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的陰影下有人正在努力的工作,儘可能的爲自己所有的家人都開通信用證,並把錢存進去,確保他們在避難所裡不會太難熬。
但也有些人,則在放肆的狂歡!
每天,角鬥場裡都有輸的乾乾淨淨,同時還欠了賭場一大筆錢的傢伙排隊送死。
他們會被其他的角鬥士砍下腦袋提在手上,作爲角鬥士英勇的證明。
也有可能是直接從樓上跳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把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東西都帶走,而不是留給別人。
當然也有人大賺特賺!
每年一度的十強賭王賽進行得格外火熱,今年的獎品中除了冠軍戒指和大額的獎金之外,還額外提供了一張樂園避難所的准入證。
持有這張准入證,就可以進入樂園避難所,全世界最最高等級的私人避難所!
平時要申請樂園避難所可不容易,必須有三名正式會員作爲推薦,然後才能把申請遞交到樂園避難所的審覈機構。
他們會根據申請人在社會上的地位,聲望,影響力以及財富值進行綜合的評價,據說錄取率不足萬分之三。
每一萬個人之中,只有兩三個人能夠拿到批准,並且還只是一個人的,而不是一個家庭,或者一家三五口的。
想要把家人帶進來?
也不是不行,那就得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在接下來的避難所建造過程中發揮自己的作用。
比如說去工地上工作,或者參與重要的科學研究,總之必須要有足夠的付出,纔有資格帶着家人進入樂園避難所。
由此可以明白樂園避難所有多難進,但是現在只需要擁有這個准入證,就可以跳過審覈環節,直接註冊成爲樂園避難所中的一員。
當然也只有一個人可以這麼做,如果他們的家人也想加入進來,要麼做出貢獻,要麼就得到更多的准入證。
同時九大賭場每個月,每家賭場都會舉辦一場綜合性質的比賽,前三名都可以獲得一張准入證。
這讓全世界有錢,但是沒辦法進入樂園避難所的人們,都開始涌向斯勒姆。
在斯勒姆一些交易平臺上,一張准入的價格已經被炒到了一百二十七萬,並且還在持續的升高。
對於那些有錢但缺少社會地位的人來說,如果花錢就能解決這些問題,那麼他們一定能夠笑出聲!
這種比賽是不限制籌碼的,但不管輸贏,在晉級時都是扣除二分之一的籌碼作爲賽事的經營費用。
每個人都知道,這就是在撈錢,但是每個參與者都願意投入更多的資金來參加比賽。
因爲投入的更多,代表着勝利的可能更大!
而這些獲取的資金,則全部流入了各種和避難所相關的計劃當中,也包括了樂園計劃本身。
大角鬥場每個月都會有一個月度冠軍,月度冠軍的個人或團隊,都可以獲得一張准入證。
只有一個人時就是一張,如果是一個團隊,那就是每個人一張。
這也使得角鬥場內的戰鬥變得更加殘忍,血腥,以及刺激!
而且報名的基本上都是團隊,動輒幾十人的那種!
雖然到最後可能活下來的只有十多個人或者二十來人,但人們依舊不願意放棄。
並不是說爲了這一百多萬一張的准入證值不值得,而是有錢,是買不到樂園准入證的!
准入證,金錢,財富,最後的瘋狂,斯勒姆就像是沙漠中的綠洲一樣。
無數飢渴的人們來到這,在金錢中沉醉,忘記外界的痛苦和不安,沉迷於深度的快樂之中!
快樂這個東西,是會上癮的,看着那些走在街頭的人們,彷彿一點也感覺不到末日的氣息。
除了賭博行業之外,斯勒姆的應召行業也迎來了新一輪的大爆發。
有些從來都沒有找過應召女郎的先生們,如今也放下了道德的底線,盡情的享受溫柔和快樂。
世界都他媽要完蛋了,誰還在乎女票女支是否存在道德問題?
世界上各行各業都在瘋狂的收割財富,這可能是資本最後一次狂歡。
不過民衆們似乎也不太在乎,反正世界末日就要來了……
十月份,林奇的三十六歲生日很普通的結束了。
沒有太多的人蔘加,人年紀大了之後都這樣,其他人也會逐漸的習慣。
十月底,凱瑟琳的父親完成了肝臟移植手術,一名來自納加利爾的捐獻者自願捐獻了自己的全部肝臟。
他用一顆自己完整的肝臟,換來了兩萬塊錢聯邦索爾,幫助他的家庭改善了生活。
也許他不一定是完全自願的,但是誰又在乎這些呢?
