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樣你才能真的原諒我?如果你覺得一刀不夠,那你在往我身上捅一刀,往心口捅,只要你能解氣,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氣,只要你不對我判死刑,你做什麼我都應着,這樣可以不可以?”
他的聲音,像是在求。
束手無策的求。
有點卑微。
一個向來強大傲氣的男子,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表現出卑微的姿態,他覺得卑微都好比心空落落的,那一剎那他的眼角閃過一抹苦澀,這幾天折磨死他了,折磨得他工作頻頻出錯,生活黯然失色。
“對不起,那天晚上是我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不顧你的感受讓你受了傷害,我跟你道歉,現在很認真的跟你道歉,原諒我,好不好,傾情?不要這樣跟我生分。”
“尊尊哥,你別這樣,我真的沒有再生你的氣,我們已經扯平了。”
傾情有些招架不住,他對着她大吼大叫黑臉發脾氣她還能頂回去,他忽然這樣的低姿態,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其實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他慢慢靠近,想吻她,想用自己的身體去求她的原諒。
傾情把頭一偏,躲閃開他的吻。
顧至尊去追逐她躲避的臉,她左躲右躲,最後受不住的推開他,有些尷尬的背過身去:“尊尊哥,你別這樣,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取消了,你不能再隨便吻我。”
顧至尊從後面抱住她,將她往懷裡按,抱得緊緊的:“傾情,你非要這樣懲罰我嗎?”
傾情:“……”
她哪裡有懲罰他?明明覺得自己離開暗k,是化解矛盾最好的辦法。
可是男人卻用低沉暗啞的聲音說話,像是在控訴她的無情:
“你把我折磨死了,你那一刀不是往我肚子裡捅的吧?我怎麼覺得捅到的是我的心。”
他把她翻個身,雙手摟緊着她的腰,男人溼熱的鼻息噴灑在女子的臉上,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有些捉摸不透他這句話的潛在含義。
她怎麼折磨死他了?
她哪裡捅過他的心?
傾情疑惑的眨了一下眼睛,細長的睫毛張合間,男人的脣印在她的眉心,溼溼涼涼的溫度,印下去,又分開,可她依舊覺得他的眉心有男人微涼的脣瓣溫度。
很清晰,可能是氣氛渲染的原因。
傾情覺得周圍的空氣有些緊繃得她不知道怎麼去呼吸,這男人今晚的話實在太奇怪了,她有些聽不太明白。
她小心翼翼的擡眸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想要揣測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卻瞥見他的瞳仁里正倒影着自己的影子。
“傾情?”
“……嗯?”她在判斷現在的氣氛。
他輕撫她的臉頰,眼底很複雜:“跟我回去,跟我回暗k,以前是我不對,以後沒有所謂的附加條款,到此作廢,以後我不欺負你,我讓你呆在暗k裡,不會動不動就說讓你滾出暗k的話,你不要再生我的氣。”
傾情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是她的錯覺嗎?她看到尊尊哥眼底一閃而過的傷痛。
明明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爲什麼他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