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尊猶如紈絝子弟般調戲了一下她的臉,慢慢悠悠的下牀,傾情忙給他披上外套,他說得在理,家裡確實比在醫院呆着舒服,很多朋友也不好到家裡去抽菸煩他休養。
不過這個傢伙真的是精力旺盛,躺在家裡可沒閒着,她就從來沒見他什麼時候懶散過,坐在那裡看電視都要看財經新聞,偶爾聽他分析起財經新聞裡的那些信息,覺得他比電視裡的財經專家還分析得頭頭是道,以這傢伙的眼光和頭腦以及對國際經濟形勢的透徹,那些專家真的該閉上嘴巴別在電視裡繼續賣弄。
他還喜歡學習語言,平時牀頭總是擺着一兩本書,什麼語言都學,說精通八國語言真的是很謙虛的說法。
去阿拉伯出差,他能夠說一口流利的當地阿拉伯語;去日本出差,他能夠說一口流利的日語;去俄國出差,他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俄語,甚至去印度出差,他也能說一口流利的北印度語,他總是一出口就讓他的客戶倍感親切,輕易用語言和人打成一片……跟着這樣的主子,就連23等人都是一空下來就給自己充電,按照23的話來講,總不能到一個地方,跟在少主身邊還要少主來翻譯給他們聽?
他們若是跟着一個不求上進的主子倒是輕鬆一些,可他們跟着的偏偏是個時刻不忘記充電的主子,連帶着傾情也越來越好學。
顧至尊在家裡養病的幾天,所有人都在院子裡各自衝着各自的電。
就連傾情都明白一個道理,沒有能力誰能夠聽你的?都說這是個拼爹的時代,但爹給的只是背景,自己能力不足,拼爹手底下的人能對你心服口服誓死效忠?顧家藏龍臥虎,旗下有那麼多產業,那麼多附屬集團和公司,能夠讓人真心效忠你,還不是因爲你確實有讓人效忠的能力和資本?
不過今天下午顧至尊手中拿着的卻是一本時尚雜誌,勾勾手指頭拿着時尚雜誌問傾情:“你覺得這個婚紗怎麼樣?”
傾情瞥一眼:“不好看。”
“不喜歡?”
“蕾絲。”兩個字,雖然沒說嫌棄蕾絲,但意思明顯不過。
顧至尊笑着翻頁,好整以暇的樣子,傾情奪走他手中的雜誌:“不是說好過幾年再結婚的嗎?你現在看這個做什麼?”
“訂婚宴總要辦吧?我爸我媽明天會去你家提親,兩邊長輩肯定會商量今年把訂婚宴辦下來,你不喜歡蕾絲我們再看看別的。”
南琛一路拿着個文件夾進來:“哎喲,是不是我走進來的方式不對,這裡什麼時候變成自習室了?”
顧至尊撇過去:“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找你籤東西,不然我樂意兩邊跑?”南琛把文件夾如飛鏢般扔過去,被顧至尊準確接住,南琛吹着口哨:“怎麼樣,拆線了?”
“什麼文件?”從傾情手裡拿過文件,顧至尊翻了兩頁,拿過筆龍飛鳳舞的簽了字通過,扔給南琛的同時:“過幾天我要去洛杉磯一趟,你把時間空出來,到時候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