當他在掙扎和哀求中被麻醉之後,一切都朝着無法返回的方向前進。
而他,一名二十七歲的年輕人,則被人裝進了小盒子裡,送回了納加利爾。
命運有時候很殘忍,所以人們纔會感嘆命運的無情。
經過肝臟移植之後凱瑟琳的父親已經開始康復起來,在大量試驗品的消耗下,聯邦的醫療集團在器官移植上擁有非常驚人的技術水準。包括抗排異等問題,他們都有相應的,成熟的解決方案。
當科學不被道德倫理束縛,纔會迎來真正意義上的科學大爆發!
總之凱瑟琳的父親在十一月初的時候就已經能夠下牀走動,進行一些比較輕的體力活動了。
醫生說他最多隻需要三個月時間,就能夠恢復到可以正常生活的狀況。
但是像以前那樣時不時還要從事體力勞動,就沒有這個可能了。
除了肝臟之外,還有肺部的損傷也很麻煩。
他沒有接受肺葉的移植,雖然他的肺葉有半個已經切除了半個,但整體來說器官功能還存在。
移植沒有什麼實質意義上的好處,反而會帶來更多身體上的負擔和排異反應,所以就沒有移植了。
失去了四分之一個肺之後,他只要運動得猛烈一些,就會有些輕微的氣喘和憋氣,這也是後遺症之一。
但無論如何,比起失去生命,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
凱瑟琳的父親在康復後第一次見到林奇時,就主動向林奇道歉,因爲他弄丟了林奇的貨物。
對此林奇只能表示那些東西遠不如他的身體健康重要。
凱瑟琳的父親是一個老實人,它用在這裡並不是一個貶義詞,哪怕他受了很嚴重的傷,他內心之中對倉庫區被搶劫還是非常愧疚的。
林奇在安慰他會繼續讓他在倉庫工作時,才安撫好他的情緒。
十二月份,經過接近半年的“社會實驗”,約克州的治安率明顯的高於其他地方。
一些州的州長在選民的要求下,開始和黑石安全簽訂聯合執法的合同,並且酌情給予獨立執法權。
國會迫於現實與無奈,最終在蘭登參議員第二次提交相關提案的時候,給予了大多數支持通過的結果。
黑石安全正式成爲聯邦第三大執法機構,並且還屬於私人企業,不屬於政府部門。
隨後黑石安全開始向每個州派遣機動隊員,整個聯邦的社會治安問題得到了有效的改善,康納更是在總統府的電視演講中,高度稱讚了黑石安全在治安問題上對聯邦提供的有效幫助!
雖然這麼說可能會讓警察們覺得有被冒犯到,不過整體來說還是不那麼反感的。
至少,現在警察工作的危險性下降了。
有什麼問題都是黑石安全的人頂在最前面,他們不需要做什麼,就能夠躺在功勞上享受獎金和假期。
哪怕被一些人認爲是沒用的廢物,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能落到實惠,纔有意義!
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再一次佐證了冰川時代即將到來的事實,明明十一月的時候天氣還不是那麼的冷,還有好幾度。
到了十二月時候溫度就猛的降低到零下十幾度,創造了布佩恩有記錄以來十二月的最低溫。
社會上很多人都樂觀的認爲,在未來這個紀錄會被不斷的打破,直至到零下七八十度,甚至是一百度的時候!
一進入冬天,整個社會就安靜了下來,窗外是大雪紛飛。
好像永遠都不會結束的大雪掩蓋了世界上的一切,不管是灰塵,污垢,還是聲音,或者其他什麼。
住在溫暖的房間裡,林奇和家人們看着電視。
凱瑟琳,佩妮,塞拉,珍妮,中年教師……
大家都坐在一起,今年是《避難所第二季》的大結局,電視劇中的避難所因爲女主角的聖母心氾濫,在大撤退的時候爲了救一名跑得慢的隊員,一槍打壞了一個集成電路箱。
雖然人是救下來了,可也導致了避難所防禦功能的損壞,合金大門沒辦法完全閉合,電網也失去了效用。
地面上的怪物已經發現了避難所的入口,鏡頭開始從避難所裡衆人臉上驚恐的表情開始拉昇,拉高。
最終鳥瞰大地,看着如同潮水一樣的怪物從四面八方涌過來,避難所的入口就像是一個漩渦,不斷的將怪物吞噬進去……
就在這最精彩,最緊張的時候,屏幕一黑,出現了“本季終”。
每個人都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好像本季結束了,怪物的入侵就會暫停一樣。
“幹!”,佩妮罵了一句髒話,在這個家裡只有她有可能會突然說一句髒話,而大家不感覺到意外的。
看着別人的目光她沒有絲毫的做作,“真他媽見鬼,想看到後面的劇情還要等到明年,我真他媽受夠了這些賤人,爲什麼不能一次性拍完?”
“這羣狗孃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