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彈了,身體像陷入泥沼中了一般,想跑但怎麼也跑不動而這個時候,那個混混頭領獰笑着拖着砍刀慢慢走近
怎麼回事?許毅腦門冒出了冷汗,他使勁想邁開腳步,可是身體卻一點都不聽使喚。
混混頭領來到了許毅身前,然後咧嘴一笑,舉起砍刀,說道:“嘿嘿,去死吧!”緊接着手中的砍刀也看了下來,方向儼然是許毅的腦門
“啊”許毅大叫一聲,身體顫動了一下,忽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地面。
原來只是一個夢!
許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心臟劇烈地跳動着,剛纔那一幕是那麼的真實,依然浮現在他的眼前。貼在地面的臉上傳來冰冷的感覺,許毅連忙擡了一下頭,可是脖子上卻傳來一陣劇痛,頭也痛得厲害,最後簡直有些難以忍受了。他掙扎着爬了幾次才爬起來,搖搖晃晃地退後幾步才站穩。
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腦袋,許毅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仍然在那個小巷子中沒有。
怎麼回事?許毅搜索着自己的記憶,最後終於想起來了。他記得自己被幾個混混圍在了這裡,然後對了,然後是自己被人從後面偷襲了,好像被什麼東西砸到了後腦勺,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想到這點,許毅就意識到自己的後腦此刻正痛得要命,他用手一摸,發現自己的後腦勺此刻已經腫了起來,而且還流血了,不過現在已經止住。
許毅注意到,地面上還存留有好多鮮血痕跡,那些血跡肯定不是他的。難道在自己昏迷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混混竟然放過了自己,他感到非常奇怪。檢查了一下東西,他發現自己的錢包還在,連筆記本都還在旁邊。
他們人呢?許毅環顧了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腦袋依然再痛,許毅再一次摸了摸腦勺,忍痛按住了腫塊,用力地按了一下,結果出乎許毅的意料,腫塊竟然一下就陷了下去!
“好軟。”許毅腦海中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鬆開手,腫塊有鼓了出來,再按下,又凹了下去。糟糕!許毅突然想到,自己的大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柔軟了,以前都是硬邦邦地呀!正想着,突然又開始覺得天旋地轉起來,蹬蹬蹬地踉蹌了幾步,他摔倒再地,再次昏了過去。
等許毅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了。大腦此刻已經被傍上了繃帶,阿文此刻正守護在牀前,另外還有另外一個戴眼鏡的青年。這個青年就是楊新,香港大學的那個開發成員。
“許毅,你終於醒啦!”阿文關切地說道。
許毅發現自己口乾舌燥,嘶啞着聲音問道:“我睡了多久了?”他發現,自己好像還感冒了,鼻子現在塞得喘不過氣來。
“都快一天了,你可把我嚇壞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阿文迫不及待地問道。
許毅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着另外一個青年問道:“這位是”
“哦,我是楊新,許毅,早就想見見你了,沒想到我們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楊新說起話來口齒清晰,毫不拖泥帶水。
許毅然後將事情簡略地跟他們兩個說了一遍,然後問起了自己昏迷以後的事情。結果他們兩個也不太清楚,等他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許毅已經在醫院了。
最後,許毅再讓阿文去了解了一下情況,結果得知是一個女孩送許毅來醫院的,幫他辦好住院手續之後,她就匆匆離開了,什麼信息都沒有留下,她對醫務人員說她是在馬路上發現許毅的。許毅住院的錢是許毅自己錢包裡面的,除了住院所花費的錢,一分錢都沒少。最後清點東西的時候,許毅發現只少了一件東西那個在機場撿到的手鍊。
女孩?手鍊?是巧合嗎?許毅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不過他沒有細想,實際情況也容不得他細想,現在只要他稍微想點事情,大腦就頭痛欲裂,辛苦非常。醫生告訴他,他後腦勺被人用鈍物重擊,頭骨遭到粉碎性破壞,這也是爲什麼他用手就能將後腦勺按得凹陷下去的原因。
來了一次香港,結果就碰上這麼擋子事情,真是倒黴到家了。而且,聽阿文說,這一帶治安一向很好,很久沒有出過什麼事情了,至於混混帶砍刀上街,在香港迴歸之後更是少見,卻沒想到就讓許毅給碰着了。
爲了不讓家人和朋友擔心,許毅並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別人,還交待阿文替自己保密。大腦是個很脆弱的東西,許毅心中還真沒有譜,這以後到底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醫生也不能肯定。
許毅又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這次,他可以說是又在鬼門關遛了一圈。閻王還真是寬宏大量,這樣都不收了自己。在慶幸的同時,許毅在考慮是不是給自己找個身手不錯的保鏢,省得以後老是出現這種情況。
原計劃只打算在香港呆三至四天,然後就直飛北京公司。可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許毅在這裡多呆了一週,基本上頭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差不多才出院。傷口是好了,不過內部卻依然柔軟如常,好像裡面裝的就是腦漿似的。雖然醫生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養一段時間自然會變硬,不過許毅心中老是覺得有些毛毛的,現在睡覺都不感養躺着睡,生怕把自己的大腦給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