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尊略意外的看着顏墨,舉杯:“你好樣的,幾次混淆我的判斷力。”
顏墨笑了笑,坐在他旁邊的脈脈嘴巴幾次張了張,又端着酒杯喝,好啊,上次在遊輪上,華小翰還說墨哥哥不是四帝之一,回頭一定要好好敲他一頓,騙我哦,哼哼。
南宮敖坐在旁邊,自我調侃:“我怎麼有種局外人的深刻感覺?”
大家都遞給他一個“你有自知之明”的誇獎眼神。
顧至尊不再搭理衆人,耐心喂傾情吃飯變成他每天生活裡最重要的一件事,她這些天消瘦得太快,瘦得他抱在懷裡都覺得難受,他喜歡軟若無骨的她,看起來苗條,摸起來肉肉的,可如今他抱着她,就跟抱着一堆骨架似的。
傾情睨他,他問:“怎麼?”
“不喜歡你說。”
“不礙事。”
傾情還是撇了一下嘴。
“小麻煩而已,現在大家身份都曝光了,誰都有點小麻煩而已,誰能給我帶來大麻煩?”他想了一下:“除了你,快點振作起來,纔是給我消除最大的麻煩。”
傾情張嘴,他笑着把食物送到她嘴裡,傾情很慢的咀嚼,很慢的咽,他會遞水給她喝,她忍着想吐的滋味嚥下去,愧疚悲傷堵得鼻子一陣陣的酸。
晚上當然不會在墨白染家留宿,用過晚餐大家各自告辭。
傾情在去機場的路上,聽到脈脈說:“傾情,不如去我在西班牙的家玩玩吧?別急着回溫哥華,出來走走散散心,我當導遊帶你到西班牙好好玩一玩,怎麼樣?”
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把傾情從那個悲傷的城市騙出來,脈脈當然喜歡她能夠到處走走散散心,脈脈自己是喜歡旅遊的,每次拍戲累了就全世界到處跑,走在旅途中感覺煩惱都會散盡,她也希望傾情能夠將心中的煩惱都散盡。
而且,她出門前也是答應傾情的爸爸媽媽,讓她在外面多玩幾天散心的。
顧至尊低頭問她:“去不去?”
脈脈不停的慫恿:“去呀,你還沒去過我在西班牙的家吧?我多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啊,我們還能一起看足球比賽,就算你對足球沒有興趣,讓哥哥開車,我們到歐洲各國好好轉一轉啊,不要整天悶在家裡好不好?”
傾情知道他們這一個多星期都在擔憂自己,不忍辜負脈脈的好意,點點頭。
當夜飛機就降落到了西班牙巴塞羅那,傾情連夜住進脈脈和溫情在西班牙的家,脈脈的兩個爸爸靈隱和花楚在電話裡知道他們要來,早早爲他們準備好了房間。
顧至尊一下車就看見花楚站在門口,花楚的左右還搖擺着兩隻半人高的薩摩耶犬,左邊毛色成奶白色的腳奶糖;右邊毛色是雪白色的叫雪球。
他吹了聲口哨,雪球就跟見到了主人似的興奮的朝他撲去,搖擺着尾巴可愛得不行,顧至尊一邊逗弄着雪球一邊擡頭對花楚說:
“舅舅,我沒帶禮物。”
顧至尊一下車就對花楚說這樣的話,花楚差點沒放狗咬他,作勢怒道:“臭小子,來自己家需要帶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