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羽看見秦老闆這個表情,有點不放心,就送秦老闆到電梯口,想把他送下去,不過秦老闆沒讓他送。
秦老闆笑着說:“你還怕我想不開嗎?”
溫白羽乾笑了兩聲,剛纔秦老闆從洗手間走出來的表情,真的很想不開……
秦老闆說:“行了,我先走了,這件事情……先別告訴秦珮。”
溫白羽點點頭,說:“不會告訴他的,你放心。”
秦老闆坐電梯下樓去了,溫白羽小聲對万俟景侯說:“你說秦老闆不會想不開吧?”
万俟景侯摟着他肩膀往回走,兩個人往呼吸科去,說:“你放心好了,秦老闆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
溫白羽摸/着下巴,說:“我現在就怕羅開以後都不出現了,然後秦老闆一想開,結果把孩子打掉了。”
万俟景侯說:“秦老闆好歹也是道上有名望的人,突然有了孩子,又沒結婚,確實是個麻煩的事情。”
溫白羽說:“那怎麼辦?”
万俟景侯挑眉說:“這是秦老闆和羅開的事情,你還真想當家屬?”
溫白羽:“……”
溫白羽就知道万俟景侯還記得這個事情,剛纔老中醫問家屬是誰,結果溫白羽就說自己是家屬了,万俟景侯這個小心眼果然還記得。
溫白羽老實的閉嘴不說話了。
他們在醫院耗了一上午加一中午,回家的時候溫白羽已經累的要死了,感覺去醫院就跟打仗一樣,雖然他全程什麼都沒做,最多是沒有座位靠牆站着等號,其他事情全是万俟景侯親力親爲,但是還是感覺累的不行。
溫白羽到家就躺到了,万俟景侯給他蓋上被子,說:“睡一會兒覺,我去飯館幫忙,晚上順道去接小傢伙們下學。”
溫白羽吃了藥,有點昏昏欲睡,就點點頭,万俟景侯親了他一下,溫白羽怕傳染給他,沒讓万俟景侯深/吻,兩個人只是純潔的碰了碰嘴皮。
溫白羽感覺臉有點燒紅,有的時候純潔的親/吻好像比溼吻還要讓人臉紅……
万俟景侯很快就走了,家裡其實還有好多人,万俟景侯走的時候讓黑羽毛和小燭龍看着點溫白羽。
溫白羽一睡就睡了一下午,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陰沉了,溫白羽一看時間,竟然快五點了,又聽見外面有聲音,趕緊從牀/上爬起來。
溫白羽睡了一下午,感覺身/體好多了,嗓子也不難受了,頭暈腦脹的感覺也沒有了。
他穿上衣服推開門,就看到一樓的玄關位置,小燭龍套/上大衣正在彎腰穿鞋。
溫白羽追上去,說:“你去接小傢伙們?”
小燭龍說:“嗯,爸爸再休息一會兒吧。”
溫白羽躺了一下午腰都疼了,說:“我沒事了,等等我也去。”
溫白羽趕緊穿了衣服,特意穿的嚴實一點,然後就和小燭龍出門了。
路上的時候順便給万俟景侯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去接孩子了,讓他不用着急。
正好今天小飯館人太多,飯館的夥計都忙不過來了,万俟景侯正在抽工夫要出來接孩子,聽到溫白羽的電/話,囑咐了他兩句,讓他彆着涼。
溫白羽和小燭龍一起往外走,小燭龍每天都深居簡出的,所以沒什麼人認識他,就算有人看見他,也不敢打招呼,畢竟小燭龍天生一副冷臉,高冷的樣子實在讓人退而遠之。
溫白羽就不同了,溫白羽給人感覺很溫和,好說話的樣子,別人搭訕都喜歡找他。
門衛房裡的大/爺看到溫白羽每次都打招呼,溫白羽也笑眯眯的打招呼。
門衛房的大/爺笑着說:“哎呦小夥子,是你啊,聽說你生病了,生病了就別出門了,要在家休息啊。”
溫白羽答應了一聲,門衛房的大/爺笑眯眯的說:“誒,他跟你長得挺像啊,是你哥/哥嗎?也經常在這個小區看到。”
溫白羽:“……”
溫白羽心說,那不是我哥/哥,我沒哥/哥,那是我兒子!
溫白羽默默的看了一眼小燭龍的身高和高冷的氣質,敷衍着老大/爺乾笑了一聲,就趕緊出了小區。
走兩步就到了幼兒園,外面一大堆的家長,因爲這個幼兒園在富人區,好多人開車過來,全是豪車,每天這個時候這條馬路都會堵車。
還有一會兒小傢伙們纔會放學,溫白羽和小燭龍就等了一會兒,很快就看到好多小豆丁排着隊從幼兒園裡出來了,一堆的小豆丁,身高最多到溫白羽的大/腿,看起來特別可愛。
很快的溫白羽就看到了小羽毛和蛋/蛋,兩個人手拉手的跑出來,樣子超級可愛,小血髓花則是鞍前馬後的伺候着。
小羽毛衝出來,直接“吧唧”一下抱住了溫白羽的小/腿,奶聲奶氣的喊着:“爸爸,爸爸,今天中午我在幼兒園吃了兔嘰的小豆包,我還留了一個給爸爸!”
溫白羽幾乎被萌化了,“兔嘰”什麼的太犯規了,趕緊蹲下來,捏了捏小羽毛的臉頰,說:“真乖。”
小羽毛非常自豪的揚起一個笑容來。
蛋/蛋被小燭龍抱起來,咬着手指說:“可是兔嘰的小豆包一個人只有一個,我中午的時候看到哥/哥吃掉了,哥/哥怎麼還有?”
小羽毛:“……”
小羽毛被/拆了臺,結果只能實話實說了,其實自己的吃掉了,但是吃掉了之後就想到想給爸爸帶回去,兔嘰的豆包又是一人一個的,沒有多餘的。
這個時候小血髓花就捧着自己的兔嘰豆包過來了,說可以送給小羽毛,但是要求小羽毛給他一個香香!
於是小羽毛毫無壓力的香香了小血髓花一口,換了一個可愛的兔嘰豆包。
溫白羽聽得太陽穴直跳,說:“你香香了他哪裡?”
小羽毛嘟着嘴,指了指自己粉/嫩的像果凍一樣的嘴脣。
溫白羽:“……”
溫白羽頓時感覺感冒病犯了,頭暈腦脹,外加太陽穴騰騰的跳,心想着兒子你虧大了,被人佔了大/便宜才換了一個小豆包!怪不得小血髓花今天臉上總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蛋/蛋被抱在小燭龍懷裡,因爲揭/穿了小羽毛的“詭/計”,隨即咯咯的笑起來,不過這個時候,蛋/蛋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凝固了,然後抱着小燭龍的脖子,說:“哥/哥,快走!快走!回家家!”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女孩跑了出來,大聲的說:“老/師,我不用等爸爸來接了,我要去他家!”
小女孩跑過來,估計後面追着的是幼兒園的老/師,小女孩的家長還沒來接她,結果小女孩就看到了小燭龍,指着她說要去小燭龍家。
蛋/蛋噘/着嘴,說:“不要。”
小女孩委屈的說:“爲什麼?”
蛋/蛋叉着腰,一本正經的說:“因爲我哥/哥不喜歡你。”
小女孩愣了一兩秒,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分貝特別大,嚇得溫白羽差點跳起來。
溫白羽有些手足無措,小女孩哭的那叫撕心裂肺,他終於明白了,之前蛋/蛋的哭聲就是小兒科,這纔是專/家級的。
溫白羽教育自己的兒子,說:“蛋/蛋,不能這麼對小姑娘說話,知道嗎?”
