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不停的聚會。
如月在參加姐妹們的一個聚會時,在歌廳裡收到一個電話。
班上一個男生的手機號碼。
如月接起來。
那個男生道,如月,班上有個男同學喜歡你,他喜歡你四年了。
如月一愣,那邊電話彷彿被人搶去,然後突然就掛了。
如月笑了笑,心想誰開的玩笑呢。
一會那個電話又打過來,說道,如月,解釋一下,不是我。
如月笑道,你們開什麼玩笑。
那男生嘿嘿笑兩聲,說道,是真的,要畢業了,大家要走了,最後時刻,藏在心裡的話當然要說出來。他剛纔說的,他說喜歡你四年了,但是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如月愣了愣,說道,誰呀。
那男生笑道,他在我旁邊,不讓我說。
如月說道,那你不要說好了。
不說比較好吧。因爲說了又給不了什麼,還是不要說明的好。
不只是如月,班上的女生,也有人突然收到表白的情書和短信的.新最快.也有男生那邊傳過來的口信,誰喜歡誰。也有大家笑鬧着撮合的。
最有意思的一對是班上兩個同學。
到了大四要走的時候,羞澀的男孩子喝了酒,藉着酒勁,跟那個女生表白了。
女生當場就哭了,班上的人都嚇着了,那男生也說,你不喜歡我你說就是,你哭什麼,反正就要走了。我只是不想讓自已後悔。
那個女生卻哭得更是傷心。
到最後才收住,哽咽道,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從大一就喜歡你。
一場喜劇中間還加了悲劇的眼淚。
班上到最後速成了幾對。
平時根本沒有想到的人,到最後也拉着手在校園裡散步,享受着大學裡最後的愛情。
如月一個朋友發來短信,也是表白的。
她萬沒有想到,他會暗戀她。
同宿舍也有其它女生收到表白的電話或者短信。
一時間悲喜交加,感嘆着傷心着,笑着嘆着。
一個在廣州工作了幾天的室友回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她回來拿畢業證,馬上要走。
如月道,爲什麼要這麼快走。
她道,公司裡事多,只請了幾天假。
如月道,你在那邊做什麼工作。
室友道,文員。她頓了頓,又說道,如月,還是讀書好,在外面工作真不是人做的事,唉,我們爲什麼要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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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笑道,真的這麼辛苦嗎?
恩,她坐了下來,和如月聊天。
一臉的勞累,說話時皺着眉頭,好像剛從地獄裡回來。我長得一般,你知道的,在外面才知道女人的長相又多重要。我也沒打算靠長相吃飯,可是作文員的,有時候不是你自已想不想的事情。
每天打文檔,來客戶了端茶遞水。客戶來了你要是不去呢,他們說我懶,我要是去了呢,他們說我圖表現,想靠外表賺錢,也要看自已長得什麼樣,他們給我取外號叫做香腸。如月道,那些人真過份。
室友苦笑道,這不算什麼,最苦的是,工作永遠作不完,每天在公司裡忙得團團轉,還做不完,把文檔表格拿回宿舍去做,每天晚上做到一兩點。我這樣都做了一個月了。
如月道,這麼辛苦,乾脆換一個工作。
室友道,現在工作難找。能找到不容易了。她說完,就急着站起來,說是到學工辦去辦戶口遷移證。
晚邊班上有聚會,全班同學參加。
那個室友因爲有事,來晚了一點,跟大家打了招呼。
給大家買了西瓜和礦泉水,自已在一邊悄悄切好,才笑着走。
如月在一旁看着,想,短短一個月的工作,人變得這麼成熟了。想以前也是隻知道減肥和買衣服的女子。
有個室友從深圳回來,在那邊工作了兩個月,跑銷售。
一回來彷彿變了個人,對她們道,現在外面,男的同時有三四個女的,女的也同時有三四個男的。
這對於在內地小城市讀書的如月她們,無異於是天荒夜談。
室友也很傷心惟悴的樣子,說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可是在深圳大家竟然都過的是這種生活,我感覺從小受的教育,整個觀念都顛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