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6二更

忠國夫人的禁衛軍,誰也不想在這時候出頭。

昨天太皇太后入住寶珠山莊後便傳了太醫,鬧的人盡皆知,私下裡水人不知道是被緊跟着皇上後面下車的忠國夫人氣到了。

他們以爲忠國夫人和太皇天后怎麼也要在山莊內爲了權勢、地位鬥幾個回合,家裡的女眷也都這樣認爲,昨晚睡前沒少聽她們唸叨,想不到忠國夫人一大早竟然出來跑馬,不去太皇太后面前侍疾嗎。

還是……表面功夫都懶得做,哎,沒了皇后的位置,依舊要爭皇宮第一女尊的位置,忠國夫人這性格也太……

但不管皇家在鬧什麼,他們這些人最好不要成了出頭鳥,更不會覺得自己的腳比太皇天后的金貴,不能落地,所以不一會幾位新生代官員都默契的站在了地上。

項逐元看眼密林,雖然是皇家馬場,爲了迎接聖駕定然都維護過,但:“夫人呢?”

秦姑姑正愁沒人說:“回世子,夫人騎着馬進去了……”秦姑姑急的想說要不世子爺去看看,可瞬間住口,擔心夫人和林大人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想想夫人的騎術,又擔心夫人的安全,可轉頭看一眼世子一眼,到底沒開口,畢竟林統領也會保護好夫人。

項逐元皺着眉,就她那點三腳貓的騎術,就敢跑叢林場,不禁向後看一眼:“你們先跑,我進去看看。”說完策馬向叢林內跑去。

“世子小心!”

……

項心慈與林無競並肩疾馳在複雜的山林道路上,兩頭你追我趕跑得飛快。馬身你越過我,我超過你,拼足了力氣往前奔,飛揚的鬃毛急速向後捲去,兩匹馬跑得像一道光。

林無競跑的暢快淋漓,風聲將他的聲音撕的粉碎:“夫人在都城不跑馬可惜了。”

“我看你還心有餘力!”要不然哪有時間說話:“駕!”馬又開始提速。

林無競立即追上,神色也認真了幾分。

兩匹馬呼嘯着穿過叢林,驚起一路飛鳥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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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心慈一圈兒跑下來,十分過癮,馬匹放慢了速度往外走,微溼的鬢髮散發着灼熱的魅力,淡雅的香氣在微風中悠悠飄蕩。

林無競騎在馬上,

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彷彿看到了最耀眼的明珠,亮的讓人飛蛾撲火,宿命相搏!熱血涌動,想——

項心慈從叢林出來。

林無競看到馬場上的人,立即收斂心神從馬上翻下來,恭敬地走在夫人馬匹身後。

秦姑姑見狀,早已經飛奔過來:“夫人,夫人——”太好了,沒事就好:“夫人,毛巾。”

一直沒動的新一代樑都成新銳不其然看到了從馬上下來的紫色身影,她的目光輕悠悠的掃過來,又漫不經心的略過去,接過秦姑姑手裡粉色的毛巾,按壓在自己修長的脖頸上,一衆人瞬間屏住呼吸。

林無競突然咳嗽了一聲。

衆人恍然大悟,急忙收回目光,腦海裡依舊櫻粉一片,散發着清烈的甜香揮之不去,這邊是忠國夫人嗎……驚心動魄。

林無競臉色無比難看!爲什麼沒有人封場!

秦姑姑有趕緊給夫人遞上杯誰:“夫人,看到世子了嗎,世子進去找你們了。”

項心慈將水杯放下:“我哥?”脣色嫣紅。

旁邊幾位初出茅廬的官員錯過了一開始的問安機會,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找機會補禮,可餘光所及都是耀眼的紫色,和一道從叢林中走出時耀眼的身影,明豔的讓人睜不開眼。

不然呢?“夫人沒看到世子?”怎麼可能?

項心慈突然有些心虛,可又覺得虛什麼,她什麼都沒做:“我沒看見我哥呀?”

“我看到你了。”一道威嚴肅穆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項逐元牽着馬,慢慢的從林子裡走下來,公子如玉,山河悠長。

項心慈突然笑了,站在廣袤的跑馬場中,在晴朗的陽光下,對着他,讓山河褪色的笑了。

項逐元眼中的責難爲不可查的退去,他一進去便直接登上高臺俯瞰整個林中跑道,雖然叢林掩蓋,但是疾馳而行的馬,不要命搬極速奔馳,還有那道讓人心驚膽戰卻移不開目光的身影一樣震撼他的心神。

項心慈上前兩步,甜甜開口:“大哥。”

衆人瞬間屏住呼吸,心裡突然像被撓了一下,自持冷靜些的藉着給項世子問禮的功夫想補上剛纔欠下的禮數。

項逐元已責怪的開口:“勝負欲那麼強,如果林無靜不在第四個路口減速,你就撞到山石了知不知道。”

衆人又瞬間收回行了一半的手。 Wшw▲тt kán▲¢Ο

“不會啦,他不減速我就減速了,哥哥”項心慈立即討好地笑笑,湊上去轉移話題:“大哥也出來跑嗎?我們一起呀。”

項逐元沒有看她,轉向前面衆人:“你們先回去吧。”

呆愣在原地的人,頓時回神,說他們,餘光忍不住想再看眼那道身影,又停住,恭手:“夫人,下官等告退。”

這就是忠國夫人?

窮兇極惡、忤逆不孝、桀驁不馴、殺人放火的忠國夫人?

可……明明是一位女孩子纔對,尤其是,還是個孩子。

所以,太皇太后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不過是先一步下攆而已,也許是夫人覺得轎子太熱,或者孩子心性想出來看看,何須如此爲難忠國夫人。

父母等人也過分了,如此想一位跑馬遇到家裡,怕家裡人不高興還甜甜討好的小姑娘。

忠國夫人真好看,不同以往,灼熱刺目的好看,與忠國夫人跑馬的是林統領吧,竟有這等殊榮。

旁邊站的是申副統領?

林無競讓人走了,臉色纔好看些,立即囑咐申德封鎖馬場,恨得再上前爲心慈擦擦熱浪燻蒸的粉嫩臉頰。

項逐元纔看向心慈,神色不悅:“剛纔多危險知道嗎。”

項心慈就知道沒好事:“哪有。”不過是跑場馬而已。

項逐元看她這樣就知道沒聽進去,還是跟他們這些人:“林無競!林場你跑過多少次,到了第四個彎道爲什麼不提前減速!”

“你說他做什麼,是我讓他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