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万俟景侯將杖頭扔下,手中的吳刀一甩,猛地衝上去,九則後退了一步,突然搖動手中的鈴鐺,攝魂金鈴發出“叮鐺叮鐺……”的聲音,十二個血屍發瘋一樣衝了過來。
“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
血屍大吼着,冰做的墓道里充滿了血屍的大吼聲,血屍猛地全都撲過來,溫白羽粗喘了一口氣,衝上去幫忙,後面的人也全都衝上來。
墓道里頓時亂作一團,溫白羽他們的人不少,而血屍也不少,万俟景侯專門對付九則,其他人就負責對付血屍。
九則快速的向後躲閃着,一邊搖動鈴鐺,一邊笑着說:“別這麼着急,我還有其他的禮物要送給你們。”
他說着,一下躍起來,快速的後退,万俟景侯怎麼能放過來,手握吳刀,瘋狂的往前追趕,“唰——”的一下,九則半張臉皮差點掉下來,血灑在吳刀的刀背上。
九則大吼了一聲,跌倒在地上,撞在墓牆上,攝魂金鈴的聲音也隨之猛然斷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万俟景侯想要衝上去解決九則的時候,突然有東西從側面直接插了進來,瞬間擋在万俟景侯和九則中間。
“當——”一聲巨響,隨即是九則“嗬嗬嗬嗬——”的大笑聲,說:“禮物來了!”
衆人都聽見了九則的大笑聲,轉頭一看,頓時全都倒抽/了一口氣,殺出來的人正是“万俟景侯”。
那個人和万俟景侯長得一模一樣,手裡甚至也握着吳刀和龍鱗匕/首,幾乎是一模一樣,只不過他的手掌沒有蛇蛻,皮膚全是好的。
“万俟景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臉血/跡/斑/斑,上面全是血屍毒的斑痕。
溫白羽還以爲這是鏡像,然而讓他吃驚的是,不只是有万俟景侯,後面還慢慢走出兩個同樣血/跡/斑/斑的人,一個是“万俟流影”,另外一個是“樊陰爻”。
這不是鏡像,而是聖泉導致的錯亂,就像他們可以在西周看到春秋戰國的墓葬一樣,他們在這裡,同樣也可以看見既定的未來。
而九則卻把這種“未來”,煉成了血屍!
九則似乎看懂了他們的眼神,大笑着說:“怎麼樣,這可是我第一次運用青銅鼎的結果,似乎還沒有掌握到真正的訣竅,但是已經非常完美了,溫白羽你看看,你也可以這樣完美,等我得到了全部的九鼎,就可以煉造更完美的血屍將
!”
兩個万俟景侯對視着,都是面無表情,而被煉成血屍的“万俟景侯”的臉上一片死灰,看起來無比的冷漠,彷彿就是一個傀儡。
九則獰笑着說:“現在投降還來得及,畢竟我這裡人多,而且實力也不容小覷。”
万俟景侯冷笑了一聲,猛地追上去,九則還在獰笑,被万俟景侯突然追上來嚇了一跳,大喊了一聲,快速的向旁邊撲過去。
血屍的“万俟景侯”猛地衝過來,“叮——”兩把吳刀猛地擊在一起,都是真品,兩把吳刀同時捲曲了,被啃出一個口子,刀刃瞬間從口子捲了起來。
“呲——”的一聲,刀刃互相發狠的摩擦,瞬間兩個人快速的分開,而後面的“万俟流影”和“樊陰爻”也撲了上來,其他人都在和血屍纏鬥,來不及顧這邊。
溫白羽猛地撲上去,一下踹開撲上去的“万俟流影”,“樊陰爻”面無表情,雙手一合,兩個紙人變成了鐵索,“嗖——”的飛過來,瞬間捆住溫白羽的一條胳膊。
溫白羽被向前一拽,正好拽到了肩膀上的傷口,疼的“嘶——”了一聲,那邊万俟景侯還在追擊九則,聽到溫白羽的痛呼聲,立刻一個翻身猛地躍了過來,一下落在溫白羽和“樊陰爻”中間,吳刀“唰——”的一下,那聲音就像砍在真的鐵鎖鏈上一樣,鎖鏈猛地崩裂,“樊陰爻”被崩的向後彈開,撞在幕牆上。
万俟景侯一把摟住溫白羽,快速的向後躍,將人放在地上。
溫白羽的傷口開裂很嚴重,万俟景侯的掌心也在開裂,他的掌心哆嗦着,血跡很多,蛇蛻的地方已經可怕的不能目睹。
万俟景侯把那些血跡擦在溫白羽的肩膀上,很快溫白羽的傷口就癒合了。
万俟景侯的掌心潰爛的不成樣子,剛纔強行拔杖頭,掌心一片血肉模糊,還有蛇皮從四周開裂,蛇蛻已經蔓延到了手臂,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那速度非常驚人,開始變得快了起來。
溫白羽發出“嗬——”的聲音,万俟景侯的手已經開始蛇蛻,快速的蔓延向上,露/出帶着龍鱗的血紅皮膚,看起來鮮血淋漓,非常可怕。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不是很疼。”
他說的話自然是安慰,這樣子怎麼可能不疼。
九則爬起來大笑着說:“万俟景侯蛇蛻了,我看你們還怎麼和我打?”
