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們的寵妻
跑下樓後,魏央捂着自己的胸口,那裡面的器官,跳動得十分劇烈。還要魏嵐嗎?她不知道,要,或者不要,其實已經不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決定的。當她接受了夏侯玄幾人開始,她就不能再任性地去愛,或者恨一個人,她也該爲這些總是爲自己付出着的男人們着想了。
思來想去,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她和魏嵐不是親兄妹,那麼以前拒絕魏嵐的理由就不成立了,可如果說再接受他,她又覺得自己並不像從前那樣愛他了,萬年的時光,足以沖刷掉一場破裂的愛情,而如今,她也有更爲重要的人了。
魏央側頭,看着樓梯邊的牆壁上,那副真人高的油畫,畫中正是八歲的自己,小女孩散着一頭柔順的酒紅從長髮,鑲嵌在柳眉下的,是一雙冰藍色的眼眸,魏央記得,那時候總是有人對她說,魏大小姐的眼睛最像魏當家了,以後定也是個出色的人物。
只是,最終,她沒有成爲一個出色的人,她終是敗在了一場愛情的賽跑上,當初的年輕氣盛,讓自己爲了心中濃烈的愛意而不顧一切,可等塵埃落定的時候,她回首,才驀然發現,往事種種早已化爲一縷輕煙,消散無蹤。
“爹地,溫柔鄉,英雄冢,愛情這種東西,真的可以摧毀一個人嗎?”魏央轉身看着也下了樓的男人,問道。
“但它同時也可以成就一個人。”魏縝將女兒摟在懷裡,擁着她往左邊的沙發走去,坐下後,又說道:“也許央兒沒碰到過,但父親見過。還記得你越三叔嗎?”
“記得。”魏央點點頭,這個越三叔,名叫越榮,曾經是父親魏縝的得力手下,但在魏縝假死後,便攜美妻,“告老還鄉”,從此金盆洗手。
“他在跟我以前,只是越家的一個小少爺,整天遊手好閒,最後還在外面犯了事,進了牢。他在牢裡遇到了一個女獄警,兩人相處以後,互相愛上了。這就是你越叔這一生的轉折點,他想要給那個女獄警更好的生活,所以一直努力着,從一個不入流的紈絝少爺,最後做上了我的四個越衛之一。”
“還是爹地最得力的助手呢。”魏央記得,以前魏縝有什麼事一般都讓越榮去辦的。
“對。你說,愛情有時候,是不是也能成就一個人?”魏縝的大手拍了拍魏央的後腦勺,這樣說道:“所以,不要片面地看待一樣東西,即使它屬於感情的範圍。”魏縝不是個會語重心長說話的人,但對着女兒,他可以。
魏央有所受教地點點頭,腦海中突然晃過了那個櫻花般清秀雅緻的男人。她一直記得,那個男人曾經附耳在自己身邊,這樣輕輕地說着:只要你要,哪怕我沒有,也會拼上性命去爭,然後雙手奉上。
她抿了抿脣,不覺笑了,洛離修其實不知道,她要的從來都不是權力和金錢,她要的,是恣意的生活,是無所束縛的生命。不過,他有這個心,她便已經感動了。
“爹地,我想你是對的。去年春天的那次失誤,只是我的心志還不夠堅定,是我讓感情衝昏了頭腦。”魏央承認了錯誤,將這話脫口以後,心中忽而鬆了下來,一直緊緊纏繞着自己的無形的壓抑在這一刻徹底消散,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境又上一層樓了。有時候,即使做了什麼令自己後悔的事情,但因爲時間無法倒流,所以人能做的,便只是往前看,小心接下來還要去走的路。
“你啊,就是喜歡感情用事。”做父親的,哪裡不知道自己女兒的缺點在哪裡,不過,這倒是他頭一次聽女兒承認自己有錯,這廝向來是個囂張的主兒,承認錯誤這種事情,他還以爲她這輩子都幹不出來呢。
“哼……”魏央吐吐舌頭,然後扭過頭用哼聲掩飾了心中的不好意思。
