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意思?!”他報告也懶得看,這些東西他根本看也看不懂,眸色陰沉的盯着夏然,耐心已經全然告罄,這個時候他是經不起任何的刺激,“給我說清楚,不要說那種你們圈內人才聽得懂的術語,我現在只要你一句話,有什麼發現,對思思是好還是不好?”
夏然的個性一貫都比較乾脆,也不喜歡別人對她指手畫腳的,江燕回的這種口吻自然是讓她有些不悅,不過轉念一想,他也是爲了思怡,也就忍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透明的小袋子,那袋子裡面安靜的躺着一根銀色的小針,她晃了晃那袋子,“真是沒有想到燕少你也會有這麼方寸大亂的時候,看看這個是什麼?”
江燕回定睛一看,依舊是不解,“這是什麼?”有點像是針,不過比針更細長。
葉正昊正好從裡面出來,一見到夏然手的東西,他走近一看,就說:“這個應該是針吧?不過好像是比一般的針都要長一點也要細很多,有點像是鍼灸用的針。”
夏然微微一笑,打了一個響指,就將那東西交給了葉正昊,“的確是鍼灸用的針,這是我從女死者的屍體身上找到的唯一一樣有點不尋常的東西,在她的腰部,但是我不知道這上面有沒有什麼東西,比如毒,或者別的麻醉藥,所以還想讓葉大哥拿去讓法政那邊化驗一下。”
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重要的發現,葉正昊接過那針,俊容也是大悅,“太好了,我馬上就讓那邊的人去化驗一下,如果有什麼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夏然,謝謝你。”
“客氣什麼,我想見一見思怡,現在方便麼?”
“不太方便。”葉正昊將那東西放入了自己的衣服口袋,看了一眼江燕回,“這邊的人都被人刻意安排過了,現在思怡不能被保釋,也不能見任何人,我剛剛和裡面的人打過招呼了,江燕回,你進去看看她吧。”
江燕回早就已經迫不及待想進去看思怡,聽葉正昊這麼一說,他也沒多說什麼,難能可貴的對夏然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走進了警局。
等江燕回一走,夏然這才問葉正昊,“這個案子很棘手是麼?”
葉正昊也不隱瞞什麼,點頭,“案子不棘手,棘手的是案子背後的操控者,我們都相信思怡是無辜的,是因爲有人一心都想要置思怡於死地,他的勢力太過龐大,這次更是的。”
夏然揚了揚眉,“所以呢?葉大哥你妥協了?”
“開什麼玩笑,我當然不可能會妥協!我始終都不相信惡勢力還能一手遮天,我一定會幫思怡脫罪的。”
“脫罪可不是你能做的事情,律師找了麼?”
夏然每一句話都是精短,卻又直戳重點的,她這麼一說,葉正昊又有些頭疼,伸手撫了撫額,語氣無奈,“我已經聯繫了不少的律師,可是他們都不願意接這個案子。”
“葉大哥,不如我給你一條線索,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肯定會和我一樣,赴湯蹈火也願意幫助思怡,不想讓她出事,而他正好是一個律師,你不如找他。”
葉正昊蹙起眉頭,不過兩秒就已經知道夏然口的那個人是誰,“你是說,鄭牧言?”
夏然點頭。
“你以爲我沒有找過他嗎?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我會盡力聯繫他的。”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我把整個案子從頭到尾都過濾一遍,如果有新的發現我也會跟你說的。”夏然伸手指了指他的衣服口袋,提醒他,“記得快點把這個東西拿去化驗一下,我等着結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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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已經落下,海邊的沙灘上卻是有更多的人在奔跑戲耍。
孩子的嬉鬧聲,大人的叫喊聲,情侶的甜蜜呢喃聲……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樣的美好,而美好的畫面之,卻是有一個孤獨的背影直挺挺的站在那裡。
男人身材高大,單手插着褲兜站在夕陽之下,橙色的陽光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下面也是同一色系的褲子,單手插着褲兜,另一隻手裡卻是捏着一份報紙。
報紙已經被他捏的有些變形,只是那扭曲的畫面上面依舊是有一張讓他日思夜想難以忘懷的臉,包括那些赤.裸又醒目的標題。
——還是出事了……
當初他是抱着一種怎麼樣的心情離開的?他說過,希望她會幸福平安……可是如今她出事了,他是不是還可以繼續做到無動於衷?躲在這個地方,不見任何人?
