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思怡心頭更是苦澀了起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身後的電梯忽然又是叮一聲,雙門緩緩打開,她就着鄭牧巖的臉色也跟着變了變。
不知道是不是身後那道視線天過強烈,還是因爲那種氣場太過讓思怡覺得熟悉,又或者,只是因爲鄭牧巖的神色不對勁。反正等到思怡轉過臉去的時候,就已經見到了江燕回衣冠楚楚的站在電梯口。他下巴處的那塊紗布已經拿掉了,傷口也已經結了痂,不過還有些灰腫。
只是就算是這樣,也絲毫不影響他身上那股風流倜儻的惑人氣質。
“你來幹什麼?”鄭牧巖先出聲,下意識地就將思怡往自己的身後拉,對於冒然出現在這裡的江燕回有着濃濃的敵意,“這裡不歡迎你。”
江燕回眼眸微微一眯,雙手抱着胸,姿態慵懶地倚在電梯口,“鄭律師是吧?我你是做律師做傻了吧?這裡是醫院,你還當你家了麼?你有權利歡不歡迎我?琬”
鄭牧巖被他的話堵得面色一更是冷了幾分,他怒氣衝衝地剛準備再說什麼,思怡卻已經拉住了他的手腕,她的聲音低低的,無力之中卻是透着一種堅定,“師兄,你先回去吧。”
“思怡,他……”
“師兄,你先回去。”鄭牧巖的話被思怡果斷地截斷,“你放心,他不會怎麼樣我的,我想和他談一談,你先回去,我晚點給你打電話。藤”
鄭牧巖雖然是心有不甘,可是思怡都已經這麼說了,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腕,他幾乎是有些挑釁一般,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捏在掌心用拇指輕輕地撫過她的手背,語氣也變得親暱,“那好,我等你電話,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也不要忍着。”
這話擺明了是說給江燕回聽的。思怡低着頭,卻是沒有推開鄭牧巖。她不傻,她知道鄭牧巖這都是刻意做出來的,而透過他的肩那兩道漸漸冷下來的眼神更是讓她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但是她現在卻已經懶得去辯解什麼,任由鄭牧巖拉着自己的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鄭牧巖這才鬆開了思怡的手,直接越過了江燕回就走進了電梯。
鄭牧巖一走,思怡才正視江燕回那雙陰沉沉的黑眸,她下意識地抱緊了胸口的保溫杯,暗暗地深吸一口氣,開口的時候聲音格外冷靜,“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說我來做什麼的?”江燕回的俊臉一片冰冷,眼神更是幽暗無底,此刻他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因爲是逆光的關係,整個人上去越發顯得陰測測的,尤其是他的下巴處還有一道明顯的疤痕,讓人顫慄。他垂下眼簾了一眼她懷裡的那個保溫杯,頓了頓,才問:“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思怡沒有力氣再對着他的視線,那樣咄咄逼人的視線裡,卻是有着讓她太過熟悉的溫度,她只知道,自己多一眼,就會忍不住——
那些她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已定都會係數崩裂。
她只能垂下眼簾,淡淡地開口,“江燕回,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是不會接你的電話的。還有,今天是我後一次和你談話,以後你來找我,我也不會見你的。”
他頓住,一時間沒有說話,她也沒有擡頭。可是她分明就感覺到他的呼吸在漸漸變得急促,到了後幾乎是變成了粗濁,她心頭微微一顫,她知道,那是他要動怒的前兆,下意識地仰起頭來,只見他的那漂亮的瞳孔正在急速收縮。思怡心頭一顫,能地轉身就要走,一隻手臂就已經伸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思怡就知道會這樣,她不想在醫院和他吵,一字一頓地說:“這裡是醫院,你不要亂來,我現在要去我爸爸,江燕回,你別攔着我。”
他哪裡肯放?臉色森然,眯起眼眸,伸手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思怡被他拉的有些措手不及,保溫杯順勢就掉在了地上,啪嗒一聲,裡面的粥頓時灑了出來,地上一片狼藉,那保溫杯因爲是圓形的極快地滾到了牆角邊上。
思怡見狀,,“江燕回,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燕回也到了地上的白粥,他眯起眼眸冷笑一聲,語氣更是惡劣,“我想怎麼樣?呵!出爾反爾就是你的拿手好戲對不對?你還記得你之前答應了我什麼事情麼?你一轉身就忘得一乾二淨了?還是因爲回到了A市,你又有了你的那個好師兄,所以就讓我走的遠遠的?”