蛋/蛋無辜的說:“可是蛋/蛋也不能說/謊,哥/哥就是不喜歡他。”
溫白羽:“……”
溫白羽竟然有些無/言/以/對,小燭龍在而是笑眯眯的捏了捏蛋/蛋的臉頰,說:“蛋/蛋怎麼沒給哥/哥留小豆包?”
蛋/蛋臉蛋紅撲撲的,抱着小燭龍的脖子,在他脖子上蹭啊蹭,說:“因爲小豆包太好吃了,蛋/蛋就給吃了……下次,下次給哥/哥留好不好,哥/哥別生氣。”
小燭龍看着蛋/蛋小心翼翼的表情,頓時心情特別好,說:“傻蛋/蛋,哥/哥逗你呢。”
蛋/蛋則是揮舞着小拳頭,說:“哥/哥討厭,那我下次還要吃小兔嘰!”
小女孩看着蛋/蛋和小燭龍撒嬌,哭的更是撕心裂肺了,旁邊的老/師估計也覺得腦袋疼,但是也不能不管,只好安慰小女孩,說:“婷婷乖,咱們去裡面等吧,外面太冷了,別哭了,臉都也要被風吹裂了。”
小女孩哭的十分傷心,溫白羽有點過意不去,一轉頭就看見了那個幼兒園的老/師。
溫白羽立刻驚訝的合不攏嘴,說:“你……”
幼兒園的老/師也擡起頭來,剛纔沒注意溫白羽,現在一看,頓時也驚訝起來,然後臉色一僵,說:“啊……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婷婷快跟我回去等吧……”
老/師還在說話,小羽毛突然抱住了老/師的小/腿,仰着臉咯咯笑,說:“爸爸,爸爸,這是我們的老/師,老/師可好了,會講故事。”
溫白羽眼皮直跳,心說你們老/師何止會講故事,還會說兇呢,而且說得特別順當。
原來這個幼兒園的老/師,就是那天溫白羽在小/衚衕裡碰見的那個神棍!
那個人年紀比溫白羽小一些,可以說是眉清目秀的,長相精緻漂亮,而且很溫和,看起來非常聰明的樣子,眼睛很靈動,身高不是很誇張,身材也非常勻稱,沒有什麼威脅的感覺,估計小孩子們都挺喜歡他的。
然而幼兒園的老/師竟然還兼/職神棍……
蛋/蛋說:“爸爸爸爸我們老/師姓章。”
溫白羽一挑眉,笑着說:“張天師?”
年輕人頓時覺得額頭冷汗直流,幸好幼兒園放學都非常準時,旁邊的孩子家長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沒多少人聽着,年輕人擦着汗說:“不是不是,立早章……啊,您好您好……我叫章巷之。”
溫白羽說:“您好,我姓溫。”
溫白羽笑眯眯的打量起這個年輕人,年輕人說話挺客氣的,而且特別斯文,估計是侷促的,根本不像在衚衕裡推銷自己的黃符和護身符套餐那樣說話一溜一溜的。
章巷之正尷尬的時候,一輛好車一下停在了他們面前,從上面下來一個人,穿着一身保時捷灰的西裝,身量非常高,一雙大長/腿,帶着亮灰色的墨鏡,好像模特一樣,一看就是有錢人。
男人下了車,摘掉墨鏡,說:“婷婷,回家了。”
小女孩還沒哭夠呢,抹着眼淚說:“嗚嗚,不要叔叔接,要爸爸接。”
男人還沒來得及告訴小女孩,她爸爸今天工作忙沒時間來接,結果小女孩就衝過來,“吧唧”一聲抱住了男人的小/腿,哭的撕心裂肺,說:“嗚嗚嗚,叔叔,婷婷失戀了!”
男人:“……”
溫白羽:“……”
溫白羽想要感嘆一下,現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啊,幼兒園就知道失戀了。
男人似乎有點受不了,說:“回家給你爸說去吧,先上車,一會兒我還要去公/司開/會。”
小女孩抱着她家叔叔的小/腿不走,男人非常無奈,似乎對孩子非常無力,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不哭。
溫白羽發現,自從那個男人一出現之後,章老/師突然就藏在了自己和小燭龍身後,溫白羽挪了一下地方,章老/師就貓着腰跟着挪了一下地方,小聲說:“溫先生,幫個忙啊,別動了。”
溫白羽笑眯眯的說:“咦,章老/師,你們認識啊,那不打個招呼嗎?”
他這麼說着,男人就朝他們看過來,一眼就看見了溫白羽身後的章巷之。
章巷之臉色僵硬,看着男人朝自己走過來,突然一把摟住溫白羽的肩膀。
溫白羽嚇了一跳,章巷之小聲說:“溫先生,幫個忙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溫白羽笑着說:“你不是天師嗎?還信佛啊?”
章巷之:“……”
男人走過來,看着章巷之,他的樣子似乎有點不好惹,身材很高大,比溫白羽和章巷之都高了不少,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還總是冷着臉,就更覺得有壓/迫感。
男人說:“原來你在這個幼兒園當老/師?那很好。”
溫白羽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也有點總裁模式!
章巷之立刻苦着臉說:“匡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他說着,摟緊了溫白羽的肩膀。
溫白羽:“……”
男人隨即又開始打量溫白羽,從上到下的打量,一雙眼睛眯起來,帶着審視,溫白羽感覺到了一股妒火燒過來,這眼神也太明顯了。
不過這個男人姓匡,和匡佑啓一個姓,溫白羽感覺匡這個姓還挺少的,沒想到兩個月就碰到了兩個人。
男人笑了一聲,曖昧的說:“巷之,他這樣能滿足你嗎?”
溫白羽:“……”有人挑釁他男人的尊嚴!
溫白羽想了想,自己認識万俟景侯之前,雖然想過交女朋友,但是最多幾天就被甩,拉小手不容易,從來沒吻過,更別說上壘了,自從和万俟景侯在一起之後,那就更沒有和女人交往的機會了。
被男人突然這麼說起來,溫白羽有一種心酸,難道自己一輩子都要做處/男了……
溫白羽轉念一想,其實自己還有機會的,雖然不能出去找/女人,但是他可以反壓万俟景侯,這樣就可以脫處了!
章巷之臉上立刻一紅,說:“匡少義,你……你別欺人太甚!”
男人笑着說:“實話實說而已。”
章巷之說:“我們連孩子都有了!”
他說着,一指小傢伙們,男人微笑着說:“長得還真不像你。”
章巷之磕磕巴巴的說:“那……那是因爲,是他兒子,不過我不介意,他兒子就是我兒子。”
男人的臉色終於冷了下來,說:“你都跟我上了牀了,還去找別人?”
章巷之臉上一紅,簡直無/地/自/容,說:“匡先生,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而且你也不喜歡男人吧,那次不是誤入的酒吧嗎……我,你的錢我下個月還給你可以嗎?”
溫白羽狐疑的看着這兩個人,感覺裡面的八卦很多。
匡少義冷着臉,說:“不可以。”
章巷之一下被堵住了話,記得不得了,這個時候幼兒園裡有人走出來了,估計也是老/師,說:“章老/師,你幹什麼呢,這邊還沒收拾完。”
匡少義這個時候笑起來,說:“怎麼樣,章老/師你想好了嗎?要麼跟我走,要麼還我錢,或者我跟你們幼兒園說說,章老/師不僅和我上/牀,而且還偷了我的錢包。”
章巷之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溫白羽有點看不過去了,說:“你怎麼偷人家錢包?”
