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震天吼獅再度跺起健碩的雙腿,用力一蹬,驟然的誇張怒氣發出一層淡金色一圈一暈地直逼墨淵而來。
“墨淵,你小心啊!”掛在樹枝的白翩翩看了那強勁的氣息直奔墨淵身上而去,也是緊張一窒。
那聲吼叫不僅震耳欲聾,而且吼獅還從那血盆大口中噴出一顆紅亮亮的火球,真真讓人不得不感到恐懼不安。
“哈……”墨淵吐出一口氣,縱身一躍,欲要躲過吼獅的攻擊。
衆人紛紛急得抓腦,“該怎麼辦?”這吼聲實在是太強悍了,他們根本不能近了獅身半步,已然也被這吼聲給震撼住了。
“啊!”一聲慘叫。
是的,墨淵的慘叫,儘管他已經躍身而起躲過了火球,可還是沒有躲過吼聲的震懾,被那股強勢的氣息掀起了身,再擊中在身,一股腦的疼痛從四面八方直往腦門心上竄去。
一道拋物線順直的往白翩翩掛着的那顆樹上襲擊而去。
“嘿嘿……震天吼獅也是懂兵法的,知道一箭雙鵰這事。”
衆人意外墨淵的被擊,見墨淵硬生生地被擊在樹幹上,“啪”的一下落地,緊接着又是“哧——”的一口血水從墨淵嘴裡噴薄而出。
倒是這一擊使得這顆掛了白翩翩的樹木晃動得厲害,搞得白翩翩搖搖欲墜。
墨淵俊臉一白,想要再起身攻擊,卻有些吃力的站不起身。
“啊……啊……”白翩翩亂叫,從天而降。
“哎呦!”摔倒在地的白翩翩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揉着痛處,嘟囔起嘴對墨淵吼道,“墨淵,見我掉了下來,也不接住,害得姐摔得好痛。”
墨淵無力還擊白翩翩的口舌之爭,無力地剜了她一眼,“誰讓你掉下來的,就不會……抓緊了樹杈,上面對你來說……挺安全的。”
“是啊,不高不低,正好獅子也擊中不了,最安全的地兒,白翩翩卻不珍惜地掉下了地來。”
“呀!你流了好多血。”白翩翩這纔看清楚墨淵嘴角不住往外流着鮮血,“我該怎麼辦?”
“老實呆在我身後便是。”墨淵無力說出,這會還想着保護白翩翩。
“墨兄!”
“哥!”
“墨淵!”
“可惡!”白錦軒半蹲在地,一手俯地撐着,眼眸裡盡是兇狠,“我們聯手出擊!”
“是!”
“好!”
三道靈力即刻又彙集到一塊,融入了三道不同修爲的靈力,這片刻的顏色卻沒了第一擊的絢麗。
“恐怕我們三人對付還是有點欠缺。”林曼芝虛心地說道,她沒想到奪得金靈珠會這般艱難。
“全力以赴吧。”墨冉靜努力的從身體裡召喚出所有的靈力,不斷往自己那隻伸出的右手輸送着。
“是呀,盡力而爲。”白錦軒安慰道。
那道靈柱直接向震天吼獅擊打而去。
頓時,吼獅瞪目,雙目赤紅,比剛吐出的火球顏色更甚,徹底炸毛,它那血盆大口再度張開,火球一枚緊接着又是一枚,試要將這些人都撕扯成碎片。
“小心!”墨冉靜瞳孔緊縮,再是吼出尖耳的喊聲。
“轟……”
一聲巨響,兩敗俱傷。
震天吼獅身形被擊得一退,身子有些晃動。
而白錦軒三人更是被那火球和吼聲震懾得身子巍巍顫顫,幾人被拋棄的身子重重落地。
“噗……”
三口血水逐一從白錦軒、林曼芝、墨冉靜的嘴裡噴出。
這樣的戰鬥強度,再加上那幾聲吼叫,白錦軒他們三人已然的承受不了了,不過他們想着,這個時候還不是倒下的時候。
只見白錦軒們被擊打得口吐鮮血,墨淵雙手十指緩緩地插入身下的泥土之中,惡狠狠的眼眸死盯着微微晃動的震天吼獅,他試要準備殊死一搏。
就在這時,白翩翩猝不及防的勾動了靈氣,現在只有她纔是完好無損的,她不要再做“襁褓中的嬰兒”,她要保護了大家。
“可……惡!”
只聽白翩翩一聲懾天動地的吼叫,“我要撕了你!”白翩翩發怒地飛身而起,或許是因爲身輕的緣故,直接飛到那眼神有些混沌的吼聲背身上去。
“我撕、我撕、我撕撕撕!”
“我扯、我扯、我扯扯扯!”
白翩翩緊閉着眼,手裡動作靈動而麻利,不管三七二十一,摸了什麼就胡亂撕扯,瘋狂到了巔峰狀態。
墨淵原本軟癱的身子一緊,微微坐起,“白翩翩,你瘋啦?不是叫你躲在我身後嗎?”墨淵眼眸裡全是恐惶。
白錦軒們也是看得眼睛發直發愣,“翩翩,你真牛轟!”
