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然然輕楓——誰給誰戴綠帽?
陸楓城眸‘色’一沉,轉過臉去看着夏然的時候,只見她整張都已經變了。
“然……”
他薄‘脣’一動,剛想說什麼,夏然卻已經冷着臉,直接甩開了他的手,一把推開了鐵‘門’就衝了進去,鐵‘門’上有一個‘門’欄,夏然走的太急,腳尖一不小心就扳在了‘門’欄上,索‘性’的是她一手扶着‘門’沿,所以並沒有摔倒。
“是麼?顧家的‘女’主人……呵呵,你以爲那個顧家還能保你到何時?我叫你一聲顧夫人,你就真以爲自己是夫人?其實A市也不適合你繼續待下去,顧夫人,如果你現在有辦法的話,應該也會求林久天,而不是來這裡求我的‘女’人,對麼?只不過比較不幸的是,那個林久天,之前剛剛被人爆了不少的污穢事,現在一身官司纏身,恐怕自己都難以脫身,要想保住你的話,更是難上加難。不過顧夫人,你其實也沒有少去求他,據我所知,兩天前,你還在蘭亭沁園見過林久天……”
可是現在……她的‘女’兒奄奄一息,沒有多少時間了,她別無他法,只能跑來求溫絮,卻不想正好讓夏然撞了個正着。
她還沒有出手收拾她呢,上天就已經看不下去了,這不是最好的證明麼?
她現在是草木皆兵的狀態,一提到盛秋,雙眸頓時一亮,大步上前,“你……你有辦法救我‘女’兒麼?你是誰?”
溫絮一走,陸楓城才蹲下身去檢查夏然剛剛碰到的腳尖,仔細看了看才問:“剛剛有沒有磕到哪裡?”
可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顧明凱……你也會有今天,你當年心心念唸的‘女’人,到頭來不過是在給你戴綠帽,呵……這,大概就是最好的報應了吧?
陸楓城跟在她的後面,卻是嚇得心驚‘肉’跳,可是手才伸過去想要扶她,她小小的身子就已經衝進去了,陸楓城太陽突突地跳着,身側的雙手捏的更是緊了幾分。
“唉,你們多難的纔回來?在城裡的時候,估計自己也很少動手做飯吃,外面吃的東西味‘精’多,對身體不好。”溫絮一邊說着,一邊解下圍裙,又招呼夏然過來坐下,“來,坐下來吃飯吧。”
她爲什麼要傻乎乎的拿自己的身體去救那個恨不得自己去死的‘女’人?
可是她竟然覺得自己現在沒有地方去。
初冬的夜晚,冷風呼呼吹來,凍得她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還是……覺得他根本就是活該?
只是,和陸楓城擦身而過的瞬間,卻又聽到他沉沉的嗓音,字字壓迫人心,“顧夫人,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說,希望你真的能夠聽進去。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帶着你的‘女’兒離開A市,不管你們去哪裡都好,如果再讓我們看到你們還在A市,到時候別說我沒有提前和你說過。我會讓你走的更沒有尊嚴!”
“沒有。”夏然卻是想着剛剛陸楓城說的話,忍不住皺起眉頭,“你起來,我有話問你。”
“然然,別想太多了,那些事情和你都沒有關係了。”陸楓城見她面‘色’落寞,這個小‘女’人在想什麼,他哪裡會不知道?
——看來他還真是太仁慈了,陳洛梓這個煩人的‘女’人,這一次,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她咬着‘脣’,一張面容亦是蒼老狼狽的,看了看在場的三個人,終於還是不情不願地離開。
陳洛梓原本就狼狽的臉,這會兒白的像是屍體,她緊緊地抓着自己的掌心,哆哆嗦嗦地說:“……你、陸楓城,你沒資格讓我離開A市,我頂多……頂多以後不來見夏然就是了,我……我怎麼說都是顧家的‘女’主人,你不能這麼對我!”
夏然卻是不以爲然,陳洛梓這個‘女’人的心有多狠毒,她是最清楚的,她給自己下跪又如何?她現在低聲下氣的又怎麼樣?她曾經給予她們母‘女’的傷害,如今就是最好的報應。
“陳洛梓和林久天很早之前就認識了。陳洛梓還沒有進顧家的時候,林久天也不過只是一個小‘混’‘混’,他們兩家人算是鄰居,陳洛梓和林久天也可以說是青梅竹馬,所以他們會搞到一起去也沒什麼好好奇的。陳洛梓那個‘女’人愛慕虛榮,以前和林久天就在一起過,不過嫌他沒錢,後來才和顧明凱在一起。”
陸楓城伸手‘揉’了‘揉’她的黑髮,“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你也未必想知道,所以我纔沒有說。至於你說的我怎麼會知道的……嗯,我的確是找人調查過,不過也是因爲偶然的機會,我在外面看到陳洛梓和林久天在一起,所以才讓人調查了一下,最後確定了我的猜測是對的。”
剛剛既然說出了口,就料想到她肯定會問,所以他才支開了溫絮。
是不是……還會覺得他有點可憐?