章巷之抿着嘴脣,說:“我……我一會兒跟你說行嗎。”
溫白羽看他有些難言之隱的樣子,轉頭對匡少義說:“他欠你多少錢?”
匡少義盯着溫白羽,溫白羽這麼問,顯然是想幫章巷之還錢,匡少義的眼神陰霾起來,這根本不是他要的結果,他知道章巷之沒錢還,他也不在意那些錢,就是想讓章巷之跟着自己走。
匡少義說:“五萬。”
溫白羽:“……”
錢包裡裝了五萬塊錢,這不是招賊呢嗎!
溫白羽覺得頂多是幾千,他根本沒帶這麼多錢,銀/行卡里都沒有五萬!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後背走過來,然後從章巷之手下把溫白羽摟過來,很自然的搭在溫白羽的肩膀上。
溫白羽回頭一看,心裡只剩下“完了”兩個字,万俟景侯來了!
看万俟景侯的臉色,恐怕全都聽見了,黑的跟鍋底似的。
万俟景侯要比匡少義高一點,而且壓/迫感絕對超過了匡少義,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扔給了匡少義,說:“沒有密碼,剛好五萬。”
匡少義氣的要死,臉色黑沉,眼神更是陰霾,但是沒說話,轉頭就走了,坐上車去,然後對小女孩說:“快上車。”
小女孩見叔叔臉色很難看,就沒說話,噘/着嘴上車去了。
車子很快就開走了,溫白羽心疼的看着那張銀/行卡消失了,然後轉頭對万俟景侯說:“銀/行卡爲什麼不設密碼?”
万俟景侯說:“因爲刷卡的時候還要輸密碼,懶得輸。”
溫白羽已經無/言/以/對了。
万俟景侯則是陰沉着臉打量章巷之。
章巷之趕緊退開一步,感覺万俟景侯的壓/迫感實在太大了,而且一看就不高興,他哪知道溫白羽真有男朋友,溫白羽連兒子都有了,他還以爲是結婚了,有老婆……
小燭龍先帶着小傢伙們回家去了,因爲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幫着章巷之還了五萬塊錢,所以幾個人就去了就近的咖啡廳坐坐,等着章巷之說原委。
因爲這是富人圈,咖啡廳都非常貴,章巷之就沒點,要了一杯白水,溫白羽肚子餓了,但是看到這個價錢,也覺得腿肚子轉筋,万俟景侯拿了菜單,點了好幾樣,全是溫白羽最愛吃的,看的章巷之臉都白了。
爲了感謝這兩個人,這頓肯定是章巷之付錢,他趁着服/務員下單的時候,偷偷看了看自己口袋,現金還剩五塊錢,另外還有一張銀/行卡,裡面有五百塊錢,不知道夠不夠這頓飯的……
服/務員打了單子過來,插在桌子下面的小卡里面,章巷之瞥了一眼,頓時臉色就白了,八百九……
咖啡廳就是貴,一塊牛排要五百塊錢!
等服/務員走了,章巷之才支支吾吾的說:“多謝你們了,我……我會還錢的,等我下個月行嗎,我最近接了一個單子,是個大單子,下個月錢纔到賬,絕對能還給你們的。”
溫白羽狐疑的看着章巷之,說:“大單子?你不會……”
溫白羽突然就想歪了,畢竟之前匡少義很直接的說章巷之和他睡了。
章巷之看見溫白羽的神色一變,立刻就臉紅了,溫白羽發現其實這個人只有推銷他的神棍產品的時候,才說話利索,其他的時候竟然有些靦腆,怪不得要去做幼兒園教/師。
章巷之趕緊搖手,說:“不是不是……我只是接了一個做法事的單子,要去外地,下個月才能回來。”
溫白羽鬆了一口氣,但是做法事什麼的,顯然也是坑/蒙拐騙啊,章巷之一看就是個神棍。
溫白羽說:“你很缺/錢?”
章巷之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但是沒說爲什麼,估計是不想說。
溫白羽說:“那你把事情的原委說說吧,我總要知道你爲什麼欠人家錢。”
章巷之的臉色很僵硬,但是因爲溫白羽他們幫了自己,而且剛纔匡少義說自己是偷錢,估計那兩個人心裡多半不太放心。
這個手服/務員把點的菜都上了,万俟景侯一直沒說話,只是幫着溫白羽把他喜歡的放在他面前,溫白羽一邊吃,一邊等着章巷之說話。
這個故事還挺長,而且相當的狗血……
章巷之很缺/錢,至於缺/錢的原因,他還是沒說,他的本職其實是幼兒園教/師,兼/職是天師,其實溫白羽更想說是神棍。
章巷之平時賣一些神棍的產品,這東西簡直是一本萬利,因爲成本很低,跟空手套白狼沒兩個樣,但是很少有人被騙,起碼溫白羽就不會上當。
因爲章巷之下班比較早,也不是每天都能空手套白狼,所以晚上還會去酒吧做酒保,也就是調酒師。
而且章巷之正好是一家gay吧的調酒師,章巷之長相很受歡迎,很多人都衝着他去,工作也還算穩定。
匡少義是個大老闆,非常有錢,章巷之知道的就這麼多,他也不瞭解匡少義,他們的交集就一次。
那天匡少義和生意夥伴喝酒,散席之後被人擺了一道,匡少義醉的厲害,結果被人送到了gay吧來,想要明天弄點新聞,那天匡少義正好遇到了他。
匡少義喝的爛醉如泥,章巷之在酒吧裡做調酒師,因爲沒什麼後/臺,經常被人灌酒,那天正好是章巷之被人灌了酒,有人要把他帶走,匡少義少爺脾氣很重,有喝的頭疼,脾氣就更大了,並不是想幫章巷之,但是正巧想要發火,就把人給打了,也算是間接的救了章巷之。
那些人放話下來,要他們等着,一會兒就找/人過來,酒吧老闆惹不起,讓章巷之趕緊走人,章巷之也怕他們抱負,就架着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匡少義走了,送他去了酒店。
章巷之說着,省略了一段內容,不過溫白羽也能猜出來了,因爲章巷之的臉色很僵硬。
送到酒店之後,章巷之就打算走了,但是匡少義突然開始吐,吐了他一身,章巷之的衣服報廢了,不能這麼走出去,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沒了兼/職,還毀了一件衣服,他本身就沒錢,只有一件衣服,哪有錢買衣服。
章巷之去浴/室洗澡,洗着一半的時候,匡少義突然進來了,匡少義醉的厲害,再加上章巷之長得漂亮,皮膚又白,匡少義把他當成女人了,還是特殊服/務那種,按在浴/室裡就辦了。
其實進入的時候匡少義有些醒了,因爲男人的身/體和女人真的不一樣,但是那時候匡少義鬼使神差的,也不知道怎麼了,從來沒對人這麼着迷過,從沒感覺這麼瘋狂過。
章巷之想要反/抗,但是打不過匡少義,還被扇了一巴掌,那個時候章巷之感覺這纔是倒黴透了。
兩個人在浴/室裡折騰,章巷之渾身都青了,疼得要死,他雖然在gay吧當酒保,但是從來沒跟人亂搞過,還是第一次,匡少義那時候醉酒,根本不知道輕重,血流下來順着熱騰騰的浴/室溫水就沖走了。
後來匡少義睡着了,章巷之就暈過去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還在浴/室裡,章巷之慌忙的爬起來就跑,但是身上疼的厲害。
之前匡少義救了他一次,沒讓人把章巷之帶走,結果卻變成了這樣,章巷之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反正也沒什麼損失,就是疼了點,當扯平了。
他匆忙的從浴/室出來,結果一照鏡子,發現自己虧大了,他全身都是淤青,臉上還腫了,嗓子也腫了,可能有些發燒,而且衣服報銷了,工作也沒了……
那時候章巷之越想越覺得生氣,就把匡少義的衣服穿走了,當時跑的匆忙,沒有注意把匡少義的錢包帶走了。
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跑遠了,打開匡少義的錢包,他發現裡面竟然鼓鼓的,有五萬的現金,一大沓子。
章巷之低着頭,喝着自己的白水,說:“我急着用錢,當時又鬼迷心竅,就把錢拿走了。”
溫白羽嘖嘖舌,感覺真是足夠狗血,不過看章巷之的樣子,也不像壞人,說:“就算急着用錢,也不能拿別人的,不過現在幸好已經還了。”
章巷之說:“我知道了,我會還給你們的。”
他說着拿了一張名片給他們,說:“上面有我的電/話,我下個月一號就把錢還給你門,也請……也請你們幫我保密,我現在兼/職也沒了,萬一再丟/了工作,真的沒辦法了。”
溫白羽看他可憐,說:“放心好了,而且我家兒子說你是個好老/師,還讓我別欺負你呢。”
章巷之臉上有點不自然,對溫白羽更是感激到不行。
大家吃了飯,最後是万俟景侯付的錢,照樣是刷卡,還是沒有密碼,溫白羽看的直扼腕,沒有密碼簡直太不安全啊。
万俟景侯帶着溫白羽回家,說:“你還挺好心。”
溫白羽笑眯眯的說:“那是那是。”
万俟景侯說:“上午還是秦老闆的家屬,下午就交了一個男朋友?”