他說着,快速的搖動鈴鐺,十二具血屍瘋狂的動了起來,溫白羽衝起來,就要去奪他的鈴鐺,万俟景侯一把拉住他,說:“我去。”
万俟景侯立刻躍了起來,一步衝過去,但是九則有恃無恐,果然血屍的“万俟景侯”立刻也衝了過來,兩個人快速的交手,瞬間衆人就聽到“叮叮——當——”的聲音,吳刀和吳刀撞擊着,發出類似於音樂的聲音,但是撞擊聲非常巨大,震耳欲聾,很快兩把吳刀全都捲了刃,而兩個万俟景侯越殺眼越紅。
血屍的“万俟景侯”雖然呆板,畢竟他已經被練成了血屍,但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就算沒有吳刀,也會毫不猶豫的用手去接万俟景侯的刀刃,彷彿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其他的“万俟流影”和“樊陰爻”也是這樣,兩方纏鬥的非常快,溫白羽捂着自己的傷口,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他咬了咬牙,猛地躍起來,握緊鳳骨匕/首,快速的衝上去。
九則見溫白羽衝上來了,大喊着讓“万俟景侯”過來幫忙,但是那邊兩個万俟景侯纏鬥在一起,根本無法脫身
。
万俟景侯見溫白羽衝上去,心裡有些擔心,但是還是專心托住那三個血屍,讓他們不要過去搗亂。
九則手中搖鈴鐺的速度被/迫降低了,溫白羽衝上去,猛地划動鳳骨匕/首,快速的削向九則。
九則向後一躲,同時袖子動了一下,“嗖——”的一聲,有機/關從袖子裡瞬間射/了出來。
溫白羽來不及躲,猛地展開翅膀,剎那間振翅,就聽到“呼——”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狂風從九則臉前拍過去,瞬間彷彿排山倒海一樣,射/向溫白羽的機/關被風吹的突然改變了方向,“嗖嗖嗖”好幾聲,全都插在墓道的牆上。
溫白羽猛地又將翅膀收起來,鳳骨匕/首順着九則的腦袋一轉,九則發出一聲大吼,連忙脫身,差點就被直接剁下了腦袋。
九則有些發慌,万俟景侯纏鬥住了是那個血屍,其他人纏鬥住了那些血屍將,只剩下溫白羽和九則對峙,九則根本不是溫白羽的對手,連連後退。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咔嚓!”一聲巨響,地上的冰磚終於不堪重負,一下開裂,衆人根本沒有防備,瞬間從墓道一下墜落了下去。
“嗬——”的一聲,溫白羽的腳下也發出一聲冰裂聲,冰磚開裂,猛地/下墜。
“轟隆——”一聲巨響,頭頂上的冰磚也在快速的開裂,開裂的冰磚砸下來,兜頭把他們向下砸,瞬間掉下了墓道的一層。
墓道的一層是個配室,裡面全是陪/葬品,衆人掉落下來的一瞬間,發出“轟隆!!!”巨大的響聲。
溫白羽有些頭暈眼花,他就看到一個人影在自己眼前晃,竟然是九則,九則摔得滿臉是血,似乎已經爬起來準備先發制人了。
溫白羽腦袋裡還暈着,猛地一下手肘一撞,撞在一塊冰磚上,冰磚“嗖——”一聲飛出去,直接打在九則的面門上,頓時門牙都給打掉了,大吼了一聲,直接仰倒在地上。
其他人全都從冰裡爬出來,溫白羽沒時間理九則,無法乘勝追擊。他快速的爬起來,衝到万俟景侯面前。
万俟景侯蜷縮在地上,他的蛇蛻似乎已經到達了頂峰,身/體蜷縮在地上,不停的顫/抖,渾身都血粼粼的。
溫白羽衝過去,將他扶起來,万俟景侯卻站不起來,他身上血粼粼的,彷彿是血屍一樣,身上的皮肉多處開裂,從各個地方開始捲曲起來,不斷的冒着血,那些皮快速的翻展着,慢慢的綻裂開來。
