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笑的不行:“善四,善四,四四。”
善史跺腳:“不行,我要叫善七。”
不等別人反駁他,善行,鄭管家讓他哪涼快哪呆着去:“這個名字,是世子希望你明智才取的,你不要讓世子每次想起來都覺得被辜負行不行。”
項心慈挽住大哥的手臂,腦袋靠上去撒嬌:“餓……”
項逐元不自在的一瞬,已回覆如常:“都是你喜歡吃的。”
……
樑公旭拿着外邦進貢來的望遠鏡,站在皇家獵場的高塔上,興奮看着深林裡因猛獸追逐逃躥的難民,嘴角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心慈,心慈你快來看。”
項心慈坐在一旁的高榻上,喝着果露吃着水果,小小的年紀在樑公旭面前,有種長者的悠閒、滄桑。
“心慈,你快過來看,這個人厲害了,能徒手搏狼!”樑公旭快速調着焦距。
項心慈興趣缺缺,她以前也喜歡這種遊戲,但只要想想每每這種人裡,都能走出一個厲害的將來徒手搏自己,就脖頸發涼,所以,旭旭差不多也別給人歷練的機會,忌了吧。
樑公旭等了很久,沒等到心慈站起來看另一臺望遠鏡,頓時有些疑惑的看過去:“心慈……”
“嗯?”項心慈喝口果露,好喝,選的最甜的北地柑橘,加了蜂蜜和牛奶,味道就是不一樣。
樑公旭不喜歡與自己愛好不一樣的人玩,因爲他們看不起他!但看着品果露讓小太監喂果肉的心慈,他就覺得開心,心慈就算不玩,也不是不喜歡他的玩具。
樑公旭放下望遠鏡,乖巧的來到她身邊,與她一起坐在榻上,擠擠她與她靠在一起:“你不喜歡?”
“喜歡啊。”怎麼會不喜歡,那感覺,刺激,放在獸長搏殺更刺激,尤其把相依爲命的姐弟啊、兄弟啊、兄妹啊扔進去更刺激,就是吧——她脖子差地被砍到過。
想想啊,能徒手搏熊和虎之輩,換一個侍衛她都得死,明西洛臉色那個難看,就再不讓她玩了,主要自己也心有餘悸,那個男孩目光太毒,恨不得喝她血吃她肉,嚇的她還做了一天噩夢。
“那你不看。”樑公旭靠在她肩上,聲音甜軟無害,攬住她的腰,她的腰好細,比小蝸牛都脆弱一樣能掌握在他手裡。
項心慈被撓的癢癢:“果汁好喝啊,不過,你這批人練多久了?”
樑公旭想想,蹭着她的脖子,聲音含糊:“最長的兩年了,最短的,前天才放進去。”
項心慈驚訝的將他小腦袋擺正:“兩年?你讓在這種競技下存活的人,活了兩年!你心真大啊。”
壽康聞言瞬間看了七小姐一眼,覺得雖然這兩人有時候都不靠譜,但總覺得七小姐有時候很有見地,莫非——大智若愚?
樑公旭不屑冷哼:“不過跳樑小醜而已。”
“話雖這麼說,但人有失手馬有屍體,先說有兩年來百戰百勝的嗎?”
“有啊。”樑公旭理所當然:“要不然養他們幹嘛,有一個尤其勇猛,跟狗熊都能硬撕,有一次生生把一頭猛虎咬死了,等一下,我叫上來給你看看。”
項心慈趕緊撲過去,別,心臟不受控制的發顫,拉住他:“別,別,咱兩都是柔弱的貴族,會別分屍的。”
樑公旭看着項心慈嚇到的樣子,突然趴在她身上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你怕這個。”
項心慈呵呵苦笑,誰不怕這個,人間兇獸,也就披了人皮的明西洛能震懾一二:“主要因爲我是弱女子。”
樑公旭笑的眼中波光粼粼的,臉色雖然蒼白,卻脣色嫣紅,看起來十分軟弱好欺一般,無害又可人:“我怎麼會不設防,裝在籠子裡給你擡上來。”
項心慈掙扎:“其實我不太想看……”順便看看身邊的侍衛,一排排一列列,帶刀又威武,但是吧……“算了,不看了,吃水果。”
樑公旭立即湊上去:“你是不是膽小。”
項心慈皮笑肉不笑的,捏捏他的臉:“呵呵,恭喜你答對了,所以我不看!”
樑公旭磨蹭着她:“看看嗎,看看吧,我養了那麼久的,比挑戰馬還好玩,你就看看,萬一有喜歡的呢,有喜歡的我送你一個。”
項心慈突然想起柳雪飛身邊後來跟的那一位,也是狩獵場出來的,就是不知道哪個獵場,全大梁這麼玩的勳貴多了,但據說跟了柳將軍以後忠心耿耿、戰功赫赫。
不過,那是對心地善良的柳雪飛,對付自己,呵呵,不等收買人心,一刀結果,所以她不幻想:“你留着自己玩吧。”
樑公旭見她有興趣卻拒絕的乾脆,眼裡的笑意一點點沉下去。手指撫着她光滑的脖頸,卻認真地看着她。
項心慈詫異的看過去。
“從來都是別人怕我們,不是我們怕他們。”
是啊,但大哥,分情況,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不分貴賤,都是一下的事。
“來人。”
項心慈塞果肉的舉動一頓:幹什麼?
樑公旭不容反駁的聲音響起:“把358提上來,給七小姐過過眼。”
壽康見狀,急忙開口:“七小姐不用擔心,放在雙層籠子,會給侍衛反應的時間。”
項心慈聞言,立即放下水果,幫樑公旭掖身上累贅的衣服。
樑公旭疑惑:“做什麼?”
“跑的時候不容易絆倒。”說完又開始弄自己的衣服。
樑公旭被她可愛的瞬間將她撲在榻上,笑的不可遏制,又心中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