溫白羽頓時苦着臉,他就知道万俟景侯有後話,說:“我那不是權宜之計嗎?”
万俟景侯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說:“嗯,那咱們回家從長計議一下。”
溫白羽:“……”
溫白羽到了家,衝進臥室把門一鎖,立刻底氣十足,洗了澡準備倒頭就睡,結果從浴/室一出來,就發現万俟景侯坐在牀邊等着自己。
溫白羽嚇得三魂出竅,看了看房門,竟然打開了,万俟景侯拋給他一把鑰匙。
溫白羽沒想到他還有備用鑰匙,不過房子都是万俟景侯買的,有臥室的鑰匙也不稀奇吧……
溫白羽趕緊掉頭就跑,被万俟景侯一把撈回來,按在牀/上,說:“還有膽子鎖門了,嗯?”
溫白羽立刻求饒的說:“英雄,好漢,大俠,我錯了……我……我還在感冒,身上痠疼的厲害,你饒了我吧。”
万俟景侯說:“錯在哪裡了?”
溫白羽從善如流的說:“哪都錯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你什麼地方痠疼,我給你揉/揉。”
他說着,在溫白羽的肩背上開始按/摩起來,溫白羽舒服的嘆息了一聲,感覺特別解乏,万俟景侯按/摩的也特別規矩,看來是知道溫白羽病還沒好,捨不得折騰他。
溫白羽舒服的哼唧起來,万俟景侯突然伸手拽下他的褲子,溫白羽嚇了一跳,然後“啊……”的一聲。
就聽“啪!”一聲清脆的響聲,万俟景侯竟然扒了他的褲子打他屁/股!
溫白羽掙扎的要跑,万俟景侯把他按下來,說:“別動,別出聲,再哼唧我現在辦了你。”
溫白羽“呿”了一聲,說:“太不溫柔了。”
万俟景侯說:“嗯?”
溫白羽立刻改口,笑着說:“我說万俟大/爺按/摩的太舒服了。”
万俟景侯一直給他按着肩背,溫白羽趴在牀/上,後來就睡着了,万俟景侯給他蓋好被子,這才自己去洗澡了,回來之後摟着溫白羽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溫白羽送小傢伙們去上學,正好那個叫婷婷的小女孩也來了。
估計婷婷昨天哭了好久,眼睛都腫了,看來真是失戀了,太嚴重了……
婷婷看到小燭龍都興致缺缺了,噘/着嘴就走了,這個時候正好章巷之也來了,看到溫白羽,尷尬的打了一個招呼。
婷婷看見章巷之,跑過去說:“章老/師章老/師,我叔叔好像也失戀了!”
章巷之愣了一下,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好了。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今天約好了去匡佑啓家裡,下午就不能接小傢伙們了,讓小燭龍過來接。
兩個人吃了中午飯,就差不多往匡佑啓家裡去了。
匡佑啓的別墅在郊區,兩個人坐車過去用了很長時間,到地方的時候差不多下午三/點了。
匡佑啓的家族很大,家裡不是一棟別墅,而且是一片別墅羣,一共五座別墅連成一片,匡佑啓住在中間的一棟。
匡佑啓讓人早就在等了,有人領着他們進去,到了玄關的地方換了鞋,匡佑啓就在一樓的客廳裡坐着。
和溫白羽他們家的裝修風格一點兒也不一樣,匡佑啓家裡的裝修風格有點偏歐式,看起來古樸華貴,到處金碧輝煌的,一看就知道特別有錢。
他們走進來,匡佑啓笑着招呼他們坐下來,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旁邊走過來,還端了兩杯茶給他們,溫白羽擡頭一看,原來是鬼師。
匡佑啓衝鬼師招了招手,說:“桑林,別燙着。”
鬼師就很聽話的走過去,坐在了匡佑啓旁邊,匡佑啓伸手摟着他的腰,親了親鬼師的嘴脣,鬼師笑了笑,有些臉紅,但是沒有躲開。
溫白羽:“……”
匡佑啓身前的茶桌上發着一沓子資料,推給他們,說:“這是你們要查的於先生的資料。”
溫白羽接過資料,翻開看了看,於先生的原名叫於玥,之前的生平一概差不多,只知道名下有一個龐大的礦業公/司,他有很多手下,於舒是其中一個,之前那個買走匡佑啓拍賣的贗品的那個人,也是於玥的一個手下。
於玥從不露面,以匡佑啓的能力,查到的資料寥寥無幾。
資料裡面加了一張於玥的相片,是證/件照,除此之外於玥就沒有任何照片了,他的礦業公/司也是由其他人代爲管理,於玥幾乎不出現在媒體面前。
照片上的人很清秀,但是扔在人堆裡肯定找不到,絕對是大衆臉的樣子。
万俟景侯拿着照片看了看,說:“這是張假臉。”
溫白羽詫異的說:“假臉?”
匡佑啓點點頭,說:“我起初也有懷疑,於玥可能是戴了面/具,但是並不確定。”
万俟景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不是於玥的本身面目,他戴了面/具,連證/件照都戴了面/具,也沒有其他照片了,這個人真正的樣子幾乎就找不到了,也沒人見過。
匡佑啓笑着說:“於玥這個人很有/意思,他竟然不上網,我在網絡上找不到於玥的任何信息,他在網上一個字也沒有留下過。”
現在網絡那麼發達,想要找個人,自然是從他在網絡上留下的痕跡開始找,這樣比較方便,但是沒想到於玥這個人,臉都是假臉,而且並不上網,也就是說,除了這些資本資料,什麼都差不多。
匡佑啓聳肩說:“這些基本資料,還不一定是真的,畢竟他的臉都是假臉了。”
溫白羽說:“這個人藏得夠深的。”
匡佑啓說:“我能查到的已經是最大限度了,估計別人也差不多更多的了。”
溫白羽說:“也就是說,咱們還是不知道於玥到底是怎麼找到那些密碼的。”
匡佑啓點了點頭,就沒有再說話了。
鬼師一直聽着他們講話,不過也不知道說什麼,聽得半懂不懂的,就沒有說話,只是坐着陪着匡佑啓。
万俟景侯喝了一口茶,笑着說:“匡先生叫我們來,不只是看着兩頁半的資料吧?”