溫白羽慌了神,說:“万俟景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伸手抓/住溫白羽的手,搖了搖頭,但是他說不出話來,身/體弓着背,蜷縮起來,不停的顫/抖,看起來非常的辛苦,溫白羽從沒見過万俟景侯這樣“脆弱”過,在他蛇蛻的時候,彷彿什麼都能輕易的殺死他。
或許這也是沒人見過燭龍蛇蛻的原因,燭龍蛇蛻時候,從不在其他人面前,會獨自隱蔽起來,因爲在這個時候,什麼都變得不安全了。
九則見万俟景侯蜷縮在地上,根本沒辦法站起來,立刻大笑起來,猛地搖動手中的攝魂金鈴,血屍成羣的從冰裡紮起來,撲過來要撕咬他們。
溫白羽一把抓起地上的吳刀,一躍而起,“當——”的一聲巨響,一下攔住衝過來的血屍,血屍的“万俟景侯”被震得後退了好幾步,又快速的衝過來,彷彿沒有痛覺一樣。
溫白羽的掌心被震裂了,鮮血順着吳刀慢慢的往下/流,甩了一下吳刀,鮮亮的血色順着吳刀的刀背,緩慢的流淌在龍型的血槽裡,血液彷彿要沸騰來,吳刀開始和溫白羽產生共鳴,不斷的震顫着,發出“嗡——嗡——”的金鳴聲
。
溫白羽的眼睛慢慢變成了血紅色,一步一步往前走,九則看到他的表情,下意識的快速搖動金鈴,血屍更加猛烈的攻擊衆人,“万俟景侯”也發瘋的怒吼了一聲,快速的撲過來。
“叮——”一聲,兩把吳刀猛地擊在一起,溫白羽用吳刀上啃出來的小槽子一下卡住“万俟景侯”的吳刀,順勢一轉。
與此同時就聽到“咯咯咯咯咯!!!”一聲大吼,“樊陰爻”從後面撲過來,但是還沒來得及驅動他的紙人,“万俟景侯”的吳刀已經被溫白羽的巧勁帶着一轉,“嗖——”一聲,正好把“樊陰爻”的腦袋一下割了下來。
“嘭!”一聲,那顆血粼粼,佈滿了血毒的腦袋一下被兜飛了起來,在空中拋灑出一條血的彩虹,正好落在了樊陰爻的腳邊。
樊陰爻一看,嚇得差點當場跳起來,說:“喂喂,別扔過來了,我看着很彆扭的。”
溫白羽卡住“万俟景侯”的吳刀,“呼——”的一聲,火焰從溫白羽的掌心飛出,一下順着刀刃竄到了“万俟景侯”身上,“万俟景侯”已經是九則煉成的血屍,根本禁受不住溫白羽的火焰,手臂一下着了火,猛烈的燃/燒起來。
火焰燃/燒着血屍毒,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彷彿是火焰碰到了油腥,幾乎要發出爆/炸的聲音。
“万俟景侯”雖然沒有痛覺,但是他的身/體開始抽/搐,溫白羽的吳刀猛地一用/力,發出“呲——”的聲音,順着“万俟景侯”的吳刀快速的砍下去,“唰!”的一聲,一下將“万俟景侯”手中的吳刀瞬間挑飛,順勢一甩。
吳刀發出“嗤——”的一聲,直接飛出去,九則快速的向旁邊躲開,差一點點就扎中了他的手腕。
九則搖動着鈴鐺,溫白羽一腳踹開“万俟景侯”,猛地一撲,去追九則,但是九則非常狡猾,快速的搖動鈴鐺,“万俟景侯”和“万俟流影”又快速的追上來阻攔溫白羽。
九則站在“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風”後面,陰測測的笑着說:“溫白羽,你一個興瑞靈獸,也不是戰神,也不是兇獸,竟然妄圖和我爭鬥?如果沒有万俟景侯,你早死了一萬遍,你算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到“嗬嗬”的聲音從後背響起來,衆人就看見剛纔還蜷縮在地上的万俟景侯,突然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站了起來,地上卻留着一張血琳琳的人皮,人皮從中間剖開,還有撕扯的痕跡,看起來慘不忍睹。
