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治嗎?”
“啊?”思思水漾漾的大眼睛一眨。
“你真是,”東方景砸了一下嘴,兩手虛虛插在口袋裡,像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那麼委屈自己,是不是有失身份,自己想想?”
思思咬住水潤的下嘴脣,尋思着大叔這句沒有鋪墊的話是什麼意思,然後耳根一下子就紅透了,他肯定是說那晚的事情,思思硬着頭皮只想立刻遁走,帶着一點委屈的小賭氣:“是,謝謝你的好意,東方先生,我以後會注意的。”
東方景因爲“東方先生”四個字皺了皺眉頭,“還要我跟你道歉?”東方景說着頓了頓,長嘆一口氣:“明明心氣那麼高,又爲什麼去應付那樣的飯局?若是你的大尊哥在那裡,估計要打你一頓了,我的脾氣算好的。”
思思頓時鼻子發酸,垂下眼睛不說話。
東方景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然後對她笑了笑,以示友好。
簡單的動作,無數的粉紅泡泡。
若是平時,這樣的一個小動作,能夠讓思思心底嗨翻天,心臟都要跳出來,只是此刻思思心底嗨不起來,越被惹越委屈,雖然心跳也一直加速到不要不要的。
“要不要去跳舞?”東方景換了一副口吻,誠摯邀請。
思思感覺頭頂那人呼出來的氣息,要將她整個人冰涼的心都烘得暖意深深,但顯然不適合和他跳舞,因爲思思覺得自己狀態不佳,一點都不想再在他面前繼續出醜,迅速搖頭,拙劣的謊言:“那什麼,我腳疼。”
思思也顧不得大叔是不是知道這只是她的推辭,迅速的逃離現場,留下站在原地啼笑皆非的東方景。
思思找了個藉口,提前離開宴會,回到自己的臥室裡,坐在牀上埋頭打遊戲。腦子裡都是他在宴會上跟她說的話,雖然簡短的只有幾句,卻在她的腦子裡重放了無數遍,每一遍都似乎試圖分析他的語氣。
驚喜的發現,裡面貌似沒有嘲諷,沒有鄙視,有的一抹關心和恨其不爭。
思思抱着被子,翻來覆去的閉上眼,心底舒服了很多,半響猛地坐起來,使勁的揉自己的頭髮,揉得亂亂的,撇了撇嘴角,自我唾棄的道:“啊兮……朝思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不就是被撞見了一件丟臉的事情嗎?至於變扭兩個多月?”
宴會都要結束的時候,她又滿血復活的跳起來,衝到宴會廳,只是,東方景已經離去。
“走了嗎?”思思遺憾的左顧右盼,四處溜達,確實看不到人影了。
“小姑姑。”果果屁顛屁顛的跑到她的面前,遞給她一個紅包,揚着小腦袋神神秘秘的說:“uncle讓我給你的喔。”
“給我?”
“對呀,uncle說,唔……哎呀,我忘了?”果果饒饒自己的小腦袋,把紅包塞到思思手裡,“總之就是給你的啦。”
思思拿到紅包,拆開,裡面只有幾張美元。
並不多,加起來也不過就是337元。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