同流合污吧?
所以在提問策略上,他們制定的計劃是通過凱瑟琳作爲跳板,直接攻擊林奇。
這樣能夠起到的效果更好一點。
“進步黨候選人,我通過一些渠道瞭解到,你的父親,母親,和你家關係比較親近的親戚們,幾乎都在黑石系的企業工作。”
“換句話來說,你的家人幾乎都是林奇的員工,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如何能夠保證你勝選之後不受到全球通或財富銀行的影響?”
現場又起了不少議論聲,這的確是個問題,而且是個大問題,對於總統候選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