万俟景侯一身是血,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的頭髮也被血糊着,貼在臉頰上,但是一點兒也不顯得狼狽,万俟景侯的臉有些滄桑,眼睛是通紅的,裡面彷彿蘊含/着極大的憤怒,還有一種難以言會的興/奮。
或許這是一種重生的興/奮,蛇蛻之後得到重生的興/奮。
万俟景侯身上的傷口全都自動癒合了,他慢慢站起來,笑着說:“雖然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是你難得說對了一點,白羽的確不能沒有我。”
九則見万俟景侯竟然已經蛇蛻成功,臉上出現了一絲駭色,不過很快又恢復了,笑着說:“被白費勁了,我這裡的人如此多,還有成羣結隊的血屍,你們呢,太可憐了……”
九則還沒說完,就聽到“噠噠噠”的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是從墓道外面快速的衝進來,速度非常快,聲音也非常大,看起來來的人很多。
万俟景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那可不見得。”
他的話音一落,衆人就看到好多黑影從墓道的外面衝了進來,一下將不大的配室擠得滿滿當當,原來是護送青銅鼎的八個小五,還有八個万俟景侯趕過來了。
九則的確有一個“万俟景侯”還有一個“万俟流影”,這兩個人的武力值的確很高,但是根本架不住一下出現九個万俟景侯
。
九則瞬間眼睛裡露/出極大的慌張,說:“不可能!”
溫白羽也笑了一聲,把手中的吳刀一甩,拋給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一把接住還帶着鳳凰火焰的吳刀,九個一模一樣的万俟景侯在配室中一字排開,同時露/出一個微笑,快速的向前衝去。
九則拼命的搖動攝魂金鈴,血屍的“万俟景侯”和“万俟流影”突然動了,快速的迎上去阻攔。
然而他們剛衝過去,衆人幾乎沒有看到万俟景侯是怎麼動的,那兩個血屍將猛地就倒在地上,一下被撞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到墓牆上,將祭品砸了個稀巴爛。
九個万俟景侯的速度依然不減,快速的衝過去,九則“啊啊啊啊啊!!!”的大吼了一聲,身/體一下向後飛出,與此同時,僅剩下的一條胳膊突然飛了起來,帶着攝魂金鈴,一下落在地上。
万俟景侯停住了腳步,低頭垂着眼睛,看着地上的攝魂金鈴,吳刀的刀尖帶着血,慢慢挑/起地上的金鈴鐺,刀尖輕輕一抖,就聽到“叮——”的一聲,金鈴鐺瞬間被吳刀給刮爛了。
九則大喊了一聲,眼看金鈴鐺毀了,那些血屍猛地伏屍,全都倒在地上,九則也倒在地上,粗重的喘着氣。
万俟景侯一步步走過去,九個一排,似乎有一種大軍壓境的感覺。
九則在地上扭/動着,血從他的斷臂流/出來,不斷的嘶吼着,突然說:“你不能殺我,除了我,誰都不知道最後一個青銅鼎在哪裡,你們都不知道,沒人知道!只有我知道!你要是殺了我,就沒人知道了!你們永遠也找不到改變未來的方法。”
万俟景侯眯着眼睛,低頭看着九則,九則嘶啞的笑着,說:“怎麼樣,殺了我啊!殺啊!不敢了吧?”
