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場王對王的邀請。
空氣像是隨時能點燃,爆炸,卻又始終處於安靜流淌的狀態。
柳兒已經很多天不敢獨自出門,怕碰見顧至尊,那個男人對於她對愛情的背叛根本不手下留情,像個神經病一樣,時而對她大打出手,時而又追悔莫及的跑到她的面前祈求她的原諒,渴望重歸於好,幾句不合就會對她動粗,嚇都嚇死人。
但今天東方景要她跟着他一起去給顧至尊發喜帖。
懷着忐忑的心情,柳兒跟着東方景來到顧家。
顧至尊拿到喜帖,只覺得好笑,他真搞不懂,東方景到底想做什麼,抱着個冒牌貨在他面前囂張得瑟什麼呢?能氣死了他,還是能氣死了他?
“尊尊哥,這段時間的不愉快我們都不提了,我也不想跟你追究,畢竟是我有錯在先,從小到大,我蒙你呵護之處數不勝數,如今我長大了,找到了真心喜歡的人,我還是希望到時候,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我是獨生女,家裡沒有哥哥,但從小把你當做我最親的哥哥,希望到時候,能夠由你牽着我的手,將我親手送到我未來丈夫的手裡。”
柳兒一反常態忽然又跟顧至尊親暱起來:“雖然之前我們鬧了些不愉快,但我知道,作爲顧家的少主,作爲從小看着我長大的哥哥,您一定有這個度量,是吧?”
面前的“傾情”神采奕奕,微微勾着一抹笑,雙手奉上喜帖。
顧至尊面無表情的捏着喜帖,打開,喜帖上,東方景和言傾情的名字並排靠在一起,他握緊着拳頭,微擡眼,視線描摹着她精緻的眉眼,頭微微一偏:“東方景,如果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我不介意做你的幼稚園老師。”
東方景挑動眉毛,聽了這話頓時就笑了:“原來顧家的人就只有這點度量。”
“度量如海這種事,我確實比不上你,放心,我保證親自牽着你的手,”顧至尊一字一句的道:“送你和他,舉行冥婚,走向地獄!”
而且他保證,說到做到。
他倒要看看東方竟能夠囂張到什麼時候,他此刻根本不想看面前這對男女幸福的嘴臉,他滿腦子都是他的女人此刻不知道被東方景囚在那裡。
他已經按照派出所有能派出的力量去東方景的地方尋找傾情的下落,只是至今還沒有什麼消息。
但是他不急,就算真的找不到,他也有辦法然東方景親自說出傾情的下落。
看着喜帖上的日子,好,他等着!
傾情,等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再也不把你置入險境。
…………
東方景處理完所有訂婚已經結婚的準備工作,留下待嫁閨中的柳兒,獨自乘機回意大利。
飛機剛落到西西里,他就急着換坐直升機回到古堡。
今天,古堡裡將有一場手術,他希望小狐狸做手術的時候,他能夠呆在她的身邊。
他已經習慣了她的每一場手術,他都站在手術室外靜靜的等,若是手術過程中有什麼意外,他會第一時間衝進去,不管是以顧至尊爲要挾,還是以小寶爲要挾,逼出她的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