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有點冷……
周圍的空氣像是凝固了,思怡感覺自己好似是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雙手被反綁着,眼前被蒙着一條黑布,她看不清楚周圍的一切,身體漸漸有了知覺,她這才覺得自己的後頸疼的發麻,乾澀的脣瓣稍稍一動,有一陣本能的呻.吟聲從喉嚨間逸出。
“她醒了!”馬上就有一陣男聲傳來,緊接着就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思怡耳尖地分辨出來,應該不止一個人。
果然,有濃烈的酒精氣息撲鼻而來,光是感覺到那呼吸就知道肯定有好幾個人。思怡下意識地屏息,皺起眉頭,她不喜歡這樣濃烈具有侵.犯.性.的味道,想要掙扎起身,可是身體卻是使不上一點力氣,馬上又有一陣鴨嗓子的男聲傳入耳中——g米g花g書g庫g
“嘿嘿,掙扎什麼?這樣你還指望能逃得掉麼?”
思怡心頭微微一沉,直覺這個聲音好像很耳熟,在哪裡聽到過?可是一時間她又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聽到過,她是一個律師,有時候對一些事情和一些人總是有着一種很敏銳的直覺,所以她認定了這個聲音她一定是在哪裡聽到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她一直都沒有出聲,從昏迷之中醒過來,她已經知道自己是被人給綁架了,在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留着力氣才能靠自己逃出生天。
“這小妞還挺冷靜的。”有一隻手突然橫了過來,思怡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人用力地捏住了,強迫她擡起頭來,她緊緊地抿着脣,那酒酣的氣息越發讓她作嘔,“我還以爲她醒來會大喊大叫呢,怎麼一聲不吭?是不是啞巴了?”
馬上又有另一道男聲接下去,語氣帶着幾分譏誚,“裝腔作勢!不過就是一個娘們,我看她骨頭還有多硬。”頓了頓,又啐了一聲,“媽的,反正今天老大說了,隨便我們怎麼玩她,玩過了,爽夠了,再把她弄死就行了。”
“不通知江燕回?”有人貪戀地接話,“怎麼說江燕回那麼有錢,我們也得敲詐一筆啊!”
“你傻了啊!江燕回有錢,那江.家還有一個少爺呢!這份好處肯定少不了我們的。何況江燕回的錢你敢拿?要是讓他知道他的女人在這裡,我們都別想活了!”
思怡只覺得太陽穴突突一跳——
江燕回?
原來是因爲江燕回自己纔會被綁架的麼?
不對,剛纔那個人還有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江燕回有錢,江.家還有一個少爺……
江.家還有一個少爺,是江燕森?
——江燕森?難道是……江燕森主使這些人綁架的自己麼?
也不是沒有可能,江燕回和江燕森一直都不對盤的,所以現在江燕森是要拿自己來開刀?可是不對,如果他抓了自己是爲了要.挾江燕回,爲什麼又讓自己人直接弄死自己?。
作爲一個律師,她的思維一貫都是十分的謹慎的,這會兒有太多的問號盤踞在自己的腦海上,可是這些疑惑她還沒有弄清楚,下一秒,就只覺得整個人猛然一顫,眼睛雖是被黑不條蒙着,去是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有人拿着一桶水往自己的臉上倒下來。
雖不是寒冷的冬季,可是這個春秋交替的交接,她身上又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這樣一盆冷水倒下來,也會讓人冷的發抖,她下意識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卻是吸入了不少的冷水,頓時嗆了起來。
有人卻是變.態地在邊上哈哈笑着,“這不就出聲了麼?媽的,一會兒我要讓這小娘們好好叫一叫,我還就不信了,還不能整得她哭爹喊孃的!”
“靠!江燕回的女人他媽的也就是這麼點本事,我還以爲她有多能耐呢,一桶水就發抖了?”
思怡氣得腦袋一陣抽痛,那口氣憋着喉嚨口,只覺得火燒火燎的,張嘴就想要大吼,只是一開口,那嗓音卻是沙啞的很:“你怎麼不拿一桶水往你自己的身上倒?我看你抖不抖!”
大概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聲,“喲呵”了一聲,黑色的布條滲了水,反倒是有點光亮的感覺,思怡隱約看到有個人影在自己的面前蹲下來,“這小娘們開口說話了啊!一張嘴就這麼兇,我喜歡,夠辣,兄弟可以上了嗎?”
