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我要殺了你。王八蛋,你居然擺我一道。”龍圖把其他的親人暫時安置在南湖市的一個小旅館之內,和矮子四人帶着老婆、兒子和父母逃出了南湖市。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剛離開南湖市,他安排在南湖市的其他親人全被青龍會的人抓了。並以此威脅他,要他賠償青龍會因爲此次事件帶來的巨大損失。
二十四小時之後,如果他還不現身、每超過一個小時,他們就殺掉一個人,直到殺光他的親人爲止。然後再派人四處追殺他,抓住之後,慢慢的折磨他,讓他受盡痛苦而死。
他清楚的知道,絕不能回去。一旦回去,必然會被青龍會的人活活打死。可是,他不回去的話,他的親人就會不斷死在青龍會那些“野獸”手裡。
“老公,我……我還想起一件事。他們在放我們之前,在我、兒子、公公和婆婆體內注射了什麼東西。他們蒙着我們的雙眼,我們不知道注射了什麼。”嚴心媚回想當時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這……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哪兒不舒服?”龍圖臉色大變,他一直想不明白,謝天明明知道飛雪和冰欣倆人中了毒,他爲何不用他的家人威脅他交出解藥呢?還輕易的放了他所有的親人。
“沒有啊。注射的時候沒有異樣的感覺,現在也沒有。”嚴心媚緊緊抱着兒子龍辰,輕言細語的問他,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龍辰用力搖頭。
“心媚,他們在你們體內注射液體是什麼時間?”龍圖雙頰突然變色,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果謝天沒有把握解除飛雪和冰欣倆人體內的毒,一定會用這一招。
他那邊只有冰欣和飛雪倆人受苦受痛。可是,他身邊卻有四個人受這種折磨,而且每個都是他最親的人。假設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事情就真的麻煩了。現在是上午十點過。離中午十二點只有一個多小時了。
行動之前,他根本沒有留半點退路。更不會想到他的至親親人也會中子午陰陽毒。他身上沒有半粒解藥,現在離發作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了。怎麼辦?
此時回青龍會,無異於自投羅網,性命不保。可是,只有青龍會的住處纔有解藥。不回青龍會就無法拿到解藥,沒有解藥。嚴心媚四人怎麼辦?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受子午陰陽毒的折磨?
想到這些,龍圖心中的恨意越來越濃,一切都是謝天害了他。如果不是謝天擺他一道,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回青龍會。如果不是謝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嚴心媚四人下手。他現在也不用這樣焦急了。
青龍的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安置在旅館中的親人,估計又是謝天搗鬼。否則,青龍會的人不會這樣快就抓了其他的親人。現在呢?他是進退不得。
進,必須回青龍會。只要回去了,必然是死路一條。退,必須帶着嚴心媚四人逃得遠遠的,甚至不能在國內停留了。可是,嚴心媚四人體內的子午陰陽毒怎麼辦?
如果他安置在旅館的親人再次落在謝天手中,他還可以用解藥威脅謝天,以此交換。但是,這次抓走他親人的人不是謝天的朋友,而是青龍會的人。
“好像是過了凌晨十二點了。我們離開之時,快點凌晨兩點了。四周一片漆黑,我們什麼都看不清楚,糊里糊塗的被他抓了,又糊里糊塗的被他們放了。老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嚴心媚仔細回想當時的經過,大致可以確定。他們離開之時應該是凌晨兩點過了。他們見到龍圖的時候,快點凌晨四點了。可她一直想不明白,對方抓了他們,爲何又輕易的放了他們。
“心媚,對不起。全是我害了你們。”龍圖緊緊抓着自己的頭髮,順着樹幹滑了下去,蹲在地上不停嘆氣,大致說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圖兒,惟今之際,只有一個辦法了。否則,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慘死。”龍圖的父親龍墨突然站起,伸出右手撫着龍圖的腦袋,“和謝天談判。”
“談判?”龍圖尖叫跳起,瞪大雙眼盯着龍墨,“爸,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在我的眼中,他幾乎不能算人了。用魔或是妖怪稱呼他,一點也不算過份。”
“兒子,你忘了,你手中有他需要的東西。俗語常說,解鈴還需繫鈴人。此事因他而起。只有他才能解決我們進退兩難的困境。”龍墨抓着龍圖的胳膊提起他,冷冷盯着他的雙眼,“除此之外,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老公,公公說得對。除此之外,我們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燃眉之急了。你也說過,他有非凡的智慧和魔鬼般的手段,只要能和他達成共識。他一定有辦法解決此事。”
嚴心媚抱着兒子龍辰走了過去,右手輕撫龍辰的臉蛋,“我們可以承受這些痛苦。可是辰兒還是一個孩子,你忍心看着他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嗎?”
“時間來不及了。今天午時這一關,你必須咬緊牙關挺過去。即使現在談判成功,謝天請人出手,如果順利的話,今晚十二點之前可以服下解藥。反之,你們今晚還要承受一次非人的折磨。”
龍圖拉開龍墨的手,長嘆一聲坐了下去,目光從樹葉之間穿過,看着火紅烈日,發出詛咒般的怒吼,“謝天,我一定要殺了你,否則,我就不叫龍圖。”
“兒子,不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向着別人而數落你。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挑起的。謝天只是爲了自保而反擊。你明知他是什麼人,卻偏要招惹他。這一切全是你造成的。”
龍墨揪着龍圖的左耳,慢慢提起他,冷聲警告,“從這一刻開始,你必須牢記一點,不管談判能否成功,你以後最好離他遠一點,千萬不要招惹他。”
“爸,我知道了。”龍圖心中恨意潮水般奔涌,但此時此刻,他不能和龍墨唱反調,只能假裝答應他的要求,並以行動證明他說的話,立即掏出手機,開機之後翻出謝天的手機號碼,毫不猶豫的按了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