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冬先生,我勸你還是端正你的態度,發飆?雖然不懂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我覺得你還是留下些精力,去和法官發......飄吧!。”
完全沒有被吳冬的話語所影響,託尼此刻表現出了一個探員,或者說是審訊者該有的耐心與素質。
“好啊!我都就先聽聽,你們所謂的證據是什麼?”
而對於吳冬來說,他現在也非常感興趣,FBI究竟手裡掌握了什麼證據,竟然敢將他給抓過來,畢竟據吳冬所知,他的身份資料,應該已經提升到了保密級。
“咳咳!”
清了清嗓子,託尼翻開資料,開始將上面記載的信息讀給吳冬聽。
“吳冬先生,你現在所涉嫌的罪名有非法持有重武器,故意殺人,綁架,勒索,詐騙,煽動暴亂治安等。這裡面大部分都是屬於一級指控,如果數罪併罰之下,你這輩子都沒有希望離開監獄。所以,在開始之前,我還是希望你坦白交代,這樣的話我還可以在法官面前給你求情。”
曉之以情的心理戰術,可對於吳冬來說,這種伎倆一點用都沒有,聳了聳肩,吳冬甚至都沒有回答,直接示意託尼繼續他的表演。
“好吧,既然吳冬先生你拒絕配合,那我們就只能走正常程序了。
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吳冬先生你是大秦人,七年前來到美利堅留學。三年前畢業之後,曾在華爾街的一家證券交易所工作。
但工作不久你就因爲自己的精神問題被送進阿卡班精神治療中心進行康復治療,治療期間表現還算良好,恢復的也不錯。阿卡班方面給我們提供的信息是,按照當時的情況,你完全可以在幾個月之內痊癒出院,重回社會。
可在半年前阿卡班發生暴亂的時候,你卻是發起人之一。煽動阿卡班的病人對抗院方的安保人員,而你與剛剛入院,同樣是大秦人的張浩然則是趁亂逃跑。
並且在三天之後,僅僅是你們兩個人便綁架了諾頓集團所屬下的諾頓醫藥工廠,還以工廠內上百人的性命威脅,讓諾頓集團的董事長諾登先生支付給你們十億美刀的贖金。
在拿到這鉅額筆贖金後,你並沒有選擇回到大秦,反而是在紐約成立了黑科技公司,更是在前不久發佈了三個極具欺騙性的產品。
還有,就今天我們已經敲定了對你進行逮捕的時候,我們還接到報案,說吳冬先生你以明令禁止的重火力武器,殘忍的殺害了六名美利堅公民。
吳冬先生,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與智商。但有一點你錯了,這裡是美利堅,是神聖的自由國土,在這裡,犯罪者永遠都不會逃脫法律額制裁。
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吳冬靜靜聽完託尼對他的指控,眼睛轉了轉,臉上更是露出了一個比較牽強的......嘲笑?
託尼差點都以爲他看錯了,都到了這裡,吳冬竟然還能笑出來,並且是在嘲笑他?
“啪啪啪......”
沒給託尼展現出憤怒的機會,吳冬便拍打着雙掌道:“精彩,真的很精彩!以前我一直以爲FBI是一個頂尖的情報組織,卻是沒有想到你們編故事的水平也是這麼出色。說實話,你們的本部如果搬去好來屋(故意的),應該會很受那邊的歡迎。”
嘭!
“你這個混蛋!”
一巴掌排在桌子上,對於吳冬這種挑釁的話語,託尼顯得非常憤怒。
“吳冬!現在已經沒人能救你了!現在我們掌握的證據完全足夠控告你。所以你要是繼續以這種態度,咱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呵呵......”
完全沒有被託尼的話嚇到,吳冬輕蔑的笑了笑。
“託尼,你先不要這麼激動,既然是審訊,總該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吧!”
“......”
對於吳冬的這個詢問,託尼心中那是一萬個FUCK。剛纔他是沒給吳冬說話的機會嗎?只是吳冬壓根就沒把握住好吧?
那好似生來就帶嘲諷BUFF的表現,讓託尼差點控制不住他那砂鍋大的拳頭。
“呼......”
深吸了一口氣,託尼努力平復一下自己的心緒之後,這纔對着吳冬道:“好,那你說!”
“這就對了嘛!”
將嘲諷BUFF關了,吳冬依然是面帶微笑的對着託尼道:“不得不說,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情,與我的確多多少少有一些關聯。但若是說我犯罪,那就太過了!”
才聽吳冬說完這一句,託尼就差點要起身給吳冬一記重拳,可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也是看出了託尼的異樣,吳冬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首先,阿卡班的暴亂我確實參與了,只不過那是因爲阿卡班根本不是什麼治療精神疾病的地方。那是一所監牢,一所從未在美利堅註冊,也不被法律承認,只是給上流社會與有錢人提供服務的非法監牢。
被關在那種本身就已經是違法存在的地方,我並不認爲我的逃跑有什麼錯。更何況在逃跑的過程中,我也並沒有傷害任何人。就如同你說的那般,美利堅是一個神聖且自由的國土,我對抗犯罪,尋求自由,這,有錯嗎?”
“阿卡班是個非法囚禁的聚集地?”
聽到這裡,託尼的臉上露出了不信的神色。
全紐約最大,也是痊癒率最高的精神治療中心,竟然是一個專門爲上流社會那些渣滓提供服務,非法囚禁他人的地方。
這番話別說是託尼不信任,就連雙面鏡後面的人,也都是認爲吳冬這是在撒謊。
見着託尼臉上的表情,吳冬就知道,阿卡班後面人真是將一切消息都封閉的滴水不漏,連號稱美利堅三大情報機構之一的FBI都無法瞭解真相。
或許,真相一直都在,只不過以託尼的級別,無法得知罷了。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那咱們就接着第二條指控繼續說。”
眼見託尼臉上那懷疑的表情,吳冬也沒有繼續解釋。
“你們是怎麼會認爲我與我的合夥人綁架了諾頓醫藥工廠?還勒索諾登十億?拜託,動一下腦子好不好,我的公司與諾登先生的公司可是戰略合作關係,至於你們的懷疑,難道說美利堅的法律有明文規定,在任何犯罪的當天不允許進行商業活動嗎?
的確,我與諾登先生第一次談妥的生意是價值十億美刀,但這與那天的綁架案完全沒有任何關係,至於細節,你完全可以去找諾登先生確認,我想事關我這個合作伙伴,他還是很樂意出面證明的!”
“嘭!”
又一次,
託尼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被吳冬激怒了。
原本,託尼這一次將吳冬帶回來,已經是觸犯了一些紀律,爲此他還將他的上司給拉了進來。
畢竟若是一切罪名落實......不,僅僅是綁架諾頓醫藥工廠和提破另一個龐氏騙局的罪名,就足以將吳冬扔進監獄。
到時候,功成名就必然是少不了。還能還了上一次去吳冬公司所受到的屈辱,所以這一次託尼是爲私爲公兩不耽誤。
但託尼怎麼也沒有想到,吳冬竟然這麼滑手,輕描淡寫的就與兩項重罪撇清關係,這讓託尼深深的懷疑吳冬是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