万俟景侯的眼睛一動,猛地就要舉手,九則立刻說:“你殺了我,在不久的將來,也要跟着我陪/葬!想想吧,想想吧溫白羽,他要跟我陪/葬了!”
九則似乎知道万俟景侯不可能會手軟,所以改向溫白羽說話。
溫白羽的眼神波動了一下,現在八個青銅鼎都到了,就差最後一個,如果沒有第九個,那就無法鎮住聖泉的陰邪,未來還是未來,既定就是既定,什麼也改變不了,他們努力了那麼久,那麼長時間,就全都白費了……
溫白羽的眼神在猶豫,這個時候樑緒突然動了一下,說:“我知道。”
九則大吼着:“不可能!只有我知道!”
樑緒冷笑了一聲,說:“沒有人比本人更清楚了不是嗎,我知道,因爲我就是最後一個青銅鼎,我是梁州鼎。”
溫白羽眼睛露/出極大的詫異,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樑緒能感應到其他青銅鼎在哪裡,他能準確的說出青銅鼎埋葬的位置,和埋葬的情景,並不是因爲他能親眼所見,而是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青銅鼎,他本身就有感應。
還有,樑緒之前被血屍撓中,但是根本就沒有中血屍毒,他的傷口沒有任何感染的跡象,而且不是偶然,如果不是因爲樑緒是青銅鼎,溫白羽實在想不出來,到底還有什麼,能天生就剋制血屍毒。
九則睜大了眼睛,就見眼前紅光一閃,九個万俟景侯突然一閃變成了一個,瞬間吳刀落下,“嚓!”的一聲。
小白狼趕緊伸手捂住小六的眼睛,小六卻掃着尾巴把小白狼的手拿下去,聳着小鼻子,拿着自己那根斷掉的紫黑色羽毛,“啊啊啊
!”的指着已經不動的九則,似乎在指責一樣。
小六的背上掉了一根羽毛,跟個小豁牙似的,癟着嘴巴表示自己不高興。
小五把他們的青銅鼎全都運過來了,衆人順着坍塌的墓室爬到上層,然後/進入瞭望帝的主墓室,穿過主墓室,就看到了一方水池,那就是血月族的聖池了。
水池旁邊放着一口青銅鼎,那是叢帝爲了鎮住聖池的陰邪,找到的一口青銅鼎,旁邊還有兩口鼎,下面冒着火焰,似乎在燃/燒着,裡面還有沸騰的聲音。
九則取了聖池水,正在用青銅鼎煉化血屍。
衆人把火滅了,樑緒伸手撫/摸/着那些青銅鼎,說:“真是一模一樣,和我在夢裡看到的都是一模一樣的,我本來以爲全都是做夢,沒想到竟然是真/實的。”
溫白羽他們有一口碎裂的青銅鼎,在趙佗墓中,青銅鼎被打碎了,穿成銅甲陪/葬的。
樑緒伸手輕輕點了點那些碎裂的碎片,青銅鼎的碎片瞬間發出光芒,快速的懸浮了起來,竟然在剎那間聚攏在一起,拼成了一個完整的青銅鼎。
巨大的青銅鼎一下復原了,鼎身上竟然沒有一個裂縫,好像從未碎裂過。
八口青銅鼎,包括樑緒在內,聚/集在一起,突然都散發出一種難以描述的光芒,墓葬中的血屍突然都消失了,地上的“万俟景侯”、“万俟流影”,還有“樊陰爻”也瞬間被光芒一攏,快速的消失了。
聖池的水慢慢的枯竭,最後變成了一口乾涸的水池。
小六立刻舉着自己身上掉下來的羽毛,對着樑緒“啊啊”了兩聲,似乎是讓樑緒給他也變回去。
但是樑緒只能鎮住聖池散發出來的陰邪,改變這種既定,而小六的羽毛,算是間接的,小豁牙還是小豁牙。
小六不高興的抿着嘴,小白狼伸手拿起他的羽毛,然後給他插在後背上,小豁牙瞬間被補上了。
小六扭着小腦袋看,睜大了眼睛,一下又變得高興了,不過因爲他太興/奮了,翅膀扇了一下,那隻羽毛本身是虛插在上面的,瞬間就飄悠悠的掉了下來。
小六嘴巴一癟,差點哭出來,小白狼有點手足無措,溫白羽趕緊把兒子抱過來哄着。
溫白羽說:“咱們趕緊出去吧,這個地方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万俟景侯突然伸手攔住他,說:“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說着,讓小白狼把小六抱過去,然後拉住溫白羽的手,在衆目睽睽之下,突然單膝跪了下去。
溫白羽嚇了一跳,就看見万俟景侯擔心跪在自己面前,他的臉上還有血跡,但是一點兒也不妨礙万俟景侯的帥氣程度,還有蘇度,他的掌心一張,竟然包着一個紅色的小盒子。
万俟景侯把盒子打開,笑着說:“白羽,嫁給我好嗎?”