魏縝揚起爽朗的笑容,向來嚴寒的臉上,似乎冰消雪融,他又道:“以後別總爲魏嵐的事情煩惱了,不然,爲父立刻就殺了他。”
“不許!”魏央一緊張,忙抓住了魏縝的手臂,嚴肅地說道:“他是你兒子,即使是他毀掉了你的永生,但那時候的他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他什麼錯都沒有!爹地,我不求你能好好對他,可也請你別傷害他。”她不知道自己還愛不愛魏嵐,可至少,她一如從前地,想要保護他,保護那個記憶中,倔強的少年。
看女兒這樣緊張魏嵐,魏縝不禁饒有興趣地挑起了眉毛,這讓做女兒的頓時惱羞成怒,數落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一頓後,就回了王宮。
魏縝站在二樓,看着被霍華德接上馬車的女兒,眼神溫柔,這是對他的寶貝女兒,獨有的溫柔。
阿邁躬身立在魏縝身後,他不經意瞥見了這一抹溫柔,忍不住在心裡暗暗驚訝,他從來都知道主人最是疼愛他的女兒,可沒想到,竟是疼到了這個地步,能讓這個向來冷酷的男人露出這樣的神情,大抵也只有和大小姐的這份親情了。
“阿邁,你說,央兒會幸福嗎?”魏縝突然這樣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阿邁知道魏縝其實不是真的在問自己,不過依然點了點頭,道:“一定會的。”
魏縝沒有接下去說,因爲他早就心中有數,他魏縝的女兒,怎麼可能不幸福,誰敢擋了女兒的幸福,他便讓那人沒了性命。
馬車很平穩,車上已經候着一個奧羅拉,魏央上車後,就坐了下來,問道:“奧羅拉,你們幽冥界是不是天生就有瞬移的能力?”解開封印的力量只有一小部分,所以她在幽冥界也不能使用長距離的瞬移,超過一米都不行!這讓她很鬱悶。
“一般都可以。”奧羅拉點點頭,詳細地解釋道:“這並不是一生下來就有的能力,但只要是幽冥族的人,身體中的靈力到達一定的濃度後,瞬移就自然而然會了。”
果然是這樣!魏央暗暗咬牙,她也想輕輕鬆鬆地瞬移,而不是這樣走來走去!雖然有馬車可以坐,但這樣很沒意思啊!
從馬車上下來後,魏央看着腳下出現的紅毯,眉毛抽了好幾抽,霍華德這愛顯擺的德性,也不知道是像了誰。
魏央走在王宮裡,發現身邊看着自己的侍女和侍衛們,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激動和高興,這讓她有些雲裡霧裡,自己回王宮住,他們高興個什麼勁?
見魏央疑惑,奧羅拉捂着嘴笑了笑,然後輕聲道:“這兩天小姐不在,陛下的心情可不怎麼好,奴婢們這幾天可是戰戰兢兢的過着,這不,好不容易把小姐盼回來了,所以才高興壞了。”其實,她這時候說得輕鬆,當她知道要去接魏央的時候,簡直開心地想要跳起來!冥王陛下因爲魏央不在身邊,那氣場,想起來就要瑟瑟發抖了!
“如果奧羅拉你有這麼多時間在這裡多嘴,我不介意讓你騰出時間去地牢管管那些可憐的犯人!”哈德斯突然憑空出現,嚇到了在場的一衆下人,特別是奧羅拉,簡直想割了自己的舌頭,叫你亂說話!
“嘿嘿,哈德斯……”魏央卻不怕他,要是被說了幾句就怕了,那她以前在學院的時候不得怕死了?
看着貼到自己身上來的女孩,哈德斯不得不承認,自己抑鬱的心情驟然變好了,他低頭,將人毫不客氣地摟到了懷裡,不說一聲便瞬移到了魏央的房間。
“靠之!哈德斯·克洛!你丫要瞬移也不讓我有個準備的時間嗎?!要是我的眼睛鼻子還留在原地怎麼辦?!”魏央拍拍胸口,轉身對着男人大吼。
哈德斯挑眉,斜了誇張的女孩一眼,涼涼道:“魏小姐既然不相信在下瞬移的本事,那魏小姐自己移一個?”他自然知道魏央沒辦法遠距瞬移的事情,明顯是在挖苦她。
魏央頓時抽了口氣,然後一巴掌捂住了哈德斯的嘴,怒道:“看你還說!”