匡佑啓笑眯眯的說:“讓你猜中了。”
万俟景侯說:“這還用猜嗎?”
匡佑啓說:“其實是我的私人事情,想請你們幫忙,但是其實你們已經一隻腳踩在這件事情上了,也不算是無關的人,所以或許你們會有興趣。”
溫白羽聽他賣關子,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匡佑啓笑着說:“就是月亮的事情。”
他說着,轉頭對鬼師說:“桑林,能幫我把筆記本拿過來嗎?”
鬼師點了點頭,很快就站起來,往樓上跑去。
簡直聽話到不行……
溫白羽摸/着下巴,看着鬼師跑上去的背景,又看了看旁邊的万俟景侯,腦內幻想着如果万俟景侯這麼聽話怪笑的話,嘿嘿嘿,那自己脫處就不遠了……
万俟景侯見他一臉奸笑的看着自己,湊過去貼着溫白羽的耳朵,說:“白羽想到什麼事情了?你的表情實在太色/情了。”
溫白羽:“……”
溫白羽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表達得這麼明顯嗎?
這個時候鬼師就回來了,抱着匡佑啓的筆記本從樓上跑下來,匡佑啓笑着說:“慢點,別摔着。”
鬼師很快跑過來,把筆記本放在桌上,匡佑啓輸了密碼,電腦一下就打開了,桌面竟然是匡佑啓和鬼師的合照,鬼師笑的眯起眼睛,正在親匡佑啓的臉頰,最重要的是,鬼師細白的脖子上有一塊很禽/獸的吻痕,看的特別清晰……
連桌面都秀恩愛……
溫白羽都快被閃瞎眼睛了。
匡佑啓絲毫不介意他們看到自己的桌面,很自然的說:“其實我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接/觸了,還要從我祖父開始說起。”
匡佑啓說着,按了鼠標,打開了一個文件夾,攤開了一張照片。
黑白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具屍體,屍體已經乾瘦了,估計很長時間才被發現,是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匡佑啓說:“這是我的祖父。”
匡佑啓頓了頓,繼續說:“我的祖父是地質學家,當年參加了一次科研行動,一同參加科研行動的,還有十一個人,加上我的祖父,正好是十二個人。”
溫白羽說:“十二個?”
匡佑啓點頭,說:“我一開始沒有關注過這個數字,但是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我也開始懷疑這個數字了。”
匡佑啓慢慢回憶的說:“我祖父一直參與這個科研行動,當時我還沒有出生,這些都是我祖母的回憶,祖父在研究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和同行的十一個人一起出去探測了,探測的地點至今不知道,後來我祖父就失蹤了,他們的科研隊也從此失蹤了,很多年之後,後來的科研隊發現了其中一個失蹤的女性專/家,確認死亡,大家感覺其他人也凶多吉少了。”
溫白羽聽着,感覺有股毛/骨/悚/然的涼意,不過毛/骨/悚/然的事情還在後面。
匡佑啓繼續說:“我父母去世的早,一直是我大哥把我帶大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大哥突然接到一個人的電/話,說發現了祖父的屍體,讓我們去接屍體,可以拿回去火化下葬了。我從沒見過我的祖父,我只見過他的一張照片,其實對我的祖父根本沒有一點兒感情,唯一驚訝的是,我和祖父長得實在太像了。”
匡佑啓說着,有點開了另一張照片,估計是匡佑啓的祖父,打開一看,果然和匡佑啓一模一樣,只不過匡佑啓的祖父穿着和髮型和他不一樣,如果改一下穿着和髮型,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匡佑啓繼續說:“當時大哥去接了我祖父的遺體,本身時要馬上火化的,因爲你們也看到了,過了這麼多年,遺體雖然沒有腐爛,但是已經乾癟到不成樣子了。但是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很多人到我們家來,不讓家裡的人立刻火化祖父的遺體,他們給祖父的遺體照相,照了很多照片,然後強行把祖父的遺體帶走,這些人要解剖遺體,繼續他們的科研研究。”
他說着,鼠標滑/動了一下,將剛纔打開的兩照張片並排擺在桌面上,說:“左邊是我祖父生前的照片,右邊是當時那些科研人員拍下來的遺詔,你們看到詭異的事情了嗎?”
溫白羽仔細盯着兩張照片看,詭異的事情?那到底指的是什麼?
左邊的照片很像匡佑啓,右邊的照片,則是一句乾癟的屍體,幾乎無從辨認這就是匡佑啓的祖父。
溫白羽看了良久,突然“嗬——”了一聲,睜大眼睛,嚇得一哆嗦。
溫白羽指着照片上的手,說:“手?”
匡佑啓立刻點點頭,說:“沒錯,是手。”
只見左右兩照張片上,匡佑啓的祖父手腕處都有一條很重的傷疤,當時估計深可見骨,所以傷疤根本消不掉,而左邊的照片傷在左手,右邊的照片,傷在右手。
鏡像……
溫白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後背直髮涼。
溫白羽說:“這傷疤是怎麼回事?”
匡佑啓說:“當時我年紀還小,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嚇得要死,根本什麼都考慮不了了,就告訴了我大哥,我大哥只是叫我別管這件事情,別的什麼也沒有再說。你們以爲詭異的事情這就算完了嗎?”
匡佑啓笑了出來,把文件夾打開,然後按了播放幻燈拍,所有的照片就一張一張的播放出來,所有的照片都是屍體,乾癟的屍體,全是匡佑啓的祖父。
溫白羽數了數,一共十一具屍體,全都是右手受傷,絕對不會有錯。
溫白羽更覺得後背發涼,說:“這是怎麼回事?”
匡佑啓說:“我以爲這件事情就完了,但是後來,又有人通知我們家,去接遺體,一共十一具遺體,全都是我祖父的,都是右手受傷,我開始深深的懷疑,總不可能是我祖父死了十一次吧?直到我查到關於月亮的事情,在墓葬裡魏囚水啓發了我,這是一種鏡像,鏡像複製出了我的祖父,一共十一具屍體,那剩下還有一個,應該是我真正的祖父,但是至今,我沒見過左手受傷的人,也沒有屍體。”
溫白羽聽到這裡,簡直要留冷汗了。
匡佑啓說:“這個謎團實在太大了,我是心重的人,一直都在追溯這個問題,直到去年。”
匡佑啓開始回憶,但是回憶的很簡單,因爲他什麼也不記得了,他說:“我不記得去年因爲什麼,或者出了什麼事,但是我家裡的傭人告訴我,我一個人獨自出門了,在一年/前,我的雙/腿還是完好的,我一個人出了門,不知道去向,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變成了瘸子。在這一年之中,我一定遇到了什麼,但是我完全記不起來,只有這一年的時光我記不起來,之前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完完整整,我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我覺得一定和月亮有關係,和我祖父有關係。”
万俟景侯說:“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匡佑啓笑着說:“景爺真是實誠人,說話直接到了點上。”
他笑着,繼續說:“其實之前那些來我家的科研人員,一直讓我們保密,不能對任何人說,不過時間過去太久了,那些人也換了批,我就再沒見過他們。我腿瘸了之後一度消沉了半年,後來我想知道原因,就回了一趟老家的祖宅,發現了我祖父的遺物裡面,有一個字條。”
匡佑啓聳了聳肩,說:“我祖父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死,早就留了遺言,說凡是匡家的子孫,不可以加入他的科研組,也不可以追查他的事情,否則就會逐出家族……我們家人很多,我祖父是族長,這一點沒人敢違逆他。我看到之後有些爲難……”
万俟景侯接着說:“這個時候你就開始物色幫你/的/人,你借別人的手去查,也就不算自己查了?”