“顧夫人,留步。”
陸楓城當下就暗暗下了決定,回去之後,他要找個好點的阿姨,專‘門’照顧夏然的飲食,當然現在讓她放棄工作在家裡安胎,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小‘女’人一直都熱衷法醫這個職業,要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偷偷的讓她懷孕了,估計到時候還會鬧家變……
難道……她真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嗎?
她的想法和夏然的不一樣,她一直都覺得,退一步會海闊天空,也沒有必要去怨恨誰,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當年顧明凱拋棄她的時候,她的確是怨恨過,可是這麼多年了,什麼樣的感情或者矛盾都已經衝散,所以她其實也沒有像夏然那樣厭惡陳洛梓。
陸楓城伸手擡了擡無邊的鏡框,鏡片下的眼眸卻是鋒利入刀刃,他語氣柔和,每一個字卻都讓陳洛梓有一種顫慄的感覺——
“你省省吧,陳洛梓,我夏然就是一個最簡單的人,我不是聖母,你別指望着我真的會被你的這些苦‘肉’計感動。你就算在我面前說什麼拿你自己的命來抵債,我都不會眨一眨眼睛!”夏然冷冷地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你們母‘女’的報應!人在做天在看,現在報應來了,我恨不得拍手叫好,你竟然還這麼可笑的以爲我會拿自己的腎去幫你的那個好‘女’兒?你給我滾!以後別出現在我媽面前!”
陳洛梓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包,忍着一口氣,說:“夏然,是我不對,我說什麼都是錯的……求求你,我現在求求你們母‘女’,放人一條生路,等於是給自己積德。你們……好人會有好報的,我求求你們了……”
回醫院,也是對着盛秋,看着她痛苦的樣子,她更是心如刀割。
“顧夫人想不起來也正常。”‘女’人略一挑眉,歪着脖子笑了笑,毫無城府地樣子,說出口的話,卻是和她的容貌大相徑庭,“我認識顧夫人就行了。顧夫人,今天一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我就不和顧夫人你繞彎子了,我這個人也喜歡直來直去。不知道顧夫人想不想救你的寶貝‘女’兒呢?”
來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身材不算是有多高挑,不過五官很是清秀,穿着上面也比較隨‘性’,看上去很像是一個大學生。
“顧夫人,不知道是否還認識我?”是個‘女’人的聲音,隨着她說話的時候,她慢慢地靠近陳洛梓。
溫絮倒沒等多少時間,她一進來就忙着做菜,等到陸楓城和夏然進屋的時候,她正端着一鍋湯到餐廳,陸楓城見狀,十分有‘女’婿樣子地上前,伸手接過了溫絮手中的那鍋湯,“我來吧。”
也許都有……可是,‘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又是因爲什麼?
溫絮見陸楓城過來,這纔開口:“好了,沒事了,都進去吧,外面怪冷的。”
這一頭是其樂融融的共進晚餐,誰都沒有再提起剛剛的事情,溫絮一直都是比較開朗的人,對於陳洛梓的事情,她知道影響最大的還是夏然,所以並不打算多說什麼。
陸楓城卻是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轉身就走了進去。
只是林久天……這個名字,她倒是覺得有些耳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聽過。
所以,他得想辦法,把她們警局那邊食堂的燒菜廚師給換一批才行。
“是不是‘亂’說,其實顧夫人心裡應該很清楚。”陸楓城嘴角一勾,挑眉道,“我打算給你留幾分面子,並不是因爲你值得讓我這麼做,當然也別誤會我是爲了不讓你的丈夫顧明凱丟人,我只是懶得去理會這種事情。只是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給過你機會了,你總是置之不理,現在,我已經沒有耐心了,你讓我的‘女’人這麼心煩意‘亂’,我會十倍百倍地還給你。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現在離開,或者,讓我送你離開。”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她更討厭溫絮,也沒有人會比她更痛恨夏然。
夏然恍惚之中好像想起了什麼,陳洛梓剛剛來顧家的時候,那時候她的確偶爾會有見到她在顧家的後院‘門’口偷偷‘摸’‘摸’的見人,她撞到過幾次,但是都沒有看清楚那個神秘人的廬山真面目。再後來,她還特地去蹲點過,不過後來陳洛梓就再也沒有偷偷‘摸’‘摸’見過人,那件事情她原本還以爲是自己想多了……
“小然……”溫絮生‘性’就比較溫和,和顧明凱離婚之後,爲人處世的心態似乎是更平和了一些。
陳洛梓伸手抹了一把臉頰,根本就顧不上什麼儀容儀表,轉過身去,果然是見到不遠處有一個身影立在路燈之下。
溫絮知道這兩個孩子肯定是有話要說,把‘女’兒‘交’給陸楓城,她一直都是放心的,“我進去燉湯,剛剛纔燉了一半,你們快點進來。”
“陳洛梓,你別太過分了!”夏然大步上前,一把將母親拉在了自己的身後,在見到院子裡就一個陳洛梓的時候,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顧夫人?應該是叫她吧?
“林久天是誰?”陳洛梓要說會出軌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個小三,你還指望她能夠多有道德?既然能做的了一個家庭的小三,那麼她必然會成爲第二個家庭的小三,第三個、第四個……根本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溫絮無意間說的幾句話,陸楓城倒是聽進去。
夏然神‘色’有些恍惚,所以陸楓城一口一個媽地叫着,她竟然恍若未聞,只是木然地點了點頭,最後被陸楓城拉着進了屋。
“小然!”
小鎮的路燈不是很明亮,昏黃地燈光打在不遠處那道嬌小的身上,‘迷’‘迷’糊糊的,讓人看的並不真切。
飯桌上,陸楓城和溫絮儘量找了別的話題,夏然漸漸的也融入到他們的氛圍之中去。
回顧家,永無止境地只是和顧明凱吵架,她嫌這個男人沒用,連‘女’兒都救不了,上一次求了夏然之後,他就再也不願意再多見一次夏然。
幸虧顧明凱沒在,否則的話,這兩個極品當着母親的面讓母親情何以堪?
“……算了,不要再說了。”她知道夏然有多討厭顧家的人,對於陳洛梓那樣的要求她自然是不會同意的,其他的她或許會考慮一下,可是要她‘女’兒的腎,她怎麼可能會同意,她擺了擺手,對陳洛梓說:“你還是走吧,別說是小然不同意,就算是我,我也不會同意的。就像你剛剛說的,如果我的‘女’兒和你的‘女’兒對換,那麼現在我求你,你也一定不會同意的。或許你還會落井下石。陳洛梓,我很瞭解你的個‘性’,我知道要你現在這樣跪在我們母‘女’面前,你心裡有多不甘願,這都是一個做母親的愛。可是也希望你體諒我這個做母親的,我是不會讓我的‘女’兒出什麼事的,所以……你走吧,再求都不會有結果。”
“嗯。”陸楓城確定她的確沒有受傷,這才站起身來,“你以後要小心點知道麼?別做什麼事情都這麼莽莽撞撞的,要是剛剛摔倒了怎麼辦?”
隱約倒是真覺得有些眼熟,可是……那裡見過她?
幸災樂禍麼?也許也會有。
她承受不起,她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你別胡說八道……我沒有……你……你‘亂’說!”
“你……你……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陳洛梓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不敢置信地看着笑得一臉溫和的陸楓城,只覺得他的笑就像是沾了毒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那些最不能暴‘露’衆人面前的秘密,就這麼被人給撕破了……
她的‘女’兒……難道真的難逃此劫了麼?
陳洛梓眯起眼眸,這纔看清楚來人的廬山真面目……
“這位小姐……你是?”陳洛梓皺起眉頭,想了半天都沒有想起來什麼,“……不好意思,我倒是覺得你有點眼熟,不過我一時想不起來。”
找阿天嗎?
陸楓城順手就將夏然摟入懷裡,對溫絮笑了笑,“阿姨,您先進去,我和夏然馬上就進去。”
夏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想到顧明凱爲了那樣的‘女’人拋棄糟糠,她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看着一桌子的菜,陸楓城又笑了笑,“阿姨,您準備的有點多,我和夏然吃不了那麼多。”
眼淚簌簌地掉下來,冷風一吹,臉上就像是被刀子刮過一樣疼痛難忍。
可是顧明凱不來,陳洛梓就這麼大膽地闖進來,還是讓夏然憤怒到了極點,她冷冷地看着陳洛梓,“誰讓你來找我媽的?你憑什麼來找我媽?我要爲你剛剛對我媽說的那些話給我道歉!”
…………
陳洛梓整個人一晃,失魂落魄地倚在牆上,她的手緊緊地扣着牆壁,長長的指甲幾乎是要嵌入牆上的灰土之中。
楓眸去着急。這麼說來,他和陳洛梓纔是真正的暗度陳倉那麼多年……
陳洛梓大概也沒有想到夏然會突然出現。
不要……她不想要這樣……老天爺,爲什麼要這麼殘忍?如果真的有報應的話,爲什麼不報應在她的身上?盛秋……是她唯一的‘女’兒啊……
“好了,外面太冷,我們進去吃飯,媽等急了。”
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她還能去找誰?
溫絮正蹙眉想要反駁陳洛梓的話,一擡頭就看到夏然已經站在了‘門’口,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小然……”
平常他在上班,夏然肯定也在上班,一天之中,至少是有一頓,她一定是在外面吃的,而且還不是當着自己的面。這樣的話……的確是對身體不好,估計對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更不好……
其實他是真的關心夏然,可是這話在這個時候說,讓夏然以爲他是在故意扯開話題。
她一時間有些慌‘亂’,其實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如果有一線的希望,她都不會跑來求這個‘女’人——
再不甘心,終究是絕望,眼淚婆娑的說:“我知道不會有結果,卻還是要來求……因爲我真的走投無路,再這樣下去,盛秋可能會……會死……算了,我和你們說也沒用。你們這麼狠,總有一天也會受到報應的!夏然……你現在心裡一定是在暗爽,可是也像你剛剛說的,人在做天在看。曾經我們做的錯事,如果都報應在盛秋的身上,那麼今天你對自己的妹妹生死都視若無睹的這一幕,老天爺也在看着!你——也會有報應的!”
她頓了頓,又忙說:“不管你是誰,這位小姐,如果你有辦法救我的‘女’兒的話,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不管你要什麼……只要你開口,我一定都給你,反正你叫我一聲顧夫人,那你肯定知道顧家很有錢……”
原來,不是,說不定當年那個神秘的人,就是林久天……
陳洛梓深吸了一口氣,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剛一轉身,後面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女’聲,似乎是在叫她?
這樣忍氣吞聲,低聲下氣,是真的被‘逼’無路可走。
“林久天以前是九都的老闆,可能說九都你會比較熟悉。能夠和燕回的金座相提並論的就是五年前在A市崛起的九都。他也是專‘門’經營夜店的,這幾年在A市做的‘挺’大,當然也是因爲五年前燕回突然回去經營他們江氏的事業緣故,九都沒有了對手,上升的很快。林久天就是九都的創始人。不過這幾年他沒少做違法犯罪的事情,警方一直都盯着他。上個月警方剛剛抓住了他的一些犯罪證據,他現在官司纏身,比較麻煩。”
陳洛梓聽出溫絮話中的決絕,再看看夏然,她只會比她的母親更狠……
只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她的語氣不禁更是焦躁了一些,“阿城,你現在別說別的事情,我有話問題,陳洛梓的事情……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林久天是誰?你都知道了什麼?爲什麼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夏然恍然大悟,“……原來是九都的老闆,那個林久天……怪不得我聽着覺得耳熟,以前我應該是聽葉大哥說起過的。可是陳洛梓怎麼會和那樣的人……”
被人像是過街老鼠一樣趕出的陳洛梓,站在溫絮住的老宅的不遠處的小街道上,看着那扇緊閉的大鐵‘門’,卻是恨得牙癢癢——
陳洛梓沒想到身後還有一個‘陰’沉沉的陸楓城,她這會兒就算是有再多的怨氣,也不敢再發泄。
“呵呵,顧夫人不要這麼‘激’動,錢?我不要顧家的錢,不過倒是想顧夫人配合我,演一場戲,到時候,你要的都會得到,而我要的,也會得到,你覺得怎麼樣?”
“是麼?我的‘女’人有什麼報應,我來承受就是。”陸楓城高大的身材懶洋洋地依偎在‘門’沿上,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每一個字卻都是暗‘潮’洶涌,“不過你,肯定是看不到了。”
陳洛梓原本還想着這個‘女’人不知道找上自己所爲何事,卻不想是和盛秋有關。
可笑麼?也許吧。
“什……什麼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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