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已經在別墅住了三個半月?算起來懷孕也五個月了吧?肚子都大了,當時她是怎麼死裡逃生?
顧至尊不敢去猜想,涼氣從腳底板往上躥,由下而上瞬間淹沒他的身體,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恐懼讓他渾身打了個哆嗦。
23偷偷瞄了他一眼,靜靜站在旁邊,暗暗嘆了一口氣。
許久的沉默之後:“屬下是猜想,會不會是因爲傾情得了病,所以當時才帶着孩子離開,但是她會得什麼病而離開呢?”
顧至尊的手死死的扣着桌角。
“屬下去查了當年她複查的那些病例,並沒有查出有什麼異樣的地方。當年傾情的主治醫生是樑醫生,現在樑醫生給傾情撥打電話,會不會還是當年那個病?”
顧至尊擡起眼,聲音裡帶着一絲啞:“那個樑醫生?”
“樑醫生在兩年前就不知下落,但是昨天又出現在了美國,從哪裡回到的美國,根本沒有任何的記錄,所以,這件事才讓我覺得撲朔迷離,詭異得很。”
不等顧至尊囑咐,23已經道:“少主放心,我已經安排人今天就去詢問樑醫生,必定能夠從他的嘴裡得到一些消息。”
顧至尊連連點頭:“客氣點。”
“屬下明白,已經打過招呼。”
顧至尊起身,瞬間沒了胃口,他轉身走進臥室前,拍拍23的肩膀:“這件事,你做得很好。”
他走進臥室,傾情還在酣睡,睡得很沉,雷打不動,顧至尊緊鎖着眉頭,指尖臨摹傾情的臉,聲音忽然有些酸酸甜甜:“你到底有多少事瞞着我!”
“說好的環球旅行,就是跑到H市去找個窮鄉僻廊安胎?”
“懷了我顧至尊的孩子,那麼精貴的身體,不邀功的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懷了孕,反而以環球旅遊爲藉口跑到窮鄉僻廊去壞孩子,還遭遇了泥石流洪災!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責任都沒有盡過,傾情,你要我有何臉面享受現在的幸福?有何臉面?!!!!”
他在院子裡給墨白染撥打電話,殺戮的聲音充滿了暴怒的粗啞:“墨白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墨白染把手機放得稍微遠了一點,對着顧至尊道:“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
迪拜和溫哥華時差相差十二個小時,顧至尊這邊太陽正當空,墨白染那裡則是月亮正當空,剛剛睡着被人吵醒,還是如此囂張發怒的聲音,墨白染鎖着眉頭,這個世界上敢以這般威脅的口吻跟他說話的真沒有幾個人。
顧至尊一腳踹到樹樁上:“當年你敢把我的女人藏在H市一個偏遠的山村,害得她差點被洪水吞沒?”
顧至尊已經調查出來了,墨白染過了一會兒人才清醒了幾分,不以爲然的姿態,打了個哈欠:“這個事,也不能怪我,哪裡能夠想到她會遇到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洪災,不過不是聽說傾情妹子已經現在已經安全回到了你的身邊,中國有句句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
“天相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