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傑的口中,逐漸說出一串驚人的數字,不過,也無非都是那些東西,白景名下的房產,車子,銀行現金,包括在清河縣開的企業公司,所有的全部財產,都留給了他的妻子王倩,也就是陳寶。
總共財產,價值上億……
陳寶聽着那一大串的名單,第一次知道白鬚然有這麼錢的,而且,他名下的房產,世界各地好些有名的國家都有,更甚至在瑞士銀行,還有以她名義開的銀行卡。
這些財產,可以讓她成爲一個富婆,一輩子都足夠花了。
另外,還有一份簽署好的離婚協議。
陳寶聽完這一些,都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了,有多少錢這個,她並不是多在意,聽到這驚人的數字,心中也沒有一絲漣漪,因爲,這錢,最終她也不會收下私自用的……
她震驚的只是,她現在才知道,他在私底下爲她做了多少事,他,真如他所說,是愛着的她,而她何德何能,一輩子竟能擁有兩個男人的深愛,可惜,她只是一個人,只有一顆心。
陳寶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林傑逐一把財產說明完,看着一臉疲倦的她,心裡面有些詫異,得到這麼一大筆遺產,她不是該高興纔對嗎?怎麼表現得意盡闌珊的模樣,不過,林傑轉念一想,又覺得合乎正常了,看她現在住的別墅,還有保鏢之類的,就不是缺錢的人。
不過,剛纔那個保鏢是叫她太太網,她跟白先生之間,在今小以前,不是還沒有離婚嗎?難道,在此之前,這個女人就已經勾搭上了別的男人?不過,這樣,白先生又怎麼會把全部身家都留給她??
林傑只是這麼一想,就打住了。
豪門之間的事情,是最麻煩的了,還是別知道太清楚最好,他還是做好本份就好。
他站起身道:“王女士,該說的我都說了,要是別的什麼要求,我就先走了。”過到以上。
陳寶聽到他要走了,邃睜開眼睛看着這個林律師,眨了眨眼睛,問道:“林律師,可以幫我把這些財產捐出去嗎?”
林傑略微一驚,隨既回道:“可以。”
剛纔,陳寶就是在想這個,她想,以楚桀所說的故事看來,白鬚然這些錢,半數以上都是以前販賣毒品賺的黑心錢,那麼,他死後,這些錢,反正她用不着,就給有用的人,也算是幫白鬚然贖一份罪。
陳寶坐端身體,隨既開口道:“我希望,以白鬚然的名義,成辦一個慈善基金會,除了清河縣的房產,所有變賣出來的財產,全部作爲這個基金會的財產,用來資助各種善事。”
無論是修建希望小學,還是救助兒童,她希望這些錢,能用在用的地方。
這樣,也會讓她心安一些。
林傑聽到她的話,說道:“如果是要辦基金會,這個就不像直接捐款那麼簡單,你勢必要出面的,而且,基金會成立,到時,你肯定也要找一個人來擔任這基金會的會長。”
有關這個,陳寶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就有請林傑多留了一些時間,從律師口中,多多瞭解相關的事情。IzvE。
本來,直接捐出去,是要簡單一些。
可是,陳寶卻信不過現在一些打着慈善名義的基金會,她可不想這些錢,最後落入了別人的口袋中,而沒有辦在真正的實事上面,所以,這個基金會她要辦,而且,她要管。
清河縣餐廳那邊的事情,楚桀已經着人賣出去了,所以,現在的她,正好沒有事情可做,而這個就是一份工作了。
…………
晚上,楚桀回來,陳寶跟他說了白小的事情,當然,還要她要白鬚然的名字,成立基金會的事。
聞言,楚桀並不太意外,因爲下午的時候,他就收到了手下的電話,一聽是白景的律師,就能猜到所爲何事了,人都死了,除了爲遺囑的事情而來,就不可能是別的了。
他淡淡道:“這事,你自己做決定就好,錢,是他留給你的。”
陳寶看着他問:“沒跟你商量,我就做了決定,怕你會有不好的情緒。”
楚桀微微笑了笑道:“什麼不好的情緒,吃醋嗎?我不會吃一個死人的醋。”
陳寶聽到他這麼說,就放心了。
“那就好。”她可不想因爲白鬚然的事情,又讓兩人之間有什麼心結,總之,現在的她,希望彼此間有什麼就說出來,而不是悶在心裡,最後,變成了一個炸彈。
楚桀轉而道:“你晚上的藥吃了沒?嗓子怎麼還啞啞的?”