匡佑啓笑着說:“景爺真是聰明。”
溫白羽真想說,匡佑啓這個老狐狸。
匡佑啓說:“我祖父的遺物裡還有很多東西,但是那些東西不能離開老家,我帶不出來,畢竟我也不是族長,說了不算。不過最近因爲老家的陰宅旁邊準備蓋高樓,所以族長合計了一下,準備遷墳到別的地方去,順便也把我祖父的墳一起遷到祖墳去,到時候我祖父的遺物就全都要下葬,那就再也看不見那些遺物了。”
匡佑啓頓了頓,笑着說:“這兩天我就要出發回老家了,遷陰宅是大事,而且還有我祖父回葬祖墳,族裡的人肯定都要回去,我想趁這個機會,讓你們跟我也去,看一看那些遺物,或許可以發現什麼端倪。正巧我也想把桑林帶回去,好把桑林記在族譜上。”
鬼師一聽,頓時就搖手說:“不行不行,我還是不去了,我是個男人,怎麼能上你的族譜。”
匡佑啓笑着說:“這些都沒關係,桑林難道不想陪我回老家去?”
鬼師有些爲難,說:“我當然想陪着你,可是……”
匡佑啓故意賣可憐說:“我這一去怎麼也要個把月,你捨得讓我一個人走嗎?”
溫白羽都要被他肉麻死了,直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不過鬼師倒是很吃他這一套,說:“當然……當然捨不得。”
溫白羽心中吶喊,像鬼師這麼聽話單純的,給他來一沓!
匡佑啓說:“那就說定了,沒關係桑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不會再放棄你了。”
溫白羽趕緊打斷他兩個人秀恩愛,說:“行了,到時候出發直接叫我們就行了。”
匡佑啓看了看時間,笑着說:“六點了,留下來吃個晚飯吧?”
溫白羽說:“不吃了,我還要回家陪我兒子呢。”
匡佑啓笑着說:“那我就不留你們了。”
匡佑啓說着,讓鬼師推着他的輪椅,把溫白羽和万俟景侯送到門口。
這個時候玄關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高的男人從外面走近來,很自然的脫了外套,傭人接過外套,笑着說:“少爺回來了,剛好可以吃晚飯了。”
溫白羽擡頭一看,真是冤家路窄……
匡少義……
果然是一家子人。
匡佑啓說:“這是我侄/子匡少義,我大哥一直在國外,侄/子和我住一起。”
匡少義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們,匡少義打量了一下溫白羽,他還記得章巷之說溫白羽是他男朋友,不由得笑了一聲,但是並不怎麼友好,說:“我們之前已經認識過了,而且印象很深。”
匡少義似乎心情不太好,直接上樓去了,晚飯也沒吃。
溫白羽心想自己被當成情敵了,還真是冤枉……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回了家,万俟景侯果然是記仇的人,剛纔看到了匡少義,就想到了章巷之,然後就醋性大發,把溫白羽按在牀/上使勁折騰,直接折騰了大半夜,不過考慮到溫白羽的感冒還沒完全好,就沒有繼續折騰他。
溫白羽半睡半醒的,酸/軟的厲害,感覺万俟景侯還沒發/泄就退了出來,弄得溫白羽渾身一激靈。
溫白羽睜開眼睛,疲憊的看着他,說:“怎……怎麼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聲音沙啞,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色,像火焰一樣炙熱,注視着溫白羽,說:“原來白羽這麼捨不得我?”
溫白羽臉上一紅,万俟景侯壓下/身來,親着他的嘴脣,說:“白羽,我想射在你臉上。”
溫白羽:“……”
小傢伙們都睡了,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爸爸們的房間裡傳出溫白羽的一聲大吼。
“万俟景侯你去死吧!”
小傢伙們第二天發現,爸爸和爸爸好像吵架了呢……
溫白羽不理万俟景侯,原因無他,万俟景侯真的說到做到了,溫白羽當時都愣了,感覺臉上溼/乎/乎的,有東西往下滑,万俟景侯呼吸粗重,還去吻溫白羽,輕輕的舔/着溫白羽臉上白色的痕跡。
溫白羽當場臉紅的差點暈過去,感覺實在太羞恥了。
結果第二天溫白羽就不理万俟景侯了……
万俟景侯不讓溫白羽起牀,抱着溫白羽在牀/上,說:“老婆,我錯了。”
溫白羽踹了他一腳,說:“說什麼呢!”
万俟景侯立刻改口說:“老公,我錯了。”
溫白羽差點沒繃住,直接笑出來,万俟景侯此時此刻的樣子太好笑了,低頭認錯,感覺和七篤有一拼了,腦袋上都能長大狗耳朵。
万俟景侯親了親他的耳朵,聲音沙啞的說:“要不你也可以射我臉上。”
溫白羽:“……”
溫白羽不承認一瞬間他腦補了一下景象,万俟景侯一張臉太完美了,如果可以的話,那實在是……
溫白羽當場就升旗了……
結果兩個人折騰到中午才從房間裡出來,溫白羽的臉一直是紅的,剛纔是在太刺/激了,讓他腰都軟/了……
一天之後,匡佑啓就又聯/繫了他們,說是準備出發了,給他們買了機票。
蛋/蛋和小羽毛要上幼兒園,小燭龍就在家裡照顧他們,溫白羽其實不太放心,但是轉念一想,門衛大/爺都把自己認成小燭龍的弟/弟了,也沒什麼不讓人放心的了……
而且家裡還有好多人,東海和化蛇都很讓人放心。
溫白羽万俟景侯還有黑羽毛和七篤就準備出發了。
他們到了機場,很快進入了vip候機室,進門一看,匡佑啓已經到了,還有他的侄/子匡少義。
匡佑啓坐在輪椅上,正在和人說話,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穿着粉/白毛領的裙子,一雙細白的小/腿,腿上套着一雙帶毛球的長靴子,頭上還戴着絨毛的帽子,看起來特別可愛,年紀也就在十五六歲左右。
一直垂着頭,一雙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簡直深不見底,臉頰有點微紅,不敢擡頭,長長的眼睫呼扇着,看起來簡直萌爆了。
雖然溫白羽這輩子不可能喜歡女人了,不過看到可愛的小蘿莉,還是想要欣賞一下的,溫白羽自從有了兒子之後,對萌萌的東西想來沒什麼抵/抗力。
不過匡佑啓似乎跟小蘿莉的關係挺好,正貼着小蘿莉的耳朵說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小蘿莉的臉就紅了起來,頭壓得更低了。
溫白羽眼皮一跳,心想着匡佑啓這個老狐狸,難道要紅杏出牆?!剛說要帶鬼師回家入族譜,結果就招惹小蘿莉。
不過溫白羽仔細一看,頓時就愣在了原地,那可愛的小蘿莉,不管是年齡,還有身高,還是身材,還是黑亮的眼睛,簡直和……鬼師一模一樣。
“小蘿莉”似乎發現溫白羽再打量自己,侷促的把裙子往下拉了拉,並着腿,有點不好意思。
溫白羽腦子裡“轟隆——”一下,可愛的小蘿莉好像就是鬼師……
沒想到鬼師竟然打扮成這個樣子。
溫白羽一臉震/驚,匡佑啓招呼着他們坐下來。
溫白羽說:“鬼師怎麼打扮成這樣?”