樊陰爻剛開始發愣,纔看出來是求婚,頓時笑了出來,說:“不是吧,你們兒子都一籮筐了纔想起來要結婚。”
溫白羽臉上一陣通紅,擡腳踹了万俟景侯一下,說:“是我嫁嗎?重新說!”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從善如流的說:“白羽,娶了我好嗎?”
這回不只是樊陰爻了,其他人笑得也肚子疼,万俟流影做爲侄/子,看着曾經不可一世,不苟言笑的叔父一臉“不/要/臉”的忠犬表情,頓時有些想要回避……
慕秋差點跪在地上笑,因爲万俟景侯這個表情,還有這個身高,讓溫白羽娶了他,還真是有點強買強賣的節奏,真是勉強
。
溫白羽抿了抿嘴角,說:“醜了點,但是湊合吧。”
万俟景侯低笑一聲,從盒子裡把戒指拿出來,托起溫白羽的手,給他在無名指上戴着戒指,然後輕輕的吻了一下。
旁邊好多人起鬨,万俟景侯站起來,摟住溫白羽的腰,說:“白羽,他們讓咱們親一個。”
溫白羽實在不好意思,小六坐在小白狼頭頂上,甩着自己的尾巴,也忘了小豁牙的事情了,拍着手也跟着起鬨。
見兩個人遲遲不動,爸爸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鳳尾突然一甩,“嗖——”的捲過去,一下將兩個人卷在一起。
溫白羽根本沒有準備,瞬間靠在了万俟景侯懷裡,万俟景侯順勢摟住他,低頭含/住了溫白羽的嘴脣。
旁邊都是起鬨的聲音,小六也在“啪啪啪”的拍手。
万俟景侯狠狠吻住溫白羽的嘴脣,猛烈的吮/吸着他的舌/頭,用舌/尖頂着溫白羽的舌根軟/肉,輕輕的撩/撥。
溫白羽鼻子裡發出“嗯”的一聲,實在忍不住了,也伸手摟住万俟景侯的腰,迴應着万俟景侯的親/吻,等兩個人分開的時候,溫白羽已經渾身發軟,靠在万俟景侯懷裡,幾乎動不了了。
万俟景侯一把將溫白羽打橫抱起,笑着說:“老婆,咱們趕緊下山洞房了。”
溫白羽簡直羞恥的想把頭紮在地上,瞪着眼睛說:“叫誰呢?叫老公!”
万俟景侯用沙啞的聲音改口說:“老公。”
溫白羽耳朵更紅了,他從沒見過万俟景侯這麼不/要/臉的!
