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池天橋在外面擠了一下,發現根本湊不到易寒身邊,遺憾的往回走,來到了師父管平淵身邊。
看着管平淵呆若木雞的模樣,池天橋疑惑的推了他。
管平淵回過神來,還是覺得有些恍惚,望着大徒弟問道:“怎麼了,天橋?”
“師父,你沒看到那個高手身邊那麼多人嗎?那些長老都過去套近乎了,連掌門婁明達都一臉笑嘻嘻的恭維不停。你還在這裡擺什麼架子啊!咱們快點過去打個招呼,混個臉熟啊?”
管平淵看着自己這個最出色的弟子,表情複雜,說道:“天橋,你沒發現這個人看起來有點像一個人嗎?”
“像誰?”說着,池天橋又望了人羣中的易寒幾眼,仔細打量了一下,也顯得有些疑惑,撓着頭說道:“咦!好像真的有點熟悉的樣子,難道這個人我真的認識?不可能啊,完全沒有映象!
如果我認識這樣天才,一定會好好結交,把他引爲至交好友的。就算沒有這個機會,我也會和他打好關係,如果這都做不到,我也肯定會對他有深刻的跡象。但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他是誰。”
池天橋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師父,你一定記錯了吧?這樣的天子驕子,一定是其他宗派的絕世天才,風雲人物。一旦見過,根本無法忘懷。
既然我想不起來,就說明不重要。這種熟悉感,一定是因爲他和曾經的某個人很相識,才讓我們產生這種錯覺吧?”
聽到這話,管平淵精神一振,不住的點頭:“對!你說的對!天橋,還是你聰明!一定是這樣的!這怎麼會是那個人呢!一定不會是他的!只是長得像,長得像而已。我真的是糊塗了。世界上相似的人這麼多,根本算不了什麼,只是碰巧而已。”
池天橋看到說服師父,滿意的點頭:“那當然,師父你也別怪自己。就是一下鑽進牛角尖,繞不過彎來而已。”
管平淵點頭微笑:“沒錯,是這樣。”
正在這時,婁明達看恭維的差不多了,驅散了一些人,帶着易寒往裡面走,準備請他入座,好好享受晚宴。
婁明達走到這邊時,看到管平淵試圖兩人還在竊竊私語,頓時有些不悅。
‘這是視自己的命令於無物啊!說了好好巴結這位年輕高手,你們兩個卻在這裡開小差!視宗門大事於兒戲!這可是關係丹劍門存亡的事。池天橋不懂事也就罷了,你這個大長老也如此混蛋!’
婁明達怒了,突然吼了一聲道:“大長老,你在幹什麼呢?”
管平淵師徒倆一震,頓時回過神,齊齊望了過來,這才發現人羣已經走到他們身邊。
池天橋看到人少了很多,眼睛一亮,趕緊迎了上去說道:“掌門息怒,這位少俠也別見怪!我師父剛纔是在誇獎這位少俠天賦卓絕,武功高強呢!您能夠來我們丹劍門幫忙,是我們的福氣啊!”
聽到這話,婁明達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池天橋不只是個外表漂亮的繡花枕頭,還是有幾分機靈勁的。
易寒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他是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更何況,這兩人早就是給過他無數屈辱的人,根本無法忘懷,早就認出了他們。現在的他,並不想和池天橋打什麼交道。
池天橋看到他毫無反應的樣子,有些失落,突然眼睛一亮,覺得找到一個話題,聊上幾句,說不定就能搭上關係呢!他趕緊裝作突然想起什麼叫道:“哎呀!”
婁明達一個激靈,不滿的瞪着池天橋,怒道:“幹什麼呢?沒看到貴客在這裡嗎?怎麼一驚一乍的?嚇死我老人家沒事,你想把貴客也嚇到嗎?”
“不敢,不敢。”池天橋搖了搖頭,突然說道:“我是突然想起一件趣事,和這位少俠有關呢?”
“哦?”婁明達看了易寒一眼,發現他還是毫無發言,於是繼續接口道:“是什麼事?”
“我師父說這位少俠看起來很眼熟,像他的一位故人呢!你說是不是很有趣?這樣的絕世劍客,頂級天才,一旦看見,怎麼會讓人忘懷呢?不過你還別說,就算是我,看着這位高手,也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真是奇怪!”
“哦!”婁明達眼睛一亮,想到:難道是這位少俠的表兄弟曾經拜入過我們丹劍門,或者和我們丹劍門的人有過什麼關係?我說呢!怪不得會有如此高人刻意出手援助!原來是與咱們門派有舊啊!
想到這裡,覺得能夠和易寒拉上關係,婁明達迫不及待的問道:“快說說啊?像哪一位熟人?說不定就是這位少俠的親朋呢!”
池天橋愣了一下,也是想起此結,趕緊一擺手朝着管平淵道:“那還得師尊親自出馬了!我的腦子現在有點混亂,還真的想不起來。不過我師父倒是記得清楚,還是他提醒我纔起來有些眼熟的。”
婁明達趕緊領着易寒走過去,先是給他介紹了一番:“少俠,這位是咱們丹劍門的大長老,管平淵。”
易寒嘴角一勾,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整體還是毫無表情的樣子。
婁明達又望向管平淵,問道:“說說看吧!大長老,這位少俠像哪一位故人?是不是你認錯了?”
看着易寒面目表情,一臉冷漠的樣子,管平淵反而突然放鬆了下來。心中想道:果然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只是長得像而已。如果真的是自己曾經那位弟子,又怎麼會在看到自己時沒有反應呢?
所以管平淵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失禮,反而覺得,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
管平淵的心情冷靜下來,臉上也浮現了笑容,仔細的觀察着易寒的面容,他一臉難以置信之色,搖着頭說道:“像,像,像,實在是太像了!”
婁明達心中一喜,覺得可以扯上關係了,趕緊問道:“大長老,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看吧!這位少俠,到底像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