女孩踮着腳尖伸着雙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哈德斯很自然地就感覺到了她身體的曼妙弧度,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那滿身的月桂馨香,不禁嚥了咽口水,眼神漸漸火熱了起來。
暗暗吸口氣,哈德斯一手握住了女孩整個的小腰,然後拉開她的雙手,聲音低沉:“天真的魏小姐。”說着,他勾脣一笑,陰沉之中,卻盡顯誘惑。
“啊!”魏央驚呼一聲,落在了大牀上,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壓抑的熱氣,她擡眸,看着已經附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禁心跳如鼓,眼神微微慌亂。
“現在知道緊張了?”哈德斯的眼中滑過一絲好笑,低頭吻了吻那不住閃動的藍眸,令她不得不閉上了雙眼,掙扎了起來。
“哈德斯!”魏央不住地想往後逃,但腰後的大手卻禁錮着她,加上不忍傷了身上的人,便只得用純粹的力氣,可惜哈德斯的力氣比自己大得多!
“嗯?”哈德斯應着,手上卻果斷地將自己的上衣脫去,露出了蒼白卻健壯的上身,他快速地壓下了上身,將魏央壓制得無處可去。
“哈德斯!”魏央皺眉低喊,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這個男人竟然還只知道笑!
哈德斯低低地笑着,準確地含住了還要說話的女孩的嘴,啃咬舔舐了起來,那甘甜的味道通過自己的舌尖,直達心底,蕩起一層比一層深遠的漣漪。
“我愛你,我的小強盜。”哈德斯輕聲說着,魏央差點沒聽見,她紅着臉,瞪着眼睛乘着他說話的空檔,擡起小臉就“啊嗚”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露出恨恨地表情,就是不肯撒口。
哈德斯對於她這樣不輕不重的撓癢癢似的撕咬,只當是情人間的愛撫,欣然收下,他一直低笑着,用右手輕輕拉下了女孩後背的拉鍊,在她發現之前迅速地將她的長裙退了下來。
“哈德斯!”魏央鬆口,怒聲道:“你!你怎麼可以!可以……”沒有說完,她就覺得自己的臉頰快要被火燒穿了!忙抓過了身側的薄被,蓋住自己只穿了內衣的身體。
見此,哈德斯的脣角揚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動作輕柔卻不容抗拒地將那遮羞的薄被拉下,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火熱的胸膛……
兩人在感官的種種觸覺中沉浮,男人的肩膀上滲出了細汗,口中也情不自禁地發出聲聲喘息,他知道自己正擁有着身下的女孩,這種實實在在擁有了的感覺,幾乎讓他興奮地頭腦發昏!
魏央皺着眉承受着,看着身上人那極爲享受的表情,不禁鬱悶地憤怒了,爲什麼這種事情總能讓男人舒服,女人卻累得腰痠背痛?不公平!
感覺到女孩的走神,哈德斯微微蹙眉,加深了力度,見魏央驚叫了一聲瞪了自己一眼,他才滿意地重新保持某種頻率。
一夜無眠,魏央到了凌晨,終於得以安歇,她忍着大腿的不適,一腳將身邊還不饜足意圖再來的男人踹下了大牀,盡力大聲道:“看什麼看!”
哈德斯聳肩,其實他很想說,魏央這一聲嬌媚的喝問,只讓自己更有感覺了。不過念在來日方長,他決定忍下現在的慾望,先安撫安撫這位嬌美人。
“不看。”哈德斯答應着,靠近了魏央,他伸手將人摟進懷裡,察覺到懷中人的抗拒,嘆口氣道:“好了,我不動你了。不過總得洗個澡吧?”
魏央瞪着明明滿眼都是笑意還要露出無辜表情來的男人,默了半響,道:“哦。”說完,她終是覺得這樣太過憋屈,不禁伸手就不客氣地擰了他的大腿一把,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唔--”哈德斯咬牙發出悶哼聲,眼中滑過一絲無奈和寵溺,他轉頭親了親女孩的額頭,半是威脅半是哄勸地道:“如果你想再來一次,我不介意,不過我認爲,你已經想休息了?”
魏央哼了一聲就扭過頭去,突然發現某隻鹹豬手揉上了自己的腰部,還要往上的趨勢,頓時嚇得一巴掌拍下了那手,急急地喊道:“我要洗澡去了!”
“可以,我抱你去。”哈德斯突然笑了笑,不理會魏央的抗議,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不去不去!”魏央猛搖頭,看着哈德斯的笑容,她總覺得後背很涼!
“那我們再‘做’一會兒?”哈德斯繼續笑,只是說不出的陰險。
“不對!是我去,不是你去!我自己洗!”魏央大喊,直覺認爲,要是讓哈德斯和自己進去了,她就出不來了!