他的力氣很大,思怡被他拽着的手腕一陣生疼。這些天她的心情原就已經沉到了谷底,媽媽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爸爸又是這樣,她其實今天早上一起牀的時候,是真的想到了之前答應他的事情,所以什麼都沒有多想,就興致勃勃地幫他煮粥,結果大哥無意間的幾句話“”更-快,卻是當頭棒喝一般,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在做什麼?她在想什麼?
葉家都已經這樣了,她還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麼?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江燕回。
她知道自己已經泥足深陷,可是理智卻還是在拼命地拉扯着她。她在廚房倒掉那些白粥的時候,只有她自己知道當時的感覺——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口上紮下了一個大窟窿,然後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啦啦文|學,全文|字都隨着那個窟窿一點一點分裂,她明明知道那到底是有多麼的痛,可是她無能爲力。
“既然你都到了,又何必還多此一舉來問我?”她的聲音透着一種精疲力盡,這些天的隱忍統統涌上來,,那語氣控制不住地發顫,“我和鄭牧巖是在一起。所以江燕回,就當是我求你了,求你放過我。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你放過我吧,全世界有那麼多的女人,你想玩,隨便一勾手指,一定會有無數的女人趨之若鶩……”
她的話音剛落,就已經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溫在倏倏地下降,江燕回的臉色格外的黑沉,怒極了反倒是冷冷地笑起來,“葉思怡,你他媽的真是好事!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就你這樣的,竟然還懂得勾三搭四,剛剛纔和我上過牀,一轉身就又和那個當律師的卿卿我我,現在讓我滾蛋是麼?你當我江燕回是什麼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麼?”思怡也是氣得渾身發抖,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氣對自己說過話,他的言語裡面都是對自己的侮辱,她承受不了,大聲地反駁,“江燕回,,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好,就算我是這樣下賤的女人,那你現在攔着我做什麼?你不覺得你自己更犯賤麼?”
“我犯賤?”江燕回低低地重複了一句,眼神卻是陰冷到了極致,他沉沉地呼吸了一下,後卻是自嘲一般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頜,強硬地擡起了她的臉,一低頭就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脣。
思怡“唔”了一聲,伸手就要推開他,可是她那麼點力道,。她越是掙扎,江燕回就越是用力地吻“第五文學”,下去,到了後,她幾乎是感覺自己像只一條被人放在了砧板上的魚,肺部的氣息都被擠壓了出來。他的吻格外的野蠻霸道,她偏偏不肯配合,兩人推來推去的,好幾次牙齒都撞在了一起,脣瓣上傳來尖銳的疼痛,她幾乎是嚐到了口腔裡的血腥味。
可是他依舊是不肯鬆開,緊緊地將她禁錮在牆上,雙手捧着她的臉頰,狠狠地吮着她的舌,思怡覺得自己的舌頭一陣發麻,那都已經不是自己的舌頭了,她嗚嗚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只是身體還是熟悉了他的觸碰,慢慢的就軟了下來,他卻是貼着她的脣,語氣冷靜,“我就是犯賤了,所以我不會放開你的。葉思怡,你給我聽好了,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我沒有放手之前,你想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你信不信,我一定廢那個男人!”
“江燕回,你簡直就是蠻不講理!”
思怡氣得揚手就想要往他的臉上揮過去,卻是被他輕輕鬆鬆地扣住手腕,他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容,語氣亦是邪氣,“對自己的女人需要講道理,那就證明這個男人是一個無能的男人。你覺得我是一個無能的男人麼?”
“江燕回,你……”
“啊!葉老先生,您怎麼了……”
思怡的話被不遠處一道急切的女聲打斷,她心頭一抖,連忙轉過臉去,卻只見不遠處的輪椅上坐着葉雄明,護士大概是剛剛推着他出房間,此刻那原就消瘦了不少的身體卻已經歪歪斜斜地躺在輪椅上,他的一隻手還在不斷地顫抖着,彷彿是在告訴別人,他的情緒是有多麼的激動,而那護士顯然也是被眼前的突發情況給嚇着了,只顧着叫他,“葉老先生?葉老先生?……”
思怡的大腦嗡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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