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平淡來了,關於出不出國的事,根本不需要兩人解決了。
這兩天時禦寒好像挺忙,幾乎天天都不在家,後面宋清歡才知道,韓茜茜的父親韓文去世了。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心莫名生出一絲又一絲的不安。
聯想到時禦寒說帶她出國的事情,她感覺現在像是黎明前的黑暗。
韓文的喪事,雖然是由時安諾操辦的,但是是韓茜茜主導的。
祭奠韓文的賓客不絕,但是韓茜茜一直表現的鎮定從容,沒有半點失態,非常堅強。
但是時安諾知道,堅強只是表面,已經連續兩夜,在無人的時候,他都看見韓茜茜在靈堂裡,對着自己父親的遺像落淚。
時安諾上前想安慰她想給依靠,但是似乎有些枉然,看到他時的韓茜茜表現的特別鎮定。
胸口隱隱作痛,時安諾總覺得韓茜茜變了,不再是以前的韓茜茜了。
但又說不上來,是那兒變了。
韓文的葬禮過後,便是遺產的宣讀。
那天韓家的人全部都來了,而時家的人也全部來了,因爲他們是見證人。
這天的韓家大宅裡,宋清歡也在,據說是必須在,因爲律師說韓文說過,所有時家的人都必須是鑑定人。
可是人到齊後,等了好久,都不見律師宣傳。
韓茜茜有些不耐煩,詢問律師怎麼那麼久,律師說還有一個人,涉及到遺囑的人沒有到。
聞方,韓茜茜很不開心。
她知道還有誰,瞪了她爸爸在外面的女人李玉一眼,她冷道:“不等了,我讓你宣讀。”
律師有些爲難,吱吱語語的:“這……不太好吧!”
“宣吧!”一道冷冽的嗓音,從入門處傳來。
大家目光一轉,向聲源處一望,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靠在入門的陽光陰影處,他的眉眼看不清楚,但是刀削般挺拔俊逸的影子,卻給人一股沉重的壓迫感。
他從容不迫地,緩緩走了過來,陰影處的真面目落入衆人的視線,五官深邃俊美,嘴角勾着妖孽的笑。
李玉神情無比雀躍,低聲道:“尹騫,你來了!”
韓尹騫,就是韓茜茜同父異母的哥哥,對於這個哥哥她沒有一點好感,爸爸在外面女人的兒子居然比她大,在她媽媽還在世時,甚至在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父親就已經跟這個叫李玉的女人有染,而且還有一個兒子。
這也是韓茜茜這麼多年,一直喜歡和爸爸做對的原因。
韓茜茜懶懶移眸,看着律師:“宣佈吧。”
看到韓尹騫到了,律師便點了點頭,開始讀韓文的遺囑。
在讀遺囑前,韓文將所有暫時監管的,屬於韓茜茜姑父盧標的股份全部還給了他。
看着盧標那一臉得意而又歡快的笑,韓茜茜發現自己,很想將面前的杯子狠狠砸在他頭上。
遺產的歸落沒有任何懸念,韓文名下所有產業,除了國內一家大型的酒店,歸入自己私生子韓尹騫的名下外,其它的一切全部由韓茜茜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