匡佑啓微笑起來,伸手摟着鬼師,語氣裡很得意,說:“桑林怕我回家爲難。”
鬼師咳嗽了一聲,說:“反正也不在那個地方長住,這樣不是好辦一點嗎,等會來之後就換回來了。”
匡佑啓笑起來,說:“桑林這樣穿真可愛。”
鬼師趕緊拽了拽自己的裙子,又壓了壓自己的帽子,說:“這樣感覺好奇怪啊,裙子是不是有點短?我覺得腿上有點漏風。”
匡佑啓伸手蓋在鬼師的膝蓋上,笑着說:“坐過來點,我摟着你,等上了飛機蓋一條毯子。”
鬼師就挪過去了一點,感覺像整個人趴在匡佑啓懷裡一樣。
溫白羽:“……”
溫白羽一臉悲慟的樣子看着鬼師,万俟景侯說:“想什麼呢?”
溫白羽說:“你要是這麼聽話就好了。”
溫白羽摸/着下巴,說:“你穿女裝是什麼樣子?”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說:“原來溫白羽想穿女裝?”
溫白羽立刻炸毛了,說:“呸,我說你穿女裝,你穿女裝!”
匡少義坐在一邊,斜眼看了溫白羽和万俟景侯一眼,他從叔叔那裡已經知道了,溫白羽和万俟景侯是一對,根本和章巷之沒什麼關係,敵意自然少了一些,但是心裡還是酸醋橫飛。
衆人上了飛機,匡佑啓果然要了一條毯子,給鬼師蓋上,鬼師把腿和裙子遮上,這才覺得好了一點,匡佑啓讓他靠着自己肩膀,親了親鬼師的額頭。
溫白羽中途睡着了,結果醒來的時候發現前面兩個人的頭靠在一起,匡佑啓和鬼師正在接/吻,匡佑啓笑眯眯的,一臉老狐狸的樣子,鬼師則被吻的渾身顫/抖,匡佑啓的手從鬼師的裙襬鑽進去。
鬼師立刻“嗬——”了一聲,匡佑啓悄聲問:“這樣舒服嗎?”
鬼師眼睫顫/抖了好幾下,呼吸有些急促,點了點頭,說:“嗯……舒服……”
匡佑啓立刻笑起來,說:“桑林真乖。”
前面的兩個人在偷偷搞小動作,很快鬼師就哆嗦起來,歪倒在匡佑啓的肩頭,滿頭是汗的喘着氣。
匡佑啓把手抽回來,給鬼師擦了擦,笑着親了親鬼師的額頭,說:“我去洗手間,你先睡一會兒,一會兒就該到了。”
鬼師點了點頭,有點疲憊的靠着座椅,準備睡覺,匡佑啓就去洗手間了。
溫白羽左右看了看,跟万俟景侯說:“你等一會兒。”
他說着就站起來,然後往前一坐,坐在了鬼師旁邊。
鬼師嚇了一跳,看向溫白羽,因爲剛纔在做小動作,他還有些急/喘,趕緊深吸了兩口氣。
溫白羽笑眯眯的看着鬼師,鬼師本身長得好看,這麼穿真的毫無違和感,而且這麼一打扮更顯得小,匡佑啓怎麼也是四十歲的人了,感覺就像老牛啃了嫩草……
鬼師被他看的很不自然,說:“有事嗎?”
溫白羽笑眯眯的說:“嗯……我就想問問,匡佑啓平時有沒有欺負你?”
鬼師立刻搖頭,說:“當然沒有,他對我很好。”
顯然鬼師純潔的誤會了溫白羽不純潔的“欺負”兩個字。
溫白羽又說:“那你們有沒有做過啊?”
鬼師納悶的說:“做過什麼?”
溫白羽已經完敗了,他只是覺得飛機上太無聊,自己又暈機,所以想要打聽一下八卦,結果鬼師和他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不過很快的,鬼師就明白了,頓時臉上一紅,顯然是做過了,溫白羽一想就知道,匡佑啓那個老狐狸,肯定是迫不及待就把鬼師吃拆入腹了。
溫白羽擺出一副和藹的樣子,笑眯眯的說:“咳……那你們誰上誰下啊?”
鬼師猶豫了好半天,說:“我,我上。”
溫白羽頓時一道驚雷劈了腦袋,腦袋裡“轟轟轟”的響,心想難道真人不露相,鬼師纔是最腹黑的?可是看着不能夠啊!
不過匡佑啓雙/腿癱瘓不能動,或許那啥不行,所以就鬼師在上面?
溫白羽驚訝的說:“竟然是你在上面!”
鬼師不知道他爲什麼驚訝,說:“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因爲他的腿不太方便,所以……”
溫白羽立刻崇拜的說:“那你感覺怎麼樣?快傳授我一點經驗,我也要上了万俟景侯!”
鬼師仔細想了想,說:“開始有點疼,不過後來挺好的……就是,就是有點累,我總是坐不住……”
溫白羽越聽越不對勁,有點疼?坐不住?
溫白羽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忽然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原來鬼師不是上面的那個人,而是自己坐上去的那個人!
溫白羽頓時就被打擊了積極性,還以爲能討教到一些經驗,於是興致缺缺的坐回了万俟景侯旁邊,這個時候正好匡佑啓也回來了。
万俟景侯伸手摟住溫白羽,把人壓在自己懷裡,笑着貼着溫白羽的耳朵說:“白羽,從鬼師那裡學到了什麼知識,嗯?”
溫白羽一驚,他忘了万俟景侯耳聰目明,有可能全聽見了。
溫白羽說:“並沒有什麼,隨便聊了聊天。”
万俟景侯說:“我覺得你學的不錯,咱們今天晚上就試試?我也想看看白羽在上面是什麼樣子。”
溫白羽頓時瞭解到了什麼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衆人下了飛機,頭等艙就他們這些人,跟包機似的,黑羽毛和七篤也是秀恩愛,唯獨匡少義一個人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臉色很陰沉。
其實昨天晚上臨走之前,他想去找章巷之好好談談,畢竟他們第一次糊里糊塗的,但是匡少義一直忘不了章巷之,其實並不想奚落他,也不是想讓他還錢。
匡少義人脈那麼多,隨便一打聽就知道,章巷之有個弟/弟,是同母異父的弟/弟,今年剛五歲,身/體非常弱,一直在住院,看相的說他弟/弟三魂七魄不整齊,所以天生多病,根本養不活。
章巷之的父親去世的很早,母親又結婚了,老公是個大老闆,章巷之其實覺得叔叔人很好,同意母親帶着他這個拖油瓶,後來章巷之就有了這個弟/弟,叫張久,長久的久,可是後來因爲看相的說他魂魄不整齊,而且身/體太陰,投錯了胎,該是女孩子,所以就改了名字,改成了“張九”,九是最大的陽數。
張九總是生病,從出生就沒好過,後來叔叔生意上失意,很快就落魄了,章巷之天天看着母親和叔叔吵架,最後他們離/婚了,母親又嫁人了,章巷之和張九是跟着叔叔的,後來叔叔也去世了,章巷之帶着弟/弟去找過母親,但是被拒之門外了。
章巷之要養活弟/弟,弟/弟還總是生病,沒人能接濟他們,章巷之的壓力很大。
匡少義本身想和他談談的,比如說,他們其實可以和顏悅色的解決這個誤會,畢竟匡少義覺得自己也有做錯,他那個時候其實是清/醒的,而且很粗/暴。
匡少義檢討過自己,昨天晚上換了是幾遍衣服,找了一個最能襯托自己的,仔細打理了頭髮,然後開車去了幼兒園。
匡少義還特意買了一束花,一路上都在措辭,不知道怎麼措辭纔不算突兀,問問章巷之是不是願意和他試試,給他一個機會……
結果匡少義到了幼兒園,看門大/爺說章巷之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反正這幾天不來。
匡少義那個時候都氣炸了,難道章巷之爲了擺脫自己,所以辭職了?!