衆人回了北/京,万俟景侯開始籌劃婚禮,道上的人都接到了請柬,景爺要結婚了,結婚的對象竟然是金華溫/家的小公爺,溫/家雖然在道上退隱多年,但是曾經也是響噹噹的,很多人雖然質疑,但是也都給面子來參加婚禮。
溫白羽覺得自己可能得了某種焦慮症,或者恐懼症,也是臨近婚禮,他就越是緊張焦躁,而且還沒有食慾,一天都吃不了幾口飯,天氣越來越熱了,溫白羽不止是吃不下飯,沒有食慾,而且還容易困,睡覺卻盜汗,總之非常不舒服。
讓溫白羽更加奇怪的是,正在處於懷/孕期間的方清,都比他吃得多睡得好,沒他這麼大的反應。
万俟景侯今天回來的有些晚,帶回來了結婚準備穿的兩身西服,上了二樓,推開臥室門,溫白羽竟然趴在牀/上就睡了。
万俟景侯悄悄走進去,把溫白羽抱起來,他一動,溫白羽就醒了,朦朧的睜開眼睛,說:“嗯?我睡着了,我本身要去洗澡的。”
万俟景侯笑着說:“是嗎,正好一起洗吧。”
溫白羽現在身上沒勁兒,軟趴趴的,不想動,万俟景侯抱着他進了浴/室,溫白羽也沒有拒絕。
万俟景侯一天都在外面,跑了跑酒店的會場,還去看了佈置,一天都沒見到溫白羽,一見面自然要動手動腳的。
万俟景侯將他的衣服快速的脫掉,然後把溫白羽放進放滿了熱水的浴缸裡,溫白羽坐進去,伸手搭住浴缸的邊沿,仰起頭來向後靠舒服的嘆息了一聲,說:“嗯……好舒服……”
万俟景侯也脫了衣服,跨進來,笑着說:“白羽,還有更舒服的,想要嗎?”
溫白羽幾乎要睡着了,聽不到他說話,隨便的“嗯”了兩聲
。
万俟景侯得到了應允,立刻將溫白羽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懷裡,伸手拿過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溫白羽“哎”了一聲,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万俟景侯的手指已經在他身/體裡不老實的按/揉/着,做着擴張。
溫白羽難耐的跪在浴缸裡,粗重的喘着氣,似乎立刻就有感覺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自己格外的敏/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都沒做過的原因。
溫白羽的配合讓万俟景侯欣喜如狂,万俟景侯親/吻着他的耳朵,從後面摟住溫白羽,笑着說:“白羽,舒服嗎,要我更用/力一點嗎?”
溫白羽裂開搖頭,說:“不要,真的不要,我不行了……”
万俟景侯還以爲溫白羽在撒嬌,畢竟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哪知道溫白羽突然拔高了聲音,呻/吟了一聲,身/體快速的戰慄,突然就倒在了浴缸裡。
万俟景侯嚇了一跳,自己只是用手指,還沒有真刀真槍的來,溫白羽臉色潮/紅,呼吸很快,身/體還在戰慄,彷彿是太敏/感了,承受不住的兩眼翻白,嘴脣裡露/出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万俟景侯趕緊把溫白羽抱出浴缸,還以爲天氣太熱中暑了,溫白羽躺在牀/上才慢慢平息了一些,但是皺着眉,說:“我……我肚子好像有點疼……”
兩個人/大夜裡的折騰,万俟景就要帶着溫白羽去醫院看急診,把其他人都吵醒了,九爺和牧冬因爲要來參加婚禮,就提前住在了溫白羽家裡。
聽見聲音兩個人也起來了,就看見万俟景侯打橫抱着溫白羽往樓下衝,九爺說:“這是怎麼了?”
万俟景侯說:“白羽肚子突然很疼,我帶他去醫院。”
九爺愣了一下,隨即制止了万俟景侯,說:“等等,你把他放下來。”
万俟景侯把溫白羽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九爺給溫白羽搭了一下脈,隨即就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無虞也被吵醒了,走下來說:“怎麼了?”
九爺說:“你過來給他看看,我也不太確定。”
無虞醫術好,過來給溫白羽搭脈,隨即驚訝的說:“溫白羽,你又懷/孕了啊?”
溫白羽:“……”什麼鬼!?
