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一,虎口拔牙(2)

一七一,

苟局長拿起U盤上了二樓,他二樓的臥室有電腦。

呂成剛用眼神詢問金鐸,要不要跟上去,金鐸示意呂成剛,不用跟上去。

但是,苟局長看完U盤的內容,重新下樓時會發生什麼:他會舉槍亂射,打死金鐸和呂成剛?還是心理崩潰,俯首帖耳?

金鐸此時無法判定,他在緊張與焦慮中等待。

這是一場豪賭,賭注是生命;這是虎口拔牙,隨時可能落入虎口。

苟局長拿着U盤上樓到臥室,插進電腦,快速瀏覽了一遍,所有的場景和對話熟悉又陌生;遙不可及而又近在眼前。

苟局長覺得腦袋裡轟一聲,頓時天旋地轉,兩眼發花,手抖地撥不出U盤,心裡罵道:“姓唐的,原來你是個白眼兒狼啊!”

苟局長腦袋裡有一羣蜜蜂嗡嗡叫個不停,無數的問題冒出來:我剛到這兒,姓金的就追來了,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這些東西最早的發生在十年前,唐英傑搞這些是爲了要挾,但怎麼到了金鐸手裡?

金鐸到底想怎麼樣?……如果想搞我,他不必冒着風險來找我;如果他不是想搞我,爲什麼讓我知道?……

他還知道些什麼?

現在應該怎麼辦?

苟局長第一個念頭是整死這兩個小子,他回身在枕頭下邊抽了手槍;手裡握着槍,心裡覺得踏實。

但是,整死這兩個小子,他肯定還有同夥,爲了報復,會將“黑料”曝光,自己就會身敗名裂,到那時,自己就得爲他倆償命,等於同歸於盡。

想到這兒苟局長渾身一哆嗦!

冷靜地一想,把這兩個小子抓起來,逼他交出資料?可是,自己一對二,沒有勝算;另外,聽說姓金這小子有點高科技的玩藝兒,唐英傑幾十號馬仔都讓他幹醫院去了,他自己卻全須全尾,他是有備而來,硬的怕是行不通。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事到如今,先保住局長的地位是最明智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要自己還在這個位置上,大權在握,一切都好辦;否則,不堪設想。

那就跟他交易,反正自己不差錢,先穩住他們,再想辦法,這一步雖然太屈辱,但韓信尚有胯下之辱,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忍一忍了,先過了這一關,再想辦法。

十幾分鍾後,苟局長臉色蒼白地走下樓來。他強裝鎮定地坐下,問金鐸:“這個東西,你怎麼弄到的?”

金鐸微笑着說:“我在馬路邊上撿的。”

苟局長知道金鐸在開玩笑,但他笑不出來。他放棄這個問題,以探尋的語氣說:“咱倆作個交易怎麼樣?我出錢買它,你開個價?”

金鐸嘻嘻一笑,毫不猶豫地說:“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跟你無冤無仇,不想害你,要這個東西沒用,可以做個交易,你讓我開價,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開價九千萬,怎麼樣?”

苟局長一怔,眼裡噴火地看着金鐸說:“你這樣不行,你沒有誠意,我一個工薪族,就算局長有點外撈兒,也沒多少┄┄我沒那麼多錢。”

金鐸呵呵一笑說:“苟局長,看來是你沒誠意。其實,我來是給你一次機會,你想過嗎?如果這個U盤到了有關部門或者發到網上,會怎麼樣?”

苟局長緊張了,額頭的冒出一層汗珠,怯懦地說:“我有誠意,你要價太高了,我沒這麼多。”

金鐸向前探了探身體,輕聲說:“苟局長,我說我很瞭解你,你不信,跟我耍滑頭,那好吧,現在我告訴你,你車庫的後邊是一個密室,裡面有四十多個旅行箱,箱子裡面全是錢。你知道嗎?一張全新的百元人民幣長是16.5釐米,寬是7.7釐米,一萬張是一釐米厚。一個20寸的箱子可以裝三百萬,你那裡有四十多個,當然了,不全是現鈔,也有黃金,珠寶,都是值錢的寶貝,我估計那個密室裡的財富應該在兩個億左右,我沒說錯吧?”

金鐸說的不緊不慢,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迸。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子彈射進苟局長的心臟,只見他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灰,由灰變紫,眼睛都紅了。

苟局長渾身哆嗦,囁嚅着問:“這,這,你咋知道?”

金鐸有意戲弄他,嘻嘻一笑說:“我猜的唄,我猜你有兩個億,這不一定準確,保守點,你至少有一億五千萬以上,這個不會錯吧?我只要三十個箱子,九千萬,其餘的給你養老,怎麼樣?”

