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食堂被那個莫名的男生吻後,芸櫻變得更加孤僻,處處小心翼翼。彷彿到哪,都會遭受別人異樣的目光般,尤其是女生,這讓她不自在。
關於那個男生,課間的時候,聽班裡的女生討論過,是這所學校的校草,高一四班的花逸塵。那些女生將他當偶像般崇拜,不過對芸櫻來說,這樣的男生,她是躲都來不及的。
她沒有忘記司徒冽的警告。
晚自習放學鈴聲響起,芸櫻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直到其他同學都走光了,她才起身,拿着要複習的課本,離開教室。
她總是如此孤僻,連跟同學們一同擠出教室都不願。
不是她不想,只是還不習慣。自小到大,她的活動範圍,僅限司徒家,她所接觸的人,只有那麼幾個。她希望有天,自己也有好朋友,也能融進那羣女生中,和她們一起,八卦,聊天。
懷裡抱着課本,獨自一個人走在通向宿舍的幽靜小道上,心裡滿是對自己生世的疑惑。她以前又問過司徒冽,每次都被他那冷冽的視線,逼迫地噤聲。
而穆心慈就彷彿和自己有仇一樣,見她就罵她小賤種,狐狸精,嘴裡還時常提起自己的媽媽。難道她和媽媽有仇?
想起不曾見過的親人,一顆心,很酸,無比地孤獨。
“啊——”就在她失神之際,手臂倏地被人拉住,她驚恐地叫喊道,身體已經被人拖進了小樹林裡!
“放開我!”,驚恐地尖叫出聲,幽暗裡,她被推擠着,後背抵上樹幹,隨即,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她的面前停下。
“噓!”,她仰首,淡淡的月光照亮了一張俊帥的臉,銀白,乾淨,輪廓分明。是他!那個花逸塵!在食堂吻她的那個男生!
一張小臉因爲驚恐而蒼白。
花逸塵一隻手臂撐着樹幹,身體貼住她的,垂首,睥睨着他,灼熱的呼吸在她的頭頂回旋。本能地,想跑,她的腿卻被他的膝蓋抵住。
“你跑不掉!”,花逸塵在她的頭頂上方,幽幽地說道,一根手指勾起她尖細的下巴,深眸鎖着她稚嫩的臉龐,幽幽地道。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抑制住心裡的驚恐,她瞪視着他,低吼道。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女朋友,就沒人敢欺負你,怎樣?”,勾着她的下巴,他睥睨着她,邪肆地說道。
他說什麼?他的女人?女朋友?大腦嗡嗡作響,心裡慌亂着,只思索着他的話。
“不做你的女朋友,也沒人敢欺負我!放開我!”,揚手,揮向比她高了很多很多的花逸塵的臉,手臂卻被他及時的攫住。
“倔強的小東西!”,被她拒絕,讓他吃癟,鬆開她纖細柔嫩的手臂,花逸塵拍了拍她的小臉,邪肆地說完,轉身離開。
她僵硬在原地,瞪着那道細瘦的身影,滿腹的氣惱。
真是自以爲是的混蛋!爲什麼到哪裡,她的身邊都是些不正常的混蛋呢?!氣惱着想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課本,芸櫻朝着宿舍的方向小跑去。
芸櫻跑回宿舍時,還未開門就已聽到從裡面傳來的急促的電話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