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繼面色立馬一沉,轉過頭指了指後腦,“黃大頭目,你這話我可不認可,你看我腦後明明平平整整的,哪裡生反骨了?”
黃柯被嚴繼的話氣得牙齒咯咯作響,恨不得一刀將其劈成兩半。
不過想了想剛纔的情形,他頓時強行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隨後他沉聲道:“嚴繼小子,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果是想要老子這條命,就算以你現在的實力也得付出代價!”
“黃大頭目,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要你的命?我嚴繼像那種人嗎?”嚴繼癟了癟嘴道。
黃柯擡了擡眼皮,一句話未說,其神情的意思不言而喻,不是像,那根本就是!
“我想當大頭目,要怎麼辦?”
看着黃柯的神情,嚴繼也懶得和他多說。
“當大頭目?”黃柯終於再次擡起頭看着嚴繼,“以你現在的實力確實可以,不過黑山寨的大頭目和小頭目不同,除了實力外還要完成寨主交代的一個指定任務,現在寨主在閉關,你只有等寨主出關了。”
嚴繼面色不變,黃柯的話倒是沒有超出他的預料,他說這句話本就是試試罷了。
至於爲了這種事情去打擾黑山寨寨主閉關,他又不是傻子。
整個黑山寨分寨也就黑山寨寨主對他有威脅,他是白癡纔會去他眼前晃悠,萬一被看上了身體怎麼辦?
“沒關係,反正黃大頭目你是大頭目,我就是大頭目,我沒有成爲大頭目之前,就使用你的權勢和東西就行了,一樣的,我又不在意這些許名頭。”
嚴繼大大咧咧越過黃柯身旁,一屁股坐在本屬於黃柯的寬大皮毛座椅上。
“黃大頭目你這椅子還真不錯呀!這什麼皮毛,這麼舒服?”
嚴繼將後背側身一斜靠,一隻腳放上座椅,雙手一攤,搭在座椅兩旁比他手還要寬幾分的扶手上說道。
黃柯眼中冒出一絲怒火,不過立馬被他忍了下去。
他是個識時務之人,經過剛纔的交手,他發現雖然嚴繼只是初入根骨境,但實力比他還要強上幾分。
他就認清楚現在的形勢了,把嚴繼放在和自己同等的地位上,甚至更高一些的位置上。
“一隻白毛熊精怪的皮毛,如果你想要可以送給你。”
黃柯語氣生冷,坐上一旁本屬於招待客人的椅子,看得嚴繼眉梢一挑,高看了黃柯幾分。
如果換作是他,也多半會這麼做,不,是肯定會這麼做,而且會把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上。
不過他並不在意,只要黃柯肯合作就行,他怕的就是黃柯的性格和他外貌一樣,寧死不屈。
雖說經過幾個月的接觸,他感覺不太可能,但現在看見黃柯這般模樣他才放下了心。
“嚴某怎麼可能奪黃大頭目所愛呢?只是想要自己去弄塊新的,畢竟現在實力提升了,物質享受當然也該跟上,否則提升實力後還和提升實力前一樣,我這實力不是白提升了?”嚴繼笑着說道。
黃柯不屑的瞥了嚴繼一眼,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說起來,黃大頭目,嚴某倒是有件事情想要詢問你,你給我的黑山魔經我見最高層次就只有凝聚氣血之法,卻沒有之後提煉真氣之法,和化血爲龍之法,不知黃大頭目這後續功法在何處?”
嚴繼笑眯眯問道,終於暴露出了他第二個目的,也可以說是最重要的目的。
他的黑山魔經是殘缺的,最高只能修煉到氣血境入門層次。
雖說有黑卡在,他不需要黑山魔經境界也能繼續提升。
但如果只有境界,卻沒有相對應的武學,就好比一個原始人手持槍械,卻只能將其當做棍棒使用一般。
當然他還有一種選擇,就是選擇複製卡上的其他武學修煉,但這只是實在沒辦法的最後選擇。
“黑山魔經的後續功法?當初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當然是在總寨主那裡。
“不過黑山十八寨流傳的謠言,就算總寨主那裡也不是黑山魔經的全本,真正的黑山魔經全本還在十萬黑山當中,但這只是謠言罷了,從來都沒有人見過。”
聽到黃柯的話,嚴繼眯起了眼睛,只有修煉黑山魔經的武者恐怕才知道,這或許不是謠言。
“那麼怎麼才能從總寨主那裡學習到黑山魔經後續部分呢?”嚴繼不動聲色,繼續問道。
“你想要習練後續的黑山魔經?那首先必須要將境界提升到氣血境入門層次,纔會有機會見到總寨主, 之後的事情就不是我能知道了。
“那些從總寨主那裡拿到後續功法的人,也沒傳出過總寨主到底讓他們做了什麼。”
黃柯一邊用桌子上的茶水洗漱了一下嘴中的血液,隨意說着,也沒有哄騙嚴繼。
嚴繼點了點頭,心想道:看來以後我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黑山寨總寨了。
不過那也是他晉升氣血境之後纔會考慮的事情。
“黃大頭目,對於上次劫道的事情怎麼看?”
嚴繼不再詢問黑山魔經之事,轉口問道。
“哼!還能怎麼看?落雪鎮包括洛家在內的三大勢力,肯定是被汪中偉這老傢伙收買了,而且多半是衝着你小子來的。
“看來就是你小子上次劫道之時,殺了這老傢伙的兒女和弟子吧?
“說起來不知道是你小子也真能跑,還是運氣好,竟然面對根骨境鐵骨層次頂峰高手的全力追殺都能逃掉,而且還能頓悟黑山魔經。”
黃柯放下茶杯看了嚴繼一眼,他也不傻,汪中偉放着他這個大頭目不追,非要去追殺嚴繼這個小頭目,明顯是衝着嚴繼來的。
“都說了是嚴某天賦異稟,哪有什麼能跑或運氣好?”嚴繼反駁說道,“黃大頭目這次被洛家坑成這樣,不會就想這樣算了吧?”
“呵!你小子想要報復洛家就明說,別扯上老子,要真說老子被坑,也是被你坑……當然,這洛家竟然這麼坑我,老子當然不會放過他們,你說要怎麼辦吧?”
看着嚴繼漸漸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黃柯頓時改了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