九爺笑眯眯的說:“我剛纔還不太確定,不過無虞都這麼說了,那一定沒錯了。”
溫白羽一臉震/驚,而万俟景侯則是一臉喜悅。
竟然又懷/孕了,而且還是在結婚之前,溫白羽更加緊張了,溫白羽的兩個叔叔聽說溫白羽又懷/孕了,趕緊從金華趕來了,本來打算下週再動身的,結果第二天就趕來了。
兩個叔叔一來,溫白羽放羊的日子就到頭了,只能乖乖的呆在家裡,連小飯館都不能去了,万俟景侯是越發的忙,畢竟結婚就是一個很忙的事情,而溫白羽懷/孕了必須臥牀,剩下就都交給万俟景侯來忙了。
溫白羽躺在牀/上,一天都躺在牀/上,感覺累的不行,但是兩個叔叔不讓他起來,說他一下牀就跟猴兒一樣亂跳,實在太危險了。
溫白羽感覺一點兒都不危險,因爲自己哪個兒子不是在墓裡生的,那種才叫危險,但是他更不敢跟叔叔說這個事情,不然自己和万俟景侯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明天就是結婚的日子,溫白羽早早的上了牀,但是睡不着覺,万俟景侯回來的依然很晚,回來的時候看見溫白羽趴在牀/上,把筆記本抱在被子里正躲着看電視,估計是躲着他兩個叔叔看
。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溫白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筆電一下合上,看到是万俟景侯,鬆了一口氣,說:“嚇死我了。”
万俟景侯說:“幹什麼呢,不睡覺。”
溫白羽說:“緊張啊,明天就要那啥了,你請那麼多人幹什麼,我緊張啊,睡不着覺,看會兒電影。”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把他的筆電拿走,放在桌上,解/開自己的領帶,慢慢抽下來,然後又開始解/開自己的領口釦子,還有袖口釦子,那動作就跟慢動作一樣,帶着一股濃濃的誘/惑力。
“咕嘟!”
溫白羽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盯着万俟景侯的領口使勁往裡看。
万俟景侯笑着說:“咱們做點睡前運/動,保證你很快就能睡着了。”
溫白羽看着他脫衣服的動作心裡有些發/癢,自從小叔叔和大叔叔來了之後,兩個人很久很久沒做運/動了,當然也是因爲溫白羽懷/孕的緣故,溫白羽瞬間就陷入了万俟景侯的美/人計不可自拔。
万俟景侯笑着吻了吻他的嘴脣,說:“噓,小聲點兒,別讓咱們叔叔聽見了。”
兩個人折騰到最後,溫白羽的確就睡着了,第二天睜開眼,就看見万俟景侯在穿衣服,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領口是領結,西裝上衣的口袋裡放着一隻紅色的玫瑰,整個人帥氣又騷氣,正在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領結,回頭對溫白羽笑了一下,說:“白羽,早。”
婚禮順利舉行了,比當時匡佑啓和桑林的婚禮還要盛大,道上的人全都慕名而來,溫白羽還看到了很多許久不見的人,例如大忙人彭四爺和莫陽,還有時敘和饕餮,饕餮說他是衝着婚禮的美食來的,万俟景侯清了很多大腕廚子,這次的婚禮他不能缺席。
混沌和甘祝一到,閃光燈就開始此起彼伏,畢竟混沌是個名人,混沌今天是衝着開心果瓜子花生來的,万俟景侯答應了,吃不完可以打包帶走。
小羽毛蛋/蛋和小六穿着白色的小西裝,打扮的像小天使一樣,小六的屁/股上還有紫黑色的鳳尾,不過收不回去,所以只能耷/拉着,也沒什麼違和感,就好像燕尾服似的,不過小六是白色的西服,結果卻託着長長的黑色燕尾。
今天不只是万俟景侯和溫白羽結婚的日子,還是万俟景侯金盆洗手的日子,從今天開始,正是退出圈子。
很多人表示很遺憾,畢竟景爺的手藝和造化,可以說是沒人能比得過的,這麼一個泰山北斗突然退圈了,讓很多人難以接受。
但是万俟景侯笑着說,他踏進這條道,本身就是尋找一個人,經過這麼多年,經過這麼多事,這個人他找到了,也得到了,這條道對他來說,已經走到了圓/滿……
點評人:徐州獅子山漢墓;口味:5;環境:5;服/務:5【精華點評】
壽福樓的小老闆結婚了!!!嚶嚶嚶竟然是跟大糉子結婚的嚶嚶嚶!不過我早就猜到了嚶嚶嚶,畢竟他們兒子都有六個了,不對嚶嚶嚶,據說第七個也快出生了!老闆小哥穿白色西裝簡直爆美,比店裡的黑驢蹄子還要美味!大糉子一身黑色西裝,把老闆小哥看的死死的,誰也不能接近,而且臉上還洋溢着很恐怖的笑容,看的我直哆嗦,坑友表示也嚇死了。下面是我冒死混入婚禮現場照下來的福利圖片。#圖片#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