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荏苒,
自黑科技集團與大量軍備供應商企業洽談,併成功接手了軍方大部分軍備的基礎工序生產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時間。
春暖花開都已經進入到最後階段,各地都充斥着生機盎然的氣息。
特別是對於城市裡的人來說,春天都過去了,又到了萬物復甦之後的季節,生物們又開始.......
鈴鈴鈴......
近乎催命一般的鈴聲將諾登自大被同眠中喚醒。
起牀氣,
很多人都有。
不過相對於那些被情緒左右的人來說,諾登早就學會了怎麼控制情緒。
搖了搖還處在昏沉狀態中的腦袋,諾登拿起電話平靜的道:“你好,我是諾登,請問你是哪位?”
“還沒起牀?”
略顯調笑的語氣讓諾登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這位昨晚還像高中生一樣開懷的老人便迅速下牀。
來到書房,諾登纔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亨特先生?”
“呵呵,看來我們的諾登董事長還記得我這個老傢伙。”
仍舊是調侃的語氣,卻是將心緒的諾登嚇得冷汗直流。
“亨特先生,您千萬別這麼說,我怎麼可能忘了您呢!只是這段時間忙着公司的事情,抽不開身去您那裡!”
早在諾登搭上亨特這條線的時候,諾登就有事沒事都往亨特的那個莊園跑,一方面是聯絡感情,給亨特留下一個印象,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爲了競選議員做準備。
而自從競選議員的事情出了問題之後,諾登就很少去亨特那裡了,不是他沒有找過亨特,但那個時候的亨特卻是閉門不見。
雖說現在諾登已經看不上那個議員的位置了,不過當再次聽到亨特這位共和黨派魁首的聲音,諾登表示還是承受着很大壓力。
“哦,也對,畢竟還是公司的事情重要,怎麼樣?今天有沒有時間來我這裡?咱們也很久沒見了吧?”
“去您那?”
貌似是好久不見想要敘舊的邀請,卻是讓諾登的心中百轉千回,諸多念頭紛紛出現。
【爲什麼這個時候找我?爲什麼要讓我去他那裡?他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是不是他已經發現了?還是沒有發現?】
猜忌,幾乎是諾登這種人的本能。
要知道,早在一個半個月之前,諾登就已經按照吳冬的要求再次活躍起來,頻頻出現在公衆視線之內,並且進行一些慈善活動。
這些,都是爲了諾登競選總統做準備。
而黨派內部的總統候選人名單,則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要定下來了。在這個銘感時期,諾登的行爲必然會引起關注。
畢竟諾登這一屆已經無望競選議員,他的這一系列行爲可以說是極度反常。
雖然共和黨派這屆推舉的總統候選人必定是黨魁亨特無疑,但諾登這種反常的行爲卻也被亨特得知,再加上諾登與吳冬之間的聯繫,自然會讓亨特升起了一絲警惕之心。
“怎麼?你沒時間?”
半天都沒有等到諾登的回覆,亨特這邊稍稍透露出了一絲不滿。
“不......不是......”
被亨特的聲音自胡思亂想中驚醒,諾登表情猙獰,語氣卻沒有表露出絲毫不滿的回答道:“我......有時間......”
說完這話,諾登整個人都好似老了許多,再也不服昨夜的那種雄風。
而亨特則是很滿意諾登的回答,語氣仍然是那麼平和且親近的道:“那你現在就過來吧,我讓人準備茶點。”
“好的,”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之後,亨特便毫不拖拉的掛斷了電話。
至於書房裡的諾登,則是在結束通話之後,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諾登明白,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失去了一樣對他非常重要的東西。
按理說,既然早晚都要撕破臉皮,那諾登完全可以拒絕亨特的這次邀請。畢竟總統位置只有一個,一個坐上去之後,另一個就只能等下一屆。
至於亨特,他已經與‘年輕’二字談不上任何關係了,他老了,很老了。
如果不是吳冬給亨特拿去了生命之源,那麼亨特現在很可能已經入土了。並且就算是有生命之源的幫助,亨特能不能活過五年大限都是一個問題。
所以哪怕是得罪了亨特,諾登也不必擔心下一屆的總統大選被狙擊,畢竟那個時候的亨特恐怕早就不在了。
但諾登最後還是從心了。
不爲別的,就是因爲吳冬這條腿還不夠粗,不夠大。
最起碼沒有想象中,能夠給諾登足夠底氣正面對抗亨特那樣粗大。
所以就算明知道這次如果去面見亨特會被問及什麼,諾登還是答應了。
心裡有些許不甘,愧疚,失望,
但這些都改變不了已經既定的事實。
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
利益爲重,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
明天咱們還可以坐在一桌,互相摟着喝酒聊天。
常言道:商場如戰場,
商場就是社會烘爐的升級版,任何人進入到其中,都會給你練得鐵石心腸,表裡不一。
政界,
只會比商場更加骯髒齷齪。
爾虞我詐?
不,裡面的人一個個都是心懷鬼胎,人面獸心。
特別是在這個利益至上的資本國度。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捫心自問,諾登是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面見亨特。
自從結束了與亨特的通話之後,諾登已經處於六神無主的狀態,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面對。
電話數次被拿起來,又再次被放下。
“或許事情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糕?”
自欺欺人的想法中,諾登還是讓人準備好直升機去了亨特的莊園。
甚至到臨走的那一刻,諾登還是沒有選擇聯繫那個此時他最應該聯繫的那個人。
這也證明,諾登的潛意識已經放棄了,放棄他可以亡羊補牢的最後機會。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