苟局長騰地站了起來,雙手舉起手槍,槍口對準了金鐸。

金鐸心裡一驚,一閃身,抽出雷擊槍,對準了苟局長;呂成剛也舉起了雷擊槍,槍口對準了苟局長。苟局長聽說過雷擊槍,噴火球,沾上就放挺。

三人僵持,對峙着,空氣彷彿凝固了,三人的神經像緊繃的琴絃,隨時都可能繃斷。

苟局長的手在發抖,金鐸的心也在顫抖······

苟局長的槍口越來越低,最終收起了槍。像一隻咬了敗仗的狗,滿臉頹喪,嘴裡卻不服輸地說:“你,你,你┄┄做夢!”

金鐸收起雷擊槍,站起來說:“苟局長,我不愛做夢,只想跟你做個交易,不過,交易得兩廂情願,一個願意買,一個願意賣,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我現在就走。”

金鐸緩緩地轉身往外走,右手握緊雷擊槍,隨時準備轉身還擊;呂成剛的雷擊槍口一直對頭苟局長,一步一步向後退。

眼看着金鐸走到了門口,苟局長向後一癱,喘着粗氣,用最後一點氣力說:“等┄┄等等,我,我還有話。”

金鐸站住,轉過身問:“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苟局長恢復鎮定,問金鐸:“你肯定知道我和唐英傑關係不錯,或者說,我就是他的保護傘,你爲什麼不搞垮我,而只是交易?”

金鐸走近兩步,輕聲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擔心我收了你的錢,回頭還要搞你,我想告訴你,我只想在你這兒搞點錢,沒想搞你人。”

苟局長:“誰能保證我付了錢就能平安?”

金鐸:“沒人給你保證,因爲你沒有選擇。”

苟局長徹底崩潰了,他哀求道:“金先生,錢,我可以出,但是,你能保證,保證銷燬這些東西嗎?”

金鐸重新坐回沙發上,很鄭重地說:“苟局長,我剛纔說過,我跟你無冤無仇,不想害你。我這人不撒謊,實話實說,你出了錢是一方面,還有就是,我跟唐英傑還沒完,你得保證不再幫姓唐的,我就保證你沒事。但我不會銷燬它。只要你從此改邪歸正,做個好人,我保證你沒事兒。如果你表現我滿意,等我搞垮唐英傑,可以考慮銷燬它;如果你還當唐英傑的保護傘,到處抓我,我就讓你身敗名裂,監獄就是你的後半生。”

苟局長目光遊移,不停地搓手,額頭上汗珠子直滾,低頭不言語。

苟局長的母親推門進來了,責怪苟局長說:“怎麼不給客人沏茶呀?”

苟局長支吾道:“哦,光說話,忘了。”

有老人在場,金鐸和苟局長都沉默不語,呂成剛也收起了雷擊槍。

不一會兒,老太太給金鐸和呂成剛端了茶。

金鐸客氣地向老太太道謝,眼睛望向窗外,苟局長的父親正在院子裡逗狗,一隻黑背德牧跑來跑去。

苟局長擡起頭,看着金鐸說:“你說話算話?”

金鐸說點頭。

苟局長進一步明確道:“我付你九千萬,撤銷對你的抓捕,保持中立,你就保證我沒事兒?”

金鐸用肯定的語氣說:“我答應你,我承諾。”

苟局長痛心疾首地抽了抽臉,說:“那走吧。”

苟局長打開車庫,把自己車開出去;邱文海把皮卡開進車庫,金鐸和苟局長走進密室。

金鐸指着一個旅行箱說:“這個箱子裡是一百萬美元。姓唐的剛送你的,你剛把它送進來。”

苟局長怔在地上,傻了一樣。他無法理解的是:姓金這小子怎麼什麼都知道,在他面前,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一絲不掛,這太可怕了,苟局長只覺得脊樑骨嗖嗖冒涼風。

苟局長顫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金鐸嘻嘻一笑說:“老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

苟局長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垮,囁嚅道:“金先生,只要那個東西別曝光,以後,你想怎麼樣,咱都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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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鐸爽快地回答:“這樣最好,我也是這個意思。”

金鐸對這個密室很熟悉,他打開燈,把箱子從貨架上拎下來,打開看一眼是不是現鈔;箱子裡有的是金條,金磚,金器;有的是美元,歐元,港幣;有的是珠寶,玉器,名錶,金鐸一概不要,只要人民幣。

成箱嶄新的錢也沒空清點,估一估堆兒,惦惦份量,就合上箱子,呂成剛把箱子拎到密室門口,邱文明,邱文海,邱文山站在門口等着,他們接過箱子直接裝車。

三十個箱子裝滿了皮卡車,邱文山用苫布遮蓋,捆紮牢固,五人上車,馬達轟鳴,車屁股冒了一股黑煙兒走了。

苟局長眼瞅着皮卡車出了院子,像是被抽了筋,身子一歪癱倒在地上。

半個小時後金鐸接到衛士信息:“苟給手下打了電話,撤銷對金鐸的追捕,當初情報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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