“別跟我客氣。”哈德斯也無恥了一把,這樣說着就往裡走了。
魏央欲哭無淚,死死地扒住了門框,但最終還是被哈德斯笑着將手指頭一根根掰下來了。
她的預感是完全正確的,因爲直到這天晚上,她才終於從浴室裡被抱了出來,沾了牀就倒頭睡了。
第二天起早,魏央睜眼就看到了正看着自己的男人,條件反射就要將人踹出去,不過對方這回反應快了,一手就抓住了她的腳板,順便還吃了下豆腐!
變態!魏央在心中暗罵,卻不敢說出來,生怕在她身上慢慢遊移的手,不規矩地往重點部位過去!
“我要回人間界!”她覺得到哪裡都不安全,還是父親那裡最好,可前幾日才數落過父親,她還是沒那個膽子溜回去,思來想去,她決定回莫問那裡,還是莫問比較好,知道疼自己……
“不許!”哈德斯一口否決,不給她申述的機會,翻身壓住了這個不乖的女孩,在她的身上,覆下一個個熱吻,沒一會兒,室內又傳出了陣陣曖昧的呻(和諧)吟。
物極必反,哪有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某個禽獸折騰得直不起腰後,魏央終於痛定思痛,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只留下一張薄紙的離開了幽冥界,她要回家啊口胡!
而偉大的冥王大人處理好了緊急事務,正要回來抱抱他心心念唸的溫香軟玉時,發現牀上美人不見了,白紙倒是有一張,上面隻言片語:我走了,別來找我,不然老孃要你一輩子不能人道!
這可真夠狠毒的……傑克也瞥見了那紙上的內容,頓覺下身涼颼颼的。
冥王陛下忍了又忍,終是扛不住心頭的火氣,一把捏碎了紙張,然後冷笑了一聲,轉頭向着大開的窗戶,咬牙切齒道:“好,很好。”
他也知道這幾天的確折騰得有些過了,但他總覺得還不夠,只想將她一直綁在身邊。現在嚇跑了她,也是意料之中的,不過這留下來的話,讓他頗有種抓住魏央,按住她的屁屁就開打的衝動!
這一邊怒火正旺,那一邊跑出了幽冥界的魏央則正喜滋滋地啃着手中的冰激凌,突然覺得身心發涼,抖了抖,再看了看手中的冰激凌,咯咯自言道:“這個時節,還是不太適合吃冰激凌啊。”說是這樣說,但她的嘴還是沒有留情,“啊嗚啊嗚”幾口就消滅了它。
走出幽冥界之前,魏央就將所有的力量都封印住了,她可不敢帶着外泄的力量往人間界走,不然很可能她一走出去,地球就崩了!
她無奈地搖搖頭,沒有力量就沒有吧,反正也不是特別不方便。不過她還是覺得很不爽,這個位面的法則力量實在太奇怪,一方面,它弱的自己動動手指都能將之摧毀,另一方面它卻寧願硬扛着也不屈服自己,詭異得讓她想吐血!以前和同伴在各種位面遊走,也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啊!難道是,這個位面覺得,是它的地球孕育了魏央,所以才這樣拽?
魏央這樣海天海底地胡思亂想着,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想着,她還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哪知道下一刻,就踏進了冰水裡!
好嘛,人倒黴的時候,喝冷水都塞牙,現在魏央將自己的力量封存了起來,一時不察踩進了冰水中,而這冰水竟然還很深!
魏央擡頭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陸地,再看看下面黑洞洞的深海,不禁“噗噗”了幾下海水,然後甩着兩條腿往下游去,或許,她可以先去看看洛離修和洛未棲,然後再回莫問那裡。
因爲魏央也不知道海底世界到底在哪裡,所以只能慢慢在黑暗中摸索,好在自己的身體抗凍能力強,海水的溫度沒有影響到她,卓越的夜視能力和自由的水中呼吸能力更讓她如履平地了。
突然,一隻管眼魚游到了魏央的面前,它有一個透明的腦袋,管狀的眼睛,長得並不好看,死板板的,頓時讓魏央想到了凌嶽!