匡少義心情很糟糕,看着其他人秀恩愛,就更糟糕了。
衆人下了飛機要坐汽車,匡家的祖宅非常偏僻。
他們搖搖晃晃的坐車走,坐的幾乎要吐了,溫白羽臉色跟菜葉似的。
一直到晚上九點,他們纔到了所謂的匡家祖宅。
匡家的祖宅在這附近是非常出名的大戶人家,其他人家都是土房子,非常簡陋,特別的破敗,但是匡家的祖宅是一片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非常的大,非常的宏偉。
因爲拖了匡家的福,這個村落雖然特別落後,特別偏遠,但是匡家出了很多錢,起碼進村子的路是水泥的,而且村子裡也通電,還有個小醫院,看起來還不錯。
匡佑啓並不是族長,匡佑啓的爺爺去世之後,族長就傳到了匡佑啓的伯伯手裡,匡佑啓在族裡算是小輩,匡少義就更是小輩了,但是匡佑啓出去發展之後,變得非常有錢,匡家就屬他有錢,自然很多人都看好匡佑啓,覺得他應該是下一任族長,也有羨慕嫉妒眼紅的。
反正家族一大,什麼樣的人都有。
因爲這次來是爲了遷祖墳,所以匡佑啓不方便說溫白羽他們的身份,就說是自己的夥計,對此万俟景侯只是挑了挑眉。
大家進了大宅子,裡面已經好多人了,因爲過了晚飯的時間,這地方天黑之後就熄燈睡覺了,也沒什麼夜生活,所以還不用見面禮,明天一大早再說。
他們進去之後,族長也就是匡佑啓的伯伯還沒有睡,專門等着他們,領着他們往裡走,說:“佑啓啊,我身/體也不是太好了,這你知道,這趟你回來,咱們要商量一些事情,這些等趕明再說,不太着急,最重要是你/爺爺我大哥的遷墳,還有祖墳遷墳的問題。我們專門找了道/士來,道/士已經到了,是個很有名望的大師,你到時候也要見見,別失了禮數。”
匡佑啓笑着說:“是,我知道了,不過今天夜了,就怕打擾了大師,不如明天一早再見?”
匡佑啓的伯伯點了點頭,說:“也行,這位是?”
他說着,看向了鬼師,鬼師下意識的想要去拉裙子,不過硬生生停住了,有點侷促的不知道怎麼是好。
匡佑啓伸手摟住鬼師的腰,笑着說:“他叫桑林,是我的妻子,這次回來也是爲了讓桑林入族譜的事情。”
匡佑啓的伯伯似乎對鬼師挺滿意的,想來也是,鬼師又可愛又聽話,一打扮起來簡直萌死人。
匡佑啓的伯伯拉着匡佑啓到旁邊,小聲說:“就是……就是年紀小了點,不會還沒成年吧?佑啓,你做事要有分寸啊,伯伯之後是想把族長傳給你了,你可別給自己惹事。”
匡佑啓笑了一下,說:“伯伯您放心吧,桑林只是顯小,早就成年了。”
匡佑啓的伯伯這才鬆了一口氣。
溫白羽在一邊聽着,心想着如果大家知道鬼師是男的,那才叫惹事呢……
原來鬼師還挺有先見之明,幸好穿了女裝過來,真是避免了不少事情。
他們正說話,一間房門突然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他穿着一身寬大的道/士衣服,看起來像模像樣的,不過衣服實在太寬大了,襯托着身材很纖細瘦高。
這身打扮讓他整個人有一種出塵禁慾的感覺,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看起來真的很像大師……
“章巷之?!”
溫白羽很驚訝,但是還沒喊出來,後面進來的匡少義一看到人,立刻就喊了出來,然後臉色頓時黑了。
他也打聽了,章巷之除了做酒保,還兼/職一些神棍的事情,反正做的很雜,不過他沒想到,章巷之竟然跑到這裡來了。門衛大/爺說什麼走了,匡少義還以爲他是躲着自己,沒想到是來做法事了。
章巷之看到匡少義,跟見鬼了一樣,他說的大單子,其實就是匡家遷墳的法事,但是真的沒想到,這麼巧,匡少義正好是這個匡家的人。
當時章巷之接單子的時候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但是覺得並不會這麼巧,畢竟這裡離北/京太遙遠了,於是章巷之就放心的接單子了。
結果還是碰上了……
溫白羽眼神在匡少義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又轉向章巷之。
章巷之立刻就投過去一個求救的眼神,但是溫白羽顯然已經穿幫了,匡少義早就知道溫白羽其實是假男朋友,而且万俟景侯還在旁邊呢,万俟景侯醋勁實在太大了。
溫白羽真是愛莫能助。
匡佑啓的伯伯說:“你們認識?”
匡少義看向章巷之,章巷之臉色都白了,抿着嘴脣,手指有點哆嗦,匡少義轉開目光,說:“不認識,只是在北/京聽很多朋友說過,章天師本事很大,沒想到沒想到二伯公竟然請到了章天師做法。”
章巷之有些吃驚,匡少義很會說話,畢竟是做生意的人,他二伯公順道被誇讚了一番,自然覺得很高興,說:“我就知道沒請錯人,今天夜了,大家都休息吧,明天一早再說話。”
溫白羽眼神又在兩個人身上轉,感覺抓到了什麼大八卦似的。
衆人全都散了,各自回房間去,章巷之也逃命似的跑進自己的房間,就不該假客氣的出來打招呼,結果一合門,沒有合上,被人伸手擋住了,下一秒匡少義就擡步擠進門裡,“嘭!”的一聲合上/門,靠着門抱着臂,打量着章巷之這一身行頭,忽然覺得嗓子有些乾渴,他咳嗽了一下,遮掩住自己的情緒,板着臉說:“章天師,咱們好久不見了。”
溫白羽見匡少義進了章巷之的房間,還想要看八卦,結果万俟景侯很快就拖着溫白羽進了屋子,然後關上了門,說:“你不是累了嗎,早點休息。”
溫白羽說:“我還沒看完八卦呢!”
万俟景侯捏着他下巴,在他嘴脣上輕輕一吻,說:“白羽看着我就夠了,不用看其他男人。”
溫白羽嘴快,想也沒想,說:“能看女人嗎?”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一下把人打橫抱起,扔在牀/上,說:“白羽的勇氣,越來越可嘉了,既然這樣,不如咱們現在試試,如果一會兒你還有力氣,也不是不可以看女人。”
溫白羽差點跳起來,說:“我錯了,我錯了,男人女人我都不看了,別扒我褲子啊!”
万俟景侯根本不由分說,“啪啪”兩聲,打了溫白羽的屁/股兩下,那聲音特別清脆,說:“噓——小心被人聽見了。”
溫白羽臉上通紅,羞恥的要死,說:“万俟景侯,我嚴肅的警告你,你要是再打我屁/股,我……我就……”
溫白羽“我就”半天,沒想出來怎麼辦,憋得臉都紅了,万俟景侯笑着說:“你就怎麼樣,嗯?”
溫白羽瞪着眼睛,心一橫,喊着說:“我就上了你!讓你屁/股開花!”
万俟景侯沒認出,“噗”的一聲笑噴了出來,捏着溫白羽的下巴,眯起眼睛來,嗓音低沉,說:“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