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赦的車子在懷遠集團門前繞過,隨後駛入一個小巷子,直奔中心醫院方向。
一路上,男人始終沉默,目光時不時透過後視鏡往後看,生怕虞瑾會跟上來發現什麼。
開車的小夥子第一天上班,見到大總裁一直繃着臉,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眼觀鼻,鼻觀心,認認真真開自己的車。
艾瑪,果然傳聞中的東方總裁還是太冷酷了啊!
到達目的地,小夥子詫異多嘴了一句。
“總裁,從AIR到醫院不是有條捷徑麼?爲什麼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
衆所周知,懷遠集團位於城北,距離AIR集團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何以總裁特意繞這麼遠的路,最後卻停在了中心醫院門口?
東方赦微微勾起嘴角,“在其位謀其政,管那麼寬不怕我炒了你麼?”
“小的錯了!”
小夥子被他那邪肆入骨的笑容驚顫到,忙不迭點頭認錯。
東方赦下了車,吩咐道,“找個隱蔽的地方停車,一會兒我出來了再聯繫你。”
“是!”
男人雙手插兜,一身白色西裝如跌入凡塵的仙子,身形挺拔修長,標準的衣架子。
他實在是太耀眼,有迷惑女人男人的資本。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開車的小夥子這才重重鬆了口氣!
太壓迫了!
東方赦過來的時候,徐凡並不在,聽說是去了放射科。
他也不着急,找了把椅子坐在他辦公室裡,翹着二郎腿等他。
辦公室裝修簡潔,四處散發着消毒水的氣味。
男人已然習慣這種味道,只是托腮,思索着一些事情。
這段時間,每天都會經過懷遠集團,那些被時間掩藏的記憶也逐漸變得清晰。
恐怕,他第一次對虞瑾心動就是在那時候吧!
半年前,虞瑾以貼身助理的身份來到他身邊,他本覺得她眼熟脾氣倔,像許多豪門花花公子那樣,只是想征服她,將她騙上牀,再撒點錢踹開。
然而,一次商業合作卻徹底改變了他的想法。
在去懷遠集團的路上他跟虞瑾所在的車子被四五輛麪包車夾攻,私下裡埋伏了數十名剛從監|獄逃出來的大兵。
情急之下,他交給她手槍讓她先走,自己負責引開敵人,可誰料,最後她卻折回來。
煙火瀰漫的小巷,大兵咆哮的聲音不絕於耳,可偏偏就是在那一場硝煙中,有一個女人把他的名字叫得婉轉溫柔,雋永深刻!
他滿臉熱血,狼狽不堪,她同樣灰頭土臉,隔着不遠的一條巷子,她手持左輪槍,倔犟驚恐地喊着他!
就是在那一刻,被東方夜闌傷透的心第一次出現癒合的痕跡。
也是在那一刻,他東方赦冰封二十多年的心牆爲了她裂開一道縫隙,讓外界的陽光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照射進來!
男人抿了下嘴脣,猶在回憶與虞瑾在一起的過往。
不得不說,自從遇到她之後,他平靜無波的生活頓時變得精彩橫生,枯燥的日子裡有了她的點綴,竟讓他逐漸開始習慣,開始依賴。