這樣一想,本來被嚇一跳的魏央就樂了,她咯咯笑了幾下,然後扭身準備讓道,卻不小心踩在了一塊石頭上,水壓的作用讓她一下子往後倒去,隨着一股深海的洋流,飄了下去。
魏央秉持着一種隨意的心態,任由自己的身體被洋流帶着走,一路上還和許多魚打了招呼,雖然它們不可能聽得懂。
“嗷--”魏央覺得這倒黴事發生得,果然是應了那句“禍不單行”,這不,她被洋流捲進了一個旋窩裡,暈暈乎乎地準備離開洋流控制的時候,身體就猛地被一股力道拉了下去,下一秒,她的屁股觸到了硬硬的東西。
魏央坐在海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啊--”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剛纔那一聲,不是我喊的吧,雖然很娘們兒,但還是矯情了點啊……”
說着,她劃了劃雙手,讓自己在水中站了起來,扭頭看去,卻只看到一個小小的後腦勺,這人的身體大部分都已經被魏央“坐”得埋進了海底的淤泥裡。
“我去!”魏央瞪大了眼睛,然後退後了好幾步,驚恐道:“一來就壓死個人了!”
說完,她眨着眼睛,走到了那“屍體”身邊,蹲下來戳了戳,然後雙手插(和諧)進了淤泥中,掬起一鉢淤泥,將它們覆蓋在了那“屍體”上,口中唸唸有詞:“埋了埋了,誰也沒看見啊誰也沒看見……”
而那“屍體”,感覺到後腦勺上的泥土越來越重,昏昏沉沉之間,終於醒了過來,他聽着上面人的振振有詞,不禁怒了,一躍而起要看看那個膽大包天的人竟敢屁壓小爺!
“怎麼是你?!”洛未棲瞪着雙眼,右手手指顫抖地指向了魏央。
而魏央則是嘴角一抽,第一句話就是:“啊,原來沒死。我就說,我這種身輕如燕的人,怎麼可能壓得死人呢。”
“您這話說得,頗爲遺憾和慶幸啊?”洛未棲的眼珠子都快要脫眶了,一口氣噎在喉嚨裡,好半天才順了氣,這樣說道。
“那是,這樣複雜的感情,真是太難爲我了。”魏央繼續說,洛未棲繼續瞪。
兩秒鐘後,兩人卻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嫌棄對方的生命太脆弱,壓了一下就昏倒,另一個則鄙視某人的屁股不柔軟,太硌人!
“怎麼來了?”洛未棲抱着不願再遊的懶人魏央往前走,一邊問道。
“在納赫那邊走着走着,就掉下來了。”魏央很誠實,反正她不怕洛未棲嘲笑。
“你怎麼去了納赫?!”不過洛未棲沒有預料中的嘲笑,反而緊了緊他的手臂,喝問道:“你幹什麼去?你的幾個越衛不已經如數找回了嗎?我不是說過,你不能去那什麼納赫!就算你在修煉功法了,你能擋得住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過來的子彈嗎!”
知道洛未棲是擔心自己,魏央任由着他在那邊責問自己,一直抿着脣兒甜甜地笑着。
“還笑?”洛未棲覺得自己都快要冒火了,這女人卻只知道笑。
“嘿嘿,我就是要笑啊,因爲能讓洛小少爺擔心自己,是很榮幸的事情啊。”魏央拍着馬屁,抱着小小少年的脖子,呵呵笑了起來,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
洛未棲卻不爲此高興,他知道魏央會這樣親近自己,只是因爲自己比她小,她始終是把他當作弟弟,而不是一個已經可以頂天立地的男人。
“那是!”心中鬱結,但洛未棲還是揚起了標準的貴族式假笑,擡着下巴,高傲地說道。
洛未棲將魏央帶去了他母親的水晶宮,他可不想帶着魏央去自己的住處,因爲這樣的話,洛離修一定馬上就能知道魏央來了海底!
洛家四少爺洛浩淼和五少爺洛樊洋已經相繼死在了這一場奪嫡之爭當中,海後也消去了不少的心頭恨,這幾人,害她兒子可不淺!
感覺到有人進入了自己的宮殿,海後擡起了妖媚的雙眼,藍色的睫毛上下動了動,她穿着複雜的藍色華裙,優雅地側身靠在鳳座上,撥弄着深藍色的指甲,臉上帶着雍容華貴的笑容。
“魏小姐?”知道兒子喜歡這女人,海後對魏央的態度也好了不少,並沒因爲她是人類而甩臉給她看。當然,她心裡還是看不起弱小的人類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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