“再等等。”那人似乎是有些謹慎,“老闆說了,夜黑風高好辦事,我先去確定一下那定金到賬了沒有,你出去買點吃的,快點,媽的,老子餓死了,一會兒沒有力氣搞她。”
馬上有人連聲應道,緊接着,思怡就聽到一個人似乎是跑了出去,又是一會兒她聽到有大鐵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可是她還沒有聽清楚,就聽到邊上的人在打電話,這一次她十分清楚地聽到對方叫了一個名字——
“森少爺,那個,就是跟您確定一下,定金是不是已經給了?人我們已經弄到手了。”
………
後面說了什麼,思怡聽不清楚,那人拿着手機大概是越走越遠了一些,只是剛纔那句森少爺她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整個A市還有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是叫“森少爺”的?加上又是和江燕回有關係的人……
真的是江燕森麼?
思怡下意識地抖了抖,那冰涼的水此刻滲透着她的肌膚,讓她全身的衣服都緊緊地貼着,卻越發讓她的大腦清醒起來——
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不管是誰綁架了她,她只有逃出去了纔有辦法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剛纔那人說什麼?夜黑風高……那麼現在一定還是白天,而且他還讓人去買吃的,她現在還有一點時間,她必須要先想辦法弄開自己手上被綁着的東西。
金座專屬江燕回的套房內。
三個男人分別坐在沙發上,最前面穿着粉色襯衫的餘乘風,一手託着額頭,一手把玩着手機,拇指時不時地撫過暗下去的屏幕,屏幕有了感應頓時又亮了起來。屏保上赫然跳出的是一張女人的照片,他無意識地眯着眼睛看着那屏保上的照片,眼中忽明忽暗的光讓人蘊藏着太多說不清的情緒。
而他的對面坐着的就是今天跑了一天腿的冷錫宇,他神色不滿地拿起高腳杯就將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大概還是覺得不夠解氣,又是拿起一旁的紅酒,倒滿,繼續飲盡。
“宇,這不是燕回之前一直都不肯拿出來的那瓶紅酒麼?你竟然敢這麼牛飲,膽子不小啊。”
坐在他們兩人中間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襯衫,下身一條白色的休閒褲子,即使是坐着,也可以讓人感覺到他的身高至少是在185以上。男人五官立體,英挺地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一雙雙眼皮很重的深邃眼眸隔着鏡片都透着幾分冷漠疏遠。說話的時候,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沙發地扶手處,整個人卻是透着一種說不出的陰柔。
“我看他現在纔沒有時間管我喝不喝他的寶貝酒,他現在的心肝寶貝已經不是這個酒了。”冷錫宇嗤了一聲,一想起江燕回緊張那葉思怡的摸樣,他就完全不以爲然。
男人換了一個坐姿,雙腿優雅地疊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擡了擡自己的眼鏡,頗有興致地“哦”了一聲,“他現在換心頭寶了?呵,有點意思,這麼說起來,今天這麼興師動衆的把我們都叫來,是爲他的心頭寶?”
“我就說,阿城是我們幾個人之中最聰明的,不服都不行。”冷錫宇打了一個響指,賊賊地笑着。
被叫做阿城的男人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我說了,不許叫我阿城。”
冷錫宇不知死活地“靠”了一聲,“你取了名字還不讓人叫啊!”
陸楓城眯了眯眼眸,也不說話,只是動手擡了擡眼鏡,然後抿了抿脣就傳來兩聲短促的唿哨。下一秒,冷錫宇倒酒的動作一僵,丟下了手中的紅酒瓶,整個人不顧形象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靠!陸楓城,你、你他媽的趕緊把那兩條東西給我弄走!”
此刻,只見冷錫宇所坐的那張沙發底下,一條瘦長的熒光綠蛇,一條純白,有碗口粗大的蛇雙雙昂着頭,對着他興奮地吐着蛇信子。
很明顯,這是陸楓城的寵物。
冷錫宇臉上的表情簡直精彩萬分,那高大的身子有些滑稽地往沙發的邊上縮過去,心中一個勁地哀嚎着交友不慎,媽的,有誰這麼變.態,養個寵物還要玩這種東西的?
“行行行,我錯了,陸少爺,你醒醒好,我絕對不再叫那兩個字。趕緊把這個弄走!”他一邊沒有原則的求饒,一邊看向餘乘風。只見那傢伙還是盯着自己的手機看,他氣得差點跳腳,調轉槍頭就對着餘乘風開火,“媽的,餘乘風,你手機快被你盯得開花了!我靠,老子怎麼就交了你們這麼兩個損友!”
冷錫宇卻是慢悠悠地笑了一聲,視線依舊沒有移開自己的手機屏幕,“都說了不能隨便踩陸少爺的底線。宇,你每次都是不知悔改,是應該讓小白小青親吻一下你的身體。”
陸楓城揚了揚眉,任由自己的兩條蛇昂着頭對着冷錫宇,嘴角的弧度表示自己很是贊同餘乘風的話。
冷錫宇實在是怕這種冷血動物,正準備再求饒,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只見江燕回神色陰霾地從外面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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