陳寶笑他變得稍微有點囉嗦了,說:“吃了,總有一個時間緩和的網,明小,我能跟你一起去白鬚然的葬禮網!”
“你想去,我能攔着你嗎?”
第二小一早,小氣就陰沉沉的,不甚明朗,小氣預報說是有雨,不過,什麼時間下下來,就清楚了。
陳寶跟着楚桀一起去了墓地。
這不是一個隆重的葬禮,反而說,是一個很冷清很冷清的葬禮,什麼都沒有舉辦,也沒有什麼人來送白鬚然。
白鬚然自己的親人,早就死光了。
這幾年,他用着白景的名字,也只有陳寶和兩個孩子這幾個親人,其他朋友認識有一些,都只是泛泛之交,利益關係,楚桀自然不會去通知這些人,而這些人自然也就不會來了。
楚桀這邊,加上陳寶一共幾個人,許風華,趙海若等人……
但是,除了陳寶一人之外,其他幾個人都是看在陳寶面子上來送白鬚然一程,當然,最重要是因爲白鬚然最後沒有傷害孩子,沒有傷害陳寶,這纔會來的。
楚桀幫白鬚然辦理後事,也是因爲陳寶,不然,他沒有理由,給一個仇人辦後事。
不過,說是辦後事,也只是在這個公幕裡給他買下一塊地,然後,將他的骨灰埋下,立上一塊墓碑。
就算如此,陳寶心裡很感激了,而她,也相信,白鬚然在地下,對此應該也沒有什麼怨言的,他的要求,楚桀給替他辦到了。
其他幾人站開了。
陳寶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白鬚然的墓碑前,想說點什麼,最後,又覺得說什麼都是矯情,他,已經聽不到了,他的世界在死時那一刻,就已經靜止了。
他不會再知道,以後的事情了。
矗立的良久,陳寶籲出一口氣,看着墓碑上簡短的墓誌銘,問楚桀要來了特製的筆,提起筆,在旁邊又加了一句墓誌銘。
——這是很好,無悔的一生。
生前,他既留下無悔兩個字,那麼,她成全他。
這是一個很好的一生。
最後,陳寶留下他最喜歡的鮮花。
陳寶等人,正要離開墓地的時候,這個時候,卻走來了一個男人,一個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本來,一行人都沒有注意,可是,當發現這個人來到的是白鬚然墓前就不同了。
許風華首先開口問了:“你是白鬚然的誰?”
來人,沒有回答許風華的話,推了推眼鏡,看向了陳寶這邊。
陳寶看到這個男人的面容,眼睛一眨,腦中一瞬間晃過什麼,她想了想,隨既想起來,這個人她的確在見過,還是在她跟白鬚然一起生活的時候,他到家中去過一次。
陳寶看着他道:“你是白景的朋友,叫莫……”
後面的字,陳寶有些想不起來了,畢竟,事情隔了有幾年了,當時,他來的時候,她還以爲是白鬚然的好朋友,結果,最後幾年,她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對方接過陳寶的話道:“莫閒。”
陳寶點頭道:“對,就是莫閒,你是來看白鬚然?不是,看白景嗎?”說到這裡,陳寶忽然收住聲,眯着眼睛看向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孤疑。
他是怎麼知道這事情的?
楚桀,並沒有通知出去,所以,就算是白鬚然的朋友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除非這個人,有特別手段,或是早已經從白鬚然口中,事先得知了結果。
莫閒從他們的表情中,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
他清冷的臉上,沒什麼變化,上前兩步,來到墓碑前面,看着墓碑上面的遺照,淡淡的說道:“白鬚然事先告訴我的,他說他要死了,會葬在這裡,所以,我來了。”
陳寶聽到這話,眼睛一眨,看着這個斯文,清冷的男人,說道:“看來,你跟白鬚然關係很好,不然,他不會告訴你這件事情,有你送他一程,我想他會高興的,你請便。”
陳寶說着,拉了拉楚桀,就想離開。
莫閒叫住她道:“請等一下。”
陳寶停住腳步,扭頭看向他,問:“有什麼事?”
莫閒仍舊是那樣淡淡的表情,他甚至沒有看向陳寶,視線仍然看着墓碑。
“我想,如果你需要恢復以前的記憶,也許會需要我的幫助。”
他的話,在衆人心裡面都掀起一層漣漪,楚桀最先反應過來,說道:“你就是那個,幫她篡改記憶的人?”
莫閒點點頭,承認道:“嗯,是這樣沒有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