林曼芝居然有心豪氣的向白翩翩豎起大拇指來。
“終於見你發威了。”墨冉靜嘴角一勾,不住的佩服。
“姐可不是吃素的。”白翩翩笑意揚起,眼睛已然睜開,“墨淵,二哥,你們就放心吧,這會該是我來保護你了。”
白翩翩大言不慚有木有,倒是心意可以領會了。
瞬間,震天吼獅脖子上那圈甚是張揚的長長金色毛髮變得稀少,甚至快被白翩翩狠毒的雙手扯了個光盡。
只聽吼獅聲聲低吼,估計是痛的。
震天吼獅胡亂的晃動着碩大的身軀,試要將白翩翩摔下背來,不忍白翩翩雙腿夾得更緊,雙手動作更是加快而熟練了很多。
“你丫……膽兒真肥!”
這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恰好是靈境所發。不難聽出他的語調透着絲絲佩服之意。
畢竟白翩翩的靈力修爲甚薄,有了這番做作,已然不簡單了。
“哼……等着,姐還有更厲害的。”白翩翩頭微微一揚一側,一隻手抓緊了獅子的毛髮,另一隻手已經不懷好意地摸向小腿肚了,那把偷襲專用的匕首又該閃亮登場了。
“嘿嘿……”
匕首顯露,綻放出凌冽的寒氣。
白翩翩高高舉起,奮力往下一此。
“哎喲……”
白翩翩竟然毫無徵兆地被狠狠摔倒在地,臉蛋一陣白一陣黑的,估計痛得不輕。
“怎麼個意思……上一秒還意氣風發,這一秒狼狽不堪!”
“白翩翩……”墨淵伸出手來,試要接住被拋出的白翩翩,卻絲毫無力。
“難道今天咱們幾人就要在此命喪黃泉了?”白翩翩有些悲觀道,艱難揚頭,望向發狂發癲的吼獅,腦中又是一陣疼意襲來,頭暈目眩的。
就在這時,見震天吼獅再度蹬腿,瘋狂的往他們衝來,無奈幾人被擊落得比較分散,搞得吼聲憤怒肆意,直勾勾地朝白翩翩衝去。
或許是因爲氣不過被白翩翩扒得所剩無幾的發毛而想要復仇的意思。
“白翩翩,小心。”墨淵猛地一用力,起身向白翩翩撲去。
白翩翩看了震天吼獅對着自己狂怒不已,在偏頭見了墨淵毫無顧忌地自己懷裡撲來,整個人無了主張。
“嘭——”
墨淵如願以償地扎進了白翩翩軟香柔暖的懷來,直接撲到。
“我的天哪……墨淵,你也太急了點吧。”
受傷的衆人紛紛不忍直視,這場面——太那個啥了。
“轟——”
又是一聲,他們五人紛紛閉了眼睛,想着讓着一切都有老天來定吧,是死是活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卻沒想到,憑空而來的兩道玄橙色靈氣,狠狠地砸到震天吼獅的腦門頂蓋上。
剎那間,吼獅那龐大的身軀轟倒在地,已然奄奄一息。
那五人這才緩緩不信地睜開了眼,“我們……還沒死?”
“是啊,活得好好!”
墨淵緊緊地將白翩翩壓在身下,雙手捂得很緊,生怕被誤傷一丁點。那一刻,倆人身上的溫度急劇上升,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額……你們……抱夠沒?”
這話居然的出手搭救的人開口道的,白錦軒們倒是都不視線轉移到相幫的人身上,倒是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你們……是誰?”林曼芝問道。
這兩人才分開了身,露出他們身後真正的重要角色。
“是你!”
“啊!”
“太子——宮孜惟!”
白翩翩一聽有人叫太子,用力一把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墨淵,眸中涌動着驚異之光“真是太子麼?怎麼可能?”
墨淵也自覺的翻了身,畢竟那個姿勢太怪異,自身的溫度都能灼傷了自己,可見他的耳朵已緋紅到尖尖上了。
不過見白翩翩略帶激動的眼眸,墨淵心裡又升騰出一種莫名的醋意。
“不至於吧,這樣也能吃酸?”
太子宮孜惟見到白翩翩,臉色立馬露出笑意,呼地輕鬆吐出一口氣來,“還好及時趕到!”
“是呀,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太子殿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白錦軒艱難起身,微微躬身禮貌道。
墨淵也在墨冉靜的扶住下站起身來,同樣拱手委身。
“那個……太子還不是重點,看看地上那頭吼獅,不要讓它跑了纔是。”林曼芝出了名的沒禮數,沒把太子當了那回事。
白翩翩見了地上躺着欲要再立身的吼獅,眼眸閃過一道寒光,更之前匕首閃現的那道光一樣,“太子殿下,您先等着,待我收拾了那吼獅再說。”
白翩翩這*裸的逞能,真讓某人抓狂。
“誒……白翩翩。”墨淵立即伸手一拉,卻沒拉住白翩翩半點衣袖,“爲了靈珠,你連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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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鳶,你這好吃好耍的,爺好生羨嫉。
清鳶:墨妖,姐也是有苦衷的!
白翩翩:鳶,拜年、爬上,得了便宜還賣乖?
清鳶:姐真心想給你們多點戲碼,可是……
墨淵:鳶,小心春節過後,直接變胖子,醜死你……哇哈哈!
清鳶:哼!就你心眼壞。
白翩翩:就是,妖怪終究還是妖怪,我要鳶白白胖胖、漂漂亮亮、開開心心、春節紅包大收。
清鳶:翩翩……麼麼噠,你最懂姐的心意。但什麼都比不上親們的票票、花花、鑽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