捏着報紙的手越發的用力,也不知道一個人就這麼站了多長的時間,最後他終究還是拿出了手機——
開機,撥通了久違聯繫的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那頭是一陣蒼老的男聲,雖是隔着手機卻也能夠聽出聲音之帶着的幾絲雀躍,“你終於還是和我聯繫了,這麼說來,你是想好了?”
男人眸色深沉,薄脣緊抿,片刻之後他才低低的應了一聲,“我想好了,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但是你要先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情。”
“呵呵,你要讓我幫你做什麼事情我很清楚。”電話那頭的老人笑了一聲,語氣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消失了快一個月多了,一直都沒有和家裡聯繫,但是那個女人一出事,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按耐不住,所以我等着你自己打電話給我,果然不出我所料,三天的時間,你就熬不住了,她對你而言真的有那麼重要麼?現在想要守着她的男人可是有不少,你就算出現了,她也未必會投入你的懷抱,這樣的女人,就值得你拿那麼重要的東西來和我交換?”
“我不是交換。”男人言簡意賅,每一個字卻都像是釘子一樣,直直的刺入電話那頭的人的心臟深處,“父親,你知道母親爲什麼從來沒有讓我記恨您麼?因爲她說她愛您,從頭到尾都沒有怪過您,所以我也不能怪您,不管您對我做了什麼事情,不管您曾經對母親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您,我的個性隨母親。”
電話那頭長久沉默。
男人片刻之後又出聲,“父親,您答應了我的要求,我明天就回S市。”
又是一陣死寂一般的沉默,半響過後,蒼老的嗓音才緩緩的說:“你想好了就行,你知道,我曾經說過,只要你告訴我你母親在哪裡,我會答應你任何事情,不過這樣的機會就只有一次,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
………
江燕回站在房間門口好半響,收斂起了身上的寒氣,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思怡正趴在桌子上,面容憔悴的樣子,看得站在門口的江燕回眸色一沉,抓着門把的手也跟着緊了緊,他關上了房門,大步走過去,不由分說就將思怡從凳子上抱了起來,眼底盡是心疼,“思思,你怎麼樣了?”
底麼懶看人。她已經發燒了大半個夜,這會兒神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整個身子也是燙的,江燕回雙手一接觸到她的身體就感覺到了,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瞬間飆升,再也顧不上別的,一腳就踹在了門板上,大吼一聲,“外面的人,給我把門打開!”
外面守着的人聽到裡面的動靜聲,嚇了一跳,連忙推開房門,江燕回沉着臉,抱着思怡就往外面走,有警察連忙跟了上來,“哎,我說,你要幹嘛?讓你進來見嫌疑犯不是讓你帶着她走的,趕緊把她放下——”
話音未落,前面的男人就已經一腳踹過來,江燕回抱着燒得神志不清的思怡,直接就踹在了身後喋喋不休的男人的身上,他理智全無,惡狠狠的說:“誰***還敢再攔着我,我現在就馬上摘了他的腦袋,你看我敢不敢!”
他渾身都是戾氣,那一腳踹下去力道也不小,那個小警員被他踹得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疼的齜牙咧嘴的,哪裡還有力氣再多說什麼。江燕回抱着思怡就往外走,門口自然有更多的警察,一見這仗勢有人又想要上來攔着,江燕回只叫了一聲劉淇的名字,他帶着的人馬上也跟着進來。
剛剛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一場戰爭,這會兒還是被重新挑起來,葉正昊還在門口,衝進來一看,思怡躺在江燕回的懷裡都已經奄奄一息了,他當然是心疼了,也顧不上攔着江燕回了,憤怒的質問他們,“你們竟然把她折磨成這樣?”13acV。
“……她、那個……昨天、昨天還是好好的。”大概是認識到情況真的有些糟糕,所謂的執法人員說話也有些底氣不足。
江燕回懶得和他們廢話,他只抱着思怡快步走出了警局,剛要上車,後面就有人又追出來,“他不能帶走這個嫌疑人,上面有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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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可以帶走她,她現在需要醫生你看不出來?”葉正昊沉着臉將那人攔下來,把他的寶貝妹妹折騰這樣,他哪裡還會再忍着,直接就說:“上面是誰的命令?你現在帶我去